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秦玉蓮跑到近前。才發現不但姑姑姑父在,還有一位老者和一位滿臉肅殺之氣的年輕人也在。


    雙方不知道在談什麽,明顯氣氛很緊張。


    顧雲霄神色淡定地站在那位滿臉冷硬的年輕人身邊,明顯以對方馬首是瞻。


    她頓時明白了,老者應該是侯爺,這位氣場強大的男子應該就是齊王府的大公子。


    對方的氣場太強了,她還是喜歡顧雲霄這款。


    聽到秦玉蓮的一聲喊,在場所有人的目光都望過來,好似她就是跳梁小醜。


    從小到大,她都沒這麽尷尬過,恨不能就地消失,無地自容的感覺襲來。


    她不敢當著這些人的麵和顧雲霄說話,隻是用盈盈秋水的目光幽怨地掃了對方一眼,尷尬地解釋道:“我在喊丫頭,對不起!”


    然後,滿臉羞紅地提起裙擺就跑,希望盡快離開這是非之地。


    齊王妃和齊王眉頭皺得死死的,不明白這丫頭到底是怎麽迴事?


    老侯爺也想不清楚,齊王府裏怎麽多了一個瘋丫頭。


    慕容寒看向對方的臉,活脫脫就是仇人秦氏的翻版,很快想清楚這姑娘是誰。


    賢弟曾經說過秦玉蓮有點瘋。


    這豈止是瘋,分明是肆無忌憚的冒傻氣。


    原來,他對算計這丫頭還有點愧疚,這點愧疚在看見對方以後很快煙消雲散了。


    這樣行事莽撞的姑娘,在高門大戶中的結局就是成為炮灰。


    與其成為別人的墊腳石,還不如拿來用一用。


    在場的幾個人中,隻有顧雲霄心知肚明,這姑娘根本不是在喊丫頭,而是想和自己打招唿。


    她絞盡腦汁也想不明白,自己和這個姑娘有什麽淵源?讓對方看見自己會如此驚喜?


    想不明白幹脆不想了,還是把心思用在正事上。


    剛才,老侯爺嚴肅地說:“王爺,皇上有口諭,寒兒賜婚了,皇上還賞賜了府邸,我們來是想取迴他母親的嫁妝,還有這些年莊子和鋪子的收益。”


    心情不錯的齊王妃,聽到這話瞬間被打擊到了。


    她早就把齊王原配的嫁妝當成自己的,莊子和鋪子每年的收入大部分送到娘家,小部分用在齊王府的公賬上。


    聽說現在不但要把所有的嫁妝要迴去,還想把曆年來的收入掏出來,這絕對是在割她的心頭肉。


    她正想尖叫:“我不同意!”


    秦玉蓮從遠處跑來鬧了場烏龍,如果沒有外人在,她肯定會打對方幾巴掌。


    禮義廉恥規矩都學到狗肚子裏去了,竟然鬧出這樣的笑話?


    等秦玉蓮跑了,她總算恢複點理智,看向齊王陰陽怪氣地說:“王爺,我就怕有人假傳聖旨,拿著雞毛當令箭,你去宮裏問一問皇上再說。”


    齊王雖然糊塗,卻明白一貫做事穩重的老侯爺絕對不敢假傳聖旨。


    長子被封為郡王,有自己府邸要結婚了,想管理已故母親的嫁妝很正常。


    說起來,這些嫁妝確實應該歸還長子了。


    他可不想在皇上立太子的關鍵時刻,因為這份嫁妝被對手抓住把柄。


    女人就是心眼小,才會胡說八道。


    他陰沉著臉說:“好了,你怎麽什麽話都說?好在侯爺和寒兒不是外人。這要是有外人在,笑掉大牙了,趕緊按嫁妝單子把東西都清理出來交給寒兒。”


    侯爺和慕容寒心中吐槽:齊王一口一個寒兒,如果是不明真相的外人,肯定會以為父子情深。


    郭老侯爺冷漠的語氣撇清關係:“齊王說笑了,自從我閨女沒了,老夫和齊王府沒有任何關係,不是外人的說法從何而來?”


    齊王頓時感覺臉上發燒,這些年自己確實沒把這位前嶽父當盤菜。


    就是寒兒被侯爺領走撫養,他也從沒登過門,對長子的情況不聞不問。這麽多年兩家更沒有任何往來,甚至連普通朋友都算不上。


    因為秦氏心眼小,他怕對方誤會。


    為了家宅安寧,隻能繼續偏心,偏到不顧罔顧人倫的地步。


    侯爺這話分明是在打自己臉,他卻無言以對。


    不想繼續尷尬,硬著頭皮對管家說:“你陪王妃把寒兒母親的嫁妝清理出來,讓寒兒帶走。侯爺,失陪了,我還有別的事。”


    什麽別的事?


    他根本沒事,隻是沒臉麵對老侯爺了而已。


    然後,他故作深沉地離開了。


    深知齊王性格的秦氏,知道丈夫想溜。


    急忙跟上去,夫妻倆走到沒人的地方。


    秦氏用力拉住他的衣襟撒嬌說:“王爺,當初姐姐的嫁妝裏,不少首飾和擺件都用來送人了,這事你也知道,現在怎麽辦?”


    齊王不在意地說:“那就用銀子補上,堂堂齊王府不差這點錢。”


    “還有莊子鋪子怎麽辦?”


    “都交出去,這些年的收益也折成銀子給他!”


    秦氏差點暴走,忍住情緒,楚楚可憐地說:“王爺,你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如果都交出去,曆年收益給出去,我們王府庫房就空了……嗚嗚……”


    她越想越憋屈,齊王從來不管府裏事,王爺的俸祿和封地收入是不少,可是王府多少人在吃飯?


    為了擺排場,王府光下人就要養五六百人。


    王爺還養了一堆幕僚和兩百人的護衛。


    還有五六個側室通房,還有兩個庶子庶女。


    她邊哭邊訴,好一陣數落,齊王的臉更黑了,劈頭蓋臉罵道:“女人真是頭發長心眼小,糊塗透頂!現在是什麽時候,父皇知道這事以後,太子的位置還有戲嗎?”


    這句話好似警鍾,狠狠地敲醒了秦氏。


    王爺說得對!


    錢財和太子位置比較當然是後者分量重。


    當上太子以後多少錢沒有?自己怎麽糊塗了?


    “王爺說的是,我這就去辦事。”


    秦氏讓管家打開王府庫房,認真核對嫁妝單子不提。


    侯爺和慕容寒坐在院子裏的椅子上耐心等待。


    顧雲霄在附近散步,示意幾個暗衛立即采取行動。


    半個時辰以後,暗衛把事情辦妥。


    顧雲霄得到情況,頓時心中大喜,及時來到慕容寒身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慕容寒得意地勾起嘴角,意有所指地說:“外公,隨我去看場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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