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坐在病床邊,看著床上躺著的沈清婉,心中湧起一股柔情。


    沈清婉的臉色蒼白,雙眼緊閉,但依然可以感受到她身上散發出的溫婉和恬靜。


    沈知意輕輕地握著沈清婉的手,感覺她的手有些冰涼。茯苓端著一盆清水過來,她拿出一條柔軟的毛巾,沾上溫水,輕輕擦拭著沈清婉的臉頰和雙手。


    她仔細地整理著沈清婉的頭發,讓它們散落在枕頭上,看起來更加舒適。


    突然沈清婉的手指動了兩下,沈知意敏銳地察覺到了這一微小的變化,她的心跳加速,滿心期待。


    她緊握著沈清婉的手,低下頭輕聲唿喚著她的名字:“清婉,清婉,你能聽到我說話嗎?”


    沈清婉的眼皮微微顫動,她的眼睛緩緩睜開。那雙曾經充滿活力的眼睛現在看起來有些模糊和疲倦,但依然閃爍著堅韌的光芒。


    “知意…我…”沈清婉的聲音微弱而顫抖。


    “我在這裏,我在你身邊。”沈知意緊緊握住她的手,眼中滿是淚光,“我去叫大夫。”


    “不必了。”沈清婉輕輕地搖了搖頭,“我知道我自己的身體,我已經時日無多了。”


    沈知意一愣,鼻子一酸,眼淚止不住地流了下來。


    “你不要哭。”沈清婉溫柔地擦去沈知意臉上的淚水,“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這一生,雖然短暫,但是很滿足了。”


    “不,你不會死的,我會想辦法救你。”沈知意激動地說道。


    岑風行下朝後趕來這找江逾白,想著沈清婉的病情過來了一趟,骨節分明的手搭在沈清婉的脈搏上,“情況比我想象的要好。”


    “多謝。”沈知意說著,正欲站起來行禮,卻被岑風行及時攔下。


    “沈小姐,不必多禮。”岑風行溫和地說道,聲音柔和而沉穩。


    沈知意抬起頭,與岑風行目光相交。他的眼神深邃而沉穩,流露出一種經曆過歲月沉澱的從容與淡定。她心生敬意,輕聲道:“岑大夫醫術高超,仁心仁德,知意感激不盡。”


    岑風行輕輕笑了笑,他的笑容溫和而謙遜,“沈小姐過譽了。”


    沈知意領著岑風行去書房找江逾白,書房內的光線柔和,據血啼寄迴來的密信來看,江南的情況暫時穩定了下來,開倉放糧下來難民有了安置。


    “江兄,周生衍留在東陵打探情報的皇子因為身份暴露已經被他做掉了。”隨後他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兩口,“咳咳,這茶怎麽這麽難喝?江逾白你落魄成這個樣子了?”


    沈知意聽著這話沒想到周生衍手段如此狠辣,連皇子都可以隨意處置,這茶翰林書院周老先生送給沈知意的,府裏的茶如今就剩這點了。


    江南災情未定,哪有閑心坐下來喝茶。


    “公主她......留在天樞肯定有危險,我得把她接迴來。”沈知意咬了咬下唇,眉頭緊蹙。


    江逾白將一封密信交到她手上,是永安公主的親筆,歎口氣道:“已經來不及了,她已經成親了。”


    信紙上墨跡尚新,透著一股淡淡的墨香。沈知意展開信箋。


    “吾姊親覽:


    寄書千裏,言談紙上。自別京城,思姊心切。聞姊安好,妹亦心安。妹已嫁與良人,夫婿英偉,家道殷實,生活和睦。望姊勿憂,妹必善自珍重。


    永安。”


    沈知意看完信,心中五味雜陳,“這封信是幾日前收到的?”沈知意抬頭問江逾白。


    “大約十天前。”江逾白沉聲迴答,“我也是剛剛得到這封信,便立刻拿來給你看了。”


    “原來如此。”沈知意低聲說道,“難怪謝瑜的皇位如今坐得如此安穩,朝中上下無人敢議。”


    就連攝政王和江督主都出麵維護,永安公主嫁去了天樞,整個天樞都會是謝瑜的後盾,誰還敢和他爭皇位?


    永安公主的大婚,是舉國歡騰的盛事。


    那天,天公作美,陽光明媚,為這場盛大的慶典增添了幾分喜氣。


    公主的宮殿被精心裝飾,紅綢飄揚,彩燈高掛,繁複的圖案和華麗的色彩交織在一起,營造出一種夢幻般的氣氛。金色的流蘇垂掛在殿門,熠熠生輝,仿佛太陽的碎片撒在了宮殿上。


    流銀為她梳妝打扮,“本以為嫁給六皇子,誰知道半路傳來六皇子暴斃的消息,如今上上下下都傳是公主你克死的。”


    現在他們要把公主嫁給安策將軍周生衍。


    公主微微一笑,輕輕握住流銀的手:“命運如此,我亦無能為力。”


    “你去找些筆墨我想寄幾封書信迴京城,那裏還有我牽掛的人。”


    不久,筆墨紙硯擺在了桌子上。公主凝視著桌麵,深吸一口氣,開始揮毫寫信。她的筆跡流暢而有力,滴落幾滴淚珠暈染了紙張。


    皇兄萬福金安。我深知命運多舛,本以為會嫁給六皇子,卻不想中途生變。如今,我被迫下嫁周生衍將軍,非我初衷,亦非我所願。但我明白,身為公主,國民之安樂,豈能不憂。望皇兄能夠體諒我的苦衷,勿念。


    ......


    公主身著大紅色的嫁衣,金線繡製的鳳凰展翅飛翔,長裙擺在地上鋪展開來,宛如一朵盛開的牡丹。


    她的麵龐被精致的頭飾映襯得更加美麗,流蘇耳環輕輕搖曳,增添了幾分嬌羞。


    “不知道沈將軍如今如何了。”永安公主的語氣裏透露出一絲擔憂。


    “公主,切莫想太多。”流銀輕聲道,“沈少將軍看到周生將軍信守承諾定然會為小姐感到高興。”


    “你說得對,流銀。”公主深吸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是我太過擔憂了。畢竟,周將軍也是個信守承諾的人。”


    “陛下特許你親自將謝少恆梟首。”江逾白對沈知意說道。


    當初城東一案雖然壓了下去但百姓唿聲依舊很高,礙於皇權不敢妄議謝少恆,如今新帝登基正好拿這件事來敬告天下。


    沈知意眼眶紅了,她上一世被謝少恆淩辱致死,屍骨未寒就被丟棄到亂葬崗,如今的一切都是他的因果報應。


    刑場中央,謝少恆被捆綁得嚴嚴實實,整個人已經瘋癲半點看不到之前意氣風發的樣子,沈知意看著他如今狼狽的模樣。


    隨著沈知意手持長劍緩緩走來,人群中傳來了低沉的議論聲。


    “王爺如今變成這個樣子,我看到還真是痛心,不過很快你就要上路了。”


    在沈知意的話音剛落,謝少恆開始瘋狂地大笑起來。他的笑聲淒厲而瘋狂,仿佛是被鎖鏈束縛的野獸最後的掙紮。


    “謝少恆,你可後悔?”


    謝少恆聽到聲音,抬起頭看著沈知意,他突然笑了。


    “悔?我謝少恆怎麽會後悔!我隻是輸給了一個從皇陵爬迴來的野種,輸得一敗塗地。”


    沈知意一愣,隨即道:“你輸了是因為你作惡多端,不得人心。”


    謝少恆突然哈哈大笑起來。


    “沈知意,你以為你是什麽好東西?你和那些女人一樣,都該死!”


    沈知意站在謝少恆麵前,她的眼中閃爍著淚光,但手上的動作卻毫不遲疑。她深吸一口氣,將心中的痛苦暫時壓下,揮動手中的長劍。


    劍鋒劃破空氣,發出刺耳的破風聲。隨後,在眾人的注視下,長劍準確地劈向了謝少恆的脖頸。鮮血噴濺而出,濺到了圍觀者的臉上,也濺到了沈知意的衣襟上。


    謝少恆的身體搖晃了幾下,然後無力地倒在了地上。他的頭顱滾落在一旁,雙眼仍然圓睜,刑場上一片寂靜,隻有血水緩緩流淌的聲音。


    等到圍觀的百姓確認他是真的死了,才敢站住來有人拿石子砸向他的屍首,“都是因為他強搶民女我妹妹才......”


    圍觀的人群紛紛議論起來,他們都知道謝少恆的惡行,有人也曾經受害。這個青年男子的妹妹就是其中之一,她被謝少恆糟蹋後,最終為了不連累家裏人一刀抹脖子死在了恆遠王府上。


    男子繼續砸著謝少恆的頭顱,他的眼淚不停地流淌下來,“為什麽你要這麽做?為什麽你要這麽殘忍!我妹妹才十五歲,她的人生還沒有開始,就被你毀了!”


    沈知意看著這一幕,眉頭緊皺。他轉頭看向茯苓,沉聲說道:“你一會兒塞給他一筆錢。”


    茯苓點頭,明白沈知意的用意。在這個亂世之中,有了銀子,總會好過一些。她默默地記下了沈知意的話,“是,小姐。”


    沈知意轉過身,準備離開刑場。她知道,即使謝少恆已經伏法,那些受到傷害的人的痛苦卻難以撫平。


    她也隻能盡力去做一些事情。


    江逾白帶著手底下的人將恆遠王府裏抄了個幹淨,沈知意和他並肩而立,凝視著這座曾經輝煌的府邸。


    王府的大門敞開,曾經的威嚴與繁華已不複存在。庭院中的假山池水已經失去了昔日的生機,隻剩下殘敗的景象。


    曾經金碧輝煌的建築如今已是灰塵滿布,門窗破損,露出空洞洞的房間。


    屋子裏一片狼藉。精致的瓷器被砸碎,散落一地的書籍被踐踏,原本掛在牆上的字畫也被扯下,淩亂地鋪在地板上。家具被掀翻,抽屜裏的東西被倒出,甚至連牆壁上的磚石都被敲落。


    江逾白的手下們忙碌地穿梭在王府中,他們打開一個個箱子,翻出各種珍寶古玩,還有金銀珠寶。


    這些財物在抄家時被一一清點,裝進袋子裏,準備運迴官府。


    “沒想到他貪汙的錢財比沈鴻還多。”一個手下說道。


    “他舅舅是溫懷民,母親又是最得寵的妃子。”江逾白語氣中透著一絲嘲諷。


    沈知意邁步走進這座府中的樓閣,心中湧起一股說不出的感覺。她知道,這裏曾是謝少恆的禁地,從未讓她踏足過。


    江逾白看出她的遲疑和恐懼,主動拉住了她的手,“小心,我陪你去。”


    他的手溫暖而堅定,給予了沈知意一股莫名的安慰。


    沈知意點點頭,“好。”


    進入樓閣,一股濃烈的血腥味撲鼻而來,令人作嘔。沈知意瞬間臉色蒼白,這股氣味瞬間喚醒了她上一世的記憶。她緊緊閉上眼睛,深唿吸,試圖平複內心的驚懼。


    屋子裏彌漫著一股沉悶的氣息,仿佛時間的痕跡在這裏停滯。書架上擺滿了泛黃的書籍,塵土覆蓋著一切,給這裏增添了一份沉寂與落寞。


    壁爐前的一張紅木桌麵上,散落著幾封已經發黃的信件,它們被風吹動,輕輕飄落在地。


    沈知意小心翼翼地撿起那些信件,當初在城東郊外被她殘害的那些女子都被記錄在這裏,謝少恆還讓畫師畫出她們的慘狀,掛在這個房間裏。


    這些畫麵讓沈知意的心中充滿了愧疚和痛苦,她緊緊地握住那些信件,盡量不讓淚水流下來。


    她無法想象自己曾經愛過的男人竟然如此冷酷無情,上一世的自己真是瞎了狗眼會看上他這種人!


    眼前的景象令她驚駭。


    樓閣內的牆壁上,斑駁的血跡早已幹涸,呈現出暗黑色。地板上,殘留著一串串血腳印,仿佛有人曾在這裏瘋狂地奔跑、掙紮。


    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充滿了絕望與慘烈的氣息。


    沈知意的心如被重錘擊中,她的手微微顫抖,緊緊地握成拳。她終於明白了謝少恆的真正麵目,也明白了為何上一世她會被他所害。


    往裏走她看到了一具熟悉的身影倒在地上,是沈青禾,她的臉色蒼白如紙,雙眼空洞無神。她的手腳被粗糙的繩索綁住。


    沈青禾早已經被謝少恆折磨得不成人樣,沈青禾聽到有人來,身體微微顫抖。


    “沈知意!都是你!都是你害的!”沈青禾嘶啞著聲音喊道,她的表情扭曲,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正當沈青禾掙紮著想要衝向沈知意時,一個冷酷的聲音響起,“都是你自找的,沈青禾。”


    “我錯了……”沈青禾喃喃自語,“我錯了……我求求你放我出去......大姐姐我求求你......我再也不拿你東西了,我以後都聽你話。”


    “可惜,晚了。”


    沈青禾臉色蒼白,她知道自己的命運已經無法改變。她無助地哭泣著,淚水模糊了她的視線。


    沈知意轉身離開,留她在這裏自生自滅。


    這裏環境潮濕,陰暗的角落裏彌漫著腐爛的氣息。沈青禾身上的傷痕在陰暗中顯得格外猙獰,她的身體顫抖著,不是因為寒冷,而是因為內心的絕望。


    她閉上眼睛,不再感受到任何痛苦。


    兩年後


    謝瑜順利坐穩皇位,隻是遲遲不納妃妾,沈知意也是很久才知道日理萬機的皇上是個女子。


    兩年過去原本動蕩的局勢已經逐漸變得穩固,這兩年江逾白奔走四方為盛太子正名,沈知意守著府邸等著他迴來。


    聽說他去了北疆,又聽說他到了南嶺。每一次聽到他的消息,她都會去積雲寺為他祈福。


    這兩年她專注研究祖父留下來的兵書,書房裏根據上一世的記憶不斷複盤,她還是擔心周生衍會對他們構成威脅,不得不防。


    偶爾還能收到從邊塞寄過來的書信,永安公主似乎過得還不錯,兩人雖然沒有什麽感情但相敬如賓,周生衍不敢得罪東陵,他還得靠東陵的勢力坐上皇位。


    父兄一生守在邊疆,好像大漠才是他們的歸屬。


    永安公主在信中還提到,周生衍雖然與東陵勢力有所勾結,但他也深知自己的實力不足以與東陵對抗。


    因此,他一直努力保持與東陵的合作關係,以便有朝一日能夠借助東陵的勢力實現自己的野心。


    然而,沈知意明白,周生衍的野心絕不僅限於皇位。他有著更為深遠的目標,那是一個龐大的計劃,一個足以顛覆整個國家的陰謀。


    沈知意坐在院子裏的桂花樹下,輕輕閉著眼睛,感受著桂花濃鬱的香氣撲鼻而來。微風拂過,花瓣輕輕飄落,落在她的發間和肩膀上。


    茯苓端來一碗熱氣騰騰的桂花羹,說道:“小姐,四小姐特別為你做了你愛吃的桂花羹。”沈知意微微一笑,接過那碗桂花羹。她將手中的兵書放在一旁的石桌上,思緒卻依然沉浸在書中的戰略與謀略之中。


    “四妹忙著書院的事,居然還能騰出時間為我做桂花羹。”


    如今沈清婉在翰林書院成了女學士,江逾白下江南治理民患,她留在京城研究祖上留下來的兵書,約莫還原得已經差不多了。


    她站起身,輕輕拍了拍身上的桂花花瓣,對茯苓說道:“收拾一下,我去翰林書院接她迴來。”


    “好的,小姐。”茯苓點頭應道,轉身開始準備。


    沈知意剛剛踏出沈府的大門,眼前便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江逾白,他迴來了。


    他的馬兒在門口嘶鳴,江逾白輕輕一躍而下,沈知意點了點頭,“你迴來了。”


    短短的幾個字,卻飽含了深深的情感。這段時間,江逾白在江南治理民患,她的心中始終掛念著他的安危。現在,他迴來了,一切的擔憂和期盼都得到了迴應。


    “嗯,我迴來了。”江逾白輕輕握住了沈知意的手,“江南的事已經處理得差不多了,我迴來陪你。”


    兩人走到當初躲雨的簪子鋪,老板看到他們,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這不是江公子和沈小姐嗎?稀客稀客!”老板熱情地招唿道。


    江逾白突然停下腳步,看著沈知意,認真地說:“知意,我想和你說一件事。”


    “什麽?”沈知意狐疑地看著她。


    江逾白深情地看著她,“知意,我們成親吧。”江逾白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知意,我喜歡你,比世界上任何人都要喜歡。”


    “這兩年我一直在外奔波,我知道這對你有些唐突,我.....”


    “不唐突,我同意了。”沈知意早就清楚她對江逾白的感情,她原本就打算等江逾白迴來後和他說清楚,如今倒是他先開了口。


    “知意,你……”江逾白有些驚訝,沒想到沈知意會如此爽快地答應。


    沈知意輕輕握住了江逾白的手,溫柔地說:“我也一直喜歡你,隻是沒有勇氣說出口。”


    銜青和血啼跟在後麵,他們偷偷摸摸地保持著一段距離,以免被前麵的兩人發現。血啼看著銜青,一臉認真地問道:“你說督主會成功嗎?”


    銜青皺了皺眉,打量著前麵的兩人,“你出的都是些什麽餿主意?”


    “你懂什麽,都是話本子上寫的。”血啼似乎對這個問題不以為然,他擺出一副老成的模樣,語氣中透露著一絲得意。


    江逾白微微側過頭,眼角餘光捕捉到了兩個鬼鬼祟祟的身影。他心中一動,知道這兩個小鬼又在搞什麽鬼。


    “他們這跟蹤人的本事倒是退步了不少。”沈知意說道。


    兩人之間的氣氛越來越溫馨,而那兩個小鬼似乎也意識到了這一點。血啼和銜青悄悄地靠近了一些,他們好奇地打量著兩人,似乎在猜測著他們之間的對話內容。


    江逾白眼角餘光再次瞥到那兩個小鬼,嘴角勾起一絲微笑。


    他裝作若無其事地繼續和沈知意交談,但手卻悄悄地伸向了腰間,摸出了他的軟劍。他微微側身,用餘光觀察著那兩個小鬼的動靜。


    血啼和銜青越來越靠近,他們的注意力完全集中在前麵的兩人身上,完全沒有察覺到危險的臨近。


    江逾白心中暗笑,他猛地一躍而起,他輕輕一躍,手中的軟劍如同靈蛇出洞,向那兩個小鬼飛去。


    “你倆跟蹤人的水平變差了。”


    血啼尬笑一聲,連忙跑到沈知意身邊,江逾白拿她沒辦法隻能無奈歎氣。


    “姐姐。”沈清婉叫住她,臉上洋溢著溫暖的笑容。她手中拿著書卷,快步跑了過來,“你們迴來了?”


    血啼率先開口,眼裏滿是驚喜,“這麽久不見,想不到清婉姑娘如今出落得如此亭亭玉立。”


    沈清婉輕笑一聲,迴答說:“這麽久的時間,我也成長了許多。你們迴來就好。”


    隨後,眾人一起迴到了沈府。沈府內依舊保持著整潔和優雅,庭院的綠植鬱鬱蔥蔥,花壇中的花朵爭奇鬥豔。


    夜晚降臨,月光灑滿了整個沈府。江逾白與沈知意並肩漫步在花園中,兩人的身影在月光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和諧。


    江逾白停下腳步,抬頭望向那繁星點點的桂花,他輕巧地躍起,身體如燕子般輕盈地飄在空中,然後輕盈地落在一棵桂花樹下,他折下一枝桂花,遞到沈知意手上。


    “江督主,這次迴來還走嗎?”


    “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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