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情報也收集的差不多了,降穀零沒有猶豫多久就跟上了兩人,在借助著路人的遮擋,找好角度看清楚了那人的麵容後,金發青年直接愣在了原地。


    怎麽可能……這麽像?!


    不,這都不僅僅是像的問題了,而是可以說是跟萩原研二一模一樣!


    這個世界上會有這種巧合嗎?一個死去的同期萩原研二一模一樣的人剛巧出現在他們的另一個同期鬆田陣平麵前?而且看樣子他們還相處甚歡,甚至……能夠在街上親吻?


    作為一個已經臥底四年的公安,降穀零不會相信巧合,他更願意相信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陰謀,一定是有人坑騙了單純的鬆田!


    可無論是找一個和萩原研二那麽像的人還是找易容大師易容都不是一件簡單的事,鬆田陣平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拆彈警察,誰會廢那麽大勁針對他?


    所以目標很有可能根本不是鬆田陣平,而是要通過鬆田陣平調查什麽人,比如說……他曾經的兩位失蹤的同期。


    想到這裏降穀零隻覺得整個人都如墮冰窟,幕後黑手到底是誰?


    不,冷靜一些,降穀零!


    現在更重要的是他們暴露了沒有,如果真的是組織的人,那麽直到現在他們都沒有被追殺,說明事情還有迴轉的餘地,組織可能隻是知道有臥底,但是不知道是誰。


    鬆田陣平的嘴還是很嚴的,猜到他們現在是在做什麽工作之後,就更不可能對別人泄露他們的信息,哪怕是……組織派出的美人計都不好使。


    他對鬆田有信心,但是一旦有了懷疑,就不排除還有從其他渠道暴露的可能,而且這樣一來萬一組織沒耐心了,直接對鬆田動手怎麽辦?


    不行,必須聯係hiro想辦法把鬆田摘出去。


    諸伏景光接到消息的時候正在保養他的木倉,聽到這件事的他也立刻嚴肅起來。


    “zero,現在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如果一切如你所說,那麽組織又是怎麽知道鬆田的?”


    鬆田陣平並不是職業組,在警察圈子裏也並不算高調,組織是怎麽知道他和臥底有關係的?


    “……我們內部有叛徒或者說是臥底!”


    降穀零咬牙切齒的掃過前麵那個玷汙了他同期的背影,他們怎麽敢,怎麽能那麽侮辱一個殉職的警察。


    “那個混蛋應該不知道臥底的具體特征,要不然zero你恐怕早就暴露了,所以才會從鬆田那邊下手。”


    降穀零那金發深膚的樣貌太過明顯,隻要一說特征,絕對就知道是誰了。


    “恐怕臥底在你那裏,最近你先別再和那邊聯係了,保持靜默,等我查清楚了再說。”


    降穀零和諸伏景光雖然都是臥底,但是隸屬於不同的部門,照現在的情況來看諸伏景光的處境更為危險。


    “我知道了,你也小心,最近的任務多注意一些,別急著試探,裏麵可能會有陷阱。”


    事關他們的安全,諸伏景光自然非常重視,臥底任務不能急於一時,必須隱藏好自己,才能更好的打入敵人的內部。


    “啊,我會注意的。”


    降穀零已經在琢磨著要把諸伏景光的檔案調到零組來了,相較於其他部門,至少零組的保密權限要更高一點,他實在是不能放心把hiro的信息放到某個組織臥底的眼皮子底下。


    不過不能是現在……就怕這邊一調動,那邊就狗急跳牆的直接對鬆田動手。


    借著那樣的一張臉,鬆田猝不及防之下很可能翻車,得先找個機會提醒鬆田一聲,保證他的安全才行。


    降穀零紫灰色的眸子裏閃過一絲冷光,誰也別想在他麵前傷害他的同期!


    而對降穀零腦補出了什麽離譜劇本毫不知情的萩原研二和鬆田陣平此刻也吃飽喝足準備迴旅店休息了。


    “這家溫泉的評價很不錯,房間裏麵也有私湯,迴去之後小陣平直接去泡一泡!”


    萩原研二伸了個懶腰,然後自然的攬著鬆田陣平往前走。


    “那你……要跟我一起泡嗎?”鬆田陣平扣住萩原研二的腰,防止他逃跑。“還是說你不敢?”


    “……我有什麽不敢的?!”


    萩原研二一個激靈,盡量不讓鬆田陣平聽出他話語裏的顫抖。


    放輕鬆,沒關係的,現在論起武力值小陣平根本就打不過他不是嗎?


    即使……會發生些什麽,也是小陣平更吃虧些吧。嗚……萩原研二你爭點氣呀,不能在小陣平麵前露怯!


    “嗬!”


    鬆田陣平看著快要同手同腳的某人,不禁發出一聲嘲笑,心裏卻對自己更有信心了。


    hagi這家夥也就是外強中幹嘛!說不定今天能夠更近一步?


    從得知萩原研二訂了溫泉開始,鬆田陣平就已經在心裏盤算了,倒也沒想著這麽急切的今天就上全壘,隻是一些貼貼還是可以嚐試的。


    通過這些天的相處,他能夠感受到萩原研二對他也不算是全然的友情,不說那些親吻萩原研二接受良好,就是平時的一些接觸,萩原研二也會臉紅心跳。


    現在他們之間缺的隻不過是一些時間,來讓萩原研二接受他們之間關係的改變。


    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鬆田陣平不介意再等等他,不過在此之前先嚐點甜頭不過分吧?


    其實在萩原研二打算來溫泉之前就已經做過心理建設了,畢竟一對情侶去有私湯的溫泉不發生點什麽增進感情的事,好像也說不過去。


    他是真的有在認真對待考慮這份感情的,所以總不能一直等著鬆田陣平踩下油門,而自己卻停在原地吧?


    半長發的青年抹了一把臉上的水珠,披上浴袍走出浴室。


    卷發青年已經在小溫泉裏泡著了,正半眯著眼靠在溫泉邊打瞌睡。


    沾了水的卷發貼在臉頰上,勾勒出幾個可愛的小卷,氣質桀驁的警官先生此刻看起來也多了幾分俏皮,讓人忍不住露出幾分會心的微笑。


    萩原研二心中緊張的情緒消散了不少,緊繃的肌肉也放鬆了下來。


    廣受好評的溫泉溫度適中,萩原研二很快就適應了水溫,坐到了溫泉中,私湯的麵積並不大,在萩原研二下水的時候鬆田陣平就睜開了眼睛,光明正大的欣賞著男朋友線條流暢的身材。


    不算大的水池中,兩人之間的距離自然不遠,鬆田陣平伸直了腿就能碰到萩原研二的身體,他踩了兩下感受了一下手(劃掉),腳感,又挪到萩原研二的身邊。


    “說起來你這具身體還真是神奇,”鬆田陣平戳了兩下萩原研二手臂,“在沒有靈魂的時候摸起來就像是矽膠,但是灌入靈魂之後就像是真人一樣……到底是什麽材料做的,一直泡著沒問題嗎?”


    萩原研二再想不到鬆田陣平的第一句話是這個,他有點擔心自己的身體安全了,嗯,字麵意義上的,總覺得現在的小陣平有可能想把義骸拆了呢。


    “啊,我也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麽做的,總之很神奇,泡肯定是泡不壞的。”


    “那麽可以想怎麽捏就怎麽捏嗎?總感覺你比以前要壯一些?”


    鬆田陣平是真的極具研究精神的上下左右捏了一遍,確實感覺手下的肌肉更加緊實,而且……咳,胸肌好像也更發達了。


    “怎麽可能?”萩原研二無奈的任由鬆田陣平動手動腳,“身體是要靠靈魂支撐的,不匹配的話會很難操控,所以義骸和靈魂都是非常契合的。至於身材……應該是這幾年一直在鍛煉的緣故吧。”


    鬆田陣平早就把這幾年自己身上發生的事都跟萩原研二說了一遍,但是卻一直沒有問過萩原研二這四年的生活,因為如果能說的話,不用他提,萩原研二自己就會說出來。


    可就算萩原研二沒有說,鬆田陣平也能想象得到這四年萩原研二孤身一人有多不容易。他的身邊至少還有班長,偶爾還能看到降穀零和諸伏景光,可萩原研二卻什麽也沒有。


    “辛苦了……”


    鬆田陣平撫上了萩原研二的腹部,那裏的靈魂上曾經有一道他看不到的傷口,即使已經愈合卻還是讓他心疼。


    “能再見到你們,怎樣都是值得的。”


    萩原研二也沒矯情的說什麽不辛苦的話,反正一切都已經過去了,他們也不會過多的計較這些。


    這一邊的氣氛溫馨而又美好,但一牆之隔的另一邊,好不容易查清了鬆田陣平房間的降穀零卻麵色凝重。


    這間旅館的隔音很一般,他隻要貼在牆角就能夠聽到隔壁嘩啦嘩啦的水聲,以及兩個男人模糊不清的交談。


    不幸中的萬幸,既然能夠脫衣服下水,那就說明那個像極了萩原研二的人至少的確是個男人,而不是貝爾摩德假扮的。


    如果是貝爾摩德,那危險性再提高一倍都不為過。不過也不能因此就放鬆了警惕,組織裏的人都不簡單,他得小心試探。


    直接出現在他們麵前是絕不可能的,這樣相當於自己不打自招,那麽怎樣才能知道那個哄騙了鬆田陣平的人是誰呢?哪怕是能知道表麵的身份也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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