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嘉記得當時無生村的劇情,“可能是當時我們任務殘留下來的道具。”


    他把自己那個無生村的副本簡單說了一通,聽得高文瞪大了眼睛,“這麽複雜?”


    “嗯。”顧嘉不是話多的人,在滿足了高文的好奇心後,又把目光轉向了晏潯那邊,隻見他已經坐到了文元正和覃柯的中間,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高文也順著他的視線看了過去。


    “我還是覺得那個文元正怪怪的。”他說。


    顧嘉知道高文應該不知道隨身老爺爺的事情,聽到他這麽說,便好奇地問了一句,“為什麽?”


    “不知道。”高文摸了下鼻子,“反正感覺他不像那種聰明的人。”


    “有些時候說話傻裏傻氣的。”


    ……


    文元正要是知道高文這麽評價自己,多半能氣到吐血。


    他提防地看著那個一直跟著死小孩的人,突然坐到自己的身邊,開口就問了一句——


    “你認識船長室書信上的文字?”


    文元正差點被他嚇死,他壓根不記得這玩家叫什麽,隻記得他和晏潯、死小孩一起去過船長室打掃衛生。


    “不懂你在說什麽。”文元正佯裝鎮定,然後在心底拚命唿叫老爺爺。


    “他這什麽意思?”文元正在心底狂喊sos,完全不明白自己到底什麽時候暴露的。


    ‘應該是在詐你。’老爺爺迴答得很淡定,‘別擔心。’


    老爺爺話音剛落,文元正就見覃柯點點頭,“原來是這樣……”


    他鬆了口氣,“我還以為你能看懂書信上的文字。”


    文元正拿不準他的意思,“你也看到了那個文字?”


    “嗯。”


    “我能看懂。”


    “你能看懂?!”


    文元正這下是真的擔心了,他有些忐忑地看著覃柯,“……那你看懂上麵說什麽了嗎?”


    “我看到上麵說,船長在找什麽東西。”覃柯說,“不過具體找什麽,我沒看明白。”


    文元正聽到這裏,才算鬆了口氣。


    “這樣……”


    他剛想再說幾句打發覃柯離開,就發現有人拍了下他和覃柯的肩膀,硬是擠在二人中間坐下。


    晏潯坐下後,還兩邊看了看,“在聊什麽?”


    文元正原本想要敷衍過去,卻沒想到覃柯這個缺心眼的,一五一十全部告訴給了晏潯,果然晏潯聽了之後,也好奇地看著他,“我還沒注意那種文字呢。”


    “你之前見過嗎?”


    文元正哪裏見過,他知道藍金這個任務,還是老爺爺的功勞,信件上的鬼畫符他是半點都看不懂。


    所以他搖頭得很幹脆,也沒半點說謊的負擔。


    晏潯點點頭,也並未糾纏,反而說起了昨晚他與科倫的談話——


    “你說,那個肖像畫上的人,是船長的雇主?”文元正表情差點沒繃住,“然後呢?科倫還說了什麽。”


    “他說船長要找的東西估計在冰牆那裏。”


    “不過還好我們不會靠近冰牆。”


    晏潯看著文元正,“除非運氣不好,遇到風暴……不然我們還要航行很遠很遠才能遇到冰牆。”


    文元正一聽恐怖號可能不會靠近冰牆,頓時有些失望,可在聽到晏潯說也許遇到風暴後,會來到冰牆附近,頓時又鬆了口氣,覺得老爺爺沒騙自己。


    晏潯當然看見了文元正的變臉,他實在不明白,為什麽這人篤定自己不會是風暴中翻船遇難的那一個。


    他記得科倫說過,上一次恐怖號航行時,曾經遇到鯨魚弄翻了恐怖號,讓不少人落水,也讓不少船員殞命……


    那次究竟有多少船員順利迴到了恐怖號上,科倫從未提起。


    更讓晏潯在意的是,落水後又重新爬上來的船員,難道不會被惡靈附身嗎?


    還是說,上一次的恐怖號,他們沒讓任何一個落水的船員上船?這才導致了這次出海,招收了一批新的船員?


    大概是不滿晏潯的注意力全在文元正身上,覃柯輕輕用手指戳了幾下晏潯的胳膊,等到晏潯轉頭,他才開口,“昨天,我的室友也和我聊到了那個肖像畫。”


    晏潯做了一個讓他繼續說下去的手勢。


    “他也說肖像畫上的人,是船長的讚助人,他說船長從前年開始,就變得脾氣十分暴躁,有幾次都想要不顧船員反對,想去冰牆那裏看一眼。”


    “但好在他們不知道冰牆的具體位置,鯨語者也隻負責帶領他們找到鯨魚。”


    “不過他對我說,船長已經瘋了,他現在做夢都想要找到那個冰牆,完成雇主的任務。”


    覃柯說話的時候,小心翼翼地觀察著晏潯和文元正,見二人沒有打斷自己的意思,才接著說了下去。


    “他說自己幹完這次,再也不會出海。”


    “惡靈海上的怪事太多,他已經賺了足夠養老的錢……”


    船員的話仿佛一個死亡g,明晃晃地告訴所有玩家,這次行情要出事。


    按照信件上的說法,這次是船長的最後一次機會,如果再找不到藍金,大概會被憤怒的雇主處以死刑。


    但他為什麽不逃呢?


    晏潯之前就想過這個問題,當時他的想法是,船上有個監視者,讓船長不敢輕舉妄動。


    之前他懷疑是科倫,現在他又覺得說不定是鯨語者。


    晏潯和覃柯都說了他們和室友的對話,文元正雖然擔心他們因此發現隱藏任務,但也知道自己現在過於遮遮掩掩發,反而會引起懷疑。


    於是便把自己與室友的對話也複述了一遍。


    “他說肖像畫上的男人在追求永生。”文元正說。


    顯然,能讓人永生的東西,就是船長在尋找的藍金,文元正想。


    嘈雜的船艙內,科倫慢慢敲了幾下桌子。


    他站起來,看著這群新船員,“船長讓我找些人替他打掃船長室,你們誰願意去?”


    所有玩家這時想起,昨天鯨語者預言過晏潯四人很危險,他們的共同點是,都去過船長室。


    一想到這個,玩家們頓時避開了視線,不約而同地低頭。


    已經有個玩家死了,他們不想做下一個。


    科倫大概也沒想到會是這個反應……他目光在這群低頭的鵪鶉上停留了一會兒,最後又指著坐在一起的晏潯三人。


    “那就你們吧。”


    他隨意地說,他看向晏潯和覃柯,“你們帶著那個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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