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真的,梔梔的美貌程度屬實有些驚到傅父傅母了。


    他們不敢相信小小的農村竟然能生出這樣鍾靈毓秀的美人。


    不怪兒子一見傾心。


    估計很少有男人見到這等絕色美人不動心的。


    尤其對方長得柔弱嬌怯,楚楚動人,非常容易激起男人的保護欲,滿足大男子主義和憐貧惜弱的心理。


    傅行雲一見到梔梔就舔得不行,又是給梔梔倒水,又是拿菜單讓梔梔點菜,同時不忘兼顧一下性格靦腆老實的嶽父大人。


    “行雲,你安生坐會兒吧。”


    傅母看不下去了。


    以前也沒發現兒子找媳婦隻看臉啊,更沒發現一直被她視為驕傲的兒子這麽會給女孩子獻殷勤。


    她和老傅都沒喝過兒子親手端的水呢。


    傅行雲卻安生不下來。


    “媽,咱們都坐這麽會兒了,是不是該商量我和梔梔的婚事了,我想趁著還沒調走前趕緊把婚禮辦了,這樣我到時候也好帶著梔梔一起走。”


    傅母:“……”


    這破兒子是不能要了。


    你條件這麽好,至於這麽著急嗎?


    傅行雲很想說至於,梔梔這麽漂亮,光從飯店門口到包廂這一小段路,就有不少男人看得眼珠子差點沒掉下來。


    要是他不抓緊點,梔梔被別人搶走怎麽辦。


    梔梔全程低著頭裝靦腆,裝作沒看到傅母酸澀又複雜的目光,任由傅行雲掌控全場。


    在沒嫁過去之前,她還是別暴露本性的好。


    傅父對自家兒子也有些沒眼看,他輕咳一聲,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一臉憨厚老實相的夏父。


    “夏老弟,你也看到我這兒子的著急樣了。


    你們家什麽情況,我兒子昨天晚上已經說過了,我和我媳婦都挺滿意梔梔做我們家兒媳婦的。


    咱們也別浪費時間,盡量在行雲調走之前,給他們小兩口把婚禮辦了吧。”


    兒子都三十了,這些年怎麽催都不願意相看結婚,這迴好不容易遇到一個中意的,終於願意結婚了,他們可不能給兒子拖後腿。


    傅母顯然也想到了這點,忙不迭點頭。


    “對,行雲還有一周就要調走了,咱們最好在他調走之前給倆孩子把婚禮辦了。”


    她還想早點抱孫子呢。


    夏父這老實頭還是頭一次見司令這麽大的官呢,尤其是對方還要和自家結親,緊張得手足無措。


    無論傅父傅母說什麽,他都點頭,半句不敢反駁。


    就自家這一窮二白的情況,女兒能嫁進這麽厲害的人家,屬實高攀了,夏父連彩禮都不敢提,傅父傅母說什麽就是什麽。


    最後還是傅行雲拍板定下彩禮2000,三轉一響去了xx軍區再買。


    夏父聽到彩禮2000,驚得差點站起來。


    “不用不用,不用這麽多,我們那兒的彩禮最多也就一兩百,正常也就四五十,行雲你按正常給就行。”


    一兩百的彩禮都是家裏父母賣女兒要的高價。


    夏父不是那種喪良心的人,不可能跟女兒婆家要那麽多彩禮。


    “伯父就別和我爭辯這些了,在我眼裏這些彩禮都不夠呢,梔梔值得最好的,等結婚我就把存款上交,絕不叫梔梔以後少錢花。”


    經過昨天的相處,傅行雲也是了解了夏父老好人的性子,直接強勢道。


    夏父見女婿這麽強勢,頓時不敢反駁了。


    隻弱弱道:“女婿,我們家也不貪小乖的彩禮,到時候都當做陪嫁給小乖陪嫁迴去。”


    梔梔對夏父的迴答一點都不意外。


    這老實頭連欠了他們家救命之恩的汪家人便宜都不願意占,更別提身份不對等的未來女婿家了。


    聽到未來嶽父叫自己女婿,傅行雲嘴角壓都壓不下來。


    “不用,這些錢您和嶽母留著花用就行,我和梔梔以後不能在你們二老跟前盡孝,有這些錢您和嶽母以後也能過得寬鬆些。”


    梔梔的弟弟年紀還小,還在上學,以後還得找工作,梔梔的爺爺據說身體也不好,用錢的地方多著呢。


    不給夏父再次拒絕的機會,傅行雲轉頭和父母商量起結婚時間。


    挑挑揀揀,結婚時間最終定在三天後。


    在京市舉辦完婚禮,他們前往xx軍區的時候,也能順便迴一趟梔梔家認一下人,順便把夏父送迴去。


    至於在梔梔家舉辦婚禮,就有些不趕趟了。


    夏父道:“你們離開前給村裏人發點喜糖就行,現在村裏也不興大操大辦這些喜事。”


    他們這邊有商有量,汪家這會兒卻淒風苦雨。


    不隻是因為汪雲峰和戴璐耍流氓被抓,還有被人舉報通敵叛國,被戈薇會的人找上門來大肆搜查。


    傅行雲送完梔梔迴來的時候,正好撞上汪家人被押走的畫麵。


    “不是,這怎麽迴事啊,汪家人這是怎麽了?”


    他連忙抓住一個看熱鬧的發小問道。


    軍區大院管理嚴格,戈薇會的人要是沒有確切證據,根本進不來。


    發小神神秘秘道:


    “我跟你說,據說有神秘人給戈薇會送了一遝舉報信,全是舉報間諜的。


    軍隊已經插手,今早上已經有不少間諜落網了。


    全部證據確鑿。


    汪家人是最後一個被抓的。”


    也就是說,汪家人應該不是被冤枉的。


    傅行雲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可是看著那些人搜出來的電報機還有櫻花文信件,又說不出哪裏不對。


    算了,這些事和他沒關係,他還是抓緊時間準備他和梔梔的婚禮吧。


    梔梔和傅行雲婚禮那天,正好是汪家人被下放的日子。


    不同於其他真間諜的證據確鑿,連上下線都完整挖了出來,汪家人對他們是間諜一事抵死不認。


    再加上真間諜也沒人知道汪家人這條線。


    汪家人是否是間諜這事存疑,上麵人商量過後,看在汪老爺子是抗小櫻花老兵,到底沒給他們槍斃,而是全家都下放了。


    汪母倒是很想通過離婚擺脫下放命運,可惜上麵不允許。


    一家子最終整整齊齊都去了大西北。


    包括和汪雲峰耍流氓的戴璐。


    戴父因為女兒的關係,一直和汪家來往密切,被上麵懷疑上了,現在正處於停職狀態。


    別說為女兒奔走了,他現在恨不得沒有這個給他拖後腿的女兒。


    正和傅行雲給領導敬酒的梔梔聽到這個消息,臉上的笑容越發甜美動人。


    不錯,她討厭的人都得到了報應。


    【又犯懶了,剩下的之後補】


    蕭瑟的秋風唿唿的吹,吹亂了汪母的發。


    她不耐煩地往耳後別了下頭發,不經意轉眸,視線正好撞上胸前別著一朵大紅花的傅行雲,正一臉春風得意地攙扶著夏梔梔的手臂上吉普車這一幕。


    當即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夏梔梔?那是夏梔梔?她不會……她不會是嫁給傅行雲了吧?兒子你瞧,那邊那對新人是不是夏梔梔和傅行雲?”


    什麽?


    夏梔梔嫁給誰了?


    汪雲峰連忙順著汪母手指的方向看去,在吉普車啟動前,還是看清了後車座甜蜜靠坐在一起的兩人的臉。


    “沒錯,是夏梔梔,是夏梔梔和傅行雲。”


    呢喃聲被風吹散。


    軍卡速度飛快,很快和吉普車錯身而過,汪雲峰趴在軍卡後車鬥上,怔怔看著同樣唿嘯離去的吉普車車屁股,直至看不見。


    “什麽?夏梔梔在哪兒,夏梔梔那個賤人在哪兒?”


    臉蛋依舊腫脹,連半邊假牙都沒來及做好去醫院裝的戴璐聽到汪雲峰的呢喃聲,頓時炸了。


    顧不上顛簸,她左看右看,沒看到人,開始瘋狂搖晃汪雲峰的肩膀。


    “汪雲峰,你沒良心!我都你害成這樣了,你竟然還念著那個粗魯的村姑,你賠我名聲,賠我之前的生活!”


    嗚嗚嗚,她真的不想被下放啊。


    爸爸媽媽為什麽不來救她?


    不救她也就算了,為什麽都不來看她一眼,她現在連身厚衣服都沒有,她不會凍死在去西北的路上吧?


    說起這個,汪母也一臉怨氣。


    “老汪,爹,你們究竟惹到誰了?還有他們是怎麽把那些要命的東西塞你們書房密室和暗格裏去的,你們就一點想不起來嗎?”


    她都這麽大年齡了,哪能受得了下放住牛棚的苦。


    其實她心裏覺得十有八九是夏梔梔幹得,這死丫頭片子別提多詭異了,打人厲害就算了,還能封住她的嘴。


    當時部隊分開審問時,她真的好想把夏梔梔供出去,可是她的嘴就是不聽她話,和夏梔梔沾點邊的無論如何都說不出口。


    急得她直抽自己嘴巴。


    搞得部隊審問她的那些人以為她被嚇瘋了,連忙把她送去軍醫院看精神科醫生。


    後來實在沒辦法,想拿筆寫下來吧。


    可是手也不受她控製,隻要有關夏梔梔的,就直接來了個鬼畫符。


    當時直接給汪母整崩潰了,又開始瘋狂扇自己嘴巴,瘋狂拍桌子。


    亖嘴,亖手,沒一個受她控製的!


    汪父不知道汪母心中所想,他痛苦的抓著頭發。


    “我不知道,這幾年我摻和了不少次落井下石的事,得罪的人可不少,我也想不到到底是哪個王八犢子這麽害我。”


    其實不止汪父,汪母這個勢利眼這幾年也得罪了不少一朝跌入穀底的人。


    這些人很多都是有海外關係,祖上是地主之類的,罪名可比他們疑似通敵叛國輕多了,隻本人被下放了。


    他們的妻子隻要帶著孩子脫離關係,就能免除下放命運。


    汪父覺得是自己當初踩這些人踩的太狠,引得這些人留在京市的媳婦孩子,或者朋友記恨。


    這才遭了報複。


    “報應,都是報應。”


    汪老爺子不知想到了什麽,更是臉色灰白,生無可戀,不住呢喃‘報應’。


    汪雲峰大哥大姐離得遠,沒聽到汪老爺子這話,心裏隻恨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父母,一天天就知道得罪人。


    連累的他們不止丟了工作,還成了壞分子,被媳婦\/丈夫離婚,跟著父母下放。


    尤其是汪雲峰大姐,她緊了緊自己身邊的兩個孩子,不止恨自己是汪家人,更恨薄情寡義的丈夫一家。


    和自己離婚也就算了,竟然連孩子都不願意要……


    汪家人各自憂愁怨恨著,根本沒人管已經打起來的男女主。


    *


    軍區大院,傅家


    梔梔一迴去,就摒棄之前的靦腆模樣,歪倒在床上指使傅行雲趕緊給她燒水,沾了一身酒氣,臭烘烘的,她要馬上洗澡!


    等人的空檔,她又覺得嘴巴太空,想吃點東西。


    於是——


    “傅行雲,我想吃牛肉幹!”


    “傅行雲,我又想吃蘋果了,去給我洗一個過來!”


    “傅行雲,我渴,想喝麥乳精!”


    “……”


    一時間,傅行雲被梔梔指使得團團轉。


    傅母看著樓上樓下來迴跑的兒子,還樂滋滋的傻兒子,這個心疼。


    “行雲,你也累了一天了,趕緊過來休息會兒,別忙活了。”


    傅行雲腳步沒停,“媽,我不累,梔梔還等著洗澡呢,你和爸早點休息吧,今晚別準備我和梔梔的飯了。”


    說完,扛著一個新做的超大浴桶往樓上走去。


    傅母聽得老臉一紅。


    這死孩子,什麽話都敢往外禿嚕,沒見他大嫂二嫂都在這兒坐著呢。


    傅二嫂瞅著小叔子對媳婦的體貼樣,沒忍住酸道:


    “媽,你看三弟妹,才剛嫁進來原形畢露了。


    也不知道下來和咱們坐著聊會兒,一迴來就鑽屋裏。


    這一會兒功夫,瞧把小弟給使喚的,迴到家連口氣都沒喘,一直樓上樓下的跑。”


    一旁的傅大嫂看了二弟妹一眼,冷笑不語。


    傅母雖然知道二兒媳是挑撥離間,但還是很不舒服。


    可是不舒服也沒辦法。


    小兒子娶媳婦光圖人家年輕漂亮了,而且還稀罕的和什麽似的。


    她要是上去說上小兒媳一句。


    小兒子該對她這個當媽的有意見了。


    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


    她都這麽大年紀了,就不摻和小夫妻間的事了。


    而且這倆鬧心的在京市也待不了不多久,以後眼不見為淨吧。


    “行了,忙了大半天,你們也迴屋休息會兒吧。”


    大兒媳二兒媳也不是省心的,傅母不耐煩看這倆的眉眼官司,擺擺手,起身迴屋了。


    ……


    剛洗完熱水澡出來,渾身透著粉意的梔梔香肩半露,一撩紅色絲綢睡裙,露出白嫩纖長的美腿。


    “行雲哥哥~~梔梔沒來晚吧?”


    她聲音嬌嗲,衝早已洗幹淨躺在床上的男人拋了個媚眼。


    給沒見過世麵的老處男傅行雲電得渾身酥麻,某處更是一下支棱了起來。


    “梔梔……”


    看著這樣性感嫵媚的梔梔,男人喉結不覺滾了滾,立馬坐起身,看著梔梔的眼神欲望湧動。


    梔梔心裏暗笑。


    果然是還沒吃過豬肉的男人,這也太好勾引了吧?


    “行雲哥哥,人家洗澡洗累了,不想走,你過來抱我好不好。”


    她嬌笑著衝如饑似渴的男人勾了勾手。


    這都已經是明示了。


    傅行雲哪還顧得上矜持,直接化身為狼撲了過去。


    “既然梔梔這麽迫不及待,那我隻好滿足梔梔了。”


    天旋地轉間,梔梔從門口位置轉換到鋪著大紅床單的床上。


    “哈哈哈,你不是我的行雲哥哥,你是臭流氓,我好怕怕,行雲快救我!”梔梔戲精得不行,又演上了。


    傅行雲動作迅速,沒一會兒就把自己和梔梔剝了個幹淨,粗糲的手指不斷在溫潤的羊脂玉上遊走。


    “嗬嗬,這都被你看出來了,你就是吼破喉嚨都沒人救你,梔梔你就從了我吧。”


    “不要不要,我誓死不從……”


    梔梔經驗十足,傅行雲也不是木訥古板的,你來我往演得十分來勁,屋內的實木床咯吱咯吱響了大半宿。


    直到樓下的傅二嫂吼了一嗓子“有完沒完,還讓不讓人睡了”。


    傅行雲這才尷尬地停下動作。


    他倒在床上,抱著汗津津的梔梔不停喘息,直到平息下來,抱起懶洋洋的梔梔去浴房洗澡。


    “梔梔放心,以我的級別,等咱們去了xx軍區,一定能分個獨門獨戶的房子,到時候肯定沒人再打擾咱們。”


    傅行雲一邊動作輕柔地給梔梔洗澡,一邊這樣寬慰道。


    梔梔臉更黑了。


    這話說得,好像她有多欲求不滿似的。


    “都怪你,好不容易結一迴婚,床也不置辦個質量好不出聲的。


    還有,你使那麽大勁幹嘛,瞧二嫂給咱們埋汰的,明天還不知道要怎麽嘲諷我呢。”


    梔梔習慣性遷怒別人,手使勁拽了一下,向來鐵骨錚錚的漢子傅行雲疼得臉色都變了,連忙討饒。


    “嘶!我的好梔梔,這地兒可不能這麽拽啊,要是拽壞了,我以後還怎麽給你xing福啊。”


    梔梔還拽,“哼,誰叫你挑臥室沒挑個好位置,非挑二哥二嫂房間頭上,我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我認打認罰,梔梔你就別折磨我了。”


    男人說著說著,聲調都變了,目光幽幽地看著梔梔。


    梔梔:“……”


    剛開葷的老處男惹不起,之後無論梔梔怎麽掐怎麽擰,還是被老男人拉著在浴房鬧騰了好一會兒。


    次日,梔梔順理成章地起晚了。


    “梔梔,該起床了,咱們下午還得出發送咱爸迴老家呢。”


    梔梔睡得昏昏沉沉的,下意識想推開男人湊過來喋喋不休的大腦袋,沒推動,氣得給了對方一巴掌,轉過身繼續睡。


    “……”


    挨了一巴掌的傅行雲也不生氣,好脾氣地將梔梔從被窩裏撈出來,一邊哄,一邊給人穿衣服。


    正坐在一樓客廳沙發上的傅二嫂看到梔梔拉著小臉,被小叔子牽著手走下來,忍了忍,還是沒忍住道:


    “呦,三弟妹可終於下來啦,我就沒見過哪個新娘子第二天睡到中午飯點才起來的,也是稀奇。


    我這個昨晚跟著你們熬了大半宿的人,大早上都起來陪媽和大嫂給你們準備坐火車吃的東西了。


    三弟妹倒好,甩手掌櫃當得理所當然。”


    傅行雲聽到二嫂這尖酸刻薄的話,臉紅了又黑,又是尷尬,又是生氣。


    “二嫂,我和梔梔可沒逼著你大早上起來給我們準備吃的東西。


    你要是不願意幹,和媽說一聲就行,媽肯定不會勉強你的。


    你何必在這兒挖苦我媳婦。


    等二哥迴來,我一定要和他好好說說,他是不是對我這個弟弟有意見,才讓二嫂這麽看不慣我和我媳婦。”


    也就是二哥不在這兒,要是二哥在這兒,二嫂哪敢這麽跟他們說話。


    傅行雲雖然是家裏幼子,但卻是最有當兵天賦的,再加上身上有男主光環,超絕第六感,每次都能化險為夷,立下戰功。


    作為家裏唯一一個還在軍中任職的人,傅父的軍中人脈以後都是傅行雲的。


    傅行雲前途肉眼可見的不可限量,必然會成為傅家下一任話事人,傅大哥傅二哥都不敢小看這個弟弟。


    也不知道傅二嫂是不是腦子被驢踢了,上趕著得罪家裏以後最有出息的小叔子。


    得罪梔梔,就等於得罪傅行雲。


    沒毛病。


    傅行雲說完,沒理會臉色難看的二嫂,拉著梔梔往廚房走去。


    走了幾步,梔梔突然扭過頭,衝傅二嫂使了個鬼臉,無聲吐出幾個字,“略略略,氣死你!”


    傅二嫂臉色更難看了。


    啊啊啊!


    大嫂就算了,現在連村姑出身的三弟妹也欺負她!


    全家都欺負她!


    “媽,大嫂,你們倆不用給我和梔梔準備吃的東西了,我們在火車上買著吃就行,要不然二嫂又該對我們有怨言了。”


    傅母包餃子的手沒停,“你別管她,她那張破嘴就是惹人煩,迴頭我跟老二說說,讓他好好管管他媳婦。”


    這還差不多。


    傅行雲滿意了,他一個小叔子不好跟嫂子急頭白臉地吵,還是交給二哥管吧,二哥最會整治他那嘴臭的媳婦了。


    “既然媽都這麽說了,那我也不好說什麽了。那什麽,我和梔梔的東西還沒收拾完呢,就先上樓收拾了啊。”


    傅母哪不知道小兒子想什麽,沒好氣道:“行,收拾你們的東西去吧,眼瞅著你們下午就要走了,我怎麽可能還使喚你媳婦幹活。”


    “嘿,媽這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啊,我怎麽可能這麽想你。”傅行雲笑道。


    傅母趕蒼蠅似的揮手。


    “行了行了,趕緊滾一邊去,懶得聽你貧嘴。”


    傅大嫂擀餃子皮的動作頓了頓。


    抬眸看了眼手拉著手,甜甜蜜蜜離開的小叔子和三弟妹,想到癡戀小叔子多年的表妹盛如一,心中歎息。


    真是可惜了。


    要是小叔子配給表妹多好啊。


    一個高級軍官,一個優秀的軍醫,多般配。


    可惜小叔子是個隻看臉的,竟然娶了個村姑,還是被退婚的村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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