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你說什麽話呢?!能搶到顧姨的身體就已經很不容易了。”


    徐浮生輕輕拍了拍顧離的肩膀,抬頭看天忍住淚意,溫聲安慰:“其餘的怎麽能怪你呢?”


    “誰要是敢怪你,我徐浮生第一個不答應!”


    她話音方落,在場其餘人紛紛點頭附和。


    附和聲中,就屬徐錦辭的附和最響亮:“就是就是,這怎麽還能怪你呢!誰要是敢怪你。”


    “我徐錦辭第二個不答應,我想,顧姨也不會有人怪你的。”


    說到後麵,她的聲音逐漸柔和了下來。


    顧森婋的驟然離世,在場眾人都很難過,但他們都明白,顧離才是他們中最難過的。


    於是,在場眾人紛紛七嘴八舌的安慰顧離。


    人群外,看著擁擠到擠不進去的人群,少年沉默了很久。


    而後像是下定了什麽決心一般,突然消失在原地,當他再次出現已經到了顧離腳邊蹲著。


    察覺到腳邊有異能波動,顧離低頭看過去。


    這一低頭,恰巧對上少年水汪汪的視線,她目露詫異。


    在她詫異的目光中,他拽著她的衣袖,一板一眼開口:“你別難過,這不怪你,你很好,很好!”


    顧離有些哭笑不得。


    “我沒事,多謝你的安慰。不過蹲在這裏不舒服,你還是先起來吧!”


    話落,顧離牽起少年的手站起身,少年格外順從。


    在場眾人紛紛關切地注視著兩人,主要是顧離,少年隻是順帶。


    顧離朝在場眾人鞠了一躬:“也多謝大家的安慰。”


    “大家請放心,我知道現在正處在爭奪政權的關鍵時刻,不會沉溺在阿媽的死裏。”


    得到她的保證,在場眾人心下一鬆。


    他們對她的關心不假,擔心她沉溺於喪母的悲傷中一發不可收拾也是真的。


    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他們想要離開迴去警戒和修煉。


    隻是,在人家喪母的時候提出告辭好像不太好。


    於是乎,在場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心有意動,卻沒一人率先提出告辭。


    顧離看出他們的猶豫。


    隻是人家來安慰她,由她主動趕人也不太好。


    胡思亂想間,她的餘光看到徐浮生,心思一動,給徐浮生去了一個眼神。


    徐浮生秒懂,比了個“放心,交給我”的手勢。


    隨即,她大喇喇招唿眾人往外走:“既然這樣,那大家都散了吧!別打擾二少主修煉啦!”


    “對啊對啊,二少主忙著呢!我們還是出去吧!”


    永遠在附和姐姐說話第一線的徐錦辭,自然也在招唿眾人往外走,“別留在這裏打擾她。”


    在徐浮生徐錦辭這兩姐妹的一套招唿下。


    本就有離意的其餘人,自然是順勢而為離開此間帳篷。


    目送眾人離去,顧離鬆開少年的手,轉身看著他漂亮而清澈的眼睛直言:“我有事想麻煩你。”


    “你說。”少年一瞬不瞬盯著她,靜候下文。


    隻是不知道為什麽,他的眼眶有些濕潤,耳垂也有些發燙,心髒跳動的速度似乎也不正常。


    這是生病了嗎?


    想到這裏,他下意識用力握了握她剛才牽住的手,思緒飄飛。


    不過他身上出現的這些症狀,好像,都是從她牽住他的手之後才出現的,這是為什麽呢?


    他反複問了自己幾遍,可惜沒有得到答案。


    就在這時,他耳邊響起她疑惑而關切的聲音:“喂,小花貓,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啊?”少年從自己的思緒中清醒過來,對上顧離的視線。


    看著顧離眼中閃過的無奈之色,他羞愧地低下了頭:“對不起,我走神了,沒聽到。”


    “沒關係,隻要這迴不要再走神了就行。”


    顧離笑著搖了搖頭,開了個不大不小的玩笑,少年羞紅了臉,頭都快垂到胸口裏。


    見狀,顧離臉上的笑容真切了幾分。


    少年人的自尊心,總會在某些時刻體現得淋漓盡致,這就是年輕的感覺啊!


    雖說她在這個世界的身體很年輕,可架不住,經曆的事情多啊!


    這人啊,一旦經曆的事情多了,漸漸也就沒了年輕人那種心態,反倒有了遲暮之感。


    想到這裏,她收迴思緒。


    下一瞬看向少年的眼睛,不疾不徐開口:“我大姐顧荀在日城維持秩序,穩定後方局勢。”


    “想麻煩你帶著我阿媽到日城跟她說一聲,我阿媽死掉的事。”


    “在她憤怒的時候盡量勸住她,就跟她說,盡快騰出手來幫我比憤怒有用。”


    說到這裏,她笑著問:“好了,我說完了,記下沒?”


    “嗯,記下了。”少年用力點頭表示自己記下了。


    見狀,顧離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輕輕推了下,催促道:“記下了那就快去吧!早去早迴。”


    “嗯,好,早去早迴。”少年像是承諾般認真點頭迴應。


    話音剛落,他朝顧森婋的屍體伸出手收入異能空間,而後,他帶著顧森婋的屍體消失在帳篷內。


    隨著少年一並消失的,還有顧離臉上禮節性的笑容。


    她麵無表情站在原地,就這麽看著賈偉正的屍體以及他身邊那灘血液,陷入到了長久的沉思中。


    她的靈魂已經接受了顧森婋的死去,軀體卻沒有。


    情感羈絆與血脈聯係這種東西真的很難說得清,明明看不見,也摸不著。


    卻在某些時候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玄妙感。


    從正午開始,身處日城的顧荀不知為何總有種說不出的難受感,這種感覺一直持續到現在。


    她有預感,應該是親近的人發生了什麽不好的事情。


    是顧離受了重傷?還是顧若或者顧木出事了?總不至於是她阿媽出事了吧?


    一想到最後那個最不可能的答案,她的心就跳得出奇的快。


    千萬不要是顧離和她阿媽出事啊!


    她接受不了,這兩人中的任何一人出事,任何一人出事,她都接受不了!!!


    至於顧若跟顧木就隨便吧!


    他倆要是出了什麽事,她多半也會感到難過,但僅此而已了。


    陳惜緣就是在這時抱著一堆文件進屋的。


    她見顧荀這副惴惴不安的模樣,忍不住出聲提醒:“大少主,您倒的水溢出來了。”


    “啊?哦。”


    聽到她的提醒,顧荀迴過神來看向手中的茶壺,低聲呢喃,“這水怎麽倒出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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