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侯虎與崇黑虎二人,押著蘇全忠得勝還朝,返迴了崇城。


    這一戰,斬獲頗豐,無疑是一場大勝,崇侯虎心中暗自得意,隻覺此番在大王麵前可是大大露了臉,往後的榮華富貴,怕是又要添幾分了。


    剛入崇城大殿,崇侯虎便猛地一喝:


    “跪下!”


    說罷,他雙手使力,強行要將蘇全忠按倒在地,向著牛太祖行叩拜之禮。


    蘇全忠怎肯就範,他脖頸一梗,頭顱高高揚起,雙腿如同生了根一般,直直挺立,硬是不肯彎曲分毫。


    牛太祖坐在上位,將這一切瞧在眼裏,微微一抬手,揮了揮手,朝著崇侯虎二人示意道:


    “罷了,莫要為難他。”


    轉而看向蘇全忠,開口問道:


    “你可是蘇護之子?”


    牛太祖目光掃過蘇全忠,見這少年英姿勃發,周身透著一股桀驁不馴之氣,心中便已猜到了七八分。


    蘇全忠仿若未聞,別過頭去,緊閉雙唇,看都不看紂王一眼。


    他心中滿是憤懣,對這昏庸無道的紂王厭惡至極,不願與之有半分交集。


    蘇全忠這副模樣,牛太祖倒還不甚在意,隻當是少年意氣。


    可崇侯虎卻氣得暴跳如雷,在大王跟前,這小子居然還敢如此放肆,簡直是不把大王放在眼裏。


    當下,崇侯虎飛起一腳,狠狠踹向蘇全忠的膝蓋,嘴裏還罵罵咧咧:


    “敬酒不吃吃罰酒!”


    蘇全忠吃痛,悶哼一聲,膝蓋不受控製地彎曲了一下。


    可不過眨眼之間,他又強忍著劇痛,雙腿一繃,再次挺直了身軀,依舊傲然而立。


    崇侯虎見狀,更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抬腿還要再踢,誓要讓蘇全忠屈膝跪地。


    卻見牛太祖臉色一沉,出聲製止:


    “夠了!”


    而後看向蘇全忠,語氣冷淡:


    “他不願開口,就先押下去,過幾日把他父親一並抓來,關在一處。”


    聽聞此言,蘇全忠一直強忍著的怒火瞬間爆發,他怒目圓睜,破口大罵:


    “你這昏庸無道的人王!我父親不過是不願將妹妹嫁入你這腐朽宮廷,說了幾句氣話,你便興兵討伐。你這般行徑,哪有半點人王之量?”


    牛太祖仿若未聞,神色未動分毫。


    在他看來,如今這世道,強者為尊,多說無益,一切皆憑實力說話。他不耐煩地揮了揮手:


    “押下去!”


    不多時,蘇全忠便被拖入了崇城大牢。


    另一邊,蘇護得知兒子被擒,整個人仿佛瞬間蒼老了幾歲,滿心沮喪。


    他看向蘇妲己,眼中滿是懊惱與氣惱,忍不住埋怨道:


    “女兒啊,你說你生得這般花容月貌作甚?偏被那奸臣費仲瞧了去,非要進獻給大王。為父不願,這才遭大王興兵征討。如今可好,你哥哥下落不明,痛煞我也!”


    蘇妲己眼眶泛紅,滿心委屈。


    我這容貌生得如何,又不是自己能決定的,如今倒成了我的錯,何其無辜。


    “父親,皆是女兒的不是,害哥哥陷入絕境。女兒願即刻啟程,去覲見人王,為哥哥求一條生路。”


    蘇妲己心中雖有千萬個不情願,可事已至此,又能如何?哥哥生死未卜,若自己不侍奉人王,冀州必將陷入戰火,到時全家老小都得淪為階下囚。


    為了家人,為了冀州萬千百姓,蘇妲己咬咬牙,決定犧牲自我,成全大義。


    正當蘇護猶豫著要不要答應之際,手下匆匆入廳稟報:


    “侯爺,押糧官鄭倫迴來了。”


    蘇護無奈,隻得強打起精神,將鄭倫請進客廳。


    鄭倫入廳,先是規規矩矩地將押糧諸事一一稟報。


    隨後,他抬眼看向蘇護,麵露關切:


    “侯爺,聽聞大王帶兵征討咱們冀州,不知現下戰況如何?”


    蘇護長歎一聲,滿麵灰心:


    “唉,那紂王手底下有個諸侯,名叫崇黑虎,是崇侯虎的親弟弟。此人武藝高強,還身負神通,我冀州軍實在難以抗衡。如今我兒也被他們擒了去,形勢危矣!”


    鄭倫一聽,頓時瞪大了眼睛,心急如焚。


    侯爺平日裏待自己不薄,如今少侯爺有難,自己怎能袖手旁觀?當下,他抱拳行禮,語氣堅定:


    “侯爺,卑職願往崇城走一遭,定將少侯爺救迴!”


    蘇護聞言,心中大為感動。


    可看著眼前的鄭倫,他又滿心憂慮。


    說到底,鄭倫不過是個押糧官,行軍打仗的事兒,他能有多少經驗?這一去,怕是兇多吉少,白白送了性命。


    “鄭倫啊,不是我不答應你。隻是那崇黑虎手段了得,你去了又能如何?莫要平白無故丟了性命。”


    鄭倫卻毫不退縮,眼神中透著一股決絕:


    “侯爺,您信卑職!莫說是一個諸侯,便是天下諸侯齊聚,卑職也不放在眼裏!”


    為什麽鄭倫能夠說出如此狂言,因為他也是一個學過本事的人,師從度厄真人。


    蘇護見鄭倫鐵了心要去救自己的兒子,不由多看了鄭倫兩眼。


    隻見鄭倫麵如紫棗,下長一部赤須,頭戴金冠,身穿鎧甲,有幾分大將之風。


    便抱著試試看的心態,萬一真把自己兒子救迴來了,豈不美哉。


    “好吧,不過一切以自身性命為主,莫要意氣用事。”


    聽聞此言,鄭倫也心生幾分感動,士為知己者死,侯爺如此看重我。


    此行不成功,便成仁。


    鄭倫是行事如風,他帶著一隊人馬趕往了崇城。


    開始在下麵叫嚷著:


    “城上的人給我聽著,趕緊把我家少侯爺放了,不然待我破城之時,定殺的你們血流成河。”


    守城的士兵聽完都樂了,喲嗬,哪來的小毛頭,敢在大王麵前叫陣。


    不過得此消息,士兵也不敢耽擱,率先向崇侯虎上報了城外的情況。


    崇侯虎把情況又向牛太祖稟報了一下。


    崇黑虎因上次立功,這次更加來勁了,興奮的說道:


    “大王,待臣去把那小子捉拿過來。”


    說完便要起身離開。


    牛太祖卻喊住了他:


    “愛卿不必著急,城外之人可是鄭倫?”


    恩?


    這沒人知道,喊話的時候那人並沒有報上名號。


    經過一番相互叫罵,終於確定了城外之人就是鄭倫。


    “走,寡人陪你們一起去見見那鄭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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