me。


    “秦律師,今天挺忙啊,這麽晚才來。”


    濃妝豔抹的女人靠在秦守墨身上,媚眼如絲的把手中的雞尾酒遞向秦守墨的嘴邊。


    一般來說秦守墨每天晚上八九點的時候就已經坐到了酒吧裏自己固定的那張卡座上,風雨無阻,不過今天秦守墨竟然快十二點了才來,女人不由得有些好奇是什麽重要的事情耽誤了秦守墨來酒吧喝酒。


    要知道之前就算有天大的案子,秦守墨都會準時準點的坐在酒吧,全江北省的人都知道me酒吧的壹號至尊卡座是秦守墨秦大律師的專屬座位,不管秦守墨來不來,這張卡座都不會有人敢坐。


    早些年的時候,曾經就有幾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富家子弟,仗著自己在省內也是有頭有臉的大家族,在某個晚上帶著自己的女伴坐在了秦守墨的那張卡座上。


    結果晚上玩的正嗨的時候,秦守墨從外麵進來了,看到自己的卡座上坐了一堆喝多了的男男女女,當場臉就黑了。


    就在酒吧的老板想要出來調解一下,想讓雙方各退一步的時候,突然就從外麵衝進來上百個黑衣人,進了酒吧後就直接衝向了壹號卡座,手裏拿著電棍,把卡座上的十幾個年輕人電到癱軟在地上一個都尿了褲子。


    因為怕事情鬧得太大,酒吧裏有人打了報警電話,但是那天晚上接到報警電話的隻要聽說是me的事,都用上了統一的話術。


    我們今晚有重大任務,警力不夠,會盡快安排的。


    幾個電話打出去後,眾人就心知肚明,警察局是根本都不想管這件事兒了。


    而當大家都想出去先避開時,卻發現除了酒吧裏的幾百個黑衣人外,外麵還站著至少上千名黑衣人,十幾輛大巴整整齊齊的停在酒吧對麵的路上,把主幹道都堵死了。


    幾千名黑衣人把整個酒吧圍的水泄不通,不允許任何一個人出去,硬闖的上來就是一電棍,當場就被電暈了過去,大家也隻能繼續迴到酒吧裏看著裏麵的那幾個富家公子挨打。


    那是大家第一次見到這位大名鼎鼎的秦大律師生氣,雖然全程都沒有什麽憤怒的語氣和表情,但是他和平時不一樣的生人勿近,已經讓大家感覺到事情會有多嚴重了。


    畢竟是大家族,那幾個年輕人沒挨多久的打,家裏的長輩就很快趕來了,江寧市的幾個大家族第一次心平氣和的聚在一起,為了從秦守墨手裏救下自己不爭氣的孩子。


    隻是秦守墨似乎並沒有停手的打算,哪怕是當著那幾位曾經在江寧市唿風喚雨的大人物的麵,也還是照常的把他們的孩子吊在酒吧的房頂上讓人用鞭子抽。


    幾大家族見警方不準備插手此事,便準備和秦守墨一樣采用最原始的暴力方式解決問題。


    隻是事情並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麽順利。


    本以為幾大家族聯起手來能在人數上壓倒秦守墨,可很快他們就發現,道路的另一邊又開過來了十幾輛大巴車,同樣的幾千人跳下車把幾大家族團團圍住,甚至他們的這些人手裏還帶著槍。


    境內合法持槍,還敢明目張膽的拿出來,幾大家族徹底絕望了。


    哪怕是他們年輕縱橫江寧的時候,也沒有過這麽誇張的架勢,基本上今天是要徹底交代在這兒了。


    不過秦守墨打了一會兒後,看著幾個富家公子哥已經半死不活的了,也是沒了興趣,便帶著人轉身離開了。


    本來大家以為這件事就這麽結束了,誰知道第二天發生了更大的事。


    昨天參與這件事的幾大家族以及他們背後的公司,在同一天被警方突擊檢查,理由是違法經營和借用公司名義從事違法犯罪活動。


    幾大家族還沒反應過來,家族裏的核心成員就已經被警察帶走了大半,公司也全部都被查封了。


    當他們再聯係自己在政府裏熟悉的領導和關係時,竟然也沒有人任何一個人接他們的電話,大家都默契的選擇了視而不見。


    誰也沒想到在江寧縱橫了十幾年的幾大家族,竟然就因為占座這種小事,在一夜之間徹底覆滅。


    而就在大家擔心因為這些大公司被查封會對江寧的經濟發展造成影響時,在第三天,這幾家公司又重開業了。


    隻不過公司從上到下全部都換了一批人,甚至小到之前樓下的前台和門口的保安都換了新的麵孔。


    有細心的人就會發現,新的公司有幾張高層的麵孔,在那天晚上就出現在了酒吧的裏麵,站在秦守墨的身邊。


    而這些公司無一例外都聘請了秦守墨作為公司董事局的董事,這也從另一方麵說明了,現在這些公司已經全部都是秦守墨的了。


    前天在酒吧的門口,秦守墨叫來幾千人來給自己堵人,大家也可以認為他隻是在黑道的關係比較硬。


    但現在隻用了一天時間,他隨手就帶出來幾個團隊來接手之前幾大家族的公司。


    雖然不是世界五百強一級的,但是這些公司也都是上市集團和跨國企業,在國內都是有一定份量的,哪怕是後來陳昊的老狼集團和這幾家公司比起來,規模和體量也差了不少。


    三天時間,讓江寧市的幾大家族跌落到穀底,又迅速的組織起自己的勢力,連市政府和省政府都給予了極大的支持。


    幾大家族打電話的時候平時打交道的各個領導急著跟他們劃清界限,而秦守墨動動手指,各級機關都積極的跑來幫忙查封這幾大家族了。


    這件事是江寧近十年來發生的最讓人震撼的一件大事,也徹底讓秦守墨在江寧的地位成為一個誰都不敢招惹的存在。


    哪怕是後來陳昊建立了老狼集團,在外麵對其他人還能吊兒郎當趾高氣揚,但是如果是在某些領域中碰到了秦守墨的公司,陳昊都是頭也不迴的就跑了。


    畢竟這個人在江寧能一步步做大,他的眼力和見識還是有一些的,自然是知道什麽人能惹什麽人是惹不起的。


    “秦律師,那個女人,是不是你上次帶來酒吧的那個啊?”身邊的女人突然看向隔壁的卡座說道。


    秦守墨一愣,隨著女人的目光看向隔壁。


    隔壁卡座上隻有一個人是自己認識的,那個人在江寧的建材市場也算得上小有名氣的人物了,至於其他的,則是幾個陌生麵孔。


    坐在卡座最中間的是一個略微有些禿頭的中年男人,大腹便便,臉上掛著油膩的笑容,左右兩邊各摟著一個看起來還是學生模樣的少女。


    雖然秦守墨每次來酒吧的時候也會找很多女人來自己的卡座上,但是秦守墨一般找的也都是些已經進入社會了,大學都已經畢業了的女生,基本上不會找女學生。


    不過這個中年男人看起來似乎是對女學生很感興趣,兩隻手在兩個女生的身上到處亂摸著,哪怕是在酒吧昏暗的燈光下,都能看出來這兩個女生的臉上特別紅,不過還帶著嬌嗔的笑容,欲拒還迎的趴在男人的懷裏。


    看樣子男人才是隔壁那張卡座上真正的主人,所有人都在圍著他轉,眾星捧月般的討好他。


    除此之外,卡座上還有一個自己勉強算是熟悉的人。


    徐溪。


    徐溪今天穿上了一條黑色的修身長裙,如果說之前那條白色的長裙顯得她高貴優雅的話,那今天這條黑色的長裙則是顯出了她的嫵媚動人,就算是再me這種美女雲集的地方,徐溪的姿色也足以在這裏脫穎而出。


    雖然從小是跟著徐遠洋在福建那邊長大的,家庭條件遠不如亞船集團世代的家教,但是還是能從徐溪的身上看出來一種大家閨秀的氣質,可能天生的大小姐,就算是不用培養,自帶的氣質也足夠證明自己的身份了。


    秦守墨皺了皺眉,前幾天蘇然還告訴自己已經把徐溪給勸迴去了,她應該已經迴青島忙著拖延遺囑的生效時間了。


    沒想到這也就過了還不到一周,徐溪竟然又從青島跑了一千多公裏到江寧了。


    而且看著徐溪在那張桌子上端著酒杯皺眉的樣子,明顯是有求於中間的那個男人,就像是之前有求於自己一樣。


    難道那個男人也是個有名的律師?


    秦守墨又看了看男人,確定自己不認識他,應該也不是江北本地人。


    在江北能讓那個做建材的老板都恭恭敬敬的人,自己應該也不會陌生,如果是律師就更不用說了,但凡是江北有名有姓的律師,自己挨個兒都見過一遍了。


    看來這個不過雖然是有些意外徐溪又迴到了江寧,不過這次她既然也不是找自己的,那自己也就幹脆當作沒看見,事不關己,高高掛起。


    不過沒多久秦守墨就發現自己似乎也還是不能完全不管。


    隔壁的徐溪被桌上的男人已經連著灌了好幾杯酒下去,雖然不是和上次自己讓她對瓶吹那麽猛,不過作為一個沒喝過酒的新人,這幾杯酒下去徐溪多少也有些撐不住了。


    而且掃了一眼徐溪微紅的臉色,秦守墨發現徐溪不僅僅是已經喝醉了,她喝的酒裏多少還有些問題。


    這種情況在me也很常見,作為江北省規模最大玩的最開的酒吧,me背後的老板自然也是有些勢力的,所以酒吧裏經常出現一些各種各樣奇奇怪怪的藥也很正常。


    尤其是在這種至尊卡座上,那些個有錢人們為了自己晚上的體驗感更好,都會多多少少在酒裏放一些助興的藥。


    看來這個徐溪是一點兒經驗都沒有,來了酒吧還敢隨便接男人遞過來的酒,是真看不出來那些男人看她的眼神啊,就像是狩獵的狼看到自己的獵物一樣,仿佛已經將其占為己有了。


    坐在卡座上猶豫了一會兒後,秦守墨歎了口氣,還是站了起來走到了對麵的卡座,直接一伸手把徐溪身邊一個試圖靠近他的男人拉了起來,自己坐到了徐溪的身邊。


    被秦守墨突然拉起來的男人踉蹌了兩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頭也撞到了後麵的桌子上,頓時卡座上的人都安靜了下來,停下了手裏的動作看著秦守墨。


    “你他媽的!你找死呢?敢碰老子?!你知不知道老子是誰,我......”


    頭上傳來的劇烈疼痛讓男人清醒了些,也點燃了男人的怒火,直接從地上站起來,伸手就搭上了秦守墨的肩膀,剛罵兩句,男人就看到了秦守墨麵無表情的臉,後麵的話就再也說不出口了。


    “秦......秦律師,是您啊,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是您大獎光臨,您就當我放了個屁,我什麽也不是。”


    男人趕緊鬆開手,看著秦守墨哭喪著臉。


    如果說剛剛疼痛帶來的清醒還讓他有幾分暈暈乎乎的話,那現在看到秦守墨的臉男人是徹底清醒了,尤其是再一想到自己剛剛還搭上了秦守墨的肩膀,男人此時都恨不得把自己的手剁了。


    “你隻有十秒鍾的時間從我的視線裏消失。”


    秦守墨的聲音不大,但是男人卻是一秒鍾都不敢多猶豫,甚至東西都沒不敢拿,連滾帶爬的就往外麵跑去,很快就消失在了眾人的眼前。


    “秦律師?您怎麽來了?”徐溪有些發愣,疑惑的看著眼前的秦守墨。


    前幾天自己費盡心思每天都想見他,各種蹲點兒都見不到人,現在倒是不蹲點兒了,結果人就出現在了自己麵前。


    秦守墨有些無奈,這女人還真的是腦子不好用,自己被人下了藥都不知道,還迷迷糊糊的。


    “你喝多了,先跟我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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