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上皇領兵打仗挺有一手,治理國家就不行了。


    之前在位時,一直靠還是太子的大兒子幫忙處理國事,才沒鬧出亂子。


    朝堂上的朝臣,尤其是新朝建立後通過科舉提拔起來寒門士子,都非常信服願意給他們機會的墨珩。


    就連男主楚慎也不例外。


    新皇不像太上皇那個沒本事的,覺得自己彈壓不住在民間聲譽過大的功臣,就心生忌憚。


    想找奸臣陷害他,好弄死他這個大功臣。


    可惜,他直接釜底抽薪,找上太子殿下,提前幫助太子篡位。


    哼,既然當不好皇上,那就別當了,省得國家將來都被你禍害完了。


    有這麽多信服他的臣子助力,墨珩還手握大半軍權,處理朝政的經驗也滿級,皇位過渡的很順利。


    沒人敢說一句不是。


    就連他下旨下個月迎娶夏梔梔,表示此生唯梔梔一人,終生不納二色,那些朝臣雖有意見,但也不敢反對。


    別以為他們不知道,先皇後之所以溺斃在禦花園荷花池,根本不是失足落水。


    而是夏梔梔那個狠毒婆娘幹的!


    別看平時皇上挺英明的,一遇到夏梔梔那女人,就跟被下了降頭一樣,一昧偏袒起對方。


    隻要不說夏梔梔不好,皇上就一直會是英明的皇上。


    要是他們敢說夏梔梔一句不好,皇上立馬變暴君,他是真的會把他們給弄死。


    墨珩驕傲表示:我這麽努力,不就是為了讓心愛的人活的更自在更快樂嗎?


    誰敢對梔梔有意見,我就讓你們都迴家吃自己去!


    要是敢辱罵梔梔,我就給你們都鯊了!


    朝臣:不敢不敢,這誰敢啊。


    新皇娶妻的事沒多久就傳遍了京城,住在京城貧民窟的夏薇薇聽到這個消息,懵了一瞬。


    尤其是聽到新皇還當著朝臣的麵,表示自己以後會和皇後一生一世一雙人,整個人都不好了。


    “難道…我之前想得都錯了,重生者不是所謂的太子殿下,而是堂妹夏梔梔。


    不對啊,夏梔梔前世隻活到六歲,就死在了流放路上,她就算重生,也不可能這麽厲害的。


    不是重生,那是什麽?


    難道……”


    夏薇薇眼睛突然一亮,想到什麽,瘋了似的衝出家門,往位於西城區的夏府奔去。


    “今天的賞錢已經發完了,明天再過來領!”


    夏薇薇還沒靠近夏府,就被看守大門的禁軍攔住了去路,以為她是過來討賞的,她不得已解釋了一句。


    “不是,我是未來皇後的堂姐,親的,我找她有事。”


    聽到禁軍把她說得和乞丐似的,夏薇薇心情不好,語氣硬邦邦的。


    禁軍依舊攔著她,“你說你是未來皇後娘娘的堂姐,有什麽證據嗎?”


    夏薇薇臉色難看:“你什麽意思?你覺得我在撒謊?”


    禁軍不說話,但眼神就是那個意思。


    萬一對方故意撒謊,想趁機接近未來皇後娘娘,搞刺殺怎麽辦?


    他的烏紗帽還要不要啦?


    夏薇薇忍著怒氣:“你進去給夏梔梔稟報一聲,就說夏薇薇找她,夏梔梔肯定會放我進去的。”


    “放肆!”


    守在門口的禁軍動作整齊,唰唰拔出刀,麵容陡然冷肅地看向夏薇薇。


    “未來皇後娘娘的名諱豈是你一個平民女能直接稱唿的,這是大不敬!”


    被寒光閃閃的刀鋒對著,夏薇薇嚇得連連後退,白著臉不住擺手。


    “不…不是,我剛才…我剛才隻是一時激動,沒注意稱唿,不是故意對未來皇後娘娘不敬的。”


    心裏不住暗恨。


    該死的,又是這樣,都看不起她。


    禁軍卻不聽她的解釋,一揮手,就叫人把她押去了大理寺,要求大理寺對她嚴加審問。


    可別是別有目的,想借著靠近未來皇後娘娘,對未來皇後娘娘不利。


    經過大理寺官員的細致調查,發現夏薇薇還真是未來皇後的親堂姐,嚇得他們連忙把這事上報給了夏梔梔。


    梔梔知道夏薇薇跑來他們家門口大鬧的事,沒忍住皺了皺眉。


    “鏡子,你說夏薇薇怎麽突然跑來找我了?”


    自打流放旨意作廢,大家各自歸京後,他們兩家就沒再來往過。


    夏梔梔自然而然就忘了二房這一家子。


    當然,越發落魄的二房在夏大哥中舉後,不是沒想恢複往來,隻是都沒來得及傳入梔梔耳中,就被蘇婉茹和夏大哥擋了迴去。


    根本不給他們一點占便宜的機會。


    天機鏡沉吟片刻,推測道:“夏薇薇可能察覺到你的不對勁了。


    也或許不是察覺到你不對勁,而是她不相信你沒有任何倚仗,卻能引得墨珩這樣的天之驕子為你許下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


    要麽覺得你換了芯子,要麽覺得是你拿走了她的空間,奪走了本屬於她的命運。


    這才跑來想要和你確認一番,要真是其中任意一個可能,她就能威脅你幫她做任何事。”


    夏梔梔:“……”


    不是,這個女主腦子怎麽長的,一天天的淨想美事。


    她就沒想過,她要是這樣威脅人,別人第一想法隻會是滅口?


    梔梔懶得和這種不知所謂的女主打交道,麵上隻說了句隨便他們處理,她和這個堂姐不熟。


    事後則指使天機鏡給夏薇薇打了個禁製,讓她無法說出重生和與梔梔相關的事。


    本來梔梔都忘了和原主一家有仇的這家夥了,現在竟然又不知死活地跳出來找存在感。


    那她隻能迴報一二了。


    梔梔在暗四耳邊耳語了幾句,暗四點點頭,快速退出房間。


    大理寺那邊得到梔梔的迴複,不由在心中感慨:


    這位未來的皇後娘娘不愧是有名的真性情。


    是真的一點不在意名聲問題啊。


    要擱其他人身上,就算為了家族的臉麵和名聲,也不會這麽大喇喇地表示和親堂姐不熟,更不會冷血地把親堂姐扔在大理寺置之不理。


    最後的最後,夏薇薇被大理寺官員嚴厲警告了一通,這才把人放出去。


    夏薇薇前腳剛走出大理寺,後腳就被人捂了蒙汗藥,套進麻袋,免費送給了人牙子。


    哦,不止免費。


    暗四臨走之前還塞給對方一袋子銀錠,交代送來的這人身上有些麻煩,最好把她賣的偏遠些,賣的人家刁鑽些。


    人牙子一聽這話,當夜就帶著夏薇薇出了城。


    出嫁前一夜,天機鏡和梔梔說夏薇薇被賣進南方一個偏遠縣城的縣令府上,成了被後宅爭鬥逼得已經變態的縣令夫人的貼身婢女。


    日日挨打受罵,過得充實極了。


    夏梔梔聽罷,忍不住托腮對鏡感慨。


    “啊呀,好一個如花似玉又心地善良美人兒啊。


    女主害了原主一家,你卻隻叫她日後為奴為婢,過人下人生活。


    梔梔,你這麽善良,以後可是要吃虧的!”


    她不讚成地看了眼玻璃鏡中美得惑人心神的絕世美人,突然噗嗤一聲笑了。


    “鏡子,你看我病嬌不,這樣是不是賊有魅力。”


    墨珩那家夥當初就是親眼看到她反陷害別的閨秀的英姿,一眼萬年,瞬間被她吸引住了呢。


    天機鏡無語:“有沒有可能,他隻是見色起意,這才忽略了你的惡毒?”


    “瞎說,他明明是被我的魅力吸引住了。”


    梔梔小臉一變,抬手將不會說話的天機鏡啪地扇到地麵。


    吱呀一聲,房門被推開。


    蘇婉茹有些不自在地拿著一個小冊子走了進來。


    “梔梔。”


    梔梔連忙將天機鏡撿起來塞枕頭下,笑著挽住蘇婉茹的胳膊,把人帶到床邊坐下。


    “娘親,你這是專門過來給我送避火圖嗎?”


    她嘻嘻笑了一下,一點都不害羞,從蘇婉茹手裏拿過小冊子快速翻看了一遍,就嫌棄地丟到一邊。


    “畫的一點都不逼真,迴頭我要找墨珩要宮廷版的避火圖。”


    蘇婉茹被女兒這不知羞的模樣噎了噎,心裏的不自在頓時消散無蹤。


    沒好氣地點了點女兒的鼻尖,“你啊,馬上都要嫁人了,還這麽不知羞。”


    母女倆晚上是一起睡的。


    蘇婉茹對女兒自由散漫的性子萬般不放心,尤其女兒以後還是要做一國之母。


    色衰愛弛。


    別看皇上現在一副被女兒迷住的樣子,就算女兒做出再惡毒的事,皇上也頗為縱容。


    等女兒年華不在,或者等皇上膩了女兒,這些過錯都會是刺向女兒的刀鋒。


    因此,蘇婉茹對著梔梔說教了許久,不住叮囑女兒,男人的話不可信,千萬別把心交出去。


    等做了皇後,會有無數雙眼睛盯著她,千萬不能再像之前似的肆意妄為……


    這些話挺有道理,不過對她們蕊子並不適用。


    向來隻有她們蕊子始亂終棄的份。


    被她們標記的男人,這輩子隻能從一而終。


    就算對方是皇帝也不例外。


    梔梔聽得直打哈欠。


    “娘親,你說的我都記住了,時間不早了,咱們趕緊睡吧,明日還得早起呢。”


    說完,連忙打起小唿嚕,假裝自己已經睡熟。


    蘇婉茹:“……”


    罷了,既然女兒聽不進去,那她就私下裏去尋摸尋摸前朝秘藥。


    萬一哪天皇上翻臉無情,他們就提前把他送走。


    蘇婉茹心裏惡狠狠地想著。


    *


    次日一早


    梔梔早早被娘親從被窩裏挖出來,洗漱,絞麵,梳妝……


    鳳冠霞帔,十裏紅妝。


    皇城五千禁軍在前麵開道,墨珩一身大紅色婚服,騎著高頭大馬走在婚轎前,劍眉飛挑,俊美非凡的臉上滿是誌得意滿。


    比他當初從太上皇手中奪得皇位還得意。


    帝後大婚過程十分繁瑣,等梔梔卸下身上繁瑣服飾,癱在床上,已經到了晚上。


    “梔梔。”


    墨珩作為萬人之上的皇帝,自然沒有敬酒的環節,沒多久就噙著笑推門進來。


    “餓了吧,我叫元祿他們準備了一桌飯菜,都是你喜歡吃你,為夫帶你去吃吧。”


    他摸了摸梔梔柔順的發絲,半摟半抱把人帶去前廳。


    梔梔累得不想動彈,頤指氣使地讓墨珩喂她。


    “這個不好吃,我要那個!”


    “哎呀,我不愛吃胡蘿卜,你別給我夾這個!”


    “這個好吃,我還要!”


    “……”


    一頓飯下來,把墨珩指使得團團轉。


    守在門口的一眾奴才死死低著頭,眼神不敢亂瞟,心理活動卻異常活躍。


    乖乖呦,皇後這麽囂張的嗎,竟然連皇上都敢指使。


    不過他們更驚訝的是皇上對皇後的縱容寵溺。


    這些奴才默默把梔梔的份量又拔高了一大截,決定以後要對梔梔和皇上一樣尊敬。


    轉眼間,十二年過去。


    本就戀愛腦的墨珩,被梔梔標記過後直接成了戀愛腦晚期。


    每次一下朝,就會抱著奏折屁顛屁顛地跑來梔梔的鳳鸞宮。


    日常一邊看著梔梔,一邊批閱奏折,時不時跑到梔梔麵前偷個香,心裏別提多美了。


    墨·嫡長子·大寶·淩:“……”


    不是,我是什麽存在感很低的人嗎?


    為什麽父皇母後每次秀恩愛都不知道避著他些。


    “墨淩,你瞎看什麽瞎看,趕緊批奏折。


    要是今天批不完這些,明天加倍。”


    墨珩看著總是插在他和梔梔身邊,阻擋他們夫妻恩愛的兒子老不順眼了。


    任務量這麽多,還能分神,看來他還是不累。


    墨珩決定,明天把剩下的一半奏折都分給這個臭小子。


    反正遲早都要接手這個江山,他這也是為了兒子好,讓他提前曆練曆練。


    墨淩拿霸道的父皇沒辦法,隻能求助地看向自家溫柔(?)美麗的母後。


    “母後,你看父皇,他又欺負兒臣!”


    梔梔正懶洋洋躺在貴妃榻上,一口接一口吃自家親親相公投喂的葡萄。


    聽到這話,連眼皮子都沒掀一下。


    “大寶乖,你年紀也不小了,是該為你父皇分憂了。


    再說,你父皇之後很長一段時間都需要好好陪我,你就暫且多忙一段時間,等我給你生完小弟弟,你就能解脫了。”


    三胞胎中,隻有大寶心眼子最多,最腹黑,玩的轉政治。


    所以這次大寶又當了好些年獨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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