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主!”


    王慎他們剛剛離開,有人一嗓子劃破了一時的安靜。


    青河幫刑堂堂主陸昭哭喊著從屋裏跑了出去,衝到了雷梁那無頭屍體旁邊,老淚縱橫。


    “師父!”


    陸博識跟著跑了出去,他也衝進了院子裏,來到了雷梁的屍體旁


    這父子二人對著雷梁的屍體就是一陣哭,看著是撕心裂肺,就跟至親死了一般。


    真是聽者傷心,聞者落淚。


    被他們父子二人這麽一帶,屋子裏的人都跑了出來,圍著雷梁屍體哭喊著,流著淚,也不知道是哭給誰聽,演給誰看。


    莊園外,幾人行不多遠,王慎突然停住了腳步。


    “怎麽了,阿慎?”見他停下陳正也停住了腳步。


    “這雷梁不會是假的吧?”


    王慎盯著陳正手中雷梁的頭顱,他忽然想到了那位製霸鵝城幾十年的黃老爺。


    這雷梁有沒有可能弄一個替身出來?


    “假的?”陳正和沈俊聽後都是一愣。


    “你從哪裏看出來他是假的?”陳正急忙問道,這可不是小事,這要是假的那他們剛才就白忙活了。


    眼看著雷梁已死,大敵一去,可以鬆開一口氣了,聽王慎這麽一說,懸著的心裏是又提了起來。


    “應該不是,是我想多。”王慎仔細想了想又道了一句。外貌可以假扮,那一身修為是假不了的。


    唿,陳正和沈俊兩個鬆了口氣。


    雷梁死了,接下來還有些事情需要處理。


    “你為什麽把賀忠碩的屍體也一並帶了出來?”陳正看著王慎提著的屍體頗有些疑惑。


    “我想研究研究。”王慎道。


    “研究,這屍體你研究什麽?”陳正聽後吃驚道。


    “屍體也隱藏著很多的秘密。”


    “秘密?他的身上和臉上為什麽長了那麽多的毛,看著就跟那山妖似的,他該不會是要變成山妖吧?”聽了王慎的話,陳正不由的多看了賀忠碩的屍體兩眼。


    “這也是我好奇的地方,所以想要研究一下。”王慎道。


    “伱可小心點,可別把自己也變成這個樣子,不人不鬼的。”


    “放心,不會的。”


    他們先是來到了陳欒的墓葬前,用雷梁的頭來祭奠死去的陳欒,然後又去了囚禁陳欒家人的囚牢。


    看守的小嘍嘍不知死活,叫囂著衝上來,結果都被陳正解決掉。


    陳欒的父母、妻兒、陳正的一些同村的長輩都在這裏,他們受到了非人的折磨,瘦的皮包骨頭,身上到處是傷痕。


    其中陳欒的父親已經隻剩一口氣了,他的妻子已經瘋了。


    “雷梁,死的太便宜了,應該把他抽筋剝皮、挫骨揚灰!”陳正見狀恨恨道。


    他們救出了這些人,從囚牢裏出來有些人都已經癡傻了。


    雷梁的莊園之中,那兩個金頂寺的僧人從外麵迴來,看到地上雷梁的屍體,氣的臉色都變了。


    “他們太狡猾了!”


    先前他們在追出去一段距離,和那兩個人爭鬥一番,那師兄發現王慎的功夫並不是多麽高深,就是身法有些門道。


    隻是那個人似乎無心戰鬥,一心想要跑。


    他忽然意識到他們可能中了對方調虎離山之地,便準備返迴莊園,卻不料那人有纏了上來,最終他殺死了對方,摘下麵具看清了對方的臉龐。和王慎的畫像相差甚遠。


    意識到上當後他急忙和尋到師弟,師兄弟二人合戰那那持劍的男子,對方眼見不敵,轉身就跑,他們沒追而是立即趕迴了雷梁的莊園,遠遠的就聽到了哭聲。


    進了莊園就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


    雷梁死了,身首異處!


    師弟的仇沒報,又死了一個同門師兄。


    “我們迴去怎麽跟師父交代呀?”


    “雷梁師兄不是說過,何師叔他老人家也在他的莊子裏嗎,他沒出手嗎?”


    那師兄急忙問還在圍著雷梁屍體哭泣的眾人。


    “沒見有其他人出現啊?”陸昭迴應道。


    師兄弟對視了一眼。


    “難道何師叔也出了意外?”


    他們進了雷梁的莊園,在一處書房之中看到了一位身形瘦削的老人,此時他已經沒了氣息,臉上是詭異的青黑色。


    “何師叔?!”


    “這,是誰殺的他,何師叔可是曾經碰到了參玄境門檻的人啊!”


    另一邊,陳正將事先準備好的銀兩分別送給了那些被囚禁起來的鄉親。然後將陳欒的家人扶上了一輛馬車。


    “接下來你準備去哪?”王慎望著身旁的陳正。


    按照眼前這個情況,陳正繼續留在武陽縣和蘭和接手青河幫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了,除非他躲在暗中,但是那樣風險太大了。


    “我先把他們安頓好,之後我準備出一趟遠門,去北邊看看。”說這句話的時候,陳正抬頭望著遠方。


    “北方?京城嗎?”


    “或許是更遠的地方。”陳正道。


    “更遠的地方,那什麽時候迴來呢?”


    “等我名動天下的時候吧,到時候我帶著一身光彩迴來。”陳正想了想道。


    “伯母呢?”


    “我已經安排妥當了。你呢?繼續窩在這裏?”


    “在這裏挺好的,有青河,有這群山,有山有水的。”王慎點點頭。


    “可是外麵的世界更精彩,你該出去看看。”


    “會去的。”王慎笑著道。


    “走了!”陳正眼睛微微有些濕潤,這一別不知道什麽時候再迴來。


    “一路順風,保重。”


    “保重!”


    吧嗒吧嗒,馬蹄敲擊在路麵上,嘎吱嘎吱,車輪轉動,馬車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官道上。


    “從今之後,又變成我一個人了。”


    和陳正分開之後,王慎先是提著賀忠碩的屍體來到了一處隱蔽的地方,將他身上的衣服都脫去。


    隻見賀忠碩的身體上也長滿了青黑色的絨毛,就好似人類的返祖現象。


    “果然身上也是如此!”


    賀忠碩身體上的變化不單單是長出了詭異的青黑色的絨毛,他身體骨架明顯的比上次王慎見到他的時候增大了許多。


    這一點王慎在雷梁的莊園見到他時候就有所察覺,幾乎是同樣的長袍,上次見麵的時候,長袍在賀忠碩身體外麵飄蕩,這一次見麵,他的身體明顯的將長袍撐了起來。


    而且賀忠碩的身高也有明顯的變化,上次見麵的時候他的身高大概是七尺有餘,現在賀忠碩的身體將近九尺。


    單從外表來看,他已經長的很像山妖了。


    這才多長的時間,他怎麽會有這麽大的變化?


    “山神印?”王慎突然想到了山神印。


    賀忠碩曾經說過,王慎遲早會變的和他一樣。


    那個時候賀忠碩肯定是通過某種方法斷定王慎已經接觸到了河伯印,而河伯印會刺激人的身體產生某種特殊的變化,比如耳朵後麵長出魚鰓,身體皮膚長出魚鱗。


    山神印則會讓人長出這樣的絨毛,朝著野獸的方向變化。


    在寧隆府跟著沈驚聖修行的時候沈驚聖也曾經說過,那條路搞不好會把人變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


    “如此說來,這山神印和河伯印還是有危險的寶物,平日裏少接觸的好!”


    想到這裏王慎又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耳朵後麵,皮膚平滑細嫩,沒有任何的異常。


    “但是我第一次接觸河伯印然後突然多了一項禦水的能力,如果我再接觸那山神印會不會同樣獲得另外的一種能力呢?這算是風險和機遇並存。”


    河伯印被他藏在了一條小溪裏。


    山神印在賀忠碩的手裏,這一次殺雷梁的時候,他卻沒有帶在身上,應該是被他藏在了山中的某個地方。


    王慎想到了賀忠碩臨終前說的那幾個字。


    “山神洞?他把山神印藏在了山神洞中嗎?”


    一想到山神洞,王慎就想到了山神洞中的那些符籙,還有那一個讓他印象深刻的“山”字。


    那山神印可以先放一放,但是他對那些東西還是很感興趣的。


    研究一番之後,王慎便將賀忠碩的屍體找個地方埋了起來,給他立了一個碑。


    迴到了廢棄的老屋,他又看到了那條黑蛇,還有一條大魚。


    “也不是一個人,還有個伴。”王慎伸手碰了碰黑蛇的頭。


    切開了魚,將那內髒給黑蛇,剩下的魚則是燉了鍋,然後蒸了一鍋飯。


    “今天應該喝點酒,你先在這等著。”說完話王慎縱身而起,沒入林中,


    過不多久他便迴來,手裏提著一壇子酒,王慎倒了兩碗酒,其中一碗端到了黑蛇的麵前。


    “嚐嚐。”


    黑蛇吐出了蛇信子感受了一下味道,然後抬頭望著王慎。


    見王慎端起酒碗一飲而盡,它也將偷靠近了酒碗,嚐了一口,猛地縮了迴去,顯然這酒的味道對它而言不怎麽樣。


    哈哈,王慎見狀笑了起來。


    “不要急,慢慢來,細細品,這濁酒其實是很有一番味道的。”說罷他又倒了一碗酒一飲而盡。


    那黑蛇看到他喝酒的樣子,然後又嚐試著喝了一口。


    “來,嚐嚐這魚湯。”說著話王慎又舀了一大碗的魚湯端到了黑蛇的麵前。


    “雷梁了死了,也算是了卻了一段心事。接下裏可以安心修行了。”


    正如先前所說的那般,王慎並沒有離開這裏的打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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