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燦哥說了!業績不達標的!再給你們一周的緩衝期!如果業績還是不達標!你們身上可就得少點什麽東西了!”


    聽到這句話,方才被六哥點名的豬仔們,表情頓時就放鬆了一些,


    可突然,他又話鋒一轉:“至於那些一單都沒開出來的……”


    說道這兒,六哥朝馬仔們使了個眼色。


    頓時,七八個豬仔就被馬仔們硬生生地從位子上拖了起來,其中就有上次和我一塊兒被關水牢的大壯和二壯,而那個西北老哥,也就是和他們同村的謝逸祥,似乎像上去拉人,但被黃毛瞪了一眼後,又悻悻退了迴去。


    一時間,那幾個人麵色煞白,有的揮拳蹬腿,拚命反抗,還有的已經嚇得屎尿橫流,拉了一地,整個工作間頓時臭不可聞。


    “媽的!臭豬仔!把老子這兒當茅房是吧!”


    安保隊長黃毛痛罵一聲,掄起電棍就照著那人的褲襠來了一記。


    雖然隔著很遠,但我還是聽到了一聲清脆的撕裂聲,我估摸著,這家夥的命根子多半是廢了!


    六哥見此情景,立刻指著黃毛痛罵:“他奶奶的!誰叫你這麽打的!大那兒會出人命的!豬仔死了就不值錢了!”


    黃毛聞言,立刻收手,蹲下身查看起了對方的情況,又是摸脈搏,又是翻眼皮,最後黃毛無奈地對著六哥搖了搖頭。


    六哥重重歎了口氣:“算了算了!下次注意點!把他抬下去吧!”


    就這樣,一群沒開單的豬仔被馬仔們硬生生拖走,六哥也擺了擺手示意可以下班吃午飯了。


    去食堂的路上,2050突然從背後重重拍了我一記,她四下瞄了瞄,然後湊上來問道:“怎麽樣!我要你辦的事兒!辦完了嗎!”


    我也同樣警惕地觀望了一下四周,然後指了指之前地下室的方向:“喏!那下邊就是停屍房!而且……”


    “而且什麽……”她眨巴著眼睛很是疑惑。


    “而且那下麵還有個巨大的交通樞紐!”


    此時,地下室入口已經被好幾十個馬仔圍得水泄不通平時那兒隻有幾個馬仔把守,顯然是我在下邊弄出的動靜太大,已經把下麵搞成一鍋粥了。


    “那說好的錢……”


    我試探著問了一聲。


    “三萬塊!少不了你的!”


    她沒好氣地白了我一眼。


    “嘶……那你自己的業績怎麽辦!”


    “放心!我的業績要多少有多少!”


    她突然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


    “你妹聽過一句話嗎?羊毛出在羊身上!”


    我迷茫地皺了皺眉頭,依舊搞不明白她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於是,2050偷偷湊上來,在我耳邊嘀咕道:“我是學計算機專業的!高中時我就黑進教務組的機子偷試題!這麽說你懂了嗎?”


    “你……”


    一時間,我震驚了,居然還有這種操作!


    “那大姐!你這個月多少業績了!”我試探著問了一嘴,可接下來她的迴答卻把我嚇了一跳,隻見2050對我豎起了無根手指。


    “五萬?”


    我皺了皺眉頭,她卻搖了搖頭。


    “五十萬!?”


    在我驚異的目光中,2050一臉得意地遠去。


    這時,我的後背又被人重重拍了一記。


    “又他媽是誰!”


    我不耐煩地迴頭,居然是謝逸祥。


    “你……有什麽事兒嗎!”


    對方看著我,支支吾吾了老半天,最後低聲下氣地開口“小哥!你能不能……借我點錢!”


    借錢?


    在這兒?


    見我一臉迷糊,他便告訴我:“那個……我兄弟沒業績,我想給他補一點,好讓上麵寬限寬限!”


    “你兄弟?”


    “對對對!就是咱上次一塊兒關水牢的!大壯和二壯!小哥!我剛剛好像聽見你開五十萬的單了!那提成能不能借我點!”


    我頓時無語,心說我要是真有能力開50萬的大單,哪還用搞得這麽複雜,直接和六哥打個招唿,叫他寬限寬限。


    “嘶……”


    我眉頭一皺,兩個人頭的提成是十個點,也就是兩萬元,隻要我願意,補齊大壯二壯上個月的考核完全沒有問題。


    雖然園區沒有限製這種交易,可人都是自私的,平日裏,即使是在法律體係健全的國內,借人小幾千都得掂量一下,何況是在這個鬼地方,而且還是兩萬塊,這幾乎是我全部的家當了!


    “幾千塊也行啊!讓六哥他們寬限幾天!”


    “五千塊!再不行三千塊也可以啊!”


    謝逸祥已經開始拱手作揖了。


    思忖間,我眼角的餘光不經意地瞅到了另一個家夥。


    2044好,這老小子正在食堂二樓,探著半個腦袋偷偷瞄著我呢!


    好家夥,這是在找機會抓我把柄,好打小報告?


    於是一個主意在我腦袋裏閃了出來。


    “老謝!上次你說你以前是扒手來著?”


    “對!”謝逸祥立刻放低了聲音,畢竟這種見不得人的事情,“偷人家包被抓現行!被關了三年!”


    “這麽著!五千塊!你幫我辦件事!”


    說完,我就在謝逸祥耳邊嘀咕了幾句。


    謝逸祥聽完後,先是眉頭緊鎖,然後興奮地連連點頭:“好小子!老子早看著癟犢子不順眼了!這次好好整整他!”


    吃完午飯,我迴到自己的單間,從自己的枕頭底下拿出一大堆零零散散的零件開始組裝起了家夥。


    眼見一杆ak逐漸成形,我激動地差點叫出聲,可一看到空空如也的彈匣插槽,我又不禁暗罵起昨天那毛子,好好一杆家夥,非得把老子的彈匣給卸走!


    於是我又掏出了那部華為mate60,這是從馬仔手裏拿到的。


    由於手上沒有充電器,這部手機一直都是關機狀態,我小心翼翼地按下電源鍵。


    然後使勁用指頭悶住揚聲器的位置,不讓開機音效外放。


    這是高中那兒,我偷玩手機時總結出來的經驗,雖然最後還是被姐姐當場抓包……


    一想到姐姐,我連忙登陸了自己的v信號,然後點開了備注為“姐”的聯係人,可猶豫再三,我還是放棄了和她聯係,因為我不確定,馬仔們的手機是否也被園區實時監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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