案發現場翻了一遍,已經沒有更多的信息了,起碼千島繪是找不出更多的線索了。


    於是千島繪帶著清水雪良離開了案發現場,打算去其他地方調查。


    兩人走在宿舍走廊上。這時,千島繪身邊的宿舍門突然被打開,隻見穀原祁介從裏麵出來。細一看那似乎就是穀原祁介的宿舍。


    “唔哇!是穀原,你是怎麽出來的,他們不是把你的平板沒收了嗎?”清水雪良被嚇了一跳,質問道。


    黑白熊突然出現,解釋道:“是我放他出來的,畢竟如果隻有穀原同學一直被關在房間裏不能調查的話,也太可憐了些,所以本校長大發慈悲就把他放出來了喔~”


    然後黑白熊就消失了。


    穀原祁介看到千島繪之後,眉頭微微皺起,沒說任何話就打算轉身離去。


    “請等一下!穀原同學,我想著其中一定有什麽誤會。”千島繪連忙出聲叫住穀原祁介。


    穀原祁介扭過頭來,冷嘲道:“誤會?那我確實是誤會了,反正我也隻是個被利用的工具罷了。”


    說著,穀原祁介欲要離開。


    但千島繪再度說道:“我也被花水木背叛了,昨天中午我的暈倒根本就不是什麽身體原因,而是花水木與某人合作,為了不讓我礙事就讓我失去了行動能力。”


    聽到這,穀原祁介才停下腳步,他轉過身來,死死盯著千島繪的眼睛,而千島繪也絲毫不避讓,就這麽與他對視。


    最終,穀原祁介歎了一口氣,說道:“好吧,我相信你,至少從你的眼睛裏我能看出你沒在說謊。”


    “欸?原來穀原同學還有這種能力嗎?”千島繪不由得問道。


    “......你就把它當做是超能力吧,總之你對花水木的作為並不知情是吧?”穀原祁介閉上一隻眼睛笑道,至少現在他算是相信千島繪了。


    隻不過待在旁邊的清水雪良有點摸不著頭腦,待千島繪向她解釋了這些天暗地裏發生的事,她才稍微明白。


    “也就是說,其實穀原同學並不是什麽大惡人,是為了和淺憶他們打配合才稍作表演的?這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清水雪良還是對穀原祁介抱有一點懷疑態度,隻不過她看見了千島繪那清澈誠懇的眼神,稍稍猶豫之後才勉強接受這個設定,“好吧好吧,姑且認為你說的是真話。但是花水木他為什麽無緣無故的要背叛你呢?”


    穀原祁介搖了搖頭,他也相當困惑:“我也不清楚,明明前些天的時候我看他的眼睛還是那麽晶瑩剔透,但直到昨天中午,他的眼睛突然就變得渾濁不堪了。”


    “唔......還真是個相當恰當的比喻呢。”清水雪良大概能理解穀原祁介在說什麽。


    “我不清楚,但應該和黑白熊提供的動機有很大的關係。”穀原祁介需要稍微調查一下花水木嵐短時間內性情大變的原因,“不過還有一點,我們也需要防備一下淺憶那家夥,畢竟和花水木走的那麽近。”


    “也就是說......淺憶同學也不值得信任嗎?”千島繪微微垂眸,不願去想身為團隊最核心的兩個人會叛變。


    “總之,既然事情已經發展成這樣,我們也隻好看一步走一步了。不過托了淺憶那家夥的福,我在其他人的眼中可是相當不值得信賴的。”穀原祁介扶額無奈,不過他略顯尷尬地向兩人問道,“所以說,這起殺人案大概的情況是怎麽樣的,被害人是誰?案發現場在何處?”


    “我記得,平板裏應該有黑白熊提供的相關資料吧。”千島繪對穀原祁介提出的這個問題感到相當疑惑。


    “所以說啊,我的平板被那些人搶走了,因此我連房門也出不去。要不是黑白熊,我應該會被關在房間裏直到搜查結束吧。”穀原祁介攤了攤手十分無奈。


    “啊嘞?為什麽沒有平板就不能離開房間?”千島繪問道。


    “嗯......總的來說就是宿舍的特殊設計。當房間門上鎖之後被關上,就隻能使用黑白平板才能打開,包括在房間內也必須要用平板,否則是無法打開門的。”穀原祁介解釋道。


    『已將【宿舍門的特殊設計】、【被關在房間裏的穀原祁介】記錄為言彈』


    了解了情況之後,千島繪向穀原祁介概括了一下他們發現花水木嵐屍體的經過。


    聽完後穀原祁介若有所思,道:“之後的調查我還是與你們分開行動會好些,如果讓他們看見你們和我走的這麽近,說不定你們也會因此受到些影響。”


    說完,穀原祁介便離開了。


    之後千島繪二人來到了倉庫,畢竟手裏有倉庫鑰匙。


    琴井遠咲和奈奈川鈴子也待在倉庫附近,千島繪便上前搭話。


    “奈奈川是昨晚負責守夜的人吧,能告訴我昨晚你與小島同學守夜時的發現嗎?”


    奈奈川鈴子迴憶著:“嗯......昨天晚上10點以後,我和小島就待在了宿舍走廊裏,當時大家都已經迴到了宿舍內,守夜途中小島他突然肚子痛,迴房間上了一趟廁所,好久才從房間裏出來,期間佐藤從房間裏出來和我聊了幾句,然後她就迴房間了,過了一會小島重新出來與我繼續守夜。之後就沒有任何人從房間裏出來過了。”


    清水雪良把電腦交給還是十分犯困的琴井遠咲,拜托她修理一下。


    琴井遠咲打了個長長的哈欠,接過電腦順便揉了揉眼睛,嘟著嘴不滿地說道:“說起來...昨天晚上我睡覺的時候迷迷糊糊似乎聽到頭上有什麽金屬撞擊的響動聲...但是起來四處看了看,沒發現周圍有什麽異常......”


    “聽起來倒像是撞鬼了呢,不過應該是琴井同學聽錯了吧,畢竟睡覺的時候可是會做夢的,說不定是琴井同學把現實與夢境搞混了呢。”清水雪良顯然更認為是琴井遠咲聽錯的可能性更高,畢竟是那個很困的琴井遠咲嘛。


    “鬼?!不不不不可能吧,那那那種不不不科學的生物,怎麽可能會存在呢,哈哈...哈哈哈哈......”奈奈川鈴子渾身開始情不自禁的開始顫抖起來,說話也變得磕磕巴巴,就連最後的笑也隻是幹笑,看起來比哭還難看。


    “這個世界上不會有鬼存在吧,這可是常識欸。”清水雪良扶額。


    得到了重要的情報,千島繪簡單道了聲謝,便使用倉庫鑰匙打開了倉庫上鎖的門。


    撲鼻而來的是殘留的灰塵,雖然前一段時間有使用過,但總歸是沒人打掃過,依舊很髒。


    千島繪找到花水木嵐用來存放危險工具的大箱子。


    “原來那些危險工具都被放在了這裏啊......千島你們為了大家的安全做了很多事呢。”清水雪良打量了一下大箱子內各式各樣的道具,這些全都可以用來輕鬆殺人。


    “是啊,花水木和淺憶是極力反對自相殘殺的,他們也用實際行動證明了這一點,但如今花水木卻被......”千島繪感到十分心痛,那樣的花水木嵐竟然就這麽被殺害了,他實在是無法原諒犯人。


    “還是先繼續調查吧,犯人就讓我們在學籍裁判上揭發吧。”清水雪良趕忙終止了這個沉重的話題。


    深唿吸了一會,千島繪開始尋找他此行的目的。他從大箱子的底部找到了那個裝有土製炸彈的袋子。


    千島繪掂量了幾下,又仔細觀察了一番,才確認這個袋子裏的土製炸彈似乎並沒有減少,與幾天前相比幾乎沒有變化。


    也就是說沒有人使用過這個袋子裏的土製炸彈嗎?那當時的那陣爆炸究竟是......


    不過除此之外,倉庫裏還有一些棕色的粗麻繩,雖然不知道會不會有用,但先記著了。


    『已將【昨晚守夜的人】、【奈奈川鈴子的證詞】、【琴井遠咲的證詞】、【土製炸彈】、【倉庫內的粗麻繩】記錄為言彈』


    離開了倉庫,千島繪二人在一樓大廳遇到了小島郎司和佐藤流夕子,剛好可以順便問一下昨晚的事。


    小島郎司:“確實是這樣,昨晚的時候我肚子相當不舒服,就迴到房間裏上了個廁所,大概過了......15分鍾左右吧,我就重新迴去和奈奈川大妹子守夜了。”


    佐藤流夕子:“嗯......說起來,昨晚在我的房間裏,可是聚集了許多女生在一起開睡衣派對呢。參與的人員有我、靜、茜、千織以及遠咲五個人呢,大家一起吃零食啊、聊天啊、講鬼故事啊什麽的,玩的很開心呢。”


    “說是五個人,但琴井同學一定是在睡覺吧......”清水雪良嘴角抽了抽,一語道破了事實。


    “嘻嘻,那確實沒錯。本來是打算趁機與遠咲親近一下的,沒想到她竟然一下子就睡著了,就隻有我們五個人在進行睡衣派對的流程。雖說也叫了琉霧一起來,但她拒絕了。”佐藤流夕子調皮地笑了笑,“途中我喝得有點多,想出去稍微清醒一下,就與鈴子聊了一會天,總共大概不超過5分鍾吧,就迴房間了。”


    “等下,‘喝的有點多’具體指什麽,難道你們還喝酒了嗎?”千島繪發現了盲點,他們現在可是高中生啊,還不是喝酒的年齡啊。


    “誒嘿嘿,別注意那些細節啦~”佐藤流夕子萌混過關。


    “總之,琴井同學也和你們在一起開睡衣派對是吧?”千島繪還是需要確認一點,畢竟從剛才琴井遠咲的證詞裏可沒聽到任何有關於睡衣派對的事情。


    “那當然,雖然是被我單方麵拖進來的,但她可是整晚都和我們待在一起喔,連睡覺也是在躺在同一張床上呢~”


    “......”好嘛,感情是被強行拽過去的,那琴井遠咲沒提這件事也是正常,以她那性格,說不定還沒意識到她自己參與了一個什麽睡衣派對,還和四個女生一起睡在同一張床上。


    『已將【小島郎司的證詞】、【睡衣派對】、【佐藤流夕子的證詞】記錄為言彈』


    告別了小島郎司與佐藤流夕子之後,千島繪與清水雪良決定不浪費任何調查的機會,他們緩緩地向二樓的區域走去,打算在那裏稍作探查。二樓的走廊靜謐而狹長,兩人的腳步聲在空曠的空間裏迴響。


    他們首先來到了醫務室,推開門,隻見青穀鶴原正認真地低頭核查著藥品清單,而東方靜則在一旁協助他。千島繪知道,盡管調查藥品可能並不會直接揭開事件的真相,但他還是按照慣例詢問了兩人昨天的行蹤。


    青穀鶴原抬起頭,他的眼神中透露著嚴謹,他迴答道:“這些天我一直在醫務室進行詳細的調查,我統計了每個人拿走的藥物,並且發現了一個重要的問題——醫務室內的藥品是不會自動更新的。這意味著,一旦這裏的藥用完了,我們在這個封閉的空間裏再生病的話,就可能麵臨無藥可用的境地。”


    說著,青穀鶴原遞給千島繪一疊記錄紙,上麵記載著他這些天的調查結果:


    “第一天,藤犬帶走了一粒消食片。


    第二天,藤犬帶走了兩粒消食片。


    第三天,霧島帶走了三粒感冒藥,藤犬帶走了兩粒消食片。


    第四天,藤犬帶走了一粒胃藥和兩粒消食片。


    第五天,花水木帶走了好幾瓶醫用酒精。”


    千島繪皺著眉頭,仔細審視著這份清單,心中不禁生出一絲疑惑:“......這藤犬千織是怎麽迴事,難道她每天的任務就是定時來醫務室領取藥物嗎......”


    清水雪良則是抽了抽嘴角:“隻是單純吃多了吧......”


    他將這些信息暫時記在心裏,雖然目前還不知道這些信息是否與案件直接相關,但至少算是一條線索。


    轉而,千島繪又詢問了東方靜。東方靜提供的證詞與佐藤流夕子所說的相差無幾,並沒有提供更多有價值的信息。


    『已將【青穀鶴原的記錄】記錄為言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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