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學?”王慎又問了一遍。


    “怎麽,拿這個考驗我?”沈驚聖笑著反問道。


    “記著我說的話,這個功法千萬別告訴別人,否則你會招來殺身之禍,雖然知道這門功法的人並不多。”


    王慎點點頭,記在心裏。從今天開始,他不會對其他的任何人提起這門功法了,隻是他心中還有些疑問。


    “您老人家見識過有人用這門功法?”


    “那倒是沒有,隻是聽說,除了稷下學宮的一部分,其它的部分至少一百年沒有現世了。”


    “那您又何如判斷這功法的真假,說不定我練的本身就是假的呢?”


    “以五品龍虎境的修為破掉三品參玄境的炁,雖然我沒用全力,但是天下能做到這一點的隻怕也隻有修行了《易乾坤》的人了。”沈驚聖道。


    “隻是若真是如你所說,你所得到的隻是殘篇,伱修行起來就要慎之又慎,搞不好會走火入魔的,那可是要命的事。”


    “晚輩記住了。”王慎點頭應道。


    “不過我總覺的你現在還缺點什麽。”


    “缺什麽呢?”王慎急忙問道。


    沈驚聖摸著下巴思索了一會。


    “兵刃,你練一門兵刃了。”


    “兵刃?”


    “對,斧、鉞、鉤、叉、棍、棒、刀、槍”


    “那我該練什麽好呢?”


    “看你,你心裏最想練的是什麽?”


    “劍,百兵之中的君子,我想學劍。”王慎思索一番之後道。


    “嗯,劍好啊。”沈驚聖點點頭。


    “您教我?”


    “我不會劍法。”沈驚聖直接道。


    “這?我還以為您老十八般兵器樣樣精通呢?”


    “你換一個。”


    “那就刀。”


    “為什麽要學刀?”沈驚聖接著問道。


    “因為一句話。”王慎沉默了片刻之後道。


    “什麽話?”。


    “信不信我砍死你!砍人嗎,當然得用到刀了。”


    “也可以用斧子的。哈哈,說笑的,練刀好,霸道!”


    “您是不是也不會刀法?”


    “巧了,我還真會一套刀法,可以教給你。”沈驚聖道。


    “當真?”


    “那自然是真的。我現在施展一遍你好好看!”沈驚聖說著話抬手一抓,哢嚓一聲響,旁邊一棵大樹上一根樹枝應聲而斷,斜著落在他的手上。


    他一手握著樹枝,另一隻並指抬手一掃,隨著一陣響聲,樹皮和碎屑不斷的掉落,不過片刻功夫,這根樹枝就變成了一把木質的刀。


    隨後他開始施展刀法,


    刀法很簡單,隻有八式,有相應的步法配合。


    劈、撥、削、掠、斬、撩


    沈驚聖先是施展了一邊刀法,然後分解開了講解。


    “出刀要果斷,與人搏殺最忌猶豫不決,或戰或走,當機立斷。握刀的手要穩,刀刃碰撞,刀不能離手。”


    王慎學的很認真,沒用多長時間,他便將這門刀法記了下來。


    隨後沈驚聖讓王慎練了一遍,在一旁指點。


    “你這分天賦的確是世間罕見!”見王慎上手這麽快,老人忍不住讚歎道。


    他當初可是學了一個月的時間才練的有幾分模樣。


    “是您教的好。”王慎謙虛道。


    “哎,年輕人不同天太謙虛,低調是好事,但是骨子裏那股子衝勁不能沒。你現在的樣子頗有幾分我當年的風采。”沈驚聖道。


    從這天開始,王慎開始練刀。為此他還去了寧隆城中買了兩把的號稱百煉寶刀,用來練習刀法。


    “你這一把刀多少錢?”老人看了看王慎買來的刀。


    “一百兩銀子。”


    “一百兩?你被騙了,來來,我教你如何辨識兵刃,這兵刃一要看材質,廢銅爛鐵是無法鍛造出來上好的兵刃的.”沈驚聖又將辨識兵器的方法告訴了王慎。


    練刀,他先從練習握刀開始。


    刀要拿得穩,與人交戰,兵器碰撞一般是在所難免的事情,如果一交手,手中的兵刃就被人打掉了,那還打個屁。


    握刀也要站樁,和拳法的站樁一樣,是後續的基礎,隻有站得住才能走得穩、走得快。


    沈驚聖讓王慎單手握刀,他則拿著一根纏著破布的木棒從不同的角度不停的敲擊王慎手中的刀。


    得益於先前修行分筋錯骨手、鐵砂掌的緣故,王慎指力、腕力、握力都是遠勝常人的。


    他這一身的本身有一大半都在這一雙手上,因此他手中的刀握的很穩,穩健到讓沈驚聖感到吃驚。


    “前輩,這套刀法不會也沒名字吧?”


    “有,名為破陣,破陣殺敵,這是源自戰陣之中的刀法。”


    夜色之下,篝火劈裏啪啦,上麵還有兩隻烤雞,王慎時不時的翻轉兩圈。


    “哎,這雞不是這麽烤的。”沈驚聖見狀示意王慎閃開,他自己動手。


    王慎在一邊趁機看了一眼麵板,果然又有了新的變化。


    易乾坤.山河破(入門)51/100。


    破陣刀(入門):5/100。


    “你真是一個奇才,武陽和蘭和都是小地方,甚至這寧隆府對你來說都太小,你應該出去看看。”沈驚聖突然道。


    “會出去的,等我入了三品參玄之後吧。”王慎如是道。


    “三品參玄?有自信是好事,那可要等很多年,你得有這個準備。”


    王慎應了一聲,點點頭。


    “前輩,您知道金頂寺的普真和尚嗎?”


    “知道,還見過,金頂寺羅漢堂的首座,三品參玄境的修為。”


    “三品參玄?”王慎聽後微愣了片刻。


    “怎麽突然問起他來了?”


    “沒什麽。”


    “沒什麽就是有什麽了,你該不會和他有什麽過節吧?不對呀?那普真和尚幾乎眾人在寺裏修行,極少下山的。”沈驚聖盯著王慎。


    “嗯,我的一位朋友,不小心殺了他的一名弟子。”


    “你說得這個朋友是你自己吧,你可是真能惹事啊,這梁子算是結下了。”


    “那事先我也不知道他是普真的弟子,再者說他出手也不留情,我不還手,等著他殺我嗎?”王慎道。


    “嗯,也是,你殺了誰呀?”


    “一個叫廣安的和尚。”


    “誰?!”沈驚聖突然瞪大了眼睛,一副十分震驚的模樣。


    “廣安和尚,幹嘛這麽一副表情?”王慎忽然意識到不太妙。


    “還好我沒正式收你做弟子,否則豈不是要給你處理一個大麻煩。”


    “怎麽了,這廣安和尚身份不一般?”王慎試探著問道。


    “當然不一般,他是普真和尚的兒子。”


    “兒子?!”王慎聽後直接傻眼了,片刻之後恍然大悟。


    “難怪雷梁那廝弄那麽一出,楠木棺材,全莊園的人披麻戴孝,他還親自守靈,他就是在演戲。他鐵定知道那廣安的真實身份。


    搞不好這就是他事先想好的計謀,故意把廣安請來,讓我殺死他,兒子死了,那普真豈能善罷甘休?那廝太特麽的陰險了!”


    “我中計,被人陷害了!”


    “現在醒悟了,晚了。”沈驚聖在一旁道。


    “我要是你,就乖乖的躲起來,現在的你絕對不是普真和尚的對手。不過你也不用太過擔心,他應該也不會親自下山,可能會派那麽兩三名弟子前來。


    他們找不到你,過些日子自然就會上山。


    不過他會暗中找別人對付你,你知道他出家之前是做什麽的嗎?”


    “這我哪知道呀?”王慎搖搖頭。


    “他在出家之前是一位頗有些名氣的俠士,認識的人肯定不少,普真的一份人情可是很貴重的。”


    “那我就先躲起來,等我修為到了三品的時候自然就不怕他了。”王慎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雷梁是該死,但是不能為了殺雷梁讓自己陷入險境,讓他多的活兩天。


    “前輩,這像是金頂寺這種修行聖地,沒有什麽對頭嗎?”


    “那自然是有,天下看金頂寺不順眼的宗門和人多了去了,但是拿他們沒辦法。金頂寺和無為觀就頗為不對付,但是沒到那種大打出手的程度。”


    隨後沈驚聖又和王慎講了不少修行界的有趣事情。


    這不知不覺就來到了最後一天。


    “今天我跟你說道說道參玄。”


    “這參玄其實是有兩步的,其一是自身體內的真炁充盈,破開自身的枷鎖,炁通天地。其二是感悟天地之間的玄機,化為己用。


    也有一部分人先感悟了天地之間的玄機,但是無法炁通天地,所以就無法有效的化為己用。”


    “該如何破開自身枷鎖呢?”


    “先要使身的炁足夠充盈,水滿則溢。”


    “那要是溢不出來呢?”


    “那就要不斷的消耗炁,然後在讓它充盈,如此不斷的反複。有些人一下子就悟了,入了參玄;有些人參悟了一輩子還是推不開那扇門。”


    這天沈驚聖和王慎聊了不少。


    十天的時間過的很快,不知不覺就到了該分開的時候。


    清晨,天空雲彩很厚,陽光遲遲沒能穿透雲層。


    “真的不跟我走?”


    “多謝前輩美意,我還有沒了結的事情要做。”王慎道。


    “那好,記著我跟你說過的話,遇事莫要強出頭,萬事以自身性命為先。”


    “前輩您老也保重身體,您什麽時候再迴寧隆府?”這一別也不知道下次再見麵是什麽時候。


    “一年吧,一年之後今天這個日子我再迴寧隆府。”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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