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寧覺得自己今天很點背,迴來還碰上了君北承,本想裝作沒看見繞路走,結果被抓了包。


    “沈林,過來!”


    聽著活閻王的催命召喚,她隻能苦哈哈的折了迴去。


    君北承麵色冷峻,今日穿了一身淺色衣袍,襯得他整個人氣質越發的清冷。


    眉眼之間透著淡淡的疏離,妥妥的禁欲係美男子。


    隻有沈昭寧知道這男人在床上有多瘋,哦不,是在哪兒都瘋。


    她垂著腦袋敷衍的低著頭詢問:“不知王爺有何吩咐?”


    看著眼前瘦弱得跟小豆芽一樣的沈昭寧,君北辰心下極度不爽,她是在躲著他麽?


    “出去做什麽了?”


    這算是質問嗎?這麽大一王爺,還管別人的私事兒?


    沈昭寧不想搭理他,可在逃跑之前她還得繼續裝下去,讓王府的人對她放心。


    不過因為在揭陽她救了君北承的命,現在王府確實對她鬆懈了不少。


    她擺出一副流氓的姿態:“小的去逛花樓了,王府好像沒有說不讓人逛花樓吧?”


    反正托上官九書的福,整個王府都知道她愛去花樓找姑娘還差點得病了,這個借口正好。


    誰知君北承的臉色比剛才還要黑。


    一個姑娘逛花樓?那肯定不是為了找樂子,隻一個眼神,一旁的阿左就領會到了其中含義,率先離開了。


    沈昭寧有些懵,不知道自己哪裏又不對了,連忙找借口開溜:“沒什麽事的話小的就先迴去了。”


    “有事,隨本王出去一趟。”


    君北承冷冷的說完就走在了前麵,沒給她拒絕的機會。


    她隻能帶著滿滿的怨氣心不甘情不願的跟了上去。


    和君北承坐車裏,阿左交代完事情後就和阿右坐在車外。


    她莫名其妙的就混到了這個地位,成了戰王麵前的紅人。


    其實她很不理解,這男人就這麽容易信任別人嗎?可不可以不要這麽器重她?


    她把懊惱都寫在了臉上,君北承合著眸子假寐,一睜眼就能看到。


    就這麽不耐煩跟他待在一起?


    若換成別的女人,費盡心機爬上了他的床榻,怎麽也得哭著求著要個名分。


    她倒好,遮遮掩掩女扮男裝,恨不得躲得遠遠的,他一個王爺什麽時候這麽遭人嫌棄了?


    不知好歹的小玩意兒!


    車裏悶熱,沈昭寧自顧自的扒著車窗吹風,完全無視一旁的男人。


    每次兩人待在一個空間裏的時候,她的腦子裏都會控製不住的去想些有的沒的。


    比如這個表麵上禁欲冷淡的男人,背地裏為什麽會那麽多姿勢,一副吃不飽的樣子。


    每迴兩個人獨處她都坐立難安,心慌不已,隨時都害怕自己暴露。


    夏日燥熱的風帶著獨特的幽香吹到了君北承的麵前,擾亂了他本就不平靜的心。


    原本還想看看她能裝到什麽時候的,不過他等不了了,他想得到一個女人手段多得是,何至於苦惱?


    到了宮裏,沈昭寧本來是要和左右護衛一起到宴會上伺候的,可她剛到殿門口就看見了熟人。


    哦不,準確的說是原主的熟人,她那便宜爹!


    丞相沈清照就坐在靠前的位置,自己的女兒她很難賭不會被認出來。


    還有原主那個不入流的便宜夫君齊王也在,就在君北承的旁邊,她是真不想去觸那個黴頭。


    當即身子一彎,捂著肚子叫疼:“哎喲……左右護衛,你們先進去伺候,我肚子疼,怕是吃壞了。”


    說完不等兩隻狗熊說話,她就火急火燎的跑開了。


    給人一副再慢點就會當場躥出來的假象,別說,裝得還挺像!


    左右護衛沒說什麽,進去後就侯在了後方。


    君北承看了一眼,那小東西沒跟來,阿左立馬會意,上前低頭耳語:“沈林說吃壞肚子了,待會兒過來。”


    吃壞肚子?路上不是好好的?多半是借口。


    原本不想那麽快對她用手段的,如此防備著他,倒讓人忍不住的想要給她一點教訓。


    宴會順利進行,沈昭寧打定主意君北承沒工夫找她麻煩,所以閑來無事到處溜達。


    禦花園裏百花盛開,美不勝收,她在池子邊的花叢裏找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歇息。


    不遠處原來突然傳來嚶嚶的哭聲,好像是兩個宮女。


    其中一個出聲安慰:“別哭了,那齊王妃在王府受王爺冷待,平日裏有怨氣都發泄在下人身上,算咱們今天倒黴,咱們隻是下賤的宮女,受了主子欺負也隻能受著。”


    那個帶著哭腔的宮女不平衡的抱怨:“那齊王妃聽說原先在丞相府根本不受寵,就是個受氣包,成了齊王妃後才性情大變的,活該她不受寵,整日守活寡,嫁過去五年了都無所出,齊王根本就不樂意碰她,所以齊王挑逗了我兩句她才那麽生氣,讓人掌我的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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