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雲霄驚喜之餘,沒忘記及時把多餘的幾匹馬送給老管家。


    老管家辦完事帶人走了。


    顧雲霄不好意思獨吞自己那份荷包的金瓜子,三一三十一均分了,一個人分了十顆金瓜子。


    至於精致的荷包,她當仁不讓地喜滋滋收起來了。


    這個荷包上繡的可是金龍,不是上次荷包上繡的福字,戴在身上身份地位頓時高出一大截。


    這可是皇上賞賜的!


    她為啥要頂了老爹的職位,還不是想護住家人,讓自己在這個世界好好地活著。


    以後誰敢欺負她,她就把荷包亮出來。


    對方肯定認慫!


    她越想越得意,臉上帶出張揚的笑意。


    自從知道她是女孩子以後,宋捕頭發現這孩子活得小心翼翼,同情心疼之餘隻能盡力護著她。


    此刻,看到她臉上發自內心的笑容,也欣慰地笑了。


    實際上,顧雲霄開心的事還有卻藏在心裏不能說。


    那就是不管是皇上賞賜的,還是侯爺獎勵,以及自己買的東西,值錢的小東西實際上沒丟,都被她偷偷收進了空間。


    現在又來了一份,這感覺比撿錢還爽。


    這事當然不能對任何人講,她隻是把歡樂累加起來,掛在臉上,嘴角不斷上翹,自我感覺是神采飛揚。


    落在宋捕頭和羅捕快眼中,這就是一個樂瘋的傻小子。


    宋捕頭關心地說:“好了,迴去早點休息,我們明天早點出發!”


    顧雲霄突然想起什麽建議道:“宋叔叔,老管家送來這麽多東西,客棧裏的人都知道,晚上沒人看馬車,我們還是把值錢的東西拎進屋裏,免得被賊盯上。”


    宋捕頭連連點頭說:“確實應該小心謹慎,自己的東西自己管。”


    幾個人紛紛上車把值錢的東西拎到各自房間裏。


    顧雲霄最後上車,把值錢的屬於自己的小東西再次收進空間。


    還有幾匹不錯的綢緞拿出來,鎖好車廂門,抱進客房。


    進屋插上門,擺弄會兩個荷包裏的金瓜子,在炕上開心地翻了幾個跟頭。


    進入空間,看到兩堆差不多的好東西傻笑一會,安心地睡了。


    翌日,三個人早早起來吃完早食準備出發。


    吃飯時,羅捕快心情鬱悶地說:“昨天晚上不知道為什麽流了不少鼻血,應該是高興的,氣血上湧了。”


    顧雲霄愣了下,很快想到罪魁禍首是自己,每次吃飯時靈髓放在盆裏三個人都享受到了。


    自己經常喝摻著靈髓水喝習慣了。


    宋捕頭身上有傷,能量都補充在傷口處了。


    羅捕快身體不錯,這樣大補身體吸收不了,才會流鼻血。


    他本人不知道是怎麽迴事,還自動補腦,說什麽氣血上湧。


    顧雲霄心中好笑的同時心中愧疚,建議道:“羅大哥,你多喝些水也許能好些。”


    羅捕快不在意地說:“沒事,早晨起來圍著驛站跑了一大圈,出了身透汗。迴去洗了個澡,現在舒服了。”


    顧雲霄隻能沉默。


    好在宋捕頭的傷好得差不多,摻雜著靈髓的水不會再殃及池魚了。


    三人紛紛把東西放進車廂。


    這麽大的馬車,裏麵雖然有不少東西,空位置也不少。


    宋捕頭經過兩天的調理,加上顧雲霄偷偷給添加靈髓,後背上的傷好多了。


    顧雲霄和羅捕快都讓他進車廂休息。


    宋捕頭進入車廂,才發現雲霄把車廂裏整理得很整齊。


    裏麵鋪好了厚厚的墊子,他舒服地斜躺在裏麵。


    他心中感歎:還是女孩心細。


    就這樣顧雲霄駕車,羅捕快騎馬,三人抓緊時間往家的方向趕去。


    坪山縣衙裏,慕容寒屈指算了算,去皇城的三個人該迴來了,這麽還沒動靜?


    不知道為什麽,他頭腦中經常想起顧雲霄精致白皙的眉眼。


    還有她自信得意的笑容。


    心中嘀咕:這到底是怎麽迴事?


    難道自己想那個臭小子了?


    不就是一個小兄弟,想他幹嘛?


    這天晚上,他做了一個奇怪的夢。


    夢到他和雲霄騎著一匹馬往前急奔。


    風從前麵吹過來,把雲霄的長發吹在他臉上。


    發絲竟然帶有一股好聞的氣息,清淡中摻雜著異香,仿佛空穀幽蘭讓人沉醉。


    還有緊貼著自己柔軟帶有彈性溫熱的小身體,讓他孤寂冰冷的心感覺到絲絲暖意。


    他情不自禁地把身體輕輕地靠過去,臉貼在對方的後腦頭發上。


    鼻息中聞到熟悉,讓他眷戀的味道。


    突然,坐下的馬騰空快速飛起,他頓時有種天旋地轉般的感覺。


    刹那間,他從馬背上墜落。


    眼看著雲霄也隨著他落下,他緊緊地抓住對方的手,想護著對方。


    卻發現一股大力襲來,緊握在一起的手鬆開。


    他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啊……”


    他翻身坐起來,頓時感覺心撲通撲通的狂跳,渾身冷汗直冒。


    自己這是這麽了?


    為什麽會做這樣荒唐的夢?


    雲霄又不是女孩子?


    難道說自己喜歡同類?


    他頓時感覺毛骨悚然,怎麽會這樣?


    難道是繼母給幼年的自己心靈深處留下了陰影,自己才會對女孩子沒興趣,卻對顧雲霄這個臭小子有種說不出的感覺?


    他頓時產生了負罪感,這樣下去不行。


    不敢再睡,怕那個夢繼續下去。


    更不想在夢中看到那個傻小子淒慘的死掉,隻能眼睜睜等待天明。


    他清楚地記得,那天和雲霄騎馬他確實是聞到了那股好聞的氣味。


    沒想到夢中的氣味和感覺與那天相同,這究竟是怎麽迴事?


    洗漱完,吳大丫微笑著端來了可口的早食。


    都是他平時喜歡吃的,熬得軟糯的米粥,幾個不大的肉餡包子。


    他看了眼吳大丫,發現她今天和平時不同。


    明顯經過了精心打扮,合體的衣服勾勒出凹凸有致的體型,臉上塗抹不少粉,還點了腮紅,塗了紅唇。


    濃重的胭脂味襲來,他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噴嚏。


    沒來由地反感起來。


    想起顧雲霄細瓷般天然去雕飾的臉,冷著臉嫌棄地說:“以後給我送餐別抹那麽多脂粉,我討厭這味道。”


    這幾年,少爺的吃食都是吳大丫端上來。


    她經常這樣打扮,聽說男人都喜歡這樣。


    從沒想到有一天會被嫌棄了。


    她雙眼頓時蓄滿了淚水,心中委屈萬分,卻不能不點頭答應,“是!”


    慕容寒嫌棄地看了她一眼說:“還傻站在那兒幹嘛?影響我吃飯。”


    吳大丫眼中的淚水更多了,緊緊地咬住雙唇轉身跑出去。


    慕容寒更加確定了自己不喜歡女孩子。


    吃完早食,對外麵喊了聲:“小風進來!”


    小風是他的書童,比他小三歲,今年十五歲,跟在他身邊幾年,勤勤懇懇,從不惹是生非。


    聽到少爺喊,小風急忙走進來。


    “少爺,請吩咐?”


    “過來,把這些餐具收拾下去……”


    “好的,少爺!”


    小風走過來,手腳麻利地收拾桌子。


    慕容寒坐在椅子上絲毫沒動,小風站的位置離他很近。


    他探頭聞了下小風的後腦勺,頓時一股臭烘烘的味道襲來,差點吐了。


    匆忙站起來走到外麵,唿吸幾口新鮮的空氣,這才平息了胃腸的翻騰。


    他陰沉著臉問:“小風,你幾天沒洗頭了,頭發的臭味太大了,以後記得每天洗幹淨再過來伺候。”


    小風急忙解釋:“少爺,我今天早晨洗頭了,你看看頭發還沒幹透。”


    慕容寒看了眼他的頭發,確實還有股濕氣。


    頓時嫌棄地說:“你用什麽洗頭了,怎麽臭烘烘的?”


    小風急忙說:“少爺,皂角用沒了,我就用了點草木灰。”


    慕容寒的眉頭深深地皺起來,心裏想的是,臭小子用的草木灰肯定不幹淨。


    他教訓的語氣數落起來,“臭小子,以後不許用草木灰,一股臭味。皂角沒了,不會去買,每個月的月銀我也沒虧著你。”


    說完,陰沉著臉從袖子裏拿出一塊碎銀子扔過去。


    小風滿臉堆笑地接過銀子,討好的語氣說:“少爺對我真好,我這就去買皂角,再好好洗洗頭。”


    “嗯!”


    慕容寒冷哼一聲,來到前麵縣衙忙起來,心裏的那點怪念頭也壓了下去。


    一個多時辰以後,小風殷勤地端來了茶水,顯擺地說:“少爺,喝杯茶水休息會吧。”


    慕容寒抬眼看向小風,發現這小子應該是剛洗了頭,披散著沒幹的細長焦黃的頭發。


    他陰沉著臉說:“過來點,我聞聞有沒有那股臭味?”


    小風嬉皮笑臉來到近前,把頭湊過來。


    慕容寒深吸了一口氣聞了下,眉頭更深地皺起來。


    還是有股揮之不去的臭味,隻是臭味小了點。


    再看這個臭小子討好的笑臉,頓時嫌棄得不要不要的。


    “以後離我遠點!”


    他心裏話都是十五歲,雲霄身上的味道就好聞,這小子就像是從小泡在糞坑裏長大的,這味道讓他惡心。


    小風欲哭無淚,這麽多年都是他近身伺候少爺,怎麽會讓少爺嫌棄了?


    以後還讓他怎麽伺候?


    此刻,慕容寒早思路早就轉移了,他迫切地想弄清楚是怎麽迴事。


    想了想,他讓幾個衙役來到他身邊,走到幾個人身後輕輕地聞了聞。


    盡管味道不同,卻千篇一律都讓他討厭。


    他揮揮手讓大家下去。


    心裏嘀咕:還好,自己不是喜歡男孩子。


    還是想不明白,為什麽顧雲霄給他的感覺不同?為什麽那小子身上的味道讓自己喜歡到入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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