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宮內,崇禎端坐在禦案後,手中翻閱著最新呈上的地方奏報。這些文書內容不同,但卻無一例外地透露著一個信號:皇權正在逐步深入地方,從賑災到糧倉,從宦官到士紳,朝廷的控製力比以往任何時候都更為穩固。


    “陛下,這是河南知府呈上的糧倉報告。”戶部尚書光躬身呈報,“地方百姓對朝廷的信任有所提升,但仍有部分地區存在不滿情緒,主要集中在稅賦上。”


    崇禎放下奏章,目光銳利:“稅賦問題,的確是接下來需要解決的核心。賑災解決了眼前的危機,但要讓地方真正穩定,還需從根本入手。”


    他轉頭看向玄衛首領王安:“玄衛最近可有什麽新的發現?”


    王安拱手道:“陛下,地方士紳雖然表麵順從,但仍有部分人暗中煽動百姓對糧倉計劃的質疑,意圖以稅賦問題挑撥朝廷與地方的關係。”


    崇禎冷笑一聲,眼中閃過一絲寒意:“這些人還未明白,朝廷的權威不容挑戰。”


    次日早朝,崇禎的目光掃過滿堂文武百官,聲音冷峻而堅定:“河南賑災成功,糧倉係統已初步成型,這是朝廷與百姓共同努力的結果。但朕也聽聞,有部分人試圖利用稅賦問題離間朝廷與地方。對此,朕隻想說一句——天威不可辱。”


    話音未落,大殿內一片肅然。幾名原本心懷僥幸的官員麵露惶恐,不敢抬頭。


    崇禎繼續說道:“戶部尚書擬定方案,稅賦改革提上日程。各地官府需配合調整稅收結構,減輕貧苦百姓的負擔,同時確保朝廷財政穩定。”


    吏部尚書顧承山出列,語氣溫和卻暗藏鋒芒:“陛下,稅製改革乃牽一發而動全身之事,若無詳盡規劃,恐怕地方難以承受。”


    崇禎盯著顧承山,目光如刀:“地方難以承受,還是士紳不願配合?”


    顧承山微微一愣,隨即拱手:“陛下所言極是,臣定會全力配合。”


    崇禎的目光從顧承山身上移開,內心卻已洞察他的隱忍與不滿。東林黨的根基仍在,但他深知,一切都需要時間逐步瓦解。


    當晚,崇禎獨自召喚出玄天策係統,對稅製與軍事改革的可行性進行模擬。


    玄天策的光屏上,數據流轉,最終呈現出兩條主要路徑:


    1. **稅製改革**


    - 目標:建立更為公平的稅收體係,削弱士紳的壟斷權。


    - 風險:可能引發地方士紳反彈,加劇朝堂黨爭。


    2. **軍事改革**


    - 目標:削減地方藩鎮的軍權,加強中央軍隊的控製力。


    - 風險:需要大量財政支持,可能導致地方財政負擔加重。


    崇禎注視著屏幕上的分析,目光深邃。他心中明白,兩項改革同樣重要,卻也同樣危險。一旦處理不當,不僅會引發地方動蕩,還可能動搖剛剛穩固的皇權。


    “稅製改革從地方試點開始,以糧倉計劃的成功地區為突破口;軍事改革則以軍械和訓練為切入點,避免直接觸碰藩鎮核心。”崇禎低聲自語,將兩項改革逐步推進的計劃寫入備忘。


    幾日後,河南、山西、江南等地的知府紛紛上書,報告地方民情與糧倉計劃的執行情況。奏折內容無不透露著地方百姓對朝廷的逐漸信任。


    “戶部繼續關注地方反饋,同時確保糧倉計劃的推進力度。”崇禎語氣中透著一絲堅定,“地方士紳若有不滿,可來京向朕親自陳述理由。”


    夜色籠罩下的玄衛指揮所,王安翻閱著一份剛剛送來的密探報告。這是一份關於東林黨掌權人之一顧承山最新動向的情報,字字句句透露出緊張氣息。


    “顧承山近日頻繁與幾名士紳密會,他們意圖借稅製改革之機,挑動地方士紳上書,要求擱置改革,借此牽製陛下。”王安低聲讀出其中一段,語氣中多了一絲冷意。


    他當即命令手下:“立刻調派人手,將顧承山的密會對象查個清楚。尤其是那些士紳,一旦找到證據,立即上報。”


    與此同時,玄衛的一名精銳探子以書生身份潛入東林黨在京的秘密聚會,帶迴了更多的具體內容。報告顯示,顧承山不僅試圖利用稅製改革造勢,還計劃通過在朝堂上提出“地方財政自主權”的議題,為士紳爭取更大的話語權。


    翌日清晨,崇禎端坐於禦書房內,仔細聽取王安的匯報。他的麵色如常,雙手交疊放在禦案上,目光卻深邃如海。


    “顧承山竟然還想著通過士紳綁架朝廷?這一步棋,他走得太急了。”崇禎冷笑,隨即看向王安,“玄衛掌握的證據是否足夠讓他無法辯駁?”


    王安點頭:“屬下已經掌握了數份密信,內容直指顧承山與地方士紳的勾結。此外,士紳試圖通過虛報糧倉賬目轉移稅賦負擔的行為,也有確鑿證據。”


    崇禎思索片刻,緩緩說道:“顧承山不可急動,他是東林黨的核心,若直接拿下,朝堂會失衡。但他的黨羽卻必須清除,讓他失去外援。”


    崇禎決定采取分化策略,先從顧承山的外圍勢力下手。玄衛迅速鎖定了東林黨中幾名積極參與謀劃的成員,其中包括禮部侍郎何振達和戶部主事王沛。這兩人不僅在京中為顧承山提供支持,還試圖操控地方官員,鼓動他們反對稅製改革。


    幾日後,一場悄無聲息的抓捕行動在京城展開。何振達在家中被玄衛帶走,搜出的密信中清楚記錄了他與地方士紳的秘密往來。


    當日早朝,崇禎當眾宣讀何振達的罪狀,聲音冰冷:“身為朝廷命官,卻私通地方士紳,試圖阻礙稅製改革。如此行徑,朕絕不姑息!”


    何振達被帶離朝堂,整個大殿內一片寂靜。崇禎掃視眾人,目光停在顧承山身上片刻。顧承山拱手說道:“陛下治吏嚴明,實乃天下之幸。”


    然而,崇禎通過心鏡術捕捉到他的內心活動:“何振達不過是個棋子,皇帝想通過此舉敲山震虎,未免太天真了。”


    玄衛不僅在朝堂行動,也迅速啟動輿論攻勢。他們利用密探散布消息,將稅製改革與百姓利益掛鉤,並公開強調士紳若不配合改革,將被視為不顧民生的自私之徒。


    “聽說那些士紳反對稅製改革是為了少交稅!”


    “可不是嘛,朝廷要減輕我們這些窮苦人的負擔,他們卻不樂意了!”


    “陛下才是真為咱們百姓著想的人,這些士紳早該收拾了。”


    民間輿論迅速轉向,不少地方官員開始公開表態支持稅製改革。一些原本觀望的士紳則紛紛與顧承山劃清界限,試圖避免被牽連。


    顧承山察覺到形勢不妙,迅速召集黨內核心成員,分析當前局勢。


    “陛下正在逐步瓦解我們的力量,但他絕不會直接動我。”顧承山目光冷峻,“隻要我還在朝堂,東林黨就還有希望。”


    一名心腹試探性地問道:“那我們是否需要暫時緩和,與朝廷合作?”


    顧承山冷笑:“合作?不過是拖延時間的手段。皇帝想要集中皇權,遲早會觸碰到更大的利益。那時,才是我們反擊的機會。”


    他的話音剛落,一名下屬匆匆走進來,神色慌張:“大人,玄衛又帶走了幾名地方官員,聽說與我們有關聯。”


    顧承山的手指微微一抖,但很快恢複鎮定:“清除外圍,孤立我,這是皇帝的策略。他越這樣,越說明他還無法徹底對付我。”


    當夜,崇禎再次召見王安。


    “顧承山必然會收縮勢力,伺機反撲。但他的力量已被削弱,接下來我們要做的,是掌握絕對的輿論優勢和政策主動權。”崇禎語氣平靜,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命令玄衛繼續追查顧承山的線索,同時擴大稅製改革的試點範圍,讓地方更多百姓感受到改革的好處。士紳失去民心,便失去根基。”


    王安點頭退下。崇禎獨自站在禦書房窗前,望著燈火通明的京城,喃喃說道:“顧承山,你的隱忍隻是在為朕製造機會。下一步,朕會讓你無路可退。”


    夜晚,崇禎站在乾清宮的窗前,俯瞰著京城燈火。他目光中透著深邃與冷峻。


    “改革的棋局已然展開,但真正的挑戰才剛剛開始。”他低聲自語,轉身看向玄天策的光屏,屏幕上顯示出黨爭的線索網絡,閃爍著危險的紅色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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