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顧若木這鎮定自若的表現,徐扶桑蹙了蹙眉,瞬間冒出諸多猜測。


    這是早已知情?


    或者說他就參與其中,還是主導地位那種?


    沒有他在其中搭橋牽線,她很難想象顧母和顧父會平白無故到門口來迎接她。


    她很清楚,在那顧母和顧父心裏,對她的定位就隻是贅媳。


    知道她中了解元,他們二老會很高興,卻不會特意整這麽一出來迎接她。


    就在她發散思維,越發接近真相之際。


    顧母忽地揚起了右手朝左右晃了晃,下一瞬,左右兩側配合地響起爆竹“砰砰砰”的炸響聲。


    這爆竹炸響聲異常響亮。


    嚇得徐扶桑臉色一肅,心髒驟停了一瞬,聚在一起的思緒頓時散了個幹幹淨淨。


    煙花爆竹可不僅僅隻是響,還有著相當可觀的破壞力。


    她小時候被爆竹炸過,從那以後對這一類的東西就總有些害怕。


    就在這時,顧若木捏了捏她的手,靠近她小聲安慰:


    “妻主別擔心,那爆竹離這裏很遠,跑不到咱們這邊來傷人的。”


    他眸光中滿是關切之意。


    “多謝卿卿。”徐扶桑彎了彎眼眸,輕啟唇瓣致謝。


    她沒具體說謝些什麽。


    自從遇到他,她與徐父的生活質量上升了不止一個等級,要感謝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


    兩人眉眼相觸,情意滋生,周身似乎產生一種甜膩的氛圍。


    顧母幽幽歎了口氣:唉,兒大不由娘啊!


    周圍的人都在吃瓜、看戲,沒人在意她的歎氣。


    許是意識到自己在唱獨角戲,她看了一圈四周,使勁咳嗽了兩聲,“咳咳!好了好了。”


    “一家人一直待在這裏也不是事,還是迴到祖宅內再說吧!”


    “你說是吧?夫郎。”


    說到這裏,她特意提到顧父,然而卻沒得到意料之中的迴應。


    她的眼睛瞬間瞪得溜圓,一臉不可置信地迴頭看向身側,看著徐扶桑與顧若木滿臉笑意的顧父。


    除了不可置信,那眼神中還包含著被忽略的委屈。


    她的眼神實在是太具穿透力,顧父很快就從公公看贅媳越看越滿意中迴過神來。


    一迴頭就對上顧母那可憐兮兮的眼神。


    他都來不及分辨顧母說了些什麽,就連連點頭附和:“嗯嗯,妻主說的對。”


    誰懂那種爽感啊?


    一迴頭就看到,平日裏威嚴的妻主突然可憐兮兮看著自己,這種時候,她說什麽都是對的。


    聞言,徐扶桑側頭與顧若木相視一眼,眸中不約而同閃過笑意。


    顧母、顧父這兩個長輩都這樣說了,那身為晚輩的他們,自然不可能在這個時候掃興。


    “母親和父親說得有理,一切都聽您二老的。”


    徐扶桑嘴角含笑朝顧母、顧父欠身行了一禮,做足了彬彬有禮的晚輩模樣。


    見她如此懂禮數,又剛剛中了解元。


    顧母看她都順眼了幾分,往迴走時緩和了臉上神色,嘴裏嘀嘀咕咕:“叫什麽母親、父親的。”


    “搞得多見外似的,你往後就跟若木一樣叫娘和爹就行了。”


    這嘀咕聲屬實是有些大,周圍一圈的下人們都能聽得到,更沒別說徐扶桑了。


    這是在暗示什麽不要太明顯。


    徐扶桑十分上道的跟在顧母、顧父身後,從善如流叫道:“娘和爹說的有道理,扶桑記下了。”


    “唉,乖孩子,記下了就好。”顧父言笑晏晏。


    顧母輕“嗯”了一聲算是迴複,然後給顧父使了個眼色,示意由他來表示。


    收到眼神暗示,顧父若有所思點點頭。


    隨即,他伸手從袖中掏出一疊蓋了印章的紙張塞到徐扶桑手裏,嘴上解釋:


    “這是該爹的一點心意,還望扶桑你不要介意。”


    “為父隻希望你妻夫二人能和和美美的過日子,哦,還有啊若木,你也該改改口了。”


    後麵的話他沒有說得太直白,隻是以眼神示意。


    顧若木看懂了,知道顧父這是提醒自己該改口叫徐父為“爹”的事情,頓時一窘。


    他連徐父都沒正式見過,突然改口,多少還是有些難為情。


    見狀,顧父心情複雜,兒子終於不再是那副無欲無求的模樣,他該高興的。


    隻是身為男子,為人夫郎,哪有不和妻主母父搞好關係的。


    思及此,他還是忍不住皺起眉頭,拔高聲音,喊了一句“若木”作為提醒。


    這一聲“若木”,成功讓顧若木從羞窘中迴過神來。


    他飛快又看了徐扶桑一眼,見她神色如常態,心下稍安,對上顧父緊張的視線。


    他柔和了眉眼,輕聲應道:“爹,孩兒知道了。”


    “你知道就好,千萬別在這時候犯糊塗。”聽到顧若木這樣說,顧父滿意點了點頭。


    幾人說話間,已經穿過大門、二門來到宴會場地。


    宴會上坐著的不少人,有的人徐扶桑也見過,都是些同顧家有接觸的商人。


    走在最前麵的顧母,時不時就會跟眾人拱手示意。


    走著走著,顧母開始停下來跟人說話,說到一定時間,她就開始跟人介紹徐扶桑與顧若木。


    說到顧若木,她輕輕一句“這是犬子”就帶過去了。


    倒不是她有了兒媳,忘了兒子。


    畢竟顧若木也不是第一天跟在她身後,不用介紹,在場不少人都認識他。


    說到徐扶桑,她倒是著重介紹了一番。


    什麽這孩子孝順長輩,吃苦耐勞,學識出眾以及中了解元之類的,著重強調中了解元。


    一開始,這些人都是顧母讓家中下人帶著重禮上門請來的。


    現在一聽顧母提及,她的兒媳徐扶桑就是那個中了解元的女子,大家頓時熱情了起來。


    於是,徐扶桑就跟在顧母身後跟這些人寒暄了好一會兒。


    寒暄結束,顧母笑嗬嗬的帶著徐扶桑、顧若木和顧父幾人離開,朝著大堂而去。


    甫一進入大堂,徐扶桑就看到了堂上坐著的幾個熟麵孔。


    主位左側坐著威武縣的縣老嬟張姝禾,往下是她侄女張欣語,再往下是那圓臉衙役徐妖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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