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一旁的阿右趕緊把那幾把沾了泥土的迷你小弩放到了君北承麵前的石桌上。


    那幾把小弩說是暗器,不如說是小孩子的玩具,但確實做工精巧,說是出自大師之手也不為過。


    能隨便用一節木頭做出如此靈巧的機關弩,必然是一位手藝不錯的匠人。


    沒想到王府裏還藏著這樣的人才,不顯山不露水的,偏偏暗算了昨夜住進來的安陽郡主,有意思!


    君北承拿著一把小弩在手中仔細把玩,扣動機關,磨尖了的木刺就飛了出去,深深地紮進了那棵海棠樹上。


    他眸光一沉,頗有一絲意外,這東西看似玩具,威力卻不小,完全可以用來殺人。


    所以昨晚真的是有刺客想要殺東方青青?


    不,這樣的機關埋伏根本沒想要人命,東方青青也隻是傷在了腿上而已,與其說是刺殺,不如說是教訓。


    沉吟些許,他吩咐道:“務必把做這些機關弩的人找出來。”


    說罷,他將機關弩丟在了石桌上,徑直朝院子外走去,眼裏泛著一絲冷意:“走吧上官神醫,去給林仵作看看。”


    昨晚意亂情迷間,他並不記得那個女人的臉,但卻聞到了沈林身上才有的特殊幽香。


    還有那在他身下哭著求饒的銷魂蝕骨之音,在他手裏難耐扭動不堪一握的細腰,都在他的腦子裏無比清晰。


    直到此刻想起來,依舊會帶起一陣熱浪,在他小腹和胸口間盤旋不散,就像是奪魂蝕骨的毒藥。


    強烈的憤怒感和羞恥感讓他陷入了暴怒之中,他當然不會覺得自己會對那種女人上癮。


    肯定是藥效還未完全退完才會如此,待找到那個女人,他定要把她丟去狼院喂狼!


    第二次!這是他第二次被女人淩辱,還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


    而現在唯一的嫌疑人就是沈林,那香氣屬於她,昨晚也隻有她在房裏,難不成她真是女人?


    還有暗算東方青青的人,怎麽和潛入他房裏的人像是一夥的呢?否則哪有那麽巧的事?


    隻要見到本人就能得到答案,而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解開這個答案了。


    君北承麵色陰沉,涼薄的唇上還帶著被咬破後的痕跡,讓人一看便知他遭遇了什麽。


    如此一尊活閻王,也有人敢下嘴,讓人好生佩服!


    一行人跟在後邊大氣都不敢喘。


    為了快些驗證信中所想,他越發的加快了腳步。


    跟在後麵的上官九書活像根老苦瓜,完蛋了,通風報信是不可能的,見機行事吧,實在不行自求多福!


    到時候沈林也怪不著他,希望她別恩將仇報!


    院子裏,沈天賜正蹲在地上用樹枝練字,小小的年紀字跡卻非常漂亮,字體蒼勁有力氣勢十足。


    饒是君北承走進院子後也腳步威頓,沒想到這孩子竟然能寫的一手好字,沈林倒是會教。


    他下意識地就避開了地上的字跡,徑直朝屋裏走去。


    一看這架勢,沈天賜連忙攔在了門口,絲毫不懼一身煞氣的活閻王:“你們要做什麽?我爹病了,會傳染,你們不怕死?”


    上官九書一聽趕緊站了出來:“傳染病啊,那是夠嚇人的,我先進去看看吧,王爺你金貴之軀,先在外麵等等?”


    君北承卻沒搭理眼前的一大一小,一手一個丟到了一邊,推門走了進去。


    床上傳來微弱的咳嗽聲,沈昭寧顫顫巍巍地迴過頭來,臉上和脖子上都是抓破的疹子。


    原本那張傾城絕色的小臉變得紅腫醜陋,看起來十分瘮人。


    饒是有備而來的君北承一見她這副模樣也是腳下一頓,隨即目光凜冽寒芒閃爍。


    病得挺巧的,就是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的了。


    整個王府裏的事都逃不過他的耳目,小仵作帶著兒子整天在後山混,能做出這幅場景不奇怪,上官九書會包庇也說得通。


    他生性多疑,凡事都得抽絲剝繭查個仔細,不是誰都能隨隨便便糊弄過去的。


    沈昭寧被盯得頭皮發麻,在接收到上官九書發出的眼神信號之後,立馬下床跪了下來。


    “王爺饒命!我是昨晚迴來之後才發病的,肯定沒有給您傳染,不,這不傳染,我擦點藥就好了,咳咳咳,等我好了還能給王爺當人形熏香!”


    她說得一臉誠懇,連滾帶爬地上去抓君北承的衣擺,一副生怕被拋棄的模樣。


    如此完全掩飾住了內心的恐慌,也降低了自己的嫌疑,她覺得自己就是個小機靈鬼。


    要不是身子確實難受,她還能演得更動情一點。


    可誰知道那君扒皮他膽子肥得一批!完全不怕傳染病,蹲下身似笑非笑地挑起了她的下巴,另一隻手直接抓向她胸口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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