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達大廳後,其他人已經在這裏等候多時了。


    佐藤流夕子:“啊,他們到了。”


    藤犬千織:“阿繪真慢誒,該不會是迷路了吧(*σ′?`)σ”


    白鳥茜:“笨蛋,會迷路的隻有你吧。”


    青穀鶴原:“總之,這下所有人都到齊了吧。”


    黑白熊出現在眾人麵前,看起來極其興奮,道:“唔噗噗噗噗——大家心心念念期待已久的學籍裁判,終於要開始了,真是讓本校長心血澎湃呢——”


    清水雪良:“話說你不是布偶嗎,還有心和血這種東西?”


    黑白熊:“不要在意那些細節啦~”


    裕田伊合有些不耐煩地直切主題:“那麽,我們要怎麽開始那個學籍裁判呢?”


    “不要那麽急嘛,學籍裁判可是要在莊重的場合下才能進行的。而且你們難道沒發現這附近有什麽與之前不一樣的嗎?”黑白熊一手叉腰另一手攤開,身體略微傾斜。


    千島繪這才注意到,那個原本被鐵欄杆封住,還插著“禁止通行”的告示牌的走廊解封了。


    “沒錯呢,從這裏進去之後就能看見電梯,通過電梯就能進入裁判場召開學籍裁判了噢~”黑白熊說著,率先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向前走去,“這可是本校長費了好大心思和時間才施工完成的,原本這裏可都是一片廢墟呢~”


    大家互相看了看,陸陸續續跟了上去。


    走到盡頭,麵前是一扇紅色的電梯,黑白熊按開了電梯門,然後站在門口開始cos檢票員。


    “各位超高校級,快進來吧,機不可失,失不再來噢~”黑白熊招著手 邀請他們進入電梯。


    於是,在一片沉重的氣氛中,眾人一個接一個地踏入了電梯。隨著最後一個人跨入,電梯門如同吞噬般的閉合,緊跟著是一陣劇烈的顫動,電梯開始了緩緩的下降之旅。


    在這個封閉的空間內,沒有一個人發出聲音,緊張的氣氛幾乎凝固。千島繪也感到了前所未有的緊張,他緊緊閉上雙眼,內心的恐懼比搜查時更加強烈。唿吸變得急促而困難,他不禁開始質疑,質疑這場所謂的學籍裁判,質疑他們之中是否真的隱藏著殺人兇手。


    學籍裁判......要找出殺害花水木的兇手嗎?他們之中,真的有人會下手嗎?一定要找出兇手嗎?這些問題在千島繪的腦海中盤旋,讓他感到無比沉重。


    就在這時,一股溫熱從手心傳來,千島繪感覺到有人緊緊握住了他顫抖的手。他抬頭一看,正對上清水雪良那關切的目光。


    “千島同學,你在害怕吧?”清水雪良的聲音輕輕響起,透露出她同樣緊張的心情,“我也一樣,現在害怕的不得了呢......”


    隨即,清水雪良露出了一個溫柔的笑容,她伸出另一隻手,將千島繪的手緊緊包住:“但是,有千島同學在,我就覺得安心。一想到這點,我就不那麽害怕了。”


    千島繪臉頰微微發燙,眼神不由自主地飄向別處。清水雪良的話讓他心頭一震,那話語中的信任和依賴,讓他既感動又害羞:“別這麽說......我其實沒做什麽,和其他人相比,我可能並不那麽重要......”


    “不是那樣的。”清水雪良打斷他的話,目光堅定地看著他,“千島同學和其他人不一樣,你很溫柔。在我最脆弱的時候給予了我關懷,所有人都疏遠我時,隻有你接受了我。你所做的一切,我都看在眼裏,你已經很努力了。”


    清水雪良的嘴唇微微動了動,似乎有無數的話語在她的舌尖盤旋,準備一湧而出。然而,她的聲音還未有機會在空氣中蕩漾開來,便被千島繪連珠炮般的提問所截斷:“但是啊,這場自相殘殺,以及學籍裁判,我不理解啊。同伴之間為什麽要互相猜忌?為什麽我們不能給予彼此更多的信任?為什麽非得采取殺人這種極端的方式來解決問題......”


    千島繪的話音在清水雪良的耳邊迴蕩,她深深地望向他,眼神中透露出一絲堅定和認真。她緩緩開口,語氣堅定而有力,仿佛在為千島繪解惑,也在為所有人辯護:“千島同學,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是啊,有一點你說錯了噢——懷疑,並不代表不信任。”


    千島繪的眼神中閃過一絲不解,他愣愣地看著清水雪良,在他看來,信任和懷疑就像是光與影,是永遠無法同時存在的對立麵。


    清水雪良沒有迴避千島繪的目光,反而更加堅定地迴望著他,她的聲音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力度:“正是因為我們彼此相互信任,我們才要去懷疑。懷疑是我們深入了解彼此的途徑,是能夠讓我們真正理解和信任大家的唯一通道。就像那天晚上你對我說的,大家內心都有一顆善良的心,隻是有時候會被外界所迷惑,迷失了方向。”


    她停頓了一下,似乎在整理自己的情緒,然後繼續說道:“大家之所以會成為所謂的‘兇手’,也正是因為他們受到了黑白熊的蠱惑,迷失在了人生選擇上的十字路口。我知道我接下來的話可能會有些自以為是,但我還是想要請求你,千島同學,在學籍裁判上,你能否用繼續用你的信任與善良,指引誤入歧途的那位‘兇手’找迴正確的道路?雖然現在可能已經有些晚了,但我相信,在他們的內心深處,其實都不想走上殺人的道路。至少......至少在他們離開我們之前,不要讓他們被我們誤會,不要讓他們帶著遺憾離開......”


    清水雪良的話語中充滿了哀求和希望,她的眼神中閃爍著對未來的信念,即使是在這樣的黑暗時刻,她也堅信光明終將到來。


    千島繪愣愣地看著清水雪良,她的每一句話都像是投入他心湖的石子,激起了層層漣漪,不斷迴旋在他的腦海之中。這一刻,他仿佛撥雲見日,心中的迷霧被一掃而空,他似乎想通了。


    千島繪那被黑暗籠罩的迷茫的內心,終是被清水雪良帶來的溫暖光照驅散,他現在已經不再迷茫。他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清晰和力量湧上心頭。


    是啊,大家都沒有錯,錯的從始至終都是黑白熊的陰謀和操縱......學籍裁判,或許並不僅僅隻是兇手前往地獄之路的航班,更是他們在離開之前,唯一可以得到救贖的機會,是他們的心靈得到洗滌的最後一站......


    千島繪終於笑了,他的眼神變得十分堅定,仿佛找到了前進的方向。他對清水雪良說道:“是啊,正如前天晚上所說的,沒有人能夠一直走在正確的道路上,但如果他們犯錯了,那就由我們來幫助ta意識到錯誤,引導ta迴到正確的道路上來!”


    看到千島繪重新振作起來的樣子,清水雪良的心中湧起一股暖流,她的眼睛裏閃爍著喜悅的光芒,那是看到朋友從低穀中走出來的欣慰。


    千島繪由衷地讚歎道:“清水同學還真是了不起呢,在這種時刻還能給予他人安慰。”


    清水雪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啊哈哈,是學千島同學的啦......不過呢,我天生就比較樂觀啦,如果就這麽放棄的話,那也太不像我了。所以啊,我們要相信自己,無論遇到什麽困難,都不能失去希望......我想,花水木同學如果在這裏,他也會這麽說。他說過,隻要我們心懷希望,就一定可以戰勝一切的。”


    千島繪愣愣地看著清水雪良,嘴裏輕輕重複著“希望”這兩個字,品味其中的深意。他心中湧起一股力量,是啊,不能放棄希望,這是他們與黑白熊抗爭的信念。


    然而,就在這時,清水雪良突然意識到自己的雙手不知何時緊緊握住了千島繪的手,而且因為緊張,手心竟然冒出了汗。她頓時覺得有些尷尬,連忙鬆開手,臉頰泛起一抹紅暈。她幹咳了幾聲,試圖掩飾自己的尷尬,轉移話題。


    千島繪卻對清水雪良的突然抽手感到困惑,他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手心似乎還殘留著對方的溫度和濕潤。下意識地,他將手放到鼻尖輕輕聞了聞。


    “啊!不許聞!”


    『已將【前天晚上與清水雪良的交談】記錄為言彈』


    最終,電梯的震動漸漸停止,伴隨著一聲清脆的“叮”,電梯門緩緩開啟,露出外麵世界的模樣。眾人紛紛抬頭望去,他們的眼神中充滿了好奇、緊張和不安。


    他們所在的地方,是一座宏偉而莊嚴的法庭,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莊重而嚴肅的氣息。正中央,整齊地排列著16個位置,每個位置上都貼有各自的照片,以及一個標誌著身份的銘牌。而在這些位置的正前方,矗立著一個巨大的王座,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現在,請所有人前往自己的位置上乖乖站好,接下來就要開始眾望所歸的學籍裁判了喔~”黑白熊一邊說著,一邊自覺地爬上了那唯一的王座,它的聲音在空曠的法庭內迴蕩。


    眾人紛紛找到了貼有自己照片的位置,並按照指示站好。他們的臉上寫滿了疑惑和緊張,不知道接下來將會發生什麽。


    千島繪的目光不由自主地投向了花水木嵐的位置,那裏掛著一塊特殊的牌子,上麵是花水木嵐的黑白遺照,照片正中央畫著鮮紅色的交叉的放大鏡和煙鬥圖案,顯得格外刺眼。


    “這是什麽意思。”淺憶琉霧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她問道。


    “唔——隻是因為死掉了所以就被大家所排擠,那樣的事情可真是太可憐了,大家的友誼都是超過生死的吧~所以呢,本校長特意做了這個東西,讓大家都能意識到,那些同伴並沒有離你們遠去。”黑白熊叉著腰,看起來對自己的創意頗為自豪。


    “還真是,惡趣味十足呢......”穀原祁介在心中默默評價道,他的眉頭緊鎖,對黑白熊的行為感到不悅。


    “那麽,本校長正式宣布,本屆第一場學籍裁判——正式開始!”黑白熊莊重地宣布道,不過它又在後麵悄悄補了一句,“說是第一場嗎......好像也不太準確,反正對你們來說是第一場沒錯啦。”


    暫且將黑白熊那不明不白的言論放在一邊,千島繪的視線緩緩掃過,他的目光在每個同學的臉上停留,試圖捕捉到他們臉上最微妙的表情變化和情緒波動。


    學籍裁判,竟然真的要開始了......這意味著,他們必須要揭開那層掩蓋真相的麵紗,找出那個殘忍地奪走了花水木同學生命的兇手。千島繪的內心充滿了矛盾和無奈,這樣的任務,本應該是由花水木同學來承擔的。身為超高校級的偵探的他,本應該是揭開真相的最佳人選。


    但現在,他卻成為了這場悲劇的第一個受害者,而且是在這樣不明不白的情況下。這場突如其來的學籍裁判,就像是一場荒誕的鬧劇,卻沒有人能夠笑得出來。


    千島繪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心中的沉重讓他感到唿吸困難。沒有偵探的學籍裁判......他們隻是一群普通的學生,大多都沒有專業的偵查技巧,沒有敏銳的洞察力,僅憑他們這些人,真的能夠找到兇手嗎?真的能夠,觸及到真相的邊緣嗎?


    他的腦海中浮現出花水木同學生前的模樣,那個無論遇到什麽困難都能夠冷靜分析、找出解決之道的可靠的人。如果他在這裏,情況會不會有所不同?


    千島繪搖了搖頭,將這些不可能實現的假設從腦海中驅散。現在不是沉浸在悲傷和假設中的時候,他們需要行動,需要找到那個隱藏在眾人之中的兇手。


    他緊握雙拳,盡管心中充滿了不安和疑惑,但他知道,他們沒有退路。這場學籍裁判,不僅是對花水木同學的追悼,也是對他們自己的考驗。他們必須挺身而出,為了花水木同學,也為了他們自己,去揭開真相的麵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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