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出,把崇侯虎嚇了一跳,這大王要是在崇城出了啥情況,那自己就難辭其咎了。


    趕忙勸阻道:


    “大王,這仗一旦打響,那可是刀劍無眼,還請大王以社稷為重,不可輕易冒險。”


    牛太祖並不在意,要是人間的武器能傷到自己,那無數會元的修煉不是白修了。


    “無礙,寡人並不是手無縛雞之力,區區一個小將,何足掛齒。”


    沒辦法了,他不是商容。


    勸不動大王。


    牛太祖高坐城門之上,崇侯虎和崇黑虎出門迎戰。


    鄭倫見兩名大將出城向自己走來。


    尤其是崇黑虎,那形象的壓迫感十足,都是學藝之人。


    具體誰幹的過誰,尚且未知。


    到時候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


    自想到這裏,鄭倫便暗自攥緊了手中那對降魔杵,心中已有計較。


    隻見他雙腳猛地一跺,地麵瞬間塵土飛揚,整個人如猛虎下山般朝著崇黑虎疾衝而去。


    與此同時,他口中念念有詞,驟然間,鼻孔中兩道白光如蛟龍出海般噴射而出,那光芒銳利刺眼,仿佛能洞穿一切。


    這正是鄭倫的看家本領 —— 哼哈二氣之哼氣。


    此氣一出,威力驚人,能令敵人魂魄震蕩,心智迷亂。


    鄭倫寄希望於這突如其來的攻擊,能在第一時間打亂崇黑虎的陣腳。


    崇黑虎見鄭倫來勢洶洶,卻也絲毫不懼。


    他不慌不忙地從腰間解下一個紅葫蘆,口中快速念動咒語。


    刹那間,紅葫蘆蓋子自動飛起,一道黑煙從中嫋嫋升騰而出,黑煙中隱隱有一隻飛鷹顯現。


    緊接著,那鐵嘴神鷹一聲尖叫,聲震四野,如滾滾悶雷般朝著鄭倫襲來。


    鄭倫被這異獸的吼聲震得耳中嗡嗡作響,但他並未退縮。


    他將手中降魔杵舞得虎虎生風,帶起陣陣風聲,朝著那鐵嘴神鷹和崇黑虎奮力攻去。


    一時間,戰場上光芒閃爍,吼聲震天,兩人你來我往,互不相讓,戰鬥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鄭倫憑借著哼氣和降魔杵的剛猛之力,而崇黑虎則依靠紅葫蘆中鐵嘴神鷹的力量,雙方各施神通,誰也無法在短時間內占據上風,戰局陷入膠著。


    一百個迴合下去,各自氣喘籲籲。


    又一百個迴合,鄭倫略占上風,崇黑虎有些吃力應對。


    就在哈氣快要進入崇黑虎的鼻孔時。


    一道不知從何而來的力量,化解了鄭倫的這一擊。


    鄭倫心神蕩漾,暗道不妙。


    不好,這裏還有高手。


    鄭倫這一愣神,瞬間就出現了破綻,被鐵嘴神鷹的爪子鉤住了雙肩。


    鄭倫忙不迭又發出一道哼氣,結果不知道什麽原因,攻擊化為無效攻擊。


    如果有麵板,想必鐵嘴神鷹的腦袋上會出現“miss”。


    就這樣,鄭倫本滿腔熱血,豪言壯語,誓要救迴少侯爺。


    如今,現實卻如同一記沉重的耳光。


    那勝利的希望,成了虛妄。


    被鉤住的鄭倫淪為失敗者,成了崇黑虎的手下敗將。


    崇黑虎哪裏知道,自己這次得勝,是牛太祖在暗中出手,才讓他如此順利。


    他還以為是自己的勇猛戰勝了鄭倫。


    得勝之後,崇黑虎滿臉得意,大步向前,一把抓起鄭倫,如拎小雞般輕鬆,而後闊步邁向牛太祖所在之處,


    昂首挺胸,臉上寫滿自豪,高聲喊道:


    “大王,臣幸不辱命,成功擒住了鄭倫。”


    牛太祖微微點頭,神色平靜,不疾不徐地說道:


    “押下去,好生關押起來。”


    冀州城內,蘇護正滿心焦慮地在府中踱步,翹首以盼鄭倫會傳迴捷報。


    他心中暗自祈禱,期盼著這場戰事能勝利收場,兒子平安歸來。


    可未曾想,歸來的士兵個個灰頭土臉,哭喪著臉,聲音顫抖地稟報:


    “侯爺,大事不好,鄭倫…… 他被崇黑虎抓住了。”


    蘇護聽聞此言,頓感五雷轟頂,一陣窒息,腦袋 “嗡” 地一下炸開,隻覺天旋地轉。


    雙腿一軟,整個人直挺挺地向後倒去,瞬間昏迷不醒。


    也不知過了多久,蘇護悠悠轉醒,眼神空洞而呆滯,直勾勾地望著那扇緊閉的大門。


    他心中懷揣著最後一絲希望,多希望此刻推門而入的,是鄭倫帶著自己的兒子,滿臉笑意地向他拱手說道:


    幸不辱命。


    隻可惜,希望落空,一切終成泡影。


    門緩緩推開,映入眼簾的,卻是自己的女兒蘇妲己。


    蘇妲己麵容憔悴,雙眼紅腫,手中端著一碗熱氣騰騰的藥水,輕手輕腳地走到床頭邊,緩緩放下。


    而後,忍不住低聲抽泣起來,聲音帶著幾分哽咽:


    “父親,要不就讓女兒侍奉大王吧。若是能得大王垂青,父親您也不必再為此事憂心忡忡,日夜煎熬了。”


    蘇護聽聞此言,絕望地閉上雙眼。


    想當初,自己是何等的意氣風發、剛硬倔強,


    忤逆大王旨意,城門題詩明誌。


    可如今,兜兜轉轉,卻還是要靠女兒犧牲自己,去博取大王的信任,以求放過這一家子老小。


    想到此處,蘇護隻覺世道不公,大王不容。


    “女兒呀,為父對不起你啊!”


    言罷,蘇護的淚水奪眶而出,順著臉頰滾落。


    ……


    蘇護孤身一人,步履沉重地來到崇城,心懷忐忑地進城麵見大王。


    二人四目相對,牛太祖端坐高位,眼神冷峻,能睥睨天下蒼生,那股威壓撲麵而來。


    蘇護隻覺心頭一緊,下意識地低下頭,不敢再直視大王那威嚴的雙眸。


    “罪臣蘇護,有眼無珠,不識君恩浩蕩,還曾冒犯大王,實在是罪該萬死。


    懇請大王恕罪,罪臣願將女兒送來侍奉大王,以贖罪責。”


    蘇護 “撲通” 一聲跪地,言辭懇切,滿是悔恨。


    崇侯虎站在一旁,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心中暗自腹誹:


    早幹嘛去了,你當真以為大王坐守朝歌,對諸侯就毫無掌控之力、威懾之能嗎?


    崇黑虎見此情形,倒是心生幾分仗義,上前一步,拱手說道:


    “大王,臣見這冀州侯似有悔過之意,不如就給他一個機會吧。”


    牛太祖本來也沒想怎麽樣蘇護。


    “行吧,寡人先迴朝歌了,等你們過來。”


    “來人,把蘇護和鄭倫給放了,歸還給冀州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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