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沒有說去什麽地方?”


    “他說去青河看看,應該不會走太遠。”林河道。


    “最近武陽縣有什麽變化嗎?”那人接著問道。


    “變化?有,青河幫又換了幫主,名字叫鄭淮。最近青河幫下令禁止百姓在青河捕魚,如果被他們碰到,直接一頓打,更有甚者把船都沉到了河裏。”


    那人聽後眉頭微微一皺。


    “這個鄭淮什麽來曆?”


    “不清楚。”林河搖了搖頭。


    是夜,風微冷。


    武陽縣城一處大宅之中,一道人影上了牆頭,黑衣,黑麵罩,背著劍,在牆頭上行走如履平地,順著牆上了屋。


    “哈哈,來來讓我摸摸。”


    一間屋子裏傳來有些放浪的聲音。


    屋頂上的人從屋頂落下來,身輕如燕。


    透過窗戶的縫隙他看到裏麵一個男子正和幾個女子玩躲貓貓的遊戲,就是衣服都穿的很少,有的甚至隻穿了個肚兜,白花花的甚是晃眼。


    那人在外麵看了好一會,目光落在一物之上,眼神一凝,然後看著屋子裏的人和幾個女子累了,一起上了大床,這才點燃了從身上取出迷煙吹入了那屋子裏。


    過了一會功夫去,那人推門進了屋子,來到遮著帷幔的大床前,伸手剛要掀開,忽然一陣風從裏麵吹出,剛烈刺眼,接著是一隻手掌。


    黑衣人急退,一步退後了一丈。


    帷幔之中飛出一人,身體肥胖,落地之後足尖一點,人一下子彈起,掠向那黑衣人。


    一聲輕吟,黑衣人長劍出鞘,劍極快。鄭淮忽的一閃側身躲開。


    “你是何人?”鄭淮開口問道。


    “於風和在哪裏,”


    “於風和是誰?”鄭淮一愣。


    “你桌子上的羅盤是從哪裏來的?”那黑衣人道。


    “什麽羅盤?”鄭淮一愣,旋即想起來自己今日去書房意外的發現自己的書架上居然多了一個羅盤。


    他也沒什麽印象。因為他平日裏極少去書房,見那羅盤頗為精致,就今天拿過來給這幾個姑娘看了看,然後隨手扔在了桌子上。


    隻能說事情太巧,他手太賤。


    所以說,色字頭上一把刀,斬腰也費腦。


    “有人陷害我!”鄭淮腦子倒是轉的不慢。


    黑衣人揮劍就斬。鄭淮一邊閃躲,一邊大喊。


    “來人,來人,有刺客!”


    這一聲喊外麵護院都湧了進來,有人手裏還舉著火把。


    黑衣人手中長劍一揮,立時倒了兩個,鄭淮躲到一旁,忽然一步衝了出去,一步出了門,轉身就要跑,


    那黑衣人手中長劍兩劍逼退眾人,跟著追了出去,沒想到那鄭淮的身法速度極快,他居然追不上。


    黑衣人忽然隔空揮手,有什麽東西破空而出。


    鄭淮身形一扭,突然一個踉蹌,腰間一麻。


    “不好,中招了!”他心中這個念頭閃過,跟著眼前一黑,身體踉蹌了兩步。


    “暗器有毒!”


    他人翻出牆跑了沒多久就倒在了地上,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人在荒野之外,身體被捆了起來,幾個穴位還被銀針封住。


    “你是何人,知道我是誰嗎?”鄭淮道。


    “鄭淮,青河幫幫主,少廢話,於風和在什麽地方?”黑衣人冷冷道。


    “我不知道誰是於風和,我就沒見過他,我是金頂寺的人,不管伱是誰,現在放了我,我就當今晚上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


    金頂寺三個字一出口那黑衣人明顯的一愣,這三個字對修行界絕大部分人還是頗有震懾力。


    黑衣人微微歎了口氣,然後從取出了一個小巧的盒子,然後捏開了鄭淮的嘴,將裏麵食骨蟲送進了他的嘴裏。


    “蠱蟲?!”鄭淮臉色都變了。


    “你是苗疆的人?”


    “不錯!”黑衣人點點頭。


    “既然知道我的來曆,苗疆人的手段想必你也聽說過,說吧,於風和在什麽地方?”


    “我說了能活命?”


    黑衣人也不繼續和他廢話,而是取出了一個小巧的鈴鐺,然後搖動了起來。


    片刻功夫之後,鄭淮的臉色就變了,他感覺到自己的肚子疼的厲害,就好似有一把刀子在自己的肚子裏一點點的割肉。


    可他根本就沒見過那於風和,自然不知道對方在哪裏。


    “看不出來,你還是條漢子!”


    “我,我是真的不知道!”


    “那你為什麽禁止別人下青河?”


    “我,我聽說青河裏有寶物。”鄭淮有氣無力道。


    “寶物,什麽寶物?”


    “河伯遺留下來的寶藏,具體是什麽我不知道。”鄭淮如是道。


    黑衣人眉頭微微皺起,起身走了兩步,忽然轉身一劍,血液飛濺。


    兩天之後,有人在了林子裏發現了鄭淮的屍體。


    之後沒多久鄭淮身死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武陽縣。


    “又死了?”


    “死得好,早該死了!”


    “這青河幫的幫主莫非是被人下了詛咒了嗎?”


    “詛咒好,不管是誰幹都是一個死。”


    這個消息沒幾天也沒去鎮上買食物的王慎知道了。


    “死了?那倒是省了不少的事情,隻是不知道有沒有成功的栽贓嫁禍給他!”


    時間一天天的過,王慎身體裏的炁一點點的增加著,他用來練刀的石頭也越來越大。


    林子裏樹葉慢慢的落下。


    王慎連這些樹葉都沒有放過,以前用來練習身法,現在用來練刀,他練刀的方式極為特別,他嚐試把一片樹葉分成兩片。


    就好似將一張a4紙變成兩張a4紙一般。


    難度比較大,因為樹葉是在不斷的活動的。


    這考校的是他的眼力,精準度,對刀的掌控,看的清楚了刀還要用合適角度斬過去。


    一次不成功便兩次,十次不成功那就是二十次,一次次的失敗,一次次的嚐試,屢敗屢戰。


    沒人知道這個廢棄的山村之中還有隱藏這麽一號人物。


    不知不覺,北風刮了起來,冬天將要來了。


    王慎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他和沈驚聖從寧隆府分開已經過去了大半年的時間。


    當初分別的時候王慎曾經許諾下次再見麵的時候,自己帶著天下最好的酒送給他,他知道了天下最好的酒的名字叫桃花釀,在天下有數的修行聖地無為觀。


    可是他卻連太乙山在什麽地方都不知道。


    “做人得言而有信才行,要不先找給明白人問一問,找誰呢?”他想到了寧隆府的裴瑾。


    第二天,數百裏之外的寧隆府,府衙之外,裴瑾看著一臉笑容的王慎微微一怔。


    “還真是你,你居然敢來這裏?”裴瑾帶著王慎去了他們上次去過的那處私宅。


    “你這膽子還真不是一般的大啊,你可知道金頂寺的人一直在找你和陳正。”


    “這我還真不知道。”王慎道。


    “真是讓人想不到,你們居然真的能夠殺死雷梁,果然你上次來的時候沒說實話,你已經入了五品龍虎境。”提起這件事情裴瑾內心還是覺得驚訝。


    這個王慎要比自己年輕好幾歲,卻已經入了龍虎境。


    這要是放在裴家絕對是重點培養的人物,說句傾盡全力培養也不為過。和他相比自己就差了一些。


    “當時不隻是我一個人在場,再說雷梁壞事做盡,這是他的的報應。”王慎道。


    “他的名聲的確不好,可是他背後畢竟是金頂寺,你要小心,下次不要這麽光明正大來找我了。”裴瑾道。


    “好,我下次悄悄的來找大人,半夜去你的府上?”


    “你說吧,這次來找我什麽事?”裴瑾無奈的笑笑。


    “裴大人應該知道太乙山無為觀吧?”


    “當然,我又不是孤陋寡聞村夫,也不是傻子,你問這個做什麽?”裴瑾道。


    “那太乙山在什麽地方?”


    “在涼州,你連著都不知道,你還真是孤陋寡聞,你想去太乙山?”


    “嗯,我想去無為觀,那地方容易進嗎?”


    “天下有數的修行聖地,道門魁首,你說好進嗎?”


    “這種地方不喜歡廣納天下英才嗎?”王慎試探著問道。


    “照你所說天天有人去無為觀,他們不得被煩死?


    他們倒是喜歡英才,不過這天下入得了他們眼的英才就那麽幾個早就天下聞名了,若是你能入四品無漏境倒是可以去試試,想必他們會高看你一眼的。”裴瑾道。


    “果然不好進嗎?”王慎輕聲道。


    “你去那裏做什麽,想要去拜師學藝嗎?”裴瑾頗有些好奇的問道。


    “也不是不可以,他們那今年還收弟子嗎?”


    “無為觀上次收弟子是九年前,到現在為止沒有任何他們要收弟子的傳聞,他們收弟子的條件十分的苛刻的。


    九年前梁王世子想要入無為觀修行都未能如願。”


    “我聽說那無為觀有一種桃花釀很是好喝?”


    “沒錯,那桃花釀取那太乙山上桃花峰中開的最美的天花用山中淨心泉的水釀製而成,被很多人傳為天天下第一的美酒,你怎麽突然提起這個來了?”


    “那個,嗯,我想喝這酒,有什麽辦法能弄到?”王慎猶豫了一番之後道。


    “你想喝桃花釀?你確定你不是喝大了在說胡話?”裴瑾用一種看白癡的眼神望著王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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