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


    王慎剛才在睡夢中似乎聽到什麽聲音,好似有人在自己的耳邊唿喊自己的名字。


    青河邊上,哢嚓一聲,那老人懷中的玉石直接碎開,接著張口吐出鮮血來,鼻孔流血,有兩行血淚從他眼角流了下來。


    “師父!”一旁的弟子見狀急忙衝到了跟前扶住了他。


    老人顫抖的伸出手指向一個方向。


    “山中,荒村,破屋,別.”說完話老人就昏了過去。


    “師父!”弟子急忙背著師父迴到了住處,取出丹藥喂師父服下。


    直到天亮,這位老人還是沒有醒過來。


    城外,林中,王慎已經在自己住處附近搜索了兩遍並且擴展到了更遠處的地方,沒有發現什麽異常的地方。


    “奇怪!”


    昨天晚上那感覺太奇怪了,他從未遇到過這樣的事情,好似有人在暗中窺探自己。


    兩天之後,那位老人醒了過來。


    “師父,您醒了。”見他醒過來,一旁的弟子總算是鬆了口氣。


    “阿雲,我怎麽會在這裏?”


    “師父,兩天前的夜裏你施法想要尋找那河伯印的下落,結果昏了過去,我把您帶迴來了,您已經昏睡了兩天了。”


    老人聽後沒說說話,迴憶起兩天的事情,可是腦海之中卻是一片混亂。


    嘶,他伸手扶住了額頭。這就是施法之後的反噬。


    “我說什麽了嗎?”老人問道。


    “您說山中,荒村,破屋,別.”


    “就這幾個字,師父您不記得了嗎?”


    “不記得了,這是施法之後的反噬。”老人搖了搖頭。


    “師父,要不我去找找看?”弟子試探著問道。


    “不要自己去,先送我迴觀裏。”老人道,以他現在的身體狀況留在這裏也沒什麽用。


    “是,師父。”弟子點頭應道。


    群山之中,山神洞內。


    王慎一個人望著那個字發呆,這幾日在看這個字的時候隱隱有些別樣的感覺。


    這個已經印在了他的腦海之中,並且漸漸的“融入”了他的身體,變成他自己的東西。


    他忽然抬手,緩緩的一掌推出,緩慢,卻蘊含著某種獨特的氣勢和韻味。


    一掌推出,收迴,接著換掌,雙掌不斷的推出,收迴。


    他就這麽看著那個字,不斷的練掌,不知不覺外麵的天色已經黯淡,山洞裏的光線更暗,可在石壁上的那個“山”字在王慎的卻是無比的清晰。


    山洞起了風,掌風,


    王慎練掌入了迷,當他從那種忘我的境界之中醒過來的時候外麵的天色已經漆黑不見五指。


    他沒有迴去,而是迴味著剛才的那一番感悟。


    不知不覺,外麵的天空泛起了白光,好似魚肚一般。


    天亮了!


    王慎起身來到了出了山神洞,身形一晃斜著到了一旁的山崖之上,隻見他身形飄忽,整個人就好似在貼著懸崖峭壁飛一般,不一會功夫就到了數百丈高的懸崖之上。


    站在山頂東望,看著天邊。


    過兒一會,有紅色光芒從天邊泛起,映紅了那一片天空,範圍越來越多,太陽冒出了一個頭,從山的那一側升起,光芒萬丈。


    “又是一個好日子!”王慎道。


    他在山上伸了一個攔腰,然後朝著山下而去。


    迴到了住處,他又開始寫字,還是那一個“山”字,此時在看他寫的字,非但外形和那“山神洞”中的字十分的相像,就連那韻味也有些像了。


    王慎趁熱打鐵,每天都去山神洞中呆上過一段時間,一連數日。


    這一天,當他從山神洞中迴來的時候,意外的發現居然有人找到了自己的住處。


    兩個人都是相同的打扮,長袍,背著劍。


    “師兄,看樣子這裏有人住過,師父施法看到的會不會就是這裏了?”


    “先四下看看,小心些。”


    那年長一些的師兄忽然停住了腳步,低頭看著鋪在院子裏的青石,蹲下來抬手摳出了一塊,盯著那石頭,眼中露出驚訝的神情。


    “怎麽了師兄?”


    “你看看這石頭。”


    那位師弟接過石頭看看。


    “斷口打磨的好光滑。”他伸手試了試。


    嘶,忽然倒吸了一口冷氣


    “師兄,這莫不是?”


    “我看著也像,是用什麽東西斬出來了,住在這裏的人修為不低,或者有一把神兵利器。”


    “神兵利器,用來砍石頭嗎?”


    “這或許是一種修行的方式。”


    “師兄,你說我們要找的河伯神印會不會就在這個人的手裏?”


    兩個人之間的對話恰巧被王慎聽到了。


    “還是龍緣觀的人嗎,都找到這裏了!”


    院子裏,兩個人正準備進屋,忽然聽到門開的聲音,同時轉頭望去,門開的一瞬間一道人影就衝了進來,眨眼就到了他們跟前。


    不好!


    兩個退向兩個不同的方向,同時摸向背後的劍。


    王慎近身到了一個人跟前,抬手一掌,先打熟人。


    這人他見過,和林河在一條船上來迴在青河上轉悠的,同船的還有一位老人。


    一掌落下,那人直接飛出去撞在牆壁的上,轟的一聲,他背後的牆壁直接被他撞開,人飛出去了牆外,落在地上滾了幾圈,方才停下來。。


    接著王慎腳下一點,身形一折,瞬間就到了另外一個人的身前,這個人背後長劍已經出鞘,隻是剛剛揚起,王慎的手掌就已經落在了他的身上。


    他也飛了出去,撞在了另外的一堵牆上,撞開了另外一堵牆,摔在地上。


    兩掌,兩人飛,


    兩個人落在地上,掙紮這想要起身,隻是感覺身體中掌的地方劇痛無比,一動就是撕心裂肺、抽筋斷骨的疼。


    他們心中驚駭,對方隻是一掌他們便招架不住,躲不開,擋不住!這是何人,修為居然如此高深。


    他們十分的後悔,太過大意,下山的時候觀中的長輩還特意的叮囑過他們萬事小心。


    看這樣子,他們師兄弟二人今天要交代在這裏了。


    王慎來到那師弟麵前,盯著他。


    “龍緣觀的,找河伯印?伱們觀裏多少人呀,一個接一個的跑過來送死?說說,怎麽找到這裏的?”


    王慎一邊說話,一邊在他身上摸索。


    “果然,還帶著這食骨蟲呢!”


    “我師弟是你殺的?”那人立時猜到自己的師弟應該是死在眼前這個人的手中。


    王慎也不說話打開了那個小盒子,眼前那個人的臉色立時變了,驚恐的神情和當日他那師弟一模一樣。


    “我師父施法找到這的?”


    他沒有師弟那般心思,或者說他直接放棄了抵抗,不想嚐試那種肝腸寸斷的痛苦。


    “施法,如何施法?”王慎聽後心中好奇。


    “我不知道,我沒有學過,這麽功法對修為和心性的要求很高,施展的條件也,也很苛刻。”


    通過這個人斷斷續續的描述,王慎知道他的師父施展了一門十分獨特的功法,可以在特定的條件下知道自己想要尋找的東西。


    不過那門功法要求很高,使用的條件也很苛刻,他師父在施展之後就直接昏迷過去了。被送迴了龍緣觀療傷,到現在還沒有完全恢複過來。


    “難怪那天晚上總覺的有人在暗中窺探自己,原來是有人在施法。似這麽功法還這是了不得呀,還好限製很大!”


    “你可以上路了!”


    說著這句話,王慎手起掌落,哢嚓,那個人的天靈蓋直接碎掉了,仰頭倒在地上,眼睛瞪的老大,死不瞑目。


    王慎又來到了另外一個人的身旁,他手裏死死的攥著一把劍,他想要拚一把,奈何他的意誌雖然足夠堅強,但是身體不配合。


    剛才那一掌他傷的太重了。


    王慎也沒廢話,一掌落下。


    四掌,兩條人命。


    麻袋裝屍,沉河。


    王慎看著靜靜流淌的青河水。


    “這才平靜了幾個月呀,怎麽麻煩又來了?接二連三,死了三個弟子,龍緣觀肯定不會善罷甘休,還會派人前來,下一次再來就該是高手了。”


    前麵王慎曾經問過,龍緣觀中修為最高的就是他們觀主,三品參玄境的修為,僅此一人三品。


    但是他們觀主不會輕易下山,也就是說下次再來的人頂多是四品江河無漏境的修為。


    “四品嗎,可以對付。”王慎自語道。


    “嘶,這不知不覺的我也算是半個高手了,有些膨脹啊,低調,慎重!”王慎忽然意識到自己修為也算可以了。


    這不知不覺,天氣變暖了,風吹在身上也沒了寒意。


    冬去春來,


    眼看著和沈驚聖約定的日子裏越來越近了。


    王慎覺得自己有必要出去一趟了,他要去江城看一看,萬一能夠弄到那桃花釀呢?


    畢竟自己應下了。


    十天的教導足以讓他終生受益。


    於是王慎離開了落腳的地方,騎著一匹駑馬,朝著那座陌生的城池而去。


    江城,荊州首屈一指,天下有數的雄城。兩江交匯於此,水陸要衝,曆來兵家必爭之地。


    兩日之後,一座山上,王慎看著眼前那座虎踞龍盤的雄城,這座城要比寧隆府大的多,雄渾的多。


    遠觀雄渾非常,到了近處入目就是十幾丈高的城牆,高聳的城樓,來來往往,出城入城的行人、馬車。


    入了城更是熱鬧非常,人稠物穰,摩肩接踵,民居擠擠挨挨,精巧繁密。


    王慎身在其中,東瞅瞅,西看看。


    忽然人撞在了他的身上,低頭一看,卻是一個孩童,朝他一笑,轉身就跑。


    王慎隨手一揮,那孩童一愣,迴頭望著他。


    “小小年紀,別不學好。”王慎將錢袋重新放好。


    路過集市更加熱鬧非常,吆喝聲,唱曲聲,叫好聲,鐵器敲擊聲,胡餅店拍打麵團聲,聲浪嘈雜,熙熙攘攘。


    王慎一手牽著馬,一手拿著剛買來的小吃,看著玩雜耍的人。


    好,跟著看熱鬧的人一起拍手叫好。


    或許是自己獨自一個人生活的有些久了,驟然來到了如此熱鬧的地方,在這人群之中,王慎居然生出一股子興奮的情緒。


    他找了一家客棧,安頓了馬匹,自己又一個人去了城中。饒有興趣的在江城轉著,看著,就好似進了大觀園的劉姥姥。


    路過一條接到,忽然聽到聲音。


    “這位官爺進來坐坐呀。”


    “喲,爺,您可有些日子沒來了。”


    王慎駐足下意識的朝裏麵看了一眼,立時有兩個濃妝豔抹的姑娘衝了過來,一把抓住了他。


    “喲,這位公子好生俊俏,進去喝杯酒,聽聽曲。”


    “咳咳,不了,不了。”


    “喲,公子臉紅了!”


    王慎掙脫了幾個姑娘的糾纏。


    “真是熱情呀!我銀子沒丟吧?”


    向前走了沒多遠,路過一條巷子的時候,王慎瞥見巷子,一個年輕人雙臂張開,呈大字型貼在牆上,看著不似正常人。


    王慎多看了兩眼。


    “看什麽呀,趕緊走啊!”那個年輕人低聲道。


    “好的。”王慎笑了笑,轉身離開,走出去沒多遠,就看到兩個人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楚王府很好找,它在江漢城中最起眼的位置。府前一條寬敞的大街,能並排跑三駕馬車,大街上一個行人沒有。


    看著高門大院,裏麵明裏暗裏的不知道有多少高手護衛。


    “白天不好觀察,等夜裏再來看看。”


    一直到了天黑,王慎才迴到客棧,這大半天的時間,這座城轉了不到一半。


    深夜,熱鬧的城池安靜了下來,出了偶爾傳來的犬吠聲和打更人的聲音,聽不到其它的什麽聲音。


    嘎吱,很輕微的響聲,客棧的窗戶打開,一道人影從裏麵鑽出,落地無聲。


    身穿著夜行衣的王慎進了江城,徑直朝著楚王府的方向而去,一路上遇到了一隊巡邏的差役,一隊兵士,可以看的出來這江州城的戒備很是森嚴。


    畢竟是交通要地,這裏還有楚王府。


    到了楚王府附近,王慎一縱便上了屋頂。


    楚王府的附近沒有比它更高的建築,而且四周離著他最近的建築距離楚王府也有近三丈的距離。


    王慎在屋頂上行走,身輕如燕,正想圍著楚王府轉一圈,忽然一道人影從攔在身前。


    “那裏來的毛賊,膽敢窺探王府!”


    王慎沒走,眼看著那人到了身前,揚起手中刀就斬,王慎抬掌按在了他的身上,一提一送,那人便從屋頂上飛了下去,跌落在地上。


    “高手!”那人抬頭驚訝的望著屋頂。


    “來人,有賊人!”隨著他一聲喊,徹底劃破了王府的寂靜。


    嗖嗖嗖,一道道身影從王府裏衝了出來,上了屋。


    王慎轉身就走,他聽裴瑾說過這楚王府中還有三品參玄境的供奉,他可不想惹那等人物出來。


    那些護院緊追不放,追著追著他們就停住了,因為他們根本追不上,王慎的身形太快,一步出去十丈開外,不過片刻的功夫就消失不見了。


    “哪裏來的賊人,好快的身法!”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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