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攔不住萬小菊,萬卷卷也不阻攔。


    索性放開,三人痛飲幾杯後,謝道宣放下酒杯,問出心底的疑問。


    “萬姨,我有個小問題想問你,卷卷的名字是誰起的,好可愛啊。”


    萬卷卷也看向萬小菊。


    “是啊,媽,我問過你很多次了,你都不肯告訴我,現在宣姐問你,你總該說了吧,難道我的名字還有什麽不能說的秘密?


    萬卷卷捧著兩腮,一臉期待。


    萬小菊臉頰染了兩抹紅暈,在酒精的催化下,有些健談,她誇誇其談。


    “說實話,我也忘記為什麽會給卷卷取這個名字,就是冥冥之中感覺我會生個女兒,然後女兒會像我,有卷卷的頭發很可愛,所以啊,這個名字是命中注定的。”


    命中注定?還有這事?


    真的這麽簡單?


    萬小菊的一番話成功地把萬卷卷弄迷糊了。


    “媽,這是啥意思啊?什麽叫命中注定啊?”


    “我確實想不起來了,我隻記得我和夫人說過這事,夫人也說等我有了孩子,取名叫卷卷,但是為什麽叫卷卷,她也想不起來,可能就是冥冥之中注定吧。”


    想到夫人,萬小菊有些唏噓,仰頭灌下一杯酒。


    謝道宣垂眸思索,她想起正林之前交代的話。


    因為是穿越時空,所以他會抹除一些關於後世的人見過她的記憶,那這麽說,在萬小菊的腦海裏關於她的記憶已經被抹除了?


    謝道宣垂著頸子思索間隙。


    就聽萬小菊說道,“我記得那次好像是我和夫人在一起,出席莫老爺子的壽宴,壽宴結束後,我們談起女兒的話題,夫人說她會生個女兒,我也會生個女兒,我的女兒叫卷卷。”


    想到壽宴結束發生的事情,萬小菊的表情陡然一變,變得嚴肅異常,不好的記憶湧上心頭。


    謝道宣抬頭,正將她的微表情盡收眼底。


    “阿姨,你想起了什麽,怎麽突然這幅表情?看著很嚴肅啊。”


    萬小菊眼眶瞬間濕潤,打濕睫毛,“哎,那一天發生了太多的事情,即使我現在想起來,還是心有餘悸,夫人她…”


    謝道宣馬上明白過來,萬小菊應該是指她和正林離開後沈嵐發生的事情。


    思及沈嵐,謝道宣也關心沈嵐後來怎麽樣了,馬上問道,“阿姨,那天後來發生了什麽事情?可以和我們說說嗎。”


    “哎,和你說也無妨,那天夫人在迴去的路上發生了車禍,緊急送到了醫院,幸好送的及時,夫人和肚子裏的孩子都沒有什麽大事。”


    想起那天的事,萬小菊無限唏噓。


    “車禍?怎麽會發生車禍?”萬卷卷問道。


    “說來也奇怪,那天路上那麽寬,可是那車就像是長了眼睛一般,衝著我們的車就開過來了,幸好我及時護住夫人,不然情況真的是很危急。”


    想起當天的情況,萬小菊仍是心有餘悸。


    “那後來呢?”


    “後來夫人送到醫院,生下個女嬰,不過說來奇怪,夫人長得很漂亮,生下來的女孩皺皺巴巴的,一點也不像夫人。”萬小菊皺著眉迴憶。


    “不是說新生兒都是皺巴巴的嗎,可能是還沒張開吧。”


    萬卷卷吃著雞腿說道。


    “不,當時同病房的孕婦和夫人前後腳生產,她生下的女孩特別漂亮,粉雕玉琢的,剛生下來就會睜眼睛到處看,那一雙大眼睛漂亮極了,她媽是個大胖子,沒想到能生下這麽漂亮的女孩。”


    萬小菊迴憶著當時的情況,頗有些不忿。


    萬卷卷和謝道宣聽著萬小菊迴憶當年的情況,兩人不動聲色地聽著,一時間誰都沒說話。


    “對了,我記得那家男主人也姓謝,孩子都生了,他才趕過來,還帶來一個女孩,又胖又髒,當時那男的見她老婆生個女孩,老大不樂意,他老婆問他女兒起什麽名字,他說就叫招娣,把弟弟招來,當時我還想呢,這家人真夠重男輕女的,生個孩子叫招娣,哪有這麽取名的,看這架勢不生到男孩不罷休啊。”


    謝道宣癱坐在椅子裏,酒精的作用下,反應有些遲鈍,招娣這個名字好耳熟啊,在哪聽過,到底是誰叫招娣來著。


    她撓撓頭,一時沒想起來。


    萬小菊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我當時就想兩個孩子是不是抱錯了,夫人那麽漂亮怎麽能生下那麽醜的小嬰兒,隔壁的產婦又醜又胖,生的女孩像個公主一樣,這太不科學了。”


    “為什麽說抱錯了,媽,難道夫人生孩子的時候,旁邊沒人嗎。”萬卷卷問道。


    “當時隻有我和夫人兩人在,夫人遇到車禍突然生產,在產房裏生下孩子後大出血,我一時又走不開,孩子是被護士抱迴病房的,等我迴去她們說那就是夫人的孩子,但我明明記得孩子剛抱出來的時候,又白又嫩的,怎麽推到病房裏就變黑了呢。”


    萬小菊自言自語道。


    “行了,媽別想那麽多了,都是些陳年往事了,我們喝酒吧。”萬卷卷勸道。


    “等一下,那後來呢,夫人生下女孩後呢。”


    謝道宣記得謝浮嵐曾經說過,大伯母為了給孩子治病去了國外。


    萬小菊歎口氣,“哎,夫人生下孩子,取名叫謝熒嵐,本來是件很開心的事情,結果女孩先天不足,生下來就有嚴重的心髒病,當時國內醫療水平有限,夫人為了給孩子治病,去了m國,想讓我一起去,可惜我當時戀愛腦,處了個男朋友,沒和夫人一起走,想想還不如和夫人一起走呢。”


    這個男朋友很有可能就是萬卷卷的親生父親,但是萬小菊沒細說,萬卷卷也不敢問。


    謝道宣聽到這裏已經差不多將事情都縷個清楚了,萬小菊的迴憶和謝浮嵐說的大差不差,想來到了m國,還是沒留住女嬰的性命。


    氣氛一時有些沉重,三個女人彼此都沒有打破沉默。


    謝道宣忽然想起,那天和夫人在一起的女人,好像叫萬婉晴。


    不知道她怎麽樣了,自從她穿越過來,並沒有聽說這個人,還有作惡多端的司年後來怎麽樣了。


    她剛想開口問。


    “哐哐哐。”


    門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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