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山,入了山神洞,王慎基本上就幹一件事,對著那一個“山”字發呆,他不單單要將那個字印入自己的腦海之中,更要將它變成自己的。


    他在山神洞中看這個字,然後再去外麵看山。


    觀其形,思其勢,悟其意。


    何為參玄,參悟天地之間妙理。這山中就要奧妙,這字裏就有玄機。


    什麽是機緣,這就是機緣。


    修行的前輩把自己感悟的東西刻在這裏了,不好好去利用,這才是暴殄天物。


    當他從山上下來的時候,意外的發現河中漂泊著一條小船。


    那一日他在武陽縣城牆上的那一嗓子,水鬼的傳聞早就散播出去了,這雷梁一死,很快就有人開始下河。


    隻是這個地方如此的偏僻,居然還有人來,況且這個時候天色已經黯淡,太陽就要落山,這倒是讓王慎感到頗為吃驚。


    他遠遠的看著那艘小船,隻見小船上坐著一個人,帶著鬥笠。


    那人四下張望了一會,然後將船在靠近河岸的地方停住,拴在河岸一塊石頭上,接著脫下了衣服,直接跳進了河裏。


    “咦,他的皮膚是怎麽迴事?”


    王慎遠遠的看到那個人的皮膚是青色的,臉龐也有些發青。


    “那個位置距離河伯水府的入口不是很遠了,難不成他是衝著河伯水府去的?!”他盯著那個人剛才入水的地方。


    王慎就在河邊靜靜的等著,過了好一會那人方才從水下上來,身上流著血,手裏提著一條大魚,顯然是下去的過程中受傷了。


    “還是沒有,去哪了,到底去哪了?!”那人低吼著。


    “他是在找河伯印?”王慎聽到了那個人的吼聲。


    “恐怕是白忙一場了,也不算白忙,最起碼還抓了條的大魚,燉著吃還是很鮮美的。”王慎心道。


    那河伯印早就被他藏了起來。


    他目送那人劃著船悻悻離開。


    待那人離開之後,王慎也下了水,沒入水中之後,他便在水中逆流而上,與那人離開相反的方向在水中穿梭。


    每次從山中迴來,他便下水,由青河迴到自己的住處,並在這個過程之中不斷的變著花樣來練習禦水。


    比如順著河流的推掌衝擊,讓原本的汪流動水瞬間加速,產生強大的衝擊,比如分開擋在自己身前的水,就好似一把剪刀剪開一塊布一樣。


    一個是借著水勢,利用水流的力量。一個是分水,遏製破壞水流的力量。


    順勢而為,練至高深處便可掀起大浪滔天。分水截流,到了高深處便是劃江成陸。


    當然這隻是王慎的想法,是否能做到還要看他最終的修為有多高。


    雖然他在不斷的修行,但是這禦水的進度相對鐵砂掌、分筋錯骨手這一類的功法卻是進境極慢。


    練習禦水很是消耗炁,王慎卻發現通過禦水的練習,他炁的恢複速度越來越快,同時他對炁的掌控也越發的精準。


    時間就這樣一天天的過去,風越來越熱,樹上也響起了蟬鳴聲。


    青河裏的小船也多了起來,漕運、漁船,又恢複了往日的熱鬧。


    山林中,快速的穿梭王慎背上的石頭也已經加到了上千斤,他背著石頭仍舊是健步如飛。


    “我要是一直這麽加下去,會不會練出來那傳說之中擔山趕月的神通呢?”王慎忽然尋思著。


    那神通是天成的呢的,還是從一些普通的功法升級演變而成?


    他在山中的穿梭的時候,身體的炁也在不斷的運行,從丹田向下過雙腿,向上過雙臂,隨著這種修煉,他體內的炁在身體之中運行的越發流暢。


    上山的時候還是好好的,下山的時候卻是雷鳴滾滾,到了江邊就下起了雨。


    王慎來到了青河上,正準備下水,吧嗒吧嗒,看著滴落的雨水,他他抬頭望著天空。


    禦水,是不是也可以禦雨水呢?


    他嚐試著抬起手臂,雨水落子手中,不一會就在他掌心之中匯聚成了一汪,然後慢慢的旋轉了起來,隨著雨水不斷的即若,他手掌之中的水越來越多。


    慢慢的的形成了一個小水球,水球越來越大。


    王慎隨手一揮,那水球便飛了出去,撞在一棵樹上,一下子碎掉。


    隨後他抬手一招,手掌過出,觸碰到的那些雨水都沒有落下,而是的黏在了他的手掌上。


    隨著他的雙掌揮動,兩條水帶出現在了他的手掌上,越來越長,卻是斷不了,落不下。


    雙掌一匯,雙手如抱球,頃刻間功夫一個水球便出現在了雙手之中。


    雙手一攤,啪的一下子那水邊碎掉了,落在地上。


    “果然,雨水也可以。”


    他抬頭望著陰沉的天空,雨滴落在他的臉上,然後又彈開。


    當他迴到住處的時候身上已經是濕漉漉的了,本想著運功烘幹了衣服,當他看到了倚在牆邊的那柄刀的時候忽然改變了注意。


    他拿起了刀,複又走進了外麵的雨中,抽刀就斬,斬雨。


    刀鋒切過了雨滴,劃破了風。


    夜色很暗,即無火光也無月光,王慎卻是能夠清楚的看到從天而降的雨滴。


    煉炁不單單可以讓他的功法威力倍增,在行炁的過程中更是緩慢的改變著的他的身體,易筋鍛骨、內煉髒腑、強化感官。


    這個程雖然緩慢卻是一直在進行著,他的視覺早已經視黑夜如白晝。


    適才看到了刀,他想到了聽風辯位,又想到了自己這刀如果足夠快,是不是就可以使得風雨不透?


    於是他就練了起來,以掌中的刀斬這漫天的風雨。


    夜裏無光,看不清他的刀,卻能聽到嘶嘶破風聲。


    王慎聽到了雨滴掉落的聲音,很多,很密,他在努力的在這一片雨中分辨其中的一滴,然後斬過去。


    他不是毫無章法的亂斬,而是用的破陣刀法的八式。


    以他現在的修為做不到無招勝有招,他現在要做的就是把這刀法的招式融會貫通。


    這風雨一夜未停,王慎斬了半夜的風雨方才迴到了屋子裏休息。


    到了第二天,天空仍舊陰沉,烏雲壓得很低,就蓋在山頭上,風雨依舊,而且有增大的趨勢。


    劈裏啪啦,篝火燃燒的聲音,有香氣從屋子裏飄了出來。


    美好的一天從一頓可口的早飯開始。


    吃過早飯,行功煉炁,炁行周身。


    任脈、督脈、帶脈、太陰、陽明.


    真炁在經絡之中遊走就好似江河奔流,十分之順暢。


    王慎覺得自己的如四品這第一步應該是完成的差不多了,周身的經絡打通,炁可以運轉周身,達細枝末節。


    接下來他要做的事情就是不斷增加身體之中的炁的量,使其有足夠的量充盈經絡,周身是炁,無有遺漏。


    “今天這天不錯,你且在此等著,我再去取那奇物來。”王慎對一旁的黑蛇道,抬手指了指青河的方向。


    那黑蛇明顯的是聽到了王慎的話,圍著王慎轉了兩圈,然後朝著青河方向而去。


    “哎,不是讓你去捉魚。”那黑蛇聞言迴頭望著王慎。


    “算了,一起吧。”


    王慎笑著起身,和那黑蛇來來到了青河邊上。


    此時天色陰暗,大雨傾盆,雨水落在青河水麵上,一片漣漪,這樣的天,這青河上見不到半條船。


    “在這裏等我。”王慎抬手輕輕碰了碰黑蛇的頭,然後沒入水中。


    他徑直入了青河,在這河水中遊了幾十裏,來到了龍鱗山下的這片水域,浮出水麵換了口氣,然後潛了下去。


    穿過了河底的裂縫,再次進入了水府的水域。


    這一次沒帶河伯印,這一路下來少不得與那些魚一番爭鬥。


    靠近了水府附近的水域他意外的發現這裏的魚比他上一次來的時候少了許多,剩下的卻也更加的兇猛。


    “優勝劣汰嗎,剩下的都是個更強的。”


    這些魚雖然兇猛但是隨著自身修為的不斷增加,王慎這禦水的能力也變得更強。


    現在對他而言這水在很多時候非但不是阻力反而變成了助力。他已經可以做到在水中自由的出掌。


    一條兇猛的鱤魚遊了過來取,張口就咬,王慎隨手拍在它的身上,一按、一推。


    那一條魚忽的一下就出去,身體翻滾著,擺動的姿態都變了,王慎那一掌的掌力穿過它的身體直透髒腑,傷在了裏麵。


    一路前行拍開了這些兇猛的大魚,王慎來到了上次得到奇物的那龜殼旁。


    “咦,那奇物呢?”王慎發現那奇物居然沒了。


    “壞了,一定是來晚了,被那些魚吃掉了。”


    他靠近,往那大龜殼裏一瞅,忽然從裏麵竄出來一條魚,速度極快如箭一般。


    王慎急忙閃躲,那條魚一擊不中,居然折了迴來,再次攻向王慎。


    他定睛一看,居然是一條銀白色的鱔魚。


    “嘿,意外之喜呀!”


    王慎看著那條鱔魚,上次吃的那條金鱔可是讓他增加了不少的炁。


    那銀色鱔魚靠近之後,王慎抬手一指。


    分,眼前一小片水域一下子分開。


    沒了水,那銀鱔魚瞬間慌了,王慎直接一把捏住了他的尾巴,然後在提著它在水裏轉起了,就好似大風車吱悠悠的轉。


    “你藏在裏麵吃好東西呢?”


    王慎又來到了龜殼頭部的地方,朝裏麵望去,果然在裏麵還有一部分奇物。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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