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花水木嵐的記憶追溯到那個風雨交加的夜晚,當時他正協助警方揭露一個臭名昭著的拐賣團夥。他清晰地記得,那是他第一次見到淺憶琉霧。他帶領警方直搗黃龍,衝進了那個惡名昭彰的拐賣團體的大本營。


    在那個陰暗潮濕的地牢中,籠子裏關著許多無助的幼童,他們的眼中充滿了恐懼和絕望。花水木嵐的心被深深地刺痛了,但他的目光卻在混亂中鎖定了一個特別的身影。她雖然同樣被囚禁在籠中,但她的眼神卻讓花水木嵐不由得迴憶起了川崎沙也加。僅僅是對視了一眼,花水木嵐的心中便湧起了一個堅定的念頭:他一定要將她留在身邊。即使現在迴想起來,他也覺得當時的想法頗為不可思議。


    在那個緊張的時刻,花水木嵐向警方提出了收留她的請求。經過一番調查,警方未能找到她的家庭信息,再加上花水木嵐在警界的影響力,他們最終同意了他的請求。


    從此,花水木嵐的生活中多了一個與他年齡相仿的女孩。他給她取了一個新的名字——淺憶琉霧,這個名字也正式成為了她的身份。起初,小琉霧是一個十分內斂的女孩,她雖然不抗拒花水木嵐的幫助,但顯然不具備獨自在外生存的能力。


    為了讓小琉霧在心靈上有所依托,花水木嵐精心策劃了一係列的培養計劃。起初,他隻是讓小琉霧參與一些看似無關緊要的工作,比如閱讀案件檔案,整理資料,以及幫他處理一些日常雜事。這些看似簡單的工作,實際上是為了讓小琉霧逐漸適應這種生活,找到自己的價值所在。


    隨著時間的流逝,小琉霧的表現越來越出色。她不僅擁有敏銳的洞察力,還能在錯綜複雜的案件中找到關鍵線索,分析出案件的真相。她不再是那個需要別人嗬護的柔弱小女孩,而是蛻變成為了一個被譽為“超高校級的偵探助手”。在她的幫助下,花水木嵐解決了一係列棘手的案件,兩人的名聲也逐漸在偵探界傳開。


    關於小琉霧提到的失去貞潔的事情,花水木嵐心中充滿了複雜的情緒。如果她說的是真的,那他也隻能暗自推測,這恐怕是發生在她那段被拐賣的黑暗歲月中。在那段不堪迴首的日子裏,小琉霧經曆了何種痛苦和折磨,花水木嵐無法想象,也不願意去深究。他知道,那些記憶對小琉霧來說是何等的沉重,因此,在過去的日子裏,每當這個話題隱約浮現,他總是小心翼翼地避開,從不強迫她去麵對那些不願觸碰的迴憶。但是現在,淺憶琉霧卻主動提及了這件事。


    “總之,琉霧也不會因為這種原因就去殺人吧。”佐藤流夕子趕忙終結了這個氣氛,把大家的注意力放在了另外的三個人身上。


    青穀鶴原臉色不是很好,他的聲音也變得有些低沉:“說實話,我也想知道我的動機到底是什麽,我也想知道我的過去......但是我的影片中,卻沒有任何畫麵......在影片結束前,黑白熊告訴我,等我殺了人之後就會讓我想起一切事情。”


    “這樣麽,不用擔心啦,青穀小兄弟遲早會想起過去的一切的,畢竟那可是每個人都視如珍寶的重要迴憶啊。”小島郎司坦率地笑著。


    “喂喂,明明你這句話才更刺激他吧......”清水雪良吐槽道。


    當眾人的目光齊刷刷地集中在霧島悠也的身上時,他隻是冷笑一聲,那笑聲像是冬日裏刺骨的寒風,讓人不寒而栗。他淡淡地說:“我?我殺過人喔。”


    這句話如同一顆重磅炸彈,瞬間在人群中炸開。現場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緊接著,離霧島悠也最近的藤犬千織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她迅速躲到了白鳥茜的身後,隻露出一個小腦袋,眼睛瞪得大大的,滿臉的驚恐,她結結巴巴地道:“阿悠......殺過人嗎(°Д°)”


    霧島悠也似乎對周圍人的反應毫不在意,他輕描淡寫地說:“那當然,我殺的可是我的養父母。”


    “養父母?為什麽要做出這樣的事,即便他們不是你的親生父母,但也不至於——”千島繪的聲音中充滿了不解和憤怒,他無法理解霧島悠也為何會做出如此極端的行為。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霧島悠也突然捂著臉大笑起來,那笑聲充滿了諷刺和瘋狂,嘴角勾起了一個詭異的弧度,“我這輩子都沒聽過這麽好笑的笑話。”


    他的笑聲在空氣中迴蕩,讓人不寒而栗。


    笑聲漸漸停歇,他的表情變得陰沉,繼續說:“就憑那兩個渣滓,也配稱為養父母嗎?他們明明每天都不去工作,生活也是一塌糊塗,卻非要收養一個孩子,隻是為了拿到政府補貼的撫養金苟且偷生。那孩子呢?他們當然不會去管這個累贅了,在拿到撫養金之後,他們便繼續荒廢生活。”


    他的聲音越來越憤怒,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不過這個累贅似乎也有一點用處,那就是成為他們發泄的工具。平時生活上遇到什麽不順心的事,打一頓孩子就舒暢了;沒錢用了怎麽辦,打一頓孩子讓他去賣慘乞討錢財就好了......”


    越說到後麵,霧島悠也的情緒就越激動,他的拳頭緊握,額頭的青筋暴起,但就在大家都以為他會失控時,他的情緒卻像是被突然按下了關閉鍵,他的表情恢複了平靜,語氣冷漠地說:“這樣下去我也隻會被他們活活打死,既然如此,那為什麽不直接殺了他們一了百了呢?”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決絕和冷酷,仿佛在講述的是別人的故事。


    大家陷入了沉默,霧島悠也的話像是一記重錘,敲擊在每個人的心上。他的遭遇,他的選擇,雖然極端,但在這個場合下,沒有人能夠輕易地批判他。他的養父母,那兩個社會渣滓,他們的死在大家看來,甚至可以說是便宜了他們。霧島悠也的行為,雖然違法,但在場的許多人心中,卻隱約覺得他並沒有做錯。


    “嗬嗬,如何,這就是我的動機喔?”霧島悠也突然又換迴那副樂嗬嗬的樣子,變臉相當快。


    花水木嵐的眼神變得複雜,他終於承認,霧島悠也就是那起震驚社會的連環殺人案的真兇。但他心中的疑惑並未完全解開,他沉聲問道:“但是你殺死的可不止你的養父母吧,後續的那些夫妻呢?”


    霧島悠也似乎對這個問題感到困惑,他歪了歪頭,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迷茫,“蛤?什麽後續的那些夫妻......我殺死了那兩個人渣之後,就逃到另一個城市中偷生去了,直到最近才迴來。”他的語氣堅定,似乎在陳述一個不容置疑的事實。


    但這與花水木嵐掌握的情報明顯矛盾。後續發生的幾起中年夫妻殺人案,手法與霧島悠也殺害養父母的方式如出一轍,這怎麽可能隻是巧合?


    “你在說謊!”花水木嵐的聲音提高了幾分,“後續陸陸續續發生的中年夫妻殺人案也都是你做的吧,畢竟他們長得與你的養父母十分相似。”


    他的眼神犀利,試圖從霧島悠也的臉上找到一絲破綻。


    霧島悠也卻是不屑地笑了笑,“蛤?什麽中年夫妻殺人案,那些可都跟我沒關係。這位偵探先生,你可不要看我身上背負了兩條人命就想把與我無關的殺人案一並栽贓到我身上,吃相可是很難看的喔。”他的態度從容,並不擔心花水木嵐那虛有其表的指控。


    就在花水木嵐還想繼續追問時,雪村七宮插話道:“花水木,霧島他並沒有說謊,我看得出來,他對於養父母的仇恨是認真的,但他聽到你提到的那些案件時所展現出來的麵部細微表情告訴我,他對此並不知情。”雪村七宮的話語中充滿了堅定,身為超高校級的心理學家,這點判斷力他還是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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