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堵死?”仲可道聽後微微一怔。


    “就是把給這一塊皮膚供養的血脈堵死,讓它處在一個相對隔絕的狀態?”


    “很難,現在這塊皮已經和他的身體融為一體了。”仲可道搖搖頭道。


    “直接燒或者凍呢?”王慎接著道。


    “這塊皮膚會把傷害轉移到身體的其它地方。”


    “這哪是皮,這都快成詭異了!”王慎心道。


    “一塊皮就這個樣子,這天人還真是麻煩。”


    “也不是每個人天人都是這個樣子,這塊皮很特殊,或者說它背後的天人很特殊。”仲可道如是道。


    王慎看著伏未休身後的那一塊皮膚,迴想著自己前世曾經從各種渠道所接觸道的醫學方麵的訊息。


    從某種程度上可以了認為天人就是進化了的,生命層次更高的人。他們的各種抗性肯定是要更高。


    “這天底下肯定是有東西可以克製它的,就像剛才仲老所說的,它的特殊是源於它原本主人的特殊,而它原本的主人的特殊是不是因為他修煉了某種特殊的功法?”


    “宗主所猜測的不錯,據說這塊皮的主人修煉的是奇書《吞天》。”


    “吞天?單聽這個名字就很是霸道!”王慎聽後不禁道。


    字麵意思理解,吞天,把天都吞了,天下少有的霸道。


    “與其說是奇書不如說是邪書,這門功法邪門的很。”沈驚聖接過話來道。


    “這門功法可以吞噬他人炁為自己所用,練到高深處的時候便可以吞噬天地之間的炁盡歸自己所用。”


    “不單單那是炁,還有血肉,天地之間生物的生機。”仲可道接著道。


    “這麽邪乎,有什麽東西可以克製它嗎?”


    “天下有兩門神功可以克製《吞天》,其一是《如來真經》乃是金頂寺鎮寺之寶,另外一門神功就是已經消失多年的《大羅天經》。”


    “如此說來的話,金頂寺是可以治療伏老身上的傷了?”


    “可以,但是需要金頂寺方丈親自出手,讓一個一品天人出手,還得大耗自身的修為來救他,這得多大的人情,多大的麵子。


    莫要說是我們,就是這荊州的楚王也沒這麽大的麵子。”


    “不用麵子,凡事等價交換即可,那金頂寺有什麽想要的東西嗎?”


    “方外的修行聖地,傳承數千年的存在,他們能缺什麽東西?”伏未休歎了口氣道。


    “他們還真缺,據我所知他們這些年一直在找一樣東西,他們在找一卷經書。”


    “什麽經書?”王慎道。


    “在二百多年前,金頂寺高僧洪通禪師突然離開了金頂寺,他什麽都沒帶,隻帶了一本經書,名為《天佛經》,他離開金頂寺之後就不知所蹤。


    那本經書也不知去向,這二百多年來的,金頂寺一直在尋找洪通和尚,一直在尋找那本經書的下落。


    有人說那本經書之中暗藏著金頂寺絕頂修行法門。”沈驚聖道。


    “確有此事。”一旁的仲可道點頭道。


    這些老家夥知道的東西就是多。


    “也就是說,我們隻要找到這本《天佛經》就有可能讓金頂寺出手幫忙,治療伏老身上的天人毒了?”


    “確實如此,但是這麽多年了,金頂寺都沒找到的東西,我們去哪裏找呢?”


    “最起碼是有這個可能,不妨試一試,先打探一下那位洪通和尚的消息,他的老家在什麽地方,出家之前是不是還有家人,有沒有私生子之類的。”王慎道。


    “據我所知洪通禪師自幼就在金頂寺修行,他的家鄉早年曾經遭受洪災,整個村子就隻有他一個活人,他被路過的金頂寺僧人救下,帶迴了寺裏。”


    “這麽巧?還是再打探一下吧,就從他那被洪水淹沒的家鄉查起。”王慎道。


    “我過幾天走一趟。”沈驚聖想了想道。


    “也好,順道再去找一個人。”王慎道。


    “多謝宗主。”伏未休聽後急忙道。


    “既然是一個宗門裏的人,就要盡力幫忙,不管可能性大小,總要試一試,萬一成了呢?”王慎道。


    “仲老呢,你身上的上又是怎麽迴事?”他轉頭又望向仲可道,這見不得光的毛病也是邪門的很。


    “我是中了欽天監監正的秘術,此生見不得太陽。”


    “如何解?”


    “我到現在為止也不確定那秘術到底是什麽,怕是隻有欽天監的監正能解。”仲可道如是道。


    “欽天監,那個地方不好進吧?”


    “很難,畢竟算是京城之中最神秘的地方之一。”


    “隻要是地方就能進去。”王慎道。


    知道了受傷的原因就有了大概的方向,不再是無的放矢。又聊了幾句王慎便和沈驚聖兩個人離開了道觀。


    “師父,您真要下山?”


    “出去看看,還有,別在叫我師父了,萬一哪一天喊漏了嘴。你修行進境如何?”沈驚聖道。


    “還在摸索。”王慎道。


    “莫要急,這種事情急不得的。”


    “我曉得。”王慎道。


    修行的事情,特別是通竅這種事情是急不得的。


    “對了,這次您下山的時候不妨打聽一下一個叫錢益善的人,這個人很有本事。”


    “錢益善,是修行的高手?”


    “不是修行的高手,是做生意的高手。”王慎道。


    一個組織,一個宗門,少不得錢財支撐的,錢益善無疑就是賺錢的高手,王慎很看好他,關鍵是兩個人以前的關係還不錯。


    “好,我會留意的。”沈驚聖道。


    過了三天之後他便下了雲峰山,道觀之中隻剩下了仲可道和伏未休兩個人。


    “他們是真心幫忙?”伏未休說話的時候通過洞口外麵的天空。


    “應該是真心的,沈驚聖這個人我雖然沒怎麽和他打過交道,但是對他的也有所耳聞,貌似為老不尊,實際上是個值得依靠的人。


    他曾經為了一個承諾,護送一對母子千裏入京城,一路擋下了不知多少刺客,而他本人和那對母子沒有絲毫的關係。


    至於王慎,這個人重情義,他可以為了一個朋友和一個幫派為敵。


    要知道那個時候他的修為可遠沒有現在這麽高,我估計他就是五品的境界,雷梁卻已經是將近四品了,而且背後還有金頂寺幫忙。”


    “這麽多年,其實我已經不怎麽抱希望了。等等,照你所說,他和金頂寺有仇?”伏未休歎了口氣道。


    “什麽仇?你不說,我不說,他不說,誰知道?”仲可道反問道。


    “說是方外之地,出家之人,實際上可把一些東西看得比俗世中人還要重的多。”


    “活著真的很累!”


    “是啊,你我都是如此。”仲可道看著自己準備好的一些材料。


    “我再試試別的辦法。”


    王慎下了山,迴到了山神洞中,繼續修行。


    運炁行功,上行與頭,仔細的感受著真炁在的經絡之中運轉時候的迴應。


    到了臨近眼睛的位置,真炁流轉的速度明顯的慢了下來。這裏的經絡很細,也很密集。


    王慎在運炁的時候不單單是直來直去,他禦使著自身的炁不停的撞擊著經絡壁上,仔細的感受著經絡的迴饋。


    這就好比水流撞在石壁上,石壁的另一邊如果是空腔迴響總歸是有些不同。


    隻是王慎的經絡堅韌和厚實程度遠遠超過一般的修士,因此這兩者反饋的不同可能是微乎其微的,需要仔細的感受。


    一次次的嚐試,一次次的失敗,反反複複,王慎再次恢複到了曾經修行那無名功法的日子。


    一百次,一千次,一萬次……


    王慎很有耐心。


    失敗了再來,一次次的嚐試,也不是完全沒有效果。


    通過不斷的嚐試,他對頭部特別是眼睛附近的經絡更加的熟悉,細枝末節,每一個交路,他都已經是熟門熟路。


    其實這其中的一些經絡在平日裏運炁的時候甚至不經過。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的過去。


    天氣漸漸的涼了,山上的樹木黃了一片。


    出去了兩個多月的沈驚聖從外麵迴來,也帶迴來了一些消息。


    他找到了錢益善,但是他此時正在荊州的大牢之中。


    “大牢裏?犯了什麽事?”


    “還是因為做生意的事情,在荊州和長風堂起了衝突,從我打探的消息來看是長風堂看上了他的生意,想要吞並他,所以找了個由頭將他關進了大牢中,想要逼他就範。”


    “長風堂,楚王府?”


    “人就出來不難,但是救出來他的生意可能就沒了。和你說的一樣,這個人的確是極其擅長經商。這幾年經營積攢了不少的財富。”沈驚聖道。


    “他的靠山呢,生意做的大,靠山也得足夠大才可以。”


    “他的靠山應該是荊州刺史,許靜山,在一個月之前進京,現在還沒迴來,可能是出事了。”沈驚聖道。


    他這一次出去打探了不少的消息,錢益善的消息反倒是好打聽,沒費多大的事,因為這本身就不是多大的秘密。


    “財富太多,被人惦記了。”王慎道。


    “這個人你要救?”


    “得救,不用闖大牢,好用點別的辦法。”王慎道。


    辦事先走尋常路,尋常路走不通了再走非常路。


    劫個囚牢對王慎來說自然不是什麽難事,在大雍也就是天牢對他來說有難度,他估摸著荊州的大牢對他來說不說形同虛設也差不多。


    但是若是走到了那一步,那錢益善的生意就不用做了。


    “他在大牢裏危險嗎?”


    “暫時沒危險,時間久了可就不好說了。”沈驚聖道。


    “好,我明天去一趟江城。”王慎想了想覺得還是需要盡快去一趟江城。錢益善這個人和他投緣,值得救。


    次日清晨,王慎從山中出發,走的是直線,直接穿山越嶺,下午就到了千裏之外的江城。


    他現在首先要做的是要進江城的大牢,見一見錢益善。


    江城的大牢也不是那麽好進的,戒備森嚴,但是對於一個參玄境的大修士而言,這不是問題。


    大牢的城牆他輕輕的翻過,落地無聲。


    進入天牢的大門是鎖著的,需要從裏麵開啟,這個時間一般沒人會來大牢。


    王慎一步就到了大牢的門前,門前兩個人還未迴過神來就直接昏了過去。


    裏麵的人還在打瞌睡,聽到哢噠一聲,睜開眼睛就看到了大門開了。


    他下意識的摸了摸腰間,鑰匙還在。他還想看看鎖是不是完好無損的時候,人一軟直接倒在地上。


    王慎盡到了大牢裏,見到了被關押在這裏的錢益善,他的待遇倒還算不錯,一個單間的牢房。


    他的心態也不錯,王慎見到他的時候,他正躺在牢房裏睡大覺。


    “錢益善?”


    “嗯,誰?”錢益善猛的睜開的眼睛,扭頭看著牢門外,當他看到外麵的王慎的時候一愣。


    “壞了,晚飯裏給我下藥了嗎?這都出現幻覺了!”他使勁揉了揉眼睛。


    “不是幻覺,是我。”王慎笑著道。


    “王兄,你,伱怎麽來這裏了?”


    “聽說你遇到點小麻煩,就過來看看。你這心態不錯。”王慎笑著道。


    “你是專程來看我的?等等,你,你是怎麽進來的?”錢益善頓時感覺頭腦有些發蒙。


    不是感動,純粹是驚喜衝擊的發蒙。


    “當然是走進來的。”


    “你買通了這裏的守衛?”


    “沒有,他們都睡著了。”


    錢益善瞬間即明白了王慎這句話裏的意思。


    “你趕緊走,這裏麵有一個很厲害的家夥,這麽粗的鐵棍都能擰成麻花。”錢益善指著一旁的牢籠的鐵棍。


    “不礙事,聊幾句就走,你這是招惹到什麽人了嗎?”


    “嗨,不是招惹了什麽人,是有人看我銀子多,眼饞了。”錢益善苦笑著道。


    “什麽人?”


    “長風堂的執事,劉平正。”


    “你背後的靠山呢?”


    “去了京城,應該是出了點意外。”錢益善道。


    “就一個?”


    “還有兩個,所以我現在還能住一個單間的牢房,那劉平正也有些手段,買通了官府裏的人。”


    做生意有些時候到了一定的程度會比拚背景,錢益善經過這些年的經營,已經有了諾大的家業。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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