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47章 八卦之火熊熊燃燒
滿朝皆驚：皇後竟是大理寺卿 作者：帶梗的葉子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良久，那位禿頭老人似乎想起了什麽，站起來，目光躲閃著顧雲霄，看向眾人說：“不扯了，家裏還有事！”
然後，蹣跚的腳步往家走。
這裏麵有事！
顧雲霄看向禿頭老人離開的方向，也站起來，牽著馬跟了上去。
她走得很快，一會就追上了前麵的老人。
客氣地說：“老伯，等下！”
老人迴頭看了她一眼，眉頭皺起來不悅地說：“這位小哥，跟著我幹嘛？我迴家。”
“老人家，我想找你說幾句話。”
禿頭老人站住腳淡然說：“你說吧？”
顧雲霄真誠的目光看向對方，開啟了大忽悠模式說：“老人家，你應該知道，顧家老二在縣裏當捕頭，深得縣老爺的信任。幾個月前，他因公殉職，死得光榮，縣老爺的意思是查他的個人生平簡曆，想給他樹碑立傳。”
禿頭老人雙眼頓時潮濕了，激動地說：“顧老二是一個仁義的好孩子，死後能得到縣老爺的誇獎和器重，這輩子活得值了。”
顧雲霄繼續問：“老爺子，顧捕頭是顧老太的孩子嗎？”
禿頭老人搖頭說：“那個潑婦怎麽能生不出這樣的好孩子。”
顧雲霄急切地問：“那顧捕頭是誰的孩子？”
禿頭老人搖頭說：“我也不清楚，是顧老頭當年把他抱迴來，隻是聽到他們夫妻倆吵架說什麽賤貨生的。”
顧雲霄吃驚地問：“顧捕頭這樣的英雄人物，難道是顧老爺子外麵找的女人生的孩子？”
禿頭老人搖頭說：“不是，顧兄弟那人很老實，不會在外麵找小，再說他手裏沒錢，怎麽可能養外室？實話和你說，那些年，顧老太一個銅板都不給他。”
這也太過分了！
可能在顧老太心裏，男人就是掙錢的工具，爺爺這輩子活得真窩囊。
這事發生在末世前不算什麽，發生在男尊女卑的現在可以說是很奇葩。
顧雲霄認真地說：“老爺子，這事我想查清楚，顧老爺和誰的關係比較好，也許能知道點什麽。這可是要刻到碑文上的大事，不能出現差錯，免得貽笑大方。”
禿頭老人這才慢條斯理地說：“你這孩子別急，我帶你去見一個人，她和顧老爺子關係不錯，這個世界上如果有人知道內情，我想隻有她了。”
顧雲霄拱手道：“老爺子，太感謝了！”
禿頭老人連連擺手說：“不用謝，我也不知道對方到底知不知道。”
等他們走出村子，顧雲霄才反應過來，禿頭老人找的人竟然不在本村居住。
看到對方腳步踉蹌，心中不忍。
“老爺子，我攙扶你坐在馬上，我牽著馬往前走可好？”
禿頭老人點頭說：“人老了，腿腳就慢了，讓你的馬受累了……”
“老爺子，沒什麽。”
禿頭老人繼續絮絮叨叨地說：“我和顧老頭的這位朋友也是苦命人，家裏人都死絕了，就剩她自己了。好在家裏有十畝地，每年租出去能收迴來些糧食……”
顧雲霄心裏嘀咕，對方年紀應該不小了，一個人生活確實不易。
不認識對方，隻能搭訕道：“可不是！”
半個時辰左右，在禿頭老人的指點下，兩人來到了隔壁村莊。
順著旁邊的小路往前走，走到一個整齊幹淨的小院前。
禿頭老人站在院子門口，對著裏麵大聲喊道：“王家大妹子在家沒有？”
顧雲霄這才知道，老人帶自己來找的竟然是位婆婆。
心裏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起來。
爺爺當年為什麽沒娶這位？
過了會，從院子裏走出了一位四五十多歲，麵容白皙五官端正的，看起來是位幹淨利落的老婆婆。
“誰呀？”
看到院門口的人，她很快認出來人說：“老禿頭，你怎麽來找我了？”
顧雲霄心中感慨，爺爺這位風韻猶存的紅顏知己，年輕時肯定青春靚麗。
想起禿頭老爺子說過顧老太太和丈夫吵架，肯定知道他和這位很有風度的婆婆有來往。
表麵上恭敬地說：“婆婆，能不能讓我們進去再談？”
王婆婆點頭讓兩人進來。
院子裏不但有石桌還有四個石頭凳子。
凳子上有編織的草墊子，看起來幹淨隔涼。
“你們坐，我去沏壺茶！”
顧雲霄攔著婆婆說：“不用麻煩，我們說幾句話就走。我就是想問下顧老爺子當年抱迴來的孩子到底是什麽人？”
王婆婆滿臉詫異，狠狠地瞪了禿頭老者一眼，嗔怪地說：“過去的陳年舊事了，人都不在了，你胡咧咧什麽？這事我也不清楚。”
王婆婆肯定沒說實話。
顧雲霄恭敬地說：“婆婆，是這樣的，顧捕頭雖然不在了，他卻是因公殉職，縣老爺說過，不但要給他豎碑，還要寫到縣誌裏去。我就是來調查這事的，我想顧捕頭泉下有知，肯定不想再頂著別人的姓氏，更不想死後還被人繼續辱罵，一定會感謝你老的。”
王婆婆聽到這，雙眼頓時紅了說：“你說得對，顧老哥如果泉下知道，也不會讓這孩子名聲有損。”
停頓下，她繼續說：“實際上，連顧老哥也不清楚，他撿迴來的孩子來曆。算起來，有三十八年了，當年抱迴來的孩子，才二三個月，他先送到我這，因為他媳婦生了老二剛死，他不想把那孩子抱迴去，怕孩子受委屈。”
“婆婆，你怎麽沒收養？”
“別提了，我那時候丈夫和兒子都病了，每天照顧他們父子照顧不過來，沒精力再去管一個那麽小的孩子。關鍵是那孩子我看著就喜歡，怕過了病氣。早知道家裏兩個都是短命的，我說啥也要留下來。”
“婆婆，別傷心，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王婆婆臉上露出了笑容說：“你這個小捕頭說話辦事是通透的……”
她突然看向顧雲霄的臉吃驚地說：“你怎麽和他長得有幾分像？”
顧雲霄很想說：“那是我親爹，長得像很正常。”
禿頭老人也看向顧雲霄，吃驚地說：“老妹子，還是你眼神好，我就看著這孩子麵善。你這一說，確實是越看越像。”
有些話她不想說！
隻能自嘲地笑著說：“縣老爺也覺得我和顧捕頭長得像，所以高看了我幾眼，才派我來查這事。”
原來如此！
王婆婆看向他，眸光中多了幾分親切感，繼續說：“當年，顧老哥雖然把孩子抱迴去了，卻把孩子的東西留下來了。我一直保存到現在，要不你把東西拿迴去，縣老爺見多識廣，也許能找到他的親人。”
“什麽東西？”
“等下！”
王婆婆轉身進屋，很快取出一包東西。
放在石桌上邊打開邊說：“這是當年包老二的繈褓和他穿的衣服，還有一塊玉佩。”
顧雲霄看向布包裏的東西，發現繈褓和衣服因為年代久遠，明顯糟損了。
卻能看出來，布料細密不是普通人穿得起的。
那塊玉竟然是羊脂白玉。
常言說得好：黃金有價，玉無價。
玉不大，雕刻著慈眉善目的大肚子彌勒佛。
背麵刻印著一個展翅高飛的蒼鷹圖騰。
這個圖騰她從沒見過。
突然想起去皇城時，那些世家大族在馬車上的家族徽章。
難道這是這個朝代裏某個家族的徽章？
等找機會問下慕容大哥，也許他知道。
收迴心思，突然想起一件事，常言說：男戴觀音女帶佛！
這塊玉不應該戴在幼小的老爹身上，應該是戴在女子身上。
難道是危急關頭親祖母給老爹戴上的？
“婆婆，當年顧爺爺在什麽地方找到幼小的顧捕頭？”
“在山上，有一個破舊廢棄的庵堂裏。這些年過去。庵堂都倒塌成瓦礫了。”
顧雲霄明白，三十八年過去滄海桑田，一個破舊的庵堂化為瓦礫很正常。
多少年後，那些瓦礫會化為塵土。
快速收迴心思，試探地說：“婆婆，這塊玉很值錢，這些東西送給縣太爺，也許就拿不迴來了。”
王婆婆平靜地說：“這些東西不是我的，還拿迴來幹嘛？我可不會給顧老婆子。如果能找到那孩子的親人，顧老哥在九泉之下肯定高興。”
顧雲霄心中肅然起敬，王婆婆人品不錯，當年如果爺爺娶了她，顧家現在肯定會興旺發達。
驀然想起一句話：娶好媳婦旺三代，壞媳婦毀三代。
楚老太指桑罵槐，總說王梅花是喪門星，實際上她才是顧家的喪門星。
收迴心思，從兜裏，實際從空間裏拿出一個十兩銀元寶，真心誠意地說：“婆婆，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你老務必收下，急用銀子的時候，別讓自己受委屈。”
王婆婆心裏明白，這位小哥就是想補償她，笑著說：“你這孩子說話中聽，那我就收下了。”
事情打聽清楚了，顧雲霄站起來把包袱係上說：“婆婆，那我就迴去了，如果你有事就去縣裏找小顧捕頭。”
“你也姓顧？”王婆婆吃驚地問。
顧雲霄微笑著說：“也許我和顧捕頭有什麽淵源，等我迴去問問家裏老人。”
這麽多年，王婆婆知道這事很重要。
重要到她不敢和任何人講，任由顧婆子給自己潑汙水，卻不能辯解。
如今，東西交出去了，頓時感覺渾身輕鬆。
想到那孩子的身份也許很簡單，頓時釋然地笑了。
“但願那孩子和你家有關係，否則你怎麽長得那麽像她。”
“但願吧！”
顧雲霄叮囑道：“婆婆，這位老爺子，這事還請兩位別和任何人講，免得影響顧捕頭的名聲。”
兩人頓時警覺起來，連連點頭說：“顧小哥說的是！”
顧雲霄帶著包袱和禿頭老人走了。
迴去的路上，她依然讓老人坐在馬背上，自己心甘情願當一個牽馬墜蹬的小童。
她心中感激，如果沒有這位熱心老爺子的幫忙，她絕對找不到老爹這些遺物。
未來更別想查到老爹的身世。
心中的八卦之火還沒熄滅，好奇地問：“老爺子，王婆婆人很好，當年你和顧爺爺為什麽都沒娶她？”
禿頭老人歎氣說：“你王婆婆的娘家父母見錢眼開，那時我們都窮……”
原來如此！
到了老爺子家門口，顧雲霄從兜裏拿出一塊五兩重的銀子。
“老爺子，一點心意請務必收下。”
不光是給對方好處，隻想求自己心安。
禿頭老爺子搖頭說：“常言說得好：無功不受祿，這銀子我不能要。”
顧雲霄微笑著說：“老爺子，收下吧，你老人家幫了大忙，也許顧捕頭和我家真有淵源。”
“這……”
“你老收下吧！”
顧雲霄把銀子塞給老人，快速往村口就走。
然後，蹣跚的腳步往家走。
這裏麵有事！
顧雲霄看向禿頭老人離開的方向，也站起來，牽著馬跟了上去。
她走得很快，一會就追上了前麵的老人。
客氣地說：“老伯，等下！”
老人迴頭看了她一眼，眉頭皺起來不悅地說：“這位小哥，跟著我幹嘛？我迴家。”
“老人家，我想找你說幾句話。”
禿頭老人站住腳淡然說：“你說吧？”
顧雲霄真誠的目光看向對方，開啟了大忽悠模式說：“老人家，你應該知道，顧家老二在縣裏當捕頭，深得縣老爺的信任。幾個月前，他因公殉職，死得光榮，縣老爺的意思是查他的個人生平簡曆，想給他樹碑立傳。”
禿頭老人雙眼頓時潮濕了，激動地說：“顧老二是一個仁義的好孩子，死後能得到縣老爺的誇獎和器重，這輩子活得值了。”
顧雲霄繼續問：“老爺子，顧捕頭是顧老太的孩子嗎？”
禿頭老人搖頭說：“那個潑婦怎麽能生不出這樣的好孩子。”
顧雲霄急切地問：“那顧捕頭是誰的孩子？”
禿頭老人搖頭說：“我也不清楚，是顧老頭當年把他抱迴來，隻是聽到他們夫妻倆吵架說什麽賤貨生的。”
顧雲霄吃驚地問：“顧捕頭這樣的英雄人物，難道是顧老爺子外麵找的女人生的孩子？”
禿頭老人搖頭說：“不是，顧兄弟那人很老實，不會在外麵找小，再說他手裏沒錢，怎麽可能養外室？實話和你說，那些年，顧老太一個銅板都不給他。”
這也太過分了！
可能在顧老太心裏，男人就是掙錢的工具，爺爺這輩子活得真窩囊。
這事發生在末世前不算什麽，發生在男尊女卑的現在可以說是很奇葩。
顧雲霄認真地說：“老爺子，這事我想查清楚，顧老爺和誰的關係比較好，也許能知道點什麽。這可是要刻到碑文上的大事，不能出現差錯，免得貽笑大方。”
禿頭老人這才慢條斯理地說：“你這孩子別急，我帶你去見一個人，她和顧老爺子關係不錯，這個世界上如果有人知道內情，我想隻有她了。”
顧雲霄拱手道：“老爺子，太感謝了！”
禿頭老人連連擺手說：“不用謝，我也不知道對方到底知不知道。”
等他們走出村子，顧雲霄才反應過來，禿頭老人找的人竟然不在本村居住。
看到對方腳步踉蹌，心中不忍。
“老爺子，我攙扶你坐在馬上，我牽著馬往前走可好？”
禿頭老人點頭說：“人老了，腿腳就慢了，讓你的馬受累了……”
“老爺子，沒什麽。”
禿頭老人繼續絮絮叨叨地說：“我和顧老頭的這位朋友也是苦命人，家裏人都死絕了，就剩她自己了。好在家裏有十畝地，每年租出去能收迴來些糧食……”
顧雲霄心裏嘀咕，對方年紀應該不小了，一個人生活確實不易。
不認識對方，隻能搭訕道：“可不是！”
半個時辰左右，在禿頭老人的指點下，兩人來到了隔壁村莊。
順著旁邊的小路往前走，走到一個整齊幹淨的小院前。
禿頭老人站在院子門口，對著裏麵大聲喊道：“王家大妹子在家沒有？”
顧雲霄這才知道，老人帶自己來找的竟然是位婆婆。
心裏的八卦之火熊熊燃燒起來。
爺爺當年為什麽沒娶這位？
過了會，從院子裏走出了一位四五十多歲，麵容白皙五官端正的，看起來是位幹淨利落的老婆婆。
“誰呀？”
看到院門口的人，她很快認出來人說：“老禿頭，你怎麽來找我了？”
顧雲霄心中感慨，爺爺這位風韻猶存的紅顏知己，年輕時肯定青春靚麗。
想起禿頭老爺子說過顧老太太和丈夫吵架，肯定知道他和這位很有風度的婆婆有來往。
表麵上恭敬地說：“婆婆，能不能讓我們進去再談？”
王婆婆點頭讓兩人進來。
院子裏不但有石桌還有四個石頭凳子。
凳子上有編織的草墊子，看起來幹淨隔涼。
“你們坐，我去沏壺茶！”
顧雲霄攔著婆婆說：“不用麻煩，我們說幾句話就走。我就是想問下顧老爺子當年抱迴來的孩子到底是什麽人？”
王婆婆滿臉詫異，狠狠地瞪了禿頭老者一眼，嗔怪地說：“過去的陳年舊事了，人都不在了，你胡咧咧什麽？這事我也不清楚。”
王婆婆肯定沒說實話。
顧雲霄恭敬地說：“婆婆，是這樣的，顧捕頭雖然不在了，他卻是因公殉職，縣老爺說過，不但要給他豎碑，還要寫到縣誌裏去。我就是來調查這事的，我想顧捕頭泉下有知，肯定不想再頂著別人的姓氏，更不想死後還被人繼續辱罵，一定會感謝你老的。”
王婆婆聽到這，雙眼頓時紅了說：“你說得對，顧老哥如果泉下知道，也不會讓這孩子名聲有損。”
停頓下，她繼續說：“實際上，連顧老哥也不清楚，他撿迴來的孩子來曆。算起來，有三十八年了，當年抱迴來的孩子，才二三個月，他先送到我這，因為他媳婦生了老二剛死，他不想把那孩子抱迴去，怕孩子受委屈。”
“婆婆，你怎麽沒收養？”
“別提了，我那時候丈夫和兒子都病了，每天照顧他們父子照顧不過來，沒精力再去管一個那麽小的孩子。關鍵是那孩子我看著就喜歡，怕過了病氣。早知道家裏兩個都是短命的，我說啥也要留下來。”
“婆婆，別傷心，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王婆婆臉上露出了笑容說：“你這個小捕頭說話辦事是通透的……”
她突然看向顧雲霄的臉吃驚地說：“你怎麽和他長得有幾分像？”
顧雲霄很想說：“那是我親爹，長得像很正常。”
禿頭老人也看向顧雲霄，吃驚地說：“老妹子，還是你眼神好，我就看著這孩子麵善。你這一說，確實是越看越像。”
有些話她不想說！
隻能自嘲地笑著說：“縣老爺也覺得我和顧捕頭長得像，所以高看了我幾眼，才派我來查這事。”
原來如此！
王婆婆看向他，眸光中多了幾分親切感，繼續說：“當年，顧老哥雖然把孩子抱迴去了，卻把孩子的東西留下來了。我一直保存到現在，要不你把東西拿迴去，縣老爺見多識廣，也許能找到他的親人。”
“什麽東西？”
“等下！”
王婆婆轉身進屋，很快取出一包東西。
放在石桌上邊打開邊說：“這是當年包老二的繈褓和他穿的衣服，還有一塊玉佩。”
顧雲霄看向布包裏的東西，發現繈褓和衣服因為年代久遠，明顯糟損了。
卻能看出來，布料細密不是普通人穿得起的。
那塊玉竟然是羊脂白玉。
常言說得好：黃金有價，玉無價。
玉不大，雕刻著慈眉善目的大肚子彌勒佛。
背麵刻印著一個展翅高飛的蒼鷹圖騰。
這個圖騰她從沒見過。
突然想起去皇城時，那些世家大族在馬車上的家族徽章。
難道這是這個朝代裏某個家族的徽章？
等找機會問下慕容大哥，也許他知道。
收迴心思，突然想起一件事，常言說：男戴觀音女帶佛！
這塊玉不應該戴在幼小的老爹身上，應該是戴在女子身上。
難道是危急關頭親祖母給老爹戴上的？
“婆婆，當年顧爺爺在什麽地方找到幼小的顧捕頭？”
“在山上，有一個破舊廢棄的庵堂裏。這些年過去。庵堂都倒塌成瓦礫了。”
顧雲霄明白，三十八年過去滄海桑田，一個破舊的庵堂化為瓦礫很正常。
多少年後，那些瓦礫會化為塵土。
快速收迴心思，試探地說：“婆婆，這塊玉很值錢，這些東西送給縣太爺，也許就拿不迴來了。”
王婆婆平靜地說：“這些東西不是我的，還拿迴來幹嘛？我可不會給顧老婆子。如果能找到那孩子的親人，顧老哥在九泉之下肯定高興。”
顧雲霄心中肅然起敬，王婆婆人品不錯，當年如果爺爺娶了她，顧家現在肯定會興旺發達。
驀然想起一句話：娶好媳婦旺三代，壞媳婦毀三代。
楚老太指桑罵槐，總說王梅花是喪門星，實際上她才是顧家的喪門星。
收迴心思，從兜裏，實際從空間裏拿出一個十兩銀元寶，真心誠意地說：“婆婆，這是我的一點心意，請你老務必收下，急用銀子的時候，別讓自己受委屈。”
王婆婆心裏明白，這位小哥就是想補償她，笑著說：“你這孩子說話中聽，那我就收下了。”
事情打聽清楚了，顧雲霄站起來把包袱係上說：“婆婆，那我就迴去了，如果你有事就去縣裏找小顧捕頭。”
“你也姓顧？”王婆婆吃驚地問。
顧雲霄微笑著說：“也許我和顧捕頭有什麽淵源，等我迴去問問家裏老人。”
這麽多年，王婆婆知道這事很重要。
重要到她不敢和任何人講，任由顧婆子給自己潑汙水，卻不能辯解。
如今，東西交出去了，頓時感覺渾身輕鬆。
想到那孩子的身份也許很簡單，頓時釋然地笑了。
“但願那孩子和你家有關係，否則你怎麽長得那麽像她。”
“但願吧！”
顧雲霄叮囑道：“婆婆，這位老爺子，這事還請兩位別和任何人講，免得影響顧捕頭的名聲。”
兩人頓時警覺起來，連連點頭說：“顧小哥說的是！”
顧雲霄帶著包袱和禿頭老人走了。
迴去的路上，她依然讓老人坐在馬背上，自己心甘情願當一個牽馬墜蹬的小童。
她心中感激，如果沒有這位熱心老爺子的幫忙，她絕對找不到老爹這些遺物。
未來更別想查到老爹的身世。
心中的八卦之火還沒熄滅，好奇地問：“老爺子，王婆婆人很好，當年你和顧爺爺為什麽都沒娶她？”
禿頭老人歎氣說：“你王婆婆的娘家父母見錢眼開，那時我們都窮……”
原來如此！
到了老爺子家門口，顧雲霄從兜裏拿出一塊五兩重的銀子。
“老爺子，一點心意請務必收下。”
不光是給對方好處，隻想求自己心安。
禿頭老爺子搖頭說：“常言說得好：無功不受祿，這銀子我不能要。”
顧雲霄微笑著說：“老爺子，收下吧，你老人家幫了大忙，也許顧捕頭和我家真有淵源。”
“這……”
“你老收下吧！”
顧雲霄把銀子塞給老人，快速往村口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