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應該賓主盡歡的聚會,卻這樣沉默的草草了事。


    西王母麵無表情地向鎮元子道別之後,便頭也不迴地走出了五莊觀。


    一直在一旁默默觀察著的牛太祖心中滿是疑惑和不安。


    他與西王母可是相交多年的至親密友!不僅如此,他們之間似乎還存在著一些難以言說的微妙情感。


    然而,此刻的西王母卻顯得如此陌生,就好像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似的。


    盡管由於準提在場的原因,整個聚會上兩人都未能開口交流,但臨別之際,西王母竟然連一句問候或者告別的話語都未曾留給自己。


    眼看著西王母即將踏出五莊觀的大門,牛太祖再也按捺不住內心的焦急。


    他匆匆忙忙地向鎮元子拱手作別,並從懷中掏出一顆黃中李作為答謝之禮。


    鎮元子起初並未想要收下這份厚禮,但見牛太祖態度堅決,執意相贈,實在不好推脫,隻得麵帶微笑地接過了那顆黃中李。


    “鎮元子道友,改日我還會再次登門拜訪。今日實有要事纏身,先行一步了。”


    話音未落,牛太祖已經轉身離去,化作一道流光朝著西王母消失的方向疾馳而去。其速度快若流星劃過天際,隻一眨眼的功夫,便已經追到了西王母的身後。


    “西王母道友,別走那麽快,等等我嘛,我有事與你相商。”


    牛太祖的聲音從西王母的身後傳來。


    西王母卻裝作沒聽見,依舊顧著自己的行程,絲毫未做停頓。


    牛太祖再傻也明白過來了,西王母要麽再生自己的氣,要麽被誰奪舍了。


    “西王母道友,你還記得當初的寶珠贈美人,玉佩迴英雄嗎?”


    牛太祖想確認一下,眼前不斷飛速而行的西王母到底是不是本人?


    西王母終於有了一絲短暫的停頓,可是沒多久,她再次加大馬力繼續飛行,


    那停半拍的動作讓牛太祖確信是本人無疑。


    那她為何不理自己?難道自己惹她生氣了?


    迴顧當初離別的畫麵,一幀一幀的閃過,牛太祖腦袋都想破了,依舊沒有發現哪裏有什麽不妥之處。


    麵對西王母不理不睬的態度,牛太祖使出聖人之力,趕到了西王母前麵,逼停了西王母。


    而此刻西王母一副倔強的神情,心中似有千千結,可卻強忍住悲傷,麵色佯裝從容道:


    “牛道友,為何擋我去路?”


    語氣平淡,聽不出半分情感。


    牛太祖眉頭微皺,他眼睛凝視著西王母,帶著幾分無奈的語氣道:


    “西王母道友,是我做錯什麽了嗎?”


    西王母輕輕搖了搖頭,還是那副平淡的語氣:


    “你沒做錯什麽,是我想錯了。”


    牛太祖更加不解了,滿是疑惑的問道:


    “你想什麽了?”


    西王母低著腦袋,並沒有言語。


    牛太祖感覺女人真特麽費勁,有啥說啥唄,憋在心裏讓我猜?


    “西王母道友,不論是我到底做了什麽讓你傷心的事。還是你想到什麽對我不滿意的地方,還請你如實相告,假如你還這樣一聲不吭,我便走了,從此江湖路遠,不再聯係。”


    這話可謂是絕意,果然西王母兩行清淚順著臉頰滑落,滴落在空中,隨風而去。


    她低喃一句:


    “如此也好,想必你早已有了這般想法,現在終於說出來了,我也釋然了。”


    “牛道友,江湖不見!”


    她仿佛下定了某種決心,轉身就要離去。


    牛太祖傻眼了,我特麽早有什麽想法,我是想著逼你一把,看看到底是怎麽個事。


    你倒釋然了,我還不知道什麽原因呢?


    “等等,既然江湖不見,可否告訴下我到底發生了什麽?讓你對我這般生氣?”


    牛太祖要是不把這個問題弄明白,想必道心都不穩了。


    西王母嗬嗬笑了一聲,質問道:


    “牛道友,捫心自問一下,你可否把我當過你的朋友?你可否心中有過我的存在?”


    牛太祖還真聽話,捫心自問起來,有拿西王母當朋友嗎?答案肯定是有的,就算沒把她當情人,朋友相處的想法還是有的。


    牛太祖無辜道:


    “西王母道友,我是真不明白,我們一直都是朋友,不是嗎?紫霄宮講課開始,我為何會拜訪你,不就是因為我覺得你是值得相處的朋友。”


    雖然那會兒有點尋道侶,廣撒網的意思,可這不能說出來。


    西王母冷笑一聲,仿佛看破了牛太祖的心思:


    “哼,說的倒是好像挺在乎我的,你還拜訪了後土和女媧,你存在什麽心思,別以為我不知道。”


    牛太祖尷尬的摸了摸腦袋,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有那麽明顯嗎?


    “那啥,可以說說什麽原因突然對我這樣的冷態度?”


    西王母終於把埋藏在心裏的想法說了出來,她倒想看看牛太祖作何解釋?


    “你若拿我當朋友,你建立的新道場為何不告訴我位置?你是怕我打擾你和女媧之間的好事吧?”


    牛太祖聽聞此言,頓感一陣無語,我還以為自己犯了什麽不可饒恕的過錯,就這,你也沒問,我忘記了自己有沒有告訴你?


    牛太祖感覺女人的心思真特麽難以理解,就這原因,打破腦袋他都想不到。


    “西王母道友,對不起,你也沒問,我還以為你知道呢?”


    畢竟三頭牛都能尋過來,你一個準聖大能想知道蓬萊仙島很難嗎?那裏有妖庭,截教,就算自己忘記告訴你了,你隨便找妖族或者截教的弟子一問便知道了。


    “還有,我和女媧之間就是道友的關係,雖然都在一個道場,但他有他的行宮,我有我的宮殿,也不怎麽往來。”


    西王母壓根就不信,還不怎麽往來?都住一起了,你告訴我你們之間不怎麽往來?


    “行了,現在原因我也說了,我可以走了嗎?”


    牛太祖木訥的點了點頭,對於女人,他感覺太累了,他也不想哄了。


    還是後土好,從不耍性子,可惜了,她現在努力修煉的讓人心疼。


    牛太祖的一聲不吭,西王母心中也是悲涼萬分,就此錯過了嗎?從此便無緣了。


    牛太祖心裏想著的卻是,若是從此不再往來,那就換別的成員吧,西王母就算了,頭次出征,就以失敗告終嗎?牛太祖心裏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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