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趙夏葉太蠢了,也可能是善良過頭了。


    夏梔梔這邊才提醒過她。


    她沒多久又被兩個侄女哄得消除了芥蒂,開始幫她們衝鋒陷陣起來。


    這不,對麵又鬧了起來。


    “哇哇哇!”


    趙大嫂距離自家寶貝兒子老遠,尖著嗓子喊大女兒趕緊過來給兒子換尿布。


    趙書意可憐巴巴地拉著趙夏葉的手,“姑姑,弟弟拉的粑粑實在太臭了,我不想去。”


    趙夏葉也覺得大嫂自己不願意給兒子換尿布,把活推給女兒太過分。


    站出來,義憤填膺道:“大嫂,你能不能不要把活都推給書意,書意她才六歲,還是個孩子,怎麽能幹這麽惡心的活。”


    “呸,我使喚自家孩子,用你鹹吃蘿卜淡操心。”


    趙大嫂煩死趙夏葉了都,“有這功夫你還是多洗幾件衣服去吧,別又到了晚上都完不成任務。”


    趙夏葉還想說什麽:“大嫂……”


    “閉嘴,你要是實在看不下去,就過來替書意把尿布洗了。”


    趙夏葉麵色一變,不敢再打抱不平了。


    拉了屎的尿兜子,她看一眼都嫌惡心,更別說上手洗了。


    趙書意看二姑不像平時一樣,主動幫她幹活,眼神瞬間黯淡下來。


    她低垂著眼眸,“二姑,你別和媽媽爭執了,我這就去洗。”


    說完,她故意停頓幾秒。


    趙夏葉以為大侄女是想要鼓勵,抬手摸了摸她的頭。


    “書意真乖。”


    趙書意:“……”


    在心裏暗罵了句蠢死了,還是不情不願地走到弟弟身邊。


    她閉著氣,熟練地給他換下尿布,從水盆裏撿起浸滿水的濕棉布,擦了擦髒兮兮的小屁股,換上幹淨尿布。


    這才端起盆,帶著那塊算是粑粑你尿布快步離開。


    別看小姑娘人小,但帶娃經驗滿級,才兩歲的三妹就是趙書意這個長姐帶帶大的。


    在女主麵前裝可憐,隻是為了哄女主這個冤大頭幫她幹活罷了。


    夏梔梔把這一幕盡收眼底,說真的,她一點不喜歡趙夏葉這種過分善良的性子。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趙夏葉算是把這點體現的淋漓盡致。


    現在沒了金手指,在趙家每天起早貪黑幹活,都累得要死了。


    竟然還有精力幫侄女出頭,對抗他們重男輕女的父母。


    有時候看侄女小小一個人幹活可憐,還聖母心發作,搶著幫她們幹。


    夏梔梔看得都要無語死了。


    明明全家就屬她最可憐,自己不覺得也就算了,還有心情同情別人。


    就在這個時候,天機鏡突然出聲了。


    “梔梔,我迴來啦!”


    闊別兩個月,天機鏡終於閉關出來了。


    夏梔梔眼睛一亮,啪的一聲關上大門,從空間取出天機鏡,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


    一條裂紋都沒有了。


    她驚喜道:“你這是都好了?”


    天機鏡傲嬌:“嗯呐,以後你可不能再叫我破鏡子了哦。”


    嘿,小東西還挺記仇。


    “對了,對麵那個女主你看你能不能送迴去,要不然該被趙家人磋磨死了。”


    初見時,女主多氣血充盈的一個大美人呐。


    短短兩個月時間,人變得麵黃肌瘦不說,那雙原本靈動美麗的眼睛都變得呆滯無神起來。


    和後世被賣進黑工廠打工的人似的,都麻木了。


    天機鏡:“也行,女主也挺可憐的。


    沒了金手指,要是再留在這裏,這輩子再也見不到父母親人,就太慘了。”


    梔梔好奇,“通世書是通過主人用意念在其上麵寫下想去的時間點和地點,你吞噬了通世書,難道也具備這項能力?”


    天機鏡。“嗬嗬,那倒沒有,我可以標記未來某個時間錨點,把人送迴去。”


    見梔梔眼裏流露出興奮的光芒,祂連忙來了個但是。


    “你別想了,你不可以!”


    梔梔不高興了,“為什麽我不可以!”


    她還想穿越迴過去的封建王朝,把皇帝的私庫都搜刮一遍呢。


    天機鏡苦口婆心:“女主和你不一樣,她的穿越是天道安排好的,是有固定劇本的。


    而且她隻是個普通人,胡亂穿越也造成不了什麽影響。


    你就不一樣了,你殺傷力太大了,要是胡亂穿越,十有八九會改變曆史的。


    雖然咱們孽債不沾,但是能不作孽就別作孽了吧。”


    祂是個受正道神仙教導成才的正經神器,真不想傷害無辜之人。


    夏梔梔撇了撇嘴,不甘不願接受了這個說法。


    “既然這樣,那就算了。”


    她這幾輩子積累財富數不勝數,也沒那麽缺九族嚴選的寶貝(才怪)。


    心情不好,她見不得破鏡子消停,直接打發破鏡子去幹活了。


    一人一鏡也不考慮人突然消失會不會造成趙家人恐慌。


    迷你版天機鏡在女主那邊忙活了好半天,終於確定了對方穿越的時間,找準錨點,又給女主身上拍了張護身符。


    在趙家人圍在桌子邊吃晚飯的時候,眾目睽睽之下,趙夏葉身上白光閃光,刺得人眼暈。


    等大家再睜開眼,趙夏葉的位置哪還有人。


    “啊啊啊!”


    “鬼啊!有鬼!趙夏葉那小賤人是鬼!”


    尖銳的聲音刺破蒼穹,驚得落在屋頂的鳥雀都扇著翅膀逃走了。


    趙大嫂臉色慘白,害怕的身子發軟,直往凳子下出溜。


    趙大哥這個老baby更慫,這會兒已經躲桌子下瑟瑟發抖起來。


    抱著腦袋,嘴裏念念有詞,“菩薩保佑,佛祖保佑,齊天大聖保佑……”


    年紀隻有兩歲的趙書蕾不明所以,一臉懵懂地看向大姐趙書意。


    “大姐,什麽是鬼啊?”


    趙書意害怕得牙齒直打顫,哪還有功夫給小妹解惑。


    “二姑…鬼神大人,你大人有大量,千萬別和我計較,我之前不是故意騙你幹活的,你別帶走我,嗚嗚嗚……”


    趙書音和趙書意同款德性,十分後悔當初耍小聰明騙二姑為她們出頭,幫她們幹活。


    “原來七小姐說得沒錯,夏葉那丫頭早死了。”


    趙母眼神發直,喃喃說完這句,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老婆子!”


    趙父一驚,連忙過去扶人。


    和趙家這邊的恐慌害怕不同,已經穿越迴去的趙夏葉高興慘了。


    “這是我穿越前來得公園!”


    她不顧別人異樣的目光,瘋婆子似的抓了個人問時間。


    果然,是她穿越的那天!


    她瘋了似的往家跑去。


    爸爸媽媽,我好想你們,我以後再也不叛逆了嗚嗚嗚……


    趙夏葉迴到家,就衝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爸爸媽媽身邊,抱著他們痛哭流涕起來。


    “爸爸媽媽,我好想你們,我好怕。”


    趙媽趙爸一眼就看出自家女兒大變樣的形象,心裏一驚,直到看到女兒耳後的小紅痣和胸口熟悉的燙疤,才鬆了口氣。


    這就是他們女兒。


    “乖女,你這是怎麽了?怎麽才出去一會兒功夫,人就大變樣了?”


    趙媽拿著紙巾幫女兒擦拭著眼淚,急聲問道。


    “是啊,這前後不到半個小時的功夫沒見,你怎麽不僅瘦了黑了,連身上的衣服也換了。”趙爸急切又擔憂地看著女兒。


    趙夏葉哭得一抽一抽的。


    “嗚嗚嗚,爸爸媽媽,我之前穿越了,穿越迴建國那年。


    不僅好幾次差點死在別人手裏,還被一戶姓趙的人家認迴去當女兒,使勁磋磨。


    你們看我的手,都有繭子了。”


    趙爸趙媽震驚地張大嘴巴,很想說女兒是不是看小說看魔怔了,可是在聽到女兒將穿越後的經曆一五一十敘述出來,頓時不確定了。


    等女兒又把兜裏的那個年代用的紙幣掏出來,他們開始懷疑人生了。


    “不是,世上還真有這麽玄幻的事啊。”


    趙爸迷茫了。


    咚!


    一個跨時空快遞咚的一聲砸在茶幾上,嚇得趙夏葉一家一激靈。


    “什麽玩意兒?”


    趙夏葉想到什麽,拿起剪刀,將麵前用好幾層床單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包裹剪開,露出一堆瓶瓶罐罐。


    她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接著驚喜到連連尖叫起來。


    “啊啊啊!”


    “爸爸媽媽,老天也待我不薄,竟然給我送古董了!”


    “是剝削我的那家人從主人家拿走的古董,都給我送來了!”


    遠在六十多年前,完成梔梔給的任務,正窩在空間裏美滋滋地看小說的天機鏡,深藏功與名。


    夏梔梔坐在自家小院裏,一邊吹著小風,一邊敞著大門,欣賞對門發現自家床單和古董丟了,一驚一乍的做派。


    也是,這次床單又是在他們眼皮子底下沒的。


    不怪他們以為是趙夏葉的鬼魂作祟。


    *


    時間一晃,轉眼來到1956那年。


    夏梔梔這一年23歲,早已大學畢業,進入國營糖廠做會計。


    除了月末忙點,其他時間都非常悠閑。


    她日常就是抱著保溫杯,一邊看報紙,一邊聽辦公室同事聊八卦。


    老公沈長風則進入了財政局,憑借著自身的高學曆和圓滑會辦事的性子,今年榮升預算科科長一職,有了實權。


    “梔梔,我來給你拎包。”


    剛走出糖廠,梔梔就看到推著自行車等在門口的男人,男人一見到梔梔,就連忙過來給梔梔拎包。


    “梔梔今天中午想吃什麽,我給買菜給你做。”


    梔梔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得了吧,現在都什麽點了,去買菜也隻有剩下的了,有什麽吃什麽就行了。”


    前年起,國家就不允許私人買賣了,大家現在買菜隻能去國營菜場去買。


    城市人口多,國營菜場每天供應量又隻有那麽點,導致現在大家想吃菜都得大早上提前起來排隊去買。


    要是去晚了,就隻有別人挑剩下的了。


    沈長風覺得梔梔跟著他受委屈了,忙一臉心疼地安撫道:


    “梔梔別生氣,以後你想吃什麽提前和我說一聲,我早上早點排隊去買。”


    “哼,這還差不多。”


    梔梔也覺得自己跟著沈長風受苦了,所以這些年一直不願意給沈長風生孩子,不想自己苦上加苦。


    “快點騎,迴去趕緊給我做飯,我肚子都開始抗議了。”她戳著沈長風的後背,頤指氣使道。


    後麵的趙秋菊停住腳步,看著兩人遠去的背影,眼神明明滅滅。


    菜場不出意外的沒有好菜了,沈長風在裏麵挑挑揀揀,勉強挑出幾樣品相還算能看得過眼的,稱重結賬迴家。


    “梔梔,你先迴屋休息會兒,我去給你做飯。”


    蹬著自行車迴到家,沈長風一口氣沒歇,找出自己的圍裙穿上,把買來的菜放菜盆裏洗了洗,就動作利索地放案板上切了起來。


    梔梔迴到屋裏,坐在沙發上,正準備吃點零食墊墊肚子,就聽到門外傳來對門新寡沒多久的小女兒趙秋菊在院子裏喊沈長風的名字。


    天機鏡把趙夏葉送迴現代後,趙家人很長一段時間都膽戰心驚的,生怕趙夏葉找迴來和他們算賬。


    後來又莫名其妙丟了從主家順來的一些寶貝,趙家人更是變得驚弓之鳥一樣,天還沒黑就躲進被窩不敢睜眼。


    這樣的日子過了半年之久,發現趙夏葉真的不迴來了,家裏也不再丟東西了,才漸漸恢複過精氣神來。


    天機鏡:嗬嗬,主要是你家現在精窮,沒什麽可拿的了,要不然我還得拿去補償恩人(趙夏葉)。


    不能叫恩人穿越一場,隻為了給祂送金手指和吃苦受罪不是?


    “沈大哥,我可以和你請教一下你之前給建國的花生酥是怎麽做的嗎,建國很喜歡吃,迴去後老是纏著我做給他吃。”


    趙秋菊在門外喊沈長風,沈長風沒搭理她,這人就厚著臉皮摸到了廚房,一臉羞澀地看向沈長風。


    嘴裏說著向沈長風請教如何做花生酥,麵上卻是一副勾引作態。


    要說她一個帶著兒子的寡婦為何這麽自信,敢跑來沈長風麵前搔首弄姿,還是因為趙秋菊聽多了她媽說的多了,真以為夏梔梔不能懷孕。


    她自覺自己是個好生養的,嫁給早死鬼前夫才兩個月就懷上了兒子,以後肯定還能生兒子。


    女人長得再漂亮,不能生也注定是被拋棄的命。


    她覺得夏梔梔遲早有一天會被沈長風拋棄,這不就和趙母商量了一下,私下裏勾引沈長風,到時候攜子上位,把夏梔梔擠走。


    人長得不美,想得倒挺是美。


    沈長風怎麽說也是富人家出來的少爺,見過的勾引手段多如牛毛,趙秋菊這道行實在淺顯的令人發笑。


    他臉上依舊笑眯眯的,說起來的話卻跟淬了毒似的。


    “趙同誌,我奉勸你少打這些歪主意,要是敢惹梔梔生氣,我保準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糖廠的廠長和他關係還不錯。


    隻要他露出一點意思,相信廠長還是很願意幫他一個忙,把趙秋菊調去幹最髒最累的活的。


    小心思被沈長風不客氣地戳破,趙秋菊臉漲得通紅,心中羞惱不已.


    沈長風還不放過她。


    “一個死了丈夫的寡婦,還帶著個拖油瓶,長得也一般,你哪兒來的自信,覺得能勾引到我。


    難道我看起來很像那種饑不擇食的男人?”


    眼裏的嫌惡刺傷了趙秋菊的自尊心,她極力否認,“沈長風你說什麽呢,什麽歪主意,我隻是想和你學學怎麽做點心罷了,你少汙蔑人。”


    “什麽汙蔑人?”


    梔梔從屋內出來,看著哭得梨花帶雨的趙秋菊,眼裏滿是嘲諷。


    “我丈夫為人最老實不過了,怎麽會汙蔑人。


    趙秋菊,我體諒你寡婦人家太長時間沒男人睡一被窩,控製不住想發|騷。


    隻是以後發|騷,請找沒對象的男人,或者沒媳婦的鰥夫,好嗎?


    找有婦之夫可是會挨揍的哦。”


    牛嬸她們不知何時站到了門外,一個個都鄙夷地看著趙秋菊,嘴裏罵著各種難聽的話。


    “秋菊丫頭,你這迴做得就過分了,要是實在想男人,找個男人嫁了不就行了,怎麽專循著有老婆的叮啊。”


    “臭不要臉唄,看長風人長得俊,工作體麵,就沒臉沒皮地想扒上去。”


    “以前還沒看出來,秋菊這丫頭看著不愛說話,是個勤快人,內裏卻是個藏奸的,什麽壞心思都敢起。”


    “一個帶著孩子的寡婦,長得不咋地,還沒啥文化,連給長風媳婦提鞋都不配,也不知道怎麽有臉找上長風的。”


    ……


    這些大娘大嬸嘴巴一個比一個毒,直把趙秋菊說得羞憤欲死。


    無論怎麽大聲辯解自己沒勾引沈長風,大家都不聽,一昧地批判她臭不要臉勾引有婦之夫。


    最後趙秋菊是哭著掩麵離開的。


    今天是她行事不謹慎,再加上沒捏準沈長風的性子,這人不接受她就算了,還直接戳破了她的小心思。


    還有夏梔梔,這個賤人實在太過分了,那些大娘大嬸肯定是她故意引來的。


    之前一直沒出屋的夏梔梔:“……”


    幸好梔梔不知道對方心裏想什麽,要不然高低得賞她一頓巴掌吃。


    當事人走了,這些看熱鬧的大娘大嬸見夏梔梔麵色不好,也趕緊迴家吃飯了。


    梔梔抱著胳膊,冷笑著看向沈長風。


    “沈長風,你可以啊,不止在單位有小姑娘和你示好,現在就連小寡婦都看上你了,是不是很得意啊。”


    沈長風晉升為科長後,其實單位是有分房的。


    隻是梔梔不喜歡住擁擠的筒子樓,他們就拒絕了單位的房子,依舊住在這裏。


    相比其他男人,沈長風文化高,工作體麵,長得帥,有房有車(自行車),脾氣好,還會做飯。


    除了有個名正言順的妻子,其他方麵完美符合丈母娘的擇婿標準。


    尤其是打聽到家裏妻子結婚好幾年沒生孩子,沈長風頭上不少領導心思都活躍了起來,想叫沈長風離婚,娶他們家女兒或侄女。


    前不久,沈長風單位一個愛慕他的姑娘還找上門挑釁過梔梔,口口聲聲說梔梔是不下蛋的母雞,讓她識趣點退位讓賢。


    這才過了多久,又有寡婦找上來惡心她了。


    梔梔越想越生氣,抬手就給了沈長風一巴掌,扇得沈長風頭一歪,唇角溢出一絲絲血紅之色。


    “梔梔,對不起,我又讓你不高興了。”


    沈長風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拉著梔梔的手,祈求道:“你打我罵我吧,別把氣憋在心裏,也別想不要我。”


    夏梔梔剛才那一巴掌沒留力氣,沈長風臉上這會兒紅彤彤的一個巴掌印,配合上對方可憐的神色。


    看著別提多讓人動容了。


    夏梔梔卻隻覺得不解氣。


    “沒用的東西,當初我怎麽就看上你了!我警告你,以後要是再有這種事,我就和你離婚。”


    “不離婚,梔梔我們不離婚,梔梔你別這麽說。”


    沈長風眼淚都出來了,他也不知道那些人為什麽和蒼蠅似的,總喜歡盯著他,他真的隻愛梔梔,想和梔梔過一輩子。


    夏梔梔嫌棄地甩開他的手。


    “別用你的髒手碰我,誰知道你有沒有碰過別的女的,我現在看到你都惡心。”


    梔梔心情不好,嘴巴就會極盡惡毒。


    完全不在乎會不會傷到男人的心,罵完又踹了對方一腳,氣哼哼地轉身迴屋。


    吃飯的時候,更是不讓沈長風吃菜,讓他端著碗滾去外麵蹲著吃去,說看見他就惡心的吃不下飯。


    沈長風也不敢反駁,紅著眼眶站起身,端著全是糙米飯的碗,出了堂屋,就往廚房門口走去。


    梔梔為什麽不信他。


    他真的沒有招惹那些女人,也明確向領導表示過,他隻愛梔梔,不會和梔梔離婚……


    沈長風可憐兮兮地蹲在廚房門口,眼淚拌飯,難過得幾乎唿吸不上來。


    “梔梔,你就仗著沈長風愛你,可勁欺負他吧。


    我就沒見過被媳婦欺負的這麽可憐的男人。”


    夏梔梔一點不可憐他,夾了一筷子素炒青菜。


    “活該,誰叫他在外麵招蜂引蝶,惹我生氣的!


    哼,這是最後一次,要是以後還有這種事煩到我頭上,我也叫他嚐嚐戴綠帽子的滋味。”


    可不隻有沈長風受人歡迎。


    憑梔梔的絕世美貌,麵對的誘惑不比對方少。


    目前可是有不少位高權重的男人對她有心思呢。


    隻是梔梔嫌棄他們年紀大,長得一般,看不上眼。


    梔梔不止收拾沈長風,上門勾引的趙秋菊她也不準備放過。


    真是活膩歪了。


    竟然敢和她搶男人,還是上門和她搶,這是一點不把她放在眼裏啊。


    她一定要對方嚐嚐她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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