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灑進金鑾殿,崇禎的身影端坐於龍椅之上,麵容沉穩,目光卻如炬般穿透朝堂。今日的議題,是魏忠賢餘黨的清查進度。然而,曹化淳的突然發言讓整個朝堂的氛圍驟然緊張起來。


    “陛下,奴才有本要奏。”曹化淳出列,躬身行禮,語氣不卑不亢。


    “曹公公有何奏報?”崇禎微微抬手,示意他繼續。


    曹化淳抬起頭,目光掃過群臣:“陛下,餘黨之事,雖說罪大惡極,但若查無實據貿然整肅,恐引發朝堂動蕩,甚至動搖民心。奴才以為,此事尚需三思而後行。”


    話音未落,東林黨的黃道周立即反駁:“曹公公此言差矣!魏忠賢餘黨作亂多年,其惡跡昭然若揭,豈能姑息?若朝廷畏首畏尾,豈不助長宵小之氣?”


    朝堂瞬間嘩然,東林黨與宦官派針鋒相對,爭執不休。崇禎靜靜看著兩派唇槍舌劍,麵上波瀾不驚,心中卻運轉著心鏡術,逐一感知他們的情緒。


    曹化淳的內心波動最為複雜,他表麵上顯得冷靜,但心鏡術揭示了他內心深處的焦慮與隱秘算計。他並非完全反對清查,而是試圖利用此次機會,保護與他關聯的勢力,同時轉移矛頭,確保自身安全。


    黃道周則顯得激昂而坦蕩,心中滿是對魏忠賢餘黨的厭惡和對清查的支持。然而,東林黨的部分大臣內心卻藏有私心,他們借機鼓吹徹查,卻在內心擔憂自身可能被波及。


    崇禎的目光掃過群臣,緩緩說道:“諸位愛卿之言,朕皆記在心中。餘黨之事,關乎國之根本,確實需謹慎處理。然而,若任其潛伏,終成大患,朕又豈能坐視不理?”


    他的語氣不急不緩,卻充滿威壓。曹化淳試圖再開口,卻被李辰抬手製止:“曹公公,朕知你擔憂整肅之事過於激進,但此事若無實據,朕又豈會輕舉妄動?玄衛所查之證,已有部分呈報,你若不信,可請內閣與玄衛核對。”


    曹化淳的臉色微變,忙低頭稱是。


    退朝後,李辰崇禎迴到養心殿,立即召喚玄天策,對朝堂局勢進行分析。


    【玄天策提示:曹化淳通過言辭試探清查進度,其背後可能藏有隱秘勢力,與朝堂部分舊派大臣存在聯係。當前建議:通過逐步釋放證據,進一步逼迫宦官派現形。】


    崇禎辰嘴角微微揚起,目光中透出一絲寒意:“既然他們想試探,朕便讓他們看到足夠的誠意。”


    當夜,玄衛傳來消息,曹化淳在宮內召見了幾名親信宦官,討論朝會後的對策。玄衛的密探隱約聽到“暫時穩住”、“餘黨名單”之類的隻言片語。崇禎聞訊後命令玄衛繼續盯緊,並暗中部署了一場新的試探。


    次日,崇禎下旨召集內閣與東廠,共同審核玄衛提交的部分線索。這道旨意看似平常,卻在朝堂中掀起暗流。一些與魏忠賢餘黨有牽連的大臣開始慌亂,而曹化淳則表現得極為謹慎,他試圖通過審查轉移對自身勢力的注意力。


    崇禎坐於金鑾殿上,看著朝臣們的表演,冷笑在心。心鏡術讓他感知到每個人內心的波動,這場博弈,已然盡在他的掌控之中。


    曹化淳站在文武群臣前,低頭恭敬,卻掩飾不住內心的波動。


    通過心鏡術,崇禎清楚地感知到,曹化淳的內心複雜交織著緊張與盤算。他一方麵試圖保全自己在東廠的核心勢力,另一方麵卻也在權衡如何借這場動蕩重新占據主動地位。


    “陛下,”曹化淳恭聲說道,“奴才願協助內閣與玄衛共同審查,確保此事能公正處理,不冤枉一人,也不縱容一人。”


    崇禎眼中閃過一絲冷笑,語氣平淡卻蘊含威壓:“曹公公果然忠心可嘉。朕也正需要東廠的力量,與玄衛共同查明真相。”


    他說著,視線緩緩掃過朝堂中人,語氣不疾不徐:“但朕有一言在前,無論是誰,若有包庇隱瞞之舉,朕絕不寬恕。”


    這番話如寒風掠過,朝臣們各懷心思。黃道周目光冷銳,心中帶著振奮;而那些名單中的嫌疑人,則一片緊張,唯恐暴露自己的蛛絲馬跡。


    散朝後,曹化淳迴到東廠的密室,召集幾名心腹商議。


    “公公,”一名副手低聲說道,“陛下今日所言,明顯是想用玄衛牽製我們東廠。此事若不盡快應對,恐怕會動搖咱們的根基。”


    曹化淳冷哼一聲,眉頭緊鎖:“玄衛的確咄咄逼人,但陛下未必對我們全然信任。這次行動,我們要麽表明忠心,要麽轉移焦點。”


    “公公的意思是?”另一個心腹試探道。


    “將矛頭對準那些餘黨名單中的朝臣,”曹化淳緩緩說道,眼中閃過一絲陰冷,“我們不妨主動揭露一部分線索,既能表明立場,也能清除異己。”


    與此同時,崇禎站在養心殿的窗前,眺望著遠處的宮牆,心中冷笑:“曹化淳會如何反應,朕早已看透。與其擔心他反撲,不如讓他主動做棋子。”


    玄天策的分析界麵浮現在腦海中,冷靜地提示:【當前局勢評估:東廠與玄衛矛盾加劇,曹化淳或選擇犧牲部分名單中的嫌疑人,意圖轉移視線並保全自身勢力。建議:借東廠之力試探名單上的關鍵人物反應。】


    崇禎緩緩點頭:“玄天策,進一步模擬名單中關鍵人物的行動模式,評估他們可能采取的應對策略。”


    【模擬中……】


    【模擬結果:


    1. 名單中的某些朝臣可能選擇主動接觸東廠,以尋求保護;


    2. 東廠若轉移視線,可能導致部分名單中的地方勢力提前暴露;


    3. 曹化淳會選擇性上報部分線索,試圖贏得皇帝信任,同時削弱東林黨影響力。】


    兩日後,東廠果然上奏一份密報,直接指向名單中的一位東林黨重臣——江南巡撫張獻廷。曹化淳在密奏中言辭懇切:“陛下,此人雖身在東林黨,卻與餘黨暗通款曲,其轄區的銀糧賬目多有出入,奴才請求徹查!”


    崇禎接過密報,嘴角微微上揚,暗自冷笑:“果然如此。”


    “王承恩。”他緩緩開口,語氣沉穩,“將這份密報交予玄衛,同時令戶部與兵部派人前往江南,對銀糧賬目進行突查。”


    “是。”王承恩恭敬應道,隨後退下。


    當夜,崇禎獨坐在書案前,手指輕輕敲擊桌麵,目光深邃。他知道,曹化淳此舉既是獻出一塊籌碼,也是試探自己的底線。而這塊籌碼,恰好成為他進一步清剿餘黨的突破口。


    “既然他們想用名單中人轉移注意力,那便以此為餌,將網收得更緊。”崇禎暗自盤算,目光如寒冰般銳利。


    窗外夜風漸起,掠過宮牆,似乎在無聲訴說著即將到來的風暴。而崇禎的反擊計劃,正悄然推進,為下一場博弈埋下伏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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