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石子兒就落在了他的腦門上,又是一個大包。


    沈天賜的包子臉上帶著傲然和憤怒:“不是誰都能配得上我娘親的!別說側妃,王妃之位我們也不稀罕!”


    小崽子這番話著實讓上官九書驚了一把,一臉震驚的捂著腦門上的包說不出話來。


    君北承現在都這麽不吃香了嗎?


    他就說男人歲數大了容易遭人嫌棄,非不聽,現在好了,人家帶孩子的都不願意給君北承做小!


    想當初,愛慕君北承的女人那是上至八十歲老婦,下至十多歲的小姑娘,老少通吃!


    如今太平盛世,他二十有三還未娶妻,連個暖床丫鬟都沒有,這不,沒人要咯!


    沈昭寧揪起比自己高出一個頭的細狗師傅,揚起精致的臉蛋笑眯眯地威脅:“以後師傅就別說這種話了,我是男兒身,免得叫人誤會,要是惹來麻煩,你這院子裏的草藥也得跟我一起陪葬。”


    此時的沈昭寧不似先前那般狗腿討好的模樣,一張標準的美人臉美且張揚,極具攻擊性。


    讓人絲毫不懷疑她說得出就做得到,拿人軟肋什麽的又有何難?


    上官九書驚怒之餘,望著那張近在眼前,精致如畫的臉蛋,憋得老臉通紅,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沈昭寧的臉型是標準的瓜子臉,眉眼彎彎,嬌柔且媚,又生了一副冰肌玉骨,舉手投足間媚態天成。


    是一碰就能哭出來的那種柔弱美人,會讓人萌生不顧一切地占有她,將她揉碎的衝動。


    曾經為了裝得更像男人,她沒少模仿男人的神態和動作,結果還是被人說成是娘們唧唧的小白臉。


    不過好歹男人的人設是立住了,隻是她不知道,自己的容貌如今柔中多了兩分剛毅,卻更有風韻。


    上官九書沒來由地被那張近在咫尺的盛世美顏驚得紅了臉,忙不迭地把揪著自己衣服的青蔥玉手扒拉開去。


    結結巴巴地應聲:“知,知道了,拉拉扯扯成何體統?不管你有什麽原因,總是你最好老老實實的,大家都相安無事!”


    他不是傻子,一個女人女扮男裝出來拋頭露麵,還獨自帶著一個孩子,那必然有不可說的緣由。


    隻要不是威脅到他人安危之類的緣由,他也懶得多打聽,反正是互相利用而已。


    不過沈昭寧的賬還沒算完,她再次抓住了上官九書的衣領子:“還有,我不管你用什麽辦法,讓王爺換個人伺候,事情是你搞出來的,你自己看著辦!”


    既然解決不了問題,那就把問題拋給製造問題的人,都是這個坑爹玩意兒!


    上官九書秒變老苦瓜,這事兒還真不好辦。


    君北承就不是個愛聽話的人!陰險狡詐腹黑狠毒,哪是他幾句話就能左右的?


    他隻能又不要臉地想了個損招:“要不你再給我一碗血?等明天香藥做出來你就不用去王爺跟前當差了。”


    為了自己的小命,沈昭寧不情願也隻能咬牙答應,反正再放一點點血應該也沒問題,這幾年她身子養得還行。


    可好大兒沈天賜心疼地抓著她的衣袖不同意:“爹爹,你已經流了很多血了,不要再放血了好不好?”


    每每這個時候,他都恨不得把欺負娘親的人打成豬頭!


    看著一臉委屈的兒子,沈昭寧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可是她必須留下小命,這樣才能保護兒子。


    最終她還是堅持放了一碗血,撩起一節衣袖的藕臂白皙如雪,襯托得上麵那兩道醜陋的傷疤格外突兀。


    鋒利的匕首再次落下一抹嫣紅,紅色的血珠子逐漸連成線蜿蜒而下,唯美且殘忍。


    這次放完血她當場就暈了過去。


    醒來之後她在自己的床上,沈天賜髒兮兮的小臉不高興地皺著:“那個壞蛋說明天香藥才能做出來,還說爹爹這幾個月都不能再放血了。”


    當然,上官九書沒說,那點血做出來的香藥用不了多久,他也沒辦法保證君北承會放過沈昭寧。


    沈昭寧歎了口氣,摸摸兒子的小臉蛋滿心無奈,再等等,等逃出去就好了。


    晚上,安頓好兒子之後,她又拖著虛弱的身子去了君北承的房間裏當人形熏香。


    隻需要再熬一晚,等上官九書的香藥丸子做出來便好了,忍忍就忍忍!


    東苑軒雨閣就是君北承居住的院落。


    院子裏空空蕩蕩的,除了外麵巡邏的守衛,裏麵連一個守夜的奴才也沒有。


    這幾日聽聞下人八卦,他們家王爺討厭女人,至今未娶妻,身邊伺候的更是一個婢女也沒有,搞不好有龍陽之好。


    她不由得心下惶恐,本來以為暴露女兒身就夠危險了,沒想到現在男兒身也不安全!


    君扒皮把她留在身邊不會是看上她的男兒身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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