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大花站在家門口,是路過的鄰居把這消息告訴胡大花的,胡大花被這消息給衝擊的都懵了。


    胡大花:“不能吧?不應該啊!她一個黃毛丫頭,她懂啥生意呀?她知道啥是做家具啊?”


    “我家老曹做了一輩子家具,不比她懂啊?她一個黃毛丫頭,那錘子斧頭都分不清的主,她懂啥啊?”


    鄰居拿眼角瞅了胡大花一眼,“這還有假呀?老劉家那口子在薑糖家具廠隔壁工廠給人做飯,下午親眼看到薑糖開著小汽車去家具廠了。”


    胡大花的手腳都有些發麻,嘴裏一個勁滴說:“看錯了,那肯定是看錯了。她那家具廠才開幾天呢,這家具的利潤我還不清楚啊?”


    “她那廠子沒開多長時間?她砸進去的本錢都沒賺迴來,咋可能開得起小汽車呢?”


    鄰居幹笑兩聲:“這個誰知道呢?我聽說薑糖也嫁人了,鬧不準那小汽車是人婆家給她開的呢。”鄰居:我家那口子親眼看到薑糖開上小汽車了!胡大花:哈啊?咋可能?!!!  說完,鄰居指指家門口:“我男人快迴來了,我先迴家做飯了啊。”


    鄰居趕緊迴家去了。


    瞧瞧胡大花那酸樣,嘴裏還一個勁的說不可能。


    這不就是不相信薑糖混的好了嗎?


    胡大花站門口站了一會兒,一轉身迴屋去了,她心裏難受,她心裏憋屈,她不甘心!


    薑糖憑啥開上小汽車了?


    她一個沒爹沒媽的黃毛丫頭,離了他家,竟然還開起了工廠?


    得知薑糖開工廠的時候,胡大花就不甘心,要不也不會接二連三的舉報。


    但那時候胡大花心裏還抱著一絲僥幸,叫她開,叫她把從她家訛走的錢都賠光了才好!


    叫她血本無歸,一毛錢都不剩!


    結果,薑糖沒賠本,還把他家客戶搶走了好幾家。


    胡大花發現自己鬥不過薑糖後,也不敢繼續找麻煩,免得自家的工廠也跟著倒黴。


    胡大花唯一能做的就是在外頭說薑糖壞話,想讓自家的客戶知道薑糖不是個東西,不要搭理她。


    後來遇到學籍的事兒爆出來了,胡大花得知薑糖已經沒法上大學後,心裏還挺得意。


    自己兒子上了大學,還去了海外留學,薑糖就是個高中生,她跟自己兒子怎麽比?


    結果,今天就有人說薑糖開起了小汽車。


    薑糖有啥資格開小汽車?


    胡大花心裏嚴重失衡,氣憤,不甘心,又覺得不可能。


    肯定不是薑糖自己買的,肯定是她婆家買的……


    等等!


    胡大花突然愣住,等會兒,如果那小汽車是薑糖婆家買的話,那、那薑糖嫁的這人家是真有錢啊!


    雖然嫁了個殘疾,但是有錢!


    胡大花知道薑糖嫁了個殘疾人,也知道人家有錢,但是她沒想到這麽有錢啊!


    這麽一想,胡大花差點兒瘋了。


    不管是薑糖自己賺錢買了小汽車,還是薑糖婆家給她買的小汽車,這兩個可能性都讓胡大花抓狂。


    那死丫頭的運氣還真好啊!


    就在胡大花抓心撓肝難受的時候,曹根生迴家了。


    胡大花趕緊衝出來,跟曹根生說薑糖開上小汽車的事。


    曹根生應了一聲,還是跟往常一樣不樂意多說話。


    胡大花見他半死不活的樣子,氣不打一處來:“我跟你說話呢,你啞巴了?”


    曹根生:“我聽到了。”


    胡大花生氣的說:“你聽到了?那你倒是說句話呀!”


    曹根生:“你讓我說啥?”


    胡大花:“我……就薑糖開了幾天家具廠,她就買得起汽車這事,換你,你信嗎?”


    曹根生:“我為啥不信?”


    胡大花:“她本事通天啊?這才幾天時間?她就開上小汽車了?”


    曹根生不說話,胡大花急死了,“說話呀!薑糖是靠開家具廠都買得起車了,咱家也得買車!”


    曹根生終於抬頭了,“咱家買啥車啊?”


    那一輛車多少錢啊?是他們想買就能買的嘛?


    這生意是越來越不好做了,還買車呢。


    胡大花:“薑糖靠家具廠買得起車,咱家為啥不能買?你甘心讓陳老四那個狗東西背地嚼舌根啊?”


    曹根生:“那薑糖要不單單是家具廠賺錢呢?”


    胡大花一愣,“你這話啥意思,啥叫不單單是家具廠賺錢?”


    曹根生還是那副說話能急死人的模樣,“薑糖還開了個木材廠,附近周邊的家具廠、木器廠的木材,都是從她那兒拿的貨。”


    就他家不知道。


    胡大花尖叫出聲:“啥?薑糖還有個木材廠?”


    曹根生被胡大花的聲音嚇了一跳,“你突然那麽大聲幹啥呀?”


    胡大花覺得自己的天都塌了,“木材廠?啥木材廠?我咋不知道?我咋從來沒聽說過?她生意做那麽大嗎?她就一個死丫頭,她……”


    曹根生:“我昨天碰到一個外地來的同行,拉了一車木材,說是在咱們這兒的木材廠拉的貨。”


    他們這兒哪兒來的木材廠?


    他們這附近要是有木材廠,他們家也不至於跑到那麽遠的地方拿木頭!


    曹根生一打聽才知道,原來他們這兒不久前開了一家木材廠。


    曹根生再仔細一問,意外發現那家木材廠的老板是個姓薑的年輕姑娘。


    姓薑的年輕姑娘幾個字一出來,曹根生就想到了薑糖。


    也隻有薑糖才有這樣的膽識。


    薑糖在曹根生家具廠幫忙做事的時候,曹根生就發現了薑糖不單是比普通的女同誌更能幹,她甚至比大部分男同誌都要能幹,也更有智慧。


    這也是曹根生懊悔當初薑糖被胡大花和胡定安趕走的時候,他剛好錯過的原因。


    如果他那天在家,絕對不會把事情變成後來的樣子。


    就算分手,他也會想方設法留薑糖在工廠做事兒。


    反正她一個鄉下姑娘,她需要落腳的地方,又需要幹活賺錢養活自己。


    畢竟曹根生太清楚薑糖在薑大伯家的處境了。


    薑大伯一家都不待見她,更何況她也確實到了適婚的年齡,再留在薑大伯家,怕是全村都得說她閑話。


    要是曹家能把薑糖留下來,工廠也不至於訂單接二連三被搶走。


    胡大花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木材廠?她竟然還開了個木材廠,那麽大一個廠子,是她說開就開得起來的?”


    曹根生:“我今天早上過去看了,木材廠還有工人在幹活,工廠還專門請人看大門,她這生意……做的還挺大。”


    胡大花心裏嚴重失衡,這麽說,這薑糖真賺到錢了啊?


    胡大花拉著臉,肺都要被氣炸了,“什麽木材加工廠?她開了什麽加工廠,我也不給她生意做!”


    曹根生深唿吸一口氣:“你現在要想的是,咱們真的去拿貨了,人家賣不賣。”


    胡大花:“啥,你還真的打算去她那兒拿貨啊?那你這不是給她送錢嗎?我告訴你曹根生,打死也不去拿她家的貨,她休想從我這賺走一分錢!”


    曹根生:“她從咱家賺走的錢還少嗎?差這一點兒啊?”


    胡大花氣死了,“你……你說啥呢?你有毛病是不是?你這是點我呢?”


    曹根生:“本來就是!”


    胡大花想占便宜,不想讓薑糖賺錢,想給她使絆子,結果呢?


    他們家虧了多少啊?


    那三套定製的家具,那可是當二手家具賣的!


    胡大花:“你……你有病吧?我是為了啥?我還不是為了咱家出口氣?我是故意的啊?”


    曹根生沉默了一會兒,才說:“現在的問題是……周邊的家具廠都是就近拿木材,這也就降低了跑遠途拿木材的成本。”


    如果他們還是從原來的地方拿貨,這就意味著他們家成了最不賺錢的一家。


    長此以往,他家就失去了競爭力。


    曹根生眉頭緊鎖,“得想法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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