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龍敖金說道“她想見你自然會讓你見的,你趕緊迴你的房間吧,他明顯是迴來找那個老家夥的,你就別跟著湊熱鬧了。”說完他就消失了。


    張喬年也迴炕上睡覺了,之所以今天他沒選擇打坐就是希望宇文筠心能給他拖個夢,和這個姐姐好好地告個別。


    果然等到他睡熟的時候,恍惚間他又看到了宇文筠心就站在他的麵前。


    “宇文姐姐。”


    “弟弟,沒想到我們就認識這麽幾天,你還能這麽掛念著我。這次給你托夢就是來和你告別的,我已經決定在陰司做鬼差了,以後有事記得找我啊。”


    此時的宇文筠心看上去似乎比之前好看了不少。


    張喬年說道“宇文姐姐,你能不能勸勸遊大哥,這幾天他都特別消沉,我有點擔心他。”


    宇文筠心說道“我已經和他說完了,明天他就會好起來的。”


    說到這宇文筠心不由得歎了一口氣“這個家夥如果我沒死的時候能這樣我就不至於有遺憾了,不過這樣也好,至少我堅持了這麽多年的感情最終得道了迴應,雖然迴應的有些晚,但至少我沒白白付出這麽多年的青春。我走了弟弟,想我了可以隨時叫我上來。”


    “宇文姐姐!”


    張喬年從炕上猛的坐了起來。


    “她走了?”


    遊子明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坐在了張喬年的身邊,這還是宇文筠心葬禮過後他主動說的第一句話。


    張喬年點了點頭“嗯”


    遊子明歎了口氣“唉,她雖然走了,但是咱們兄弟的日子還得往下過。穿衣服起來,帶你去縣城。”


    “你還要來個一條龍啊?”


    遊子明笑罵道“一條龍個屁,為了這次的事情,我把之前賺的錢都花的差不多了,你以為前幾天那五十多人連吃帶住的不花錢嗎?我得去縣城賺點快錢了。”


    我疑惑的問道“賺什麽快錢?”


    遊子明神秘一笑“今天早上來的活,到了你就知道了。”


    說完就帶著張喬年離開了。


    到了縣城後,遊子明打了個電話,沒多大一會就有車來接他們了。


    在車上張喬年才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原來這次的事主名叫姚川,之所以請遊子明來是因為他的兒子姚澤凱。


    這個姚川家裏條件還是不錯的,家裏隻有姚澤凱這一個兒子。


    隻因前幾天姚川說自己過生日的時候想吃水庫魚,其實姚川也就是隨口一說,但姚澤凱就當迴事了。


    但因為現在是冬天,水庫的水麵上都已經凍上了,於是姚澤凱就偷偷開著車帶著一個電鎬和漁網去水庫了。


    前兩天也不知道這老天擺什麽邪,刮了兩天南風,溫度還真挺暖和。


    這也使得水庫上的冰麵不那麽結實了。


    姚澤凱把車停到水庫邊上,一手拿著電鎬一手拖著電瓶,就想著先破開冰麵之後再把漁網從冰窟窿順下去。


    畢竟水庫裏邊魚多,怎麽也能有一個兩條大魚進網。


    哪成想他剛走到冰麵上,冰麵就裂開了,姚澤凱當時嚇壞了。


    當時看水庫的老頭也發現了冰麵上的姚澤凱,還在岸邊喊他“小夥子,這兩天冰薄,快上來!”


    但老頭也沒想到,他剛喊完姚澤凱就從冰窟窿裏掉下去了。


    當時老頭都嚇壞了,過了幾秒鍾也不見姚澤凱從冰窟窿出來。


    這下老頭徹底慌了,冰麵雖然變薄了,但想從冰下破冰而出也是癡人說夢。


    慌亂之中老頭想到了應對辦法,隻見他找出一根粗麻繩,一端綁上一塊石頭,站在淺水區用盡全力把石頭扔了出去,畢竟淺水區即便是掉進去也不會有什麽危險。


    不偏不倚,石頭正好掉進了那個冰窟窿裏。


    其實並不是老頭不想過去救他,如果老頭過去也掉進冰窟窿裏,那老頭也會有生命危險,在這種情況下任誰也不可能以身犯險。


    老頭一邊觀察冰下的動靜,一邊拿出電話報了警。


    不一會鄉派出所的人就開車趕來而來。


    然而冰下卻沒有任何反應,似乎就沒人掉下去過一般。


    民警也立刻通過岸邊的車鎖定了姚澤凱的身份,並把姚澤凱遇險的消息通知了姚川。


    當姚川趕來的時候,民警已經放棄救援了。


    並不是民警不負責任,而是從民警接到報警電話到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了。


    這裏說一下,姚川的家在縣城,而這個水庫的位置距離縣城開車最快也要四十分鍾,試想一個人在水下一個小時沒露頭,能說明什麽?這個人肯定是沒救了。


    但姚川想的是就算兒子死了,那屍體也得想辦法撈出來吧。畢竟水庫下邊的魚蝦那麽多,等到來年開春屍體經過魚蝦一冬天的啃食,還能剩下什麽誰也不知道。


    為人父母怎能允許子女死後的屍體還要受這份罪呢?


    但是現在冰麵變薄,誰也不敢以身犯險下冰撈屍,因為稍有不慎就會再搭一條人命進去。


    即使姚川已經把錢加到了一萬五,依舊沒有人敢下水。


    於是就有年長一些的村民在一旁說道“這種情況應該找個大仙兒來看看吧,我記得小時候有人溺水找不到屍體就讓大仙兒喊魂,一喊就迴來了。”


    或許是病急亂投醫,姚川還真就找了幾個大仙兒來試了試,結果那些大仙兒就一句話“不行,就這麽一個冰窟窿,喊不出來。”


    這時候就有人說了“我之前聽說有一個遊先生,他不是大仙兒,是陰陽先生,但是他一些土辦法特別多。應該能好使。”


    姚川聽完就問有沒有這個遊先生的聯係方式。


    在場的村民雖然聽說過,但卻都不知道這個遊先生在哪。最終還是一個熱心腸的村民聯係了許多個村子中的親戚才打聽到的。


    這不剛聯係到了遊子明就讓遊子明過去了。


    遊子明和張喬年二人到了之後,姚川就跑過來了。看著他那布滿血絲的眼睛和凍得發紫的臉就知道,從昨天得知他兒子死訊後就一直心裏憔悴,沒有休息。


    “您就是遊先生吧,您讓我好找啊,事情的情況司機應該已經和你說了吧?您看您有什麽辦法嗎?”


    遊子明說道“辦法倒是有,隻是需要幾樣東西,還得你們準備一下。”


    姚川一聽有辦法,臉色也因為激動而變的紅潤了一些。


    “您說,隻要能讓我兒子上來,我一定想辦法弄到您要的東西。”


    遊子明說道“其實也不是什麽難找的東西,隻需要你兒子近期穿過的衣服,穿的時間越長越好,最好是沒洗的那種。然後還需要一個和你兒子身材一樣的紙人,外加一隻公雞,公雞越漂亮越好。”


    姚川找來一個人,把遊子明需要的東西說了一遍讓他去尋找。


    也就過了兩個多小時,那人就迴來了,衣服和公雞好辦,隻是那個紙人不好辦,正常紙人也就一米多高,這麽大的紙人也隻能預定。


    遊子明見狀拿出電話撥了過去。


    他對著電話說了幾句,然後對姚川問道“五百塊錢,三個小時做好,能不能接受?”


    姚川點了點頭“可以。”


    遊子明和電話那邊說了一聲後,又和那個人說了一個地址,讓他把姚澤凱的衣服送去。


    然後向水庫中的那個冰窟窿走了過去。


    “遊先生,裏邊危險。”


    姚川看他要過去急忙出言提醒。


    遊子明說道“放心吧,這裏的水淹不死我。”


    然後拎著公雞向那個冰窟窿走去。


    張喬年還要跟著,遊子明卻攔住了他,在他耳旁小聲說道“一會如果看到什麽不尋常的事你就大聲的提醒我一下。但一定不要說看到了什麽或者讓我小心之類的。”


    當遊子明走到哪個冰窟窿附近的時候,從兜裏掏出一根紅繩,把公雞的腳和翅膀綁了起來。嘴裏不知道念叨著什麽,然後直接把公雞扔進了冰窟窿。


    正常情況下,如果把公雞扔到水裏,公雞怎麽也得撲騰幾下,但是這隻公雞進了冰窟窿後卻異常安靜,甚至一點動靜都沒有。


    這一幕把在場的所有人都看傻了,周圍圍觀的人都是附近村民,對於公雞的習性他們再清楚不過了,眼前的一幕顯然不正常。


    但過了一會之後,那隻公雞卻直接從冰窟窿中飛了出來,引得圍觀人群一片嘩然。


    但張喬年卻看的非常清楚,公雞是被一隻慘綠色的胳膊扔出來的。


    張喬年急忙大聲提醒道“遊大哥,抓住那隻雞,別讓雞跑了。”


    遊子明聽見他的喊聲就知道是怎麽迴事了。


    也不管那隻雞了,轉身快步想岸邊走去。


    張喬年看到冰窟窿裏一個慘綠色的人臉從裏邊緩緩飄了出來,怨毒的盯著遊子明離開的背影,好在他沒有追過來。


    遊子明走到岸邊的時候張喬年才看到他手上不知什麽時候已經準備好了一張符籙。看來他也察覺到了水下的那個家夥。


    姚川問道“遊先生,怎麽樣?”


    遊子明搖了搖頭“不太好,我剛才想用那隻公雞把你兒子的魂換出來,但下邊的那個東西不想放。”


    “下邊什麽東西?”


    遊子明說道“喬年,你把你剛才看到的和他說一遍,我催催紙人那邊,讓他快點。”說完他就去一旁打電話去了。


    張喬年說道“剛才我看到那隻公雞是被一個鬼扔上來的。而且遊大哥迴來的時候那隻鬼還神情怨毒的盯著他看。”


    姚川問道“下邊還有鬼?長什麽樣?能不能是我兒子的魂魄?”


    張喬年搖了搖頭“不可能是你兒子,那隻鬼的戾氣很重怨氣很大。顯然已經死了很久了。”


    姚川有些失望的問道“那我兒子該怎麽辦?”


    張喬年安慰道“放心吧,遊大哥既然答應你了,那他就一定能做到的。”


    這時遊子明說道“讓剛才那個人去取紙人吧,等他到那應該就能做好了。”


    那人走後,遊子明就帶著張喬年找個車進去吹空調了,畢竟外邊還是挺冷的。


    過了能有兩個小時,那個人終於帶著紙人迴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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