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意揣著銀子迴到家中,悄悄地掩上門,將今夜贏來的碎銀珠寶一股腦丟進了一旁的木箱子。


    這一夜,她的手氣格外的好,贏了不少的錢財。


    關上木箱的那一刻,沈知意心中湧起一股滿足感。她抬頭看了看窗外的月色,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將一大半錢財分了出來裝進一個精致的梳妝盒裏。


    “江逾白,萬勝堂當年假意投靠你,險些害你沒命,你在演武場上幫了我,這是迴禮。”沈知意這樣想著。


    上次欠你的錢,我連本帶利還你。


    夜深了,沈知意脫去外衣,輕輕爬上床鋪。


    她躺在床上,心中想著江逾白,前世她被關在牢裏,意外聽見江逾白被萬勝堂背叛,下落不明。


    今日故意在萬寧王麵前提及你的名諱,他若是現在投靠謝少恆,必然會有所動作。以你的能力,必然會派人盯著萬勝堂的動作。


    她忽然想起,今夜的賭局似乎有些不同尋常。那些賭徒們的麵孔,他們的眼神中,似乎總帶著一絲詭異的神色。


    茯苓神色緊張,她不敢詢問小姐昨晚是做什麽去了,茯苓替她梳妝打扮好,曦兒有些走神。


    “今天,你們倆陪我去一個地方。”


    茯苓在心裏默默祈禱,“不要去找謝公子。”


    “小姐,你要去哪裏啊?”茯苓緊張地問道,她的手輕輕地顫抖著,梳子不小心劃過了沈知意的頭皮,刺痛的感覺讓沈知意皺起了眉頭。


    “嗯,去一個地方。”沈知意淡淡地說道,她並沒有抬頭看茯苓,隻是靜靜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決然。


    曦兒迴過神來,趕緊拿起一件外衣披在沈知意的肩上,“小姐,我們快走吧。”


    她還在思索昨天小姐究竟去哪兒了,問茯苓她一口咬定不知道。


    既然是去找謝皇子,她自然求之不得。


    沈知意微微點頭,她轉過頭來,對著茯苓說道:“茯苓,你替我向謝三哥哥說我明日在茶樓等他。”


    “小姐,你昨晚去哪裏了?”曦兒終於忍不住好奇地問道。


    沈知意沒有迴答她的問題,隻是淡淡地說道:“我去了一趟賭坊。”


    曦兒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說道:“你……你去了賭坊?”


    沈知意微微點頭,說道:“是的,我贏了些錢。”


    曦兒心中有些震驚,她怎麽也沒有想到小姐會去賭坊這種地方。曦兒不禁有些擔憂地問道:“小姐,你……你沒有做什麽危險的事情吧?”


    沈知意看了她一眼,淡淡地說道:“放心吧,我隻是去贏了一些錢而已。”


    馬車緩緩駛向城中的繁華地段,沈知意坐在車內,心中早已下定決心。


    曦兒都驚住了,忍不住問:“姑娘,今日還要去萬勝堂嗎……”


    蠢女人,你這樣做置謝三皇子於何辜?


    未過門的新婦去男人玩樂的地兒,成何體統。


    馬車在萬勝堂門前停下,沈知意邁出車門,瞬間感受到撲麵而來的熟悉氣息。


    萬勝堂堂主過來迎接這位大小姐,沈知意遞給萬寧王曦兒的賣身契,“這賤婢不聽話,給你了。”她語氣淡漠,仿佛在處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曦兒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說道:“姑娘,你說什麽?”


    “我說,我要把你送給萬勝堂。”沈知意聲音淡漠,仿佛在說著與自己毫不相幹的事情。


    曦兒臉色一變,驚恐得瞪大了眼睛,連連後退,“小姐,求求你不要賣我,曦兒什麽都沒有做錯。”


    沈知意沒有理會她的哀求,隻是淡淡地說道:“你最好給我安分守己。”


    她的聲音很輕,卻卻充滿了威嚴,仿佛像是這雨天的雷聲一樣,烙印在曦兒的心裏。


    曦兒臉色蒼白,身體顫抖著,突然間跪倒在地上,抱住沈知意的腿,哭喊道:“小姐,求求你饒了我吧!


    為什麽?她處處順著這個蠢貨,她究竟哪裏得罪了她。


    沈知意:“那日我想去見謝少恆,你百般阻撓,模仿我的字跡利用我的身份給她寫信,你是想他收了你做小妾?”


    沈知意故意這樣說,萬勝堂和謝少恆不知道在什麽時候有過勾結,她要讓世人以為她依然對謝少恆死心塌地。


    她要讓曦兒日日夜夜受折磨,她要他們狗咬狗。


    曦兒臉色一變,頓時明白過來,原來沈知意這個蠢女人誤會了她!她模仿她的字跡寫信給謝少恆,是要讓沈知意兄長知道她對謝少恆的心意,她卻以為自己背叛了她。


    “姑娘,我沒有背叛你,我沒有!”曦兒哭喊著,聲音充滿了絕望和無助。


    沈知意心中沒有絲毫的愧疚和不忍,因為她知道這是曦兒自作自受。她為了自己的利益,不惜背叛沈知意,那麽如今的下場也是她自己應該得的報應。


    “小姐!”茯苓剛從謝府報信後趕過來,就看見曦兒被賣給萬勝堂充當賭妓,她心裏一驚,擔心自己也落得這樣的下場。


    她的馬車緩緩駛離萬勝堂,身後傳來曦兒絕望的哭喊聲。她知道,曦兒的日子不會好過了。萬勝堂會如何對待曦兒,會如何利用她的賣身契來折磨她。


    曦兒被幾個壯漢粗魯地扯下車,拉進萬勝堂內。


    茯苓看得心驚肉跳,剛要上前幫忙,卻被沈知意拉住。沈知意淡淡地說道:“別管她,這是她該受的。”


    茯苓看著沈知意冷漠的側臉,心中一陣疑惑。這個曦兒對她一直忠心耿耿,她怎麽忍心看著她被折磨至此?


    “她做了不該做的事,我不會賣你,你大可放心。”


    茯苓微微頷首,或許是被這一幕嚇到了,一時間她竟發不出聲。


    “我讓你通報的事做了嗎?謝三什麽反應?”


    “是……小姐,我已經和謝府的管家說過了,他答應替你通報。”茯苓說話時有些結巴,她看著沈知意的眼神裏滿是恐懼,“謝……謝王爺說是他近日對沈小姐關心不夠,說明天在茶樓見麵。”


    沈知意微微皺眉,心中有些疑惑。謝少恆竟然主動和她見麵,卻並沒有表現出任何欣喜和激動。


    她知道,這並不是謝少恆真正的想法。


    他一定有所圖謀,而她也需要小心應對。


    畫麵轉至第二天清晨,沈知意早早地來到了約定好的茶樓。


    她坐在窗邊,靜靜等待著謝少恆的到來。窗外,陽光透過碧綠的樹葉,灑在她的臉上,形成斑駁的光影。


    她的眼神深邃而冷漠,像是湖麵結冰的湖水,看似平靜,實則寒冷刺骨。


    而此刻的茯苓正在遠離茶樓的某個角落,緊張地注視著茶樓內的沈知意。她的心中充滿了擔憂與不安。


    沈知意緊握茶杯,一股熱流從指尖傳來,讓她瞬間清醒。她想起了上一世沈家被謝少恆抄家一事,心中不由得燃起一股怒火。


    她恨不得能親手殺了他,讓他為上一世的罪行付出代價。


    謝三披著深褐色的披風,坐在她麵前,推出一個紫粉色琉璃做的首飾擺在沈知意麵前,想要賠罪。


    沈知意淡淡地掃了一眼,那紫粉色琉璃首飾在陽光下散發著柔和的光芒,如同一個小小的夢境般懸浮在空氣中。她心中不由得湧起一股複雜的情緒,如同被黑暗的漩渦牽引著,將她帶向一個陌生而危險的地方。


    “謝三公子好像記錯了,這是我前年看中的生辰禮物。”


    當時他隨意買了點小玩意給她,還以為他是不懂。


    沈知意嘴角勾起一絲冷笑,她知道,這場較量才剛剛開始。她需要讓謝少恆知道,她不再是那個任人擺布的沈知意。


    “你記錯了。”沈知意淡淡地說道,“這是我前年看中的生辰禮物。”她說著,輕輕抬起下巴,眼神中滿是挑釁。


    謝少恆一愣,頓時有些尷尬。他沒想到,沈知意竟然會如此直接地指出他的錯誤。


    他握緊拳頭,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怒火。這個女人竟然敢如此不屑地對他!他看著沈知意那冷漠的眼神,仿佛在看一個陌生人。


    她輕哼一聲,說道:“難道恆遠王今天來是為了給我送前年的生辰禮物嗎?”


    謝少恆被她的話激得心頭火起,他眯起眼睛,冷冷地說道:“沈小姐,我......”


    “謝少恆!你和我家婢女私通,辱沒門楣,有為人倫,這些都是證據。”


    說完,沈知意將從曦兒房間裏收集到的東西撒在整個茶館


    一時間,茶館裏的人們都驚呆了,他們目瞪口呆地看著沈知意和謝少恆,仿佛在看一場鬧劇。


    沈知意冷漠地看著謝少恆,端著茶杯,冷冷地看著謝少恆,嘴角勾起一絲冷笑。


    謝少恆的臉色變得鐵青,他看著那些東西,心中不由得湧起一股莫名的恐懼。


    “不過是賤婢想要抓住高枝往上爬,關本王何事?”謝少恆麵不改色心不跳。


    謝少恆心中怒火中燒,他想起那個愚蠢的曦兒,他安插在沈知意身邊多年的眼線,本以為可以隨時為他提供沈知意的情報,卻不曾想她竟然會留下這樣的證據,險些害他陷入困境。


    他眼中閃過一絲狠厲,這個賤婢,竟然敢背叛他,他絕對不會放過她!


    “沈小姐,你這樣做,難道就不怕遭到報複嗎?”


    沈知意輕笑一聲,冷冷地說道:“報複?我等著你來報複呢!”


    霎時間,關於謝少恆和萬勝堂賭妓曦兒的事傳遍了半個京城,這大名鼎鼎知書達理的謝王爺竟然會做出這種事。


    不少人懷疑這件事的真偽,萬勝堂頓時湧了很多人進來,都想親眼看一下這個讓半個京城議論的曦兒長什麽樣子。


    “看不出來啊,謝王爺藏得挺深啊。”


    “真是知人知麵不知心啊,恆遠王看起來是個正人君子,沒想到私下裏竟然做出這種事。”


    “這算什麽,男人嘛,十個有九個是色鬼。”


    “就是,就是。”


    不少人站在萬勝堂外,對著裏麵指指點點,議論紛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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