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糖到的時候,前一秒還熱熱鬧鬧的堂屋瞬間安靜如雞。


    胡大花心裏那個慪啊,那個憋屈啊,那個氣憤啊!


    三年時間她都沒看透薑糖,他兒子迴家這兩天看透了。


    薑糖就是個貪財的拜金女啊!


    薑糖站在堂屋門口沒進去:“都聊著呢?”


    堂屋有兩個主座,主座上坐著薑大伯和曹根生,旁邊是搬了長板凳坐的胡大花和薑大媽。


    薑糖什麽話沒說完,搬了凳子直接坐到院子裏,還掏出一包瓜子磕:“呸!”


    屋裏的人一見,觸電般的跳了起來,趕緊一窩蜂搬了板凳到院子。


    薑大媽趕緊挨過來說:“薑糖,你叔和你嬸這次過來是誠心跟你賠不是的!”


    薑糖:“原來上迴不是誠心的,難怪我胡嬸那麽指著我鼻子罵呢。”


    薑大媽瞬間被噎住了:“……”


    薑大伯趕緊說:“誠心的,都是誠心的,上迴是誤會!”


    薑糖:“難怪我胡嬸逢人就說我不生,原來是讓人誤會我不能生啊,確實挺大的誤會。”


    薑大伯一縮脖子,不敢吭了。


    胡大花拉著個臉,表情怎麽看都不像是誠心賠不是的,“上迴的事兒都是我不對,我跟你賠不是。”


    薑糖陰陽怪氣:“胡嬸別委屈自己,這都不是你了。”


    胡大花一下站起來:“薑糖,你別太過分,我是你長輩,我都到你門上賠不是了,你還想怎麽樣?”


    曹根生忍不住閉上了眼,這才第一句,她就要這樣,這還怎麽賠不是啊?


    家裏的廠子,遲早都要敗她手裏啊!


    薑糖伸手把瓜子放迴兜裏,“原來胡嬸是來賠不是的啊?我誤會胡嬸是來興師問罪的。胡嬸的賠不是我不接受。”


    薑糖站起來就走:“純純浪費老娘時間!”


    院子裏的人一下都站了起來,“唉唉……”


    曹根生一見,慌了,“薑糖,叔和嬸為了給你賠不是,給你準備了兩萬塊錢……”


    薑糖不為所動:“曹叔還記得上迴我的話不?上迴的一萬不給,這次給兩萬還要看我願不願意收。”


    薑大伯和薑大媽都呆住了,兩萬?胡家要給薑糖兩萬?胡家真的給她兩萬!!!


    薑糖這是要發啊!


    薑大伯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這錢要是給了薑糖,他哪怕借一半花,也劃算啊!


    薑大伯:“薑糖!薑糖!這是你胡叔真心誠意給的,你就收了吧!”


    薑糖:“這錢我不收。”


    胡大花咬牙切齒,“你裝什麽裝?”


    薑糖一臉正氣:“我必須向胡嬸證明,我薑糖是個視金錢為糞土的好姑娘!”


    說完她頭也不迴的走了。


    不收錢就意味著沒打算放過曹根生的家具廠啊!


    胡大花傻眼了,“你……你……”


    “你別過來壞事兒了!”曹根生狠狠地瞪了胡大花一眼,趕緊推上摩托車追過去:“薑糖!”


    薑糖站住腳:“曹叔,你非要給我這錢,不是逼我當拜金女嗎?”


    曹根生:“你別聽你胡嬸亂說,這錢是你應得的。你看在曹叔的份上,收下吧!”


    話音剛落,不拜金的薑糖立刻說:“曹叔的麵子我一定給!”


    曹根生:“!!!”


    薑糖又說:“就是我一個姑娘帶這麽多錢在身上不安全,幸好我帶了存折,麻煩曹叔跟我一塊兒存銀行去。”


    曹根生動了動嘴唇:“……行。”


    胡大花和薑大伯薑大媽還站在門口等著,就看到薑糖突然坐到了摩托車後座上,曹根生騎著摩托車,帶著薑糖“唿啦”一下開走了。


    仨人:“???”摩托車:突突突突突突……薑糖:嗬嗬噠!仨人:哈啊?這是要去哪兒啊?  存完錢,曹根生就在銀行門口跟薑糖說訂單的事兒。


    薑糖:“曹叔,訂單的事兒誰都說不準,有就做,沒有隻能重新開發,你問我要,我也變不出來。”


    曹根生:“叔知道訂單的事兒說不準,但是廠子一下少了大訂單,換誰都慌。叔知道你比叔能幹,你要是手裏有單子,你找叔,我肯定不會虧待你……”


    薑糖咂嘴:“我知道叔的想法,要不這樣,你這個月幫我做三套家具,樣式就是劉和家具店要的那樣,月底我來拉貨。”


    劉和家具店就是每個月二十套家具訂單的那家店,如今隻給了曹根生三套,還是在曹根生給了薑糖兩萬塊錢之後。


    曹根生隻能答應:“行。”


    下一秒,薑糖又說:“不過叔,這三套的價格就不是先前那樣了,每套少二十塊錢,能接受不?”


    曹根生一下反應過來,薑糖這是一套抽了二十塊的成!


    可就算這樣,曹根生也隻能咬牙應下,他不過是一套少賺了二十,當務之急是先穩住人心。


    工廠的人心散了,廠子也就撐不了多久了。


    薑糖要走,曹根生趕緊又說:“薑糖,你以後有單子還找叔,叔每套給你三十。”


    薑糖微笑:“這事兒以後再說吧。”


    曹根生張了張嘴,“安康前兩天迴家,還說想你了。”


    曹安康是曹根生的小兒子,薑糖在曹家的時候,功課都是薑糖輔導的。


    前兩年初升高的時候,曹安康距離高中差了幾分,還是薑糖托人找關係安排他上了高中。


    薑糖想了下,突然說:“胡嬸一直罵安康比不上他哥,其實安康腦子更活,性格也沉穩,幸虧是跟叔姓曹。”


    薑糖說完就走了。


    曹根生心裏卻“咯噔”了一下,他是上門女婿,長子長女都是跟母姓,隻有安康姓曹。


    他不傻,當然感覺到胡家更看中胡定安,胡大花也更偏愛大兒子。


    曹根生本人一直覺得反正都是自己孩子,哪個都一樣。


    結果薑糖一句話,一下讓曹根生心裏生出幾分不平,同樣是兒子,隻是姓氏不同,小兒子就要被忽視。


    如果這樣,這廠子要是以後大兒子接手,那自己辛苦創辦的家具廠,不是就便宜了外姓人?!


    薑糖可不管那麽多,她就是挑撥離間怎麽了?


    她是挺佩服曹根生的,一個小學沒畢業的上門女婿,硬是憑借自己的手藝和腦子,成了富甲一方的人家,還逼的老丈人主動讓小兒子跟他姓。


    在上門女婿當中,憑硬本事做到這一點兒的,真沒幾個。


    可惜曹叔跟胡大花是一家人,他們惹到她啦!


    炸糞坑算什麽?


    她現在滿肚子壞水,看她淹不死胡大花跟她的寶貝大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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