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腦袋受傷的緣故,我起身走了沒幾步,就暈乎乎地撲倒在了身旁的一具屍體上!


    踉踉蹌蹌的拉扯間,我無意地拽下了蓋在屍體上的白布。


    隨著白布滑落,我麵前出現了一張熟悉的麵容,居然是先前被燦哥要求和我決鬥的那個胖子!


    就在胖子的下身處,還留有我之前與他搏鬥時造成的傷痕。


    就在胖子的邊上,擺著另一具嬌小的屍體,正是先前被燦哥開槍打死的女孩!


    她依舊和死的時候一樣,瞪大著雙眼,身上幾個碗口大小的槍傷已經完全結痂凝固。


    等一下!


    結痂?


    我心裏升起一股怪異,隻有活人身上的傷口才會結痂和愈合,死屍則是不會的,這是常識。


    於是,我壯著膽子,雙手合十朝她彎腰拜了拜:“小老妹!我可沒害你啊!見怪不怪!千萬別作怪啊!”


    然後我屏住唿吸小心解開了女屍身上已經被子彈打爛的碎花襯衫。


    要放在以前,我這麽幹怎麽著也得吃上三年牢飯吧!


    這樣想著,我的指尖已經觸碰到了女屍身上的傷口,此時我已經明顯感覺到自己的狀態有問題。


    想什麽呢!


    死人都不放過!


    我在心裏暗暗罵了自己一句,然後強迫自己把注意力放到了傷口上。


    琢磨了一會兒後,我觸碰屍體的手止不住顫抖了起來,我幾乎可以肯定,屍體上的傷口正在結痂愈合!


    雖然我不是法醫專業的,但傷口究竟是凝固還是結痂,我還是能分辨的。


    此時,我依舊不信邪,一個死了幾天的人,細胞是絕不可能繼續分裂和活動的,這是醫學常識。


    於是,我又就近查看了另外兩具屍體,這兩具屍體,應該也是園區裏被處死的豬仔,他身上一道道鞭撻留下的傷口就是最好的證明,結果如之前一樣,屍體上的傷口居然也有愈合的痕跡。


    此時,我想到了一種可能,也許園區把這兒高度保密的原因,就是因為這兒的屍體吧!


    我的大腦快速運轉著,可周圍的溫度幾乎已經讓我的手腳麻木,這兒畢竟是儲藏屍體的地方,溫度怎麽著也得零下。


    於是我貼著牆壁摸索了一圈,很快就找到了燈的開關。


    於是我拍下了燈的開關,渾黃的燈光照亮整個停屍房。


    我四處張望了一下,終於在一個角落裏發現了調節溫度的麵板。


    “媽的!零下十度!凍死老子了!”


    我罵罵咧咧地把溫度調節到了均衡模式,也就是與室外溫度一致。殊不知,正是我這個舉動,險些毀了整個園區!


    我在停屍房內轉悠了半個小時左右,室內的溫度也逐漸上升到了二十度左右。


    感覺不到寒意後,我便開始琢磨,該琢磨離開這個地方,明目張膽地走出去肯定是不行的,這兒可是園區高度保密的腹地,如果明目張膽,估計假死也會被馬仔們打成真死。


    “怎麽迴事兒?燈怎麽亮了!”


    “剛剛有人進去嗎?”


    “沒有!”


    “你們幾個!趕緊進去看看!”


    毫無征兆地,外麵傳來了一陣嘈雜,緊接著就是一陣淩亂的腳步聲越來越近,聽這動靜至少也有七八個人。


    我頓時手忙腳亂起來,四周一看,根本無處躲藏,我隻能硬著頭皮,迴到自己之前的位子,蓋上白布重新躺了迴去。


    幾乎就在我蓋上白布的一瞬間,停屍房的大門被人用力地推開。


    雖然臉上蓋著白布,但透過半透明的白布,我還是能大概看到周圍的情況。


    剛剛進來的馬仔共有七個,他們個個端著ak,刺刀座上還支著半胳膊長的刀子。


    “燦哥說了!這地方是公司的重中之重!任何外人都不能進來!全部都給我仔仔細細地搜!”一個小頭目對著其他人發話道。


    隨即,這些馬仔就開始用刺刀挨個掀開屍體上的白布檢查起來。


    我當即就有些慌了,雖然我迴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但我畢竟是一個大活人,和這些凍得硬邦邦的死屍比起來,明顯不一樣,隻要馬仔不是瞎子,鐵定能逮住我。


    眼見一個馬仔離我越來越近,我也握緊拳頭,準備和馬仔拚個魚死網破。


    可就在他的手觸碰到我的一瞬間,一陣淒厲的慘叫響徹了整個停屍房。


    一時間,所有的馬仔都停下手裏的動作,看向聲音的來源。


    我的視線也順著聲音的方向瞄了過去,我永遠也忘不了自己看到了什麽。


    我邊上的姑娘屍體,這會兒居然直起腰坐了起來,慘白的手直直抓住了一個馬仔的喉嚨。


    等到其他幾個馬仔趕來時,那個倒黴的馬仔已經滿嘴吐血地倒在了地上,喉骨都已經被屍體捏變了形。


    “你腦殘啊!燦哥說過這裏麵都是液壓管路!”


    “他媽的!忘了這茬了!他們解凍了!馬上就要全部起來了!”


    一個馬仔聽到這話就要舉槍射擊,卻被另一個同夥製止:“你健忘啊!燦哥交代過!這牆壁裏頭全是液壓管路!弄不好會爆炸的!”


    “那……現在怎麽辦!”


    “你們兩個門口守著!你們兩個跟我去叫人!你們趕緊打電話給燦哥!”


    隨即,幾個馬仔就倉惶地逃出了停屍房。


    此時,我小心翼翼地坐起身,四周張望了一下,發現姑娘的屍體已經不見了蹤影,隻留下剛剛的馬仔正滿嘴鮮血的躺在地上,半死不活地看著我。


    我心裏咯噔一聲,還以為這小子死了呢。


    “救我……救我!”


    馬仔一臉哀求地看著我,我皺了皺眉頭,如果讓人知道我發現了這兒的秘密,那我鐵定是要被滅口的。


    於是,我心一橫,從地上拿起馬仔落下的ak,使勁用刺刀貫穿了他的喉嚨。


    我看了看手裏的ak,暗喜自己手裏終於有了一支家夥。


    於是我看了看地上斷氣的馬仔,果斷扒下他的衣服換到了自己身上。


    這時,我才真正明白園區的馬仔身上都有些什麽行頭。


    除了那杆ak外,我還在他身上找到了一支電棍,一部手機,還有一張園區內同行的id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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