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喘籲籲追上來,還受到了如此冷遇。


    清河袖下雙手當即不自覺握成實心拳頭,指甲在掌心留下深深印痕,麵上臉色又差了幾分。


    可惜沒人管他。


    他隻能咬牙跟上徐扶桑與顧若木二人。


    片刻後,徐扶桑、顧若木、清河三人在天字一號房坐下,掌櫃的站在一旁伺候。


    顧若木看向徐扶桑,“你有什麽想吃的菜嗎?”


    “沒有,吾對這裏的菜不熟悉,你是少東家,應該知道這裏哪些菜好吃,你看著點就行了。”


    徐扶桑搖了搖頭,揚起一抹燦爛笑容真心建議道。


    她就是個窮秀才,讀書都勉強,從前隻聽說過這裏的菜好吃,卻從沒來這裏吃過飯。


    聽到徐扶桑這樣說,顧若木突然想起自家妻主以前過的都是貧苦日子,眸中劃過心疼之色。


    他牽起徐扶桑的手,“沒事,那都過去了,好日子都在以後。”


    “嗯,遇到你後的每一個日子都是好日子。”徐扶桑眉眼彎彎,張口就來甜滋滋的甜言蜜語。


    顧若木不自在地移開視線。


    視線落到一旁站立的掌櫃身上,他朝對方招了招手,“樓裏的招牌菜都來一份。”


    “好的,少東家。”掌櫃的點頭哈腰應道。


    顧若木滿意地點點頭,看向清河,“清河公子不會介意吧?若是介意的話……”


    “奴家不介意,就按照顧公子說的來吧!”


    在顧若木說出後麵的話之前,清河唇角微勾,盯著顧若木直言道:“奴家多的錢沒有。”


    “請這頓飯的錢還是有的,顧公子不必再三提及這事。”


    話音落下,他委委屈屈看向徐扶桑,似乎想從她那裏得到些許安慰。


    然而,他的期望注定要落空。


    徐扶桑專心致誌把玩著顧若木如玉般的手,壓根就沒在意他的話,更別說在意他看過來的眼神了。


    對此,顧若木很是滿意。


    他點了點頭,神色淡淡地抬眸看向清河,“哦,這樣啊。”


    他就是故意提及這件事的,那又怎樣呢?


    惦記上別人家的妻主還不許別人說幾句,這是哪裏來的道理,他可從來沒聽說過。


    沒得到想要的迴應,清河咬了咬唇,不甘地收迴視線。


    “您三位若是沒什麽要求的話,小的就先下去了。”見狀,掌櫃的連忙點頭哈腰道。


    徐扶桑把玩著顧若木如玉般的手指,隨意點了點頭。


    顧若木和清河同時朝掌櫃的點了點頭,異口同聲道:“嗯,下去吧!”


    話音剛剛落下。


    兩人不約而同皺眉看向對方,下一瞬,又為對方與自己做了相同的動作而皺緊了眉頭。


    見此情景,掌櫃的趕忙低下頭退出這個是非之地。


    掌櫃的剛一離開。


    兩人再次開始你一言、吾一語的針鋒相對起來。


    話語中沒有任何髒話,更沒有直接點名道姓指著對方鼻子罵,隻是雙方話裏話外都充滿了火藥味。


    徐扶桑全程不發一言。


    隻適時給顧若木添茶,以及適時提醒對方喝口茶水再繼續接著說。


    清河越說越氣弱,卻不知為何始終不肯退後一步。


    兩人說話間,北溟酒樓的招牌菜紛紛端上了桌,掌櫃的帶著兩個小二在一旁為三人備菜。


    菜是好菜。


    隻是可惜兩人戰意正濃,哪怕吃飯也堵不上他們二人的嘴,唇槍舌戰繼續。


    隻是多了一項,那就是搶對方看上的菜。


    吃著吃著,吵著吵著,桌上的菜不知不覺間消失了大半,用飯時間來到尾聲。


    這迴,顧若木話音落下。


    一直盯著他,時不時為他添菜的徐扶桑放下筷子,抬眸看向清河,徐徐開口。


    “吾夫郎的意思就是吾的意思,還望清河公子莫要自誤。”


    她麵上沒什麽表情,眼神格外認真,說出來的話卻帶著徹骨寒意:“吾希望這頓飯後。”


    “清河公子你所謂的報恩就此打住,莫要讓吾後悔救人。”


    “畢竟,若是一時心善反倒是惹了個大麻煩,那就太糟糕了,你說對吧?清河公子。”


    聽到她說得如此直白。


    本就在與顧若木的唇槍舌戰中占下風的清河,臉色頓時白了又白,有種說不出的可憐感。


    可惜,徐扶桑就不是個隨意憐香惜玉的人,沒啥感覺。


    至於在場的其他人?


    顧若木是越看他越不爽,不存在任何憐惜的可能。


    掌櫃的和兩個小二隻敢在心裏憐惜憐惜,麵上誰都不敢露出其他表情。


    畢竟,他們三人都還要在北溟酒樓做事。


    誰會那麽傻,因為一個與自己沒有任何關係的美人而得罪少東家的呢?想來是沒有的。


    等了一會兒,沒等到任何心疼之語。


    清河咬了咬唇,可憐兮兮地抬眸看向徐扶桑,“徐秀才,難道您就如此討厭奴家不成?”


    “就連給您做小夫的機會,都不願意給奴家嗎?”


    聽到他這話,徐扶桑低低笑了笑,隨即轉頭溫柔綣繾地看向顧若木,一字一句,認真道:


    “吾已在官府立下契書,一生有且隻能有吾夫郎一人。”


    “所以,清河公子就不要把那些不切實際的念頭放在吾身上了,吾納小夫可是犯法的呢!”


    說到後麵這句話時。


    她平靜地轉頭看向了清河,神色中透著一股說不出、道不明的冷漠。


    或許,這是來自她骨子裏的冷漠吧!


    至於她口中提到的,清河那些的“不切實際的念頭”,不過是


    感受到那股冷漠,清河失魂落魄的垂下頭,眼淚“啪嗒啪嗒”往下落,好不可憐。


    隻可惜注定得不到徐扶桑的迴應。


    顧若木也感受到了這股冷漠。


    他下意識皺了皺眉,有些不安地緊了緊握住徐扶桑的手,緊張地看著她。


    隨即像是要確定些什麽般開口叫道:“妻主!”


    “怎麽了?”


    徐扶桑歪了歪頭看向顧若木,對上他緊張的視線露出一個燦爛而盛大的笑容。


    在她露出笑容那一瞬,冷漠煙消雲散,就像從未出現過一般。


    在她身上感受不到那股徹骨的冷漠,顧若木方才心下稍安,輕輕搖了搖頭,柔和了眉眼:


    “沒事,吾就是單純想叫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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