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暗湧。


    沈晚棠被墨淮序抱在懷裏,他手腕上一手還係著腰帶,另一手上有淡淡地紅痕。


    他額頭上滲出許多汗。


    眼底一片猩紅,唿吸急促,胸膛起伏不定。


    “棠兒,你告訴孤,這些能都是哪裏學來的。”


    完全像個能噬人魂魄的狐狸精,能要了他的命。


    居然能想出那般折磨他的辦法。


    沈晚棠沒想到他居然會被刺激成這樣。


    寧願強行扯斷那腰帶,也要獲得自由。


    她眸底不由得升起幾分心虛,覺得自己方才確實有些太過火。


    可是……


    沈晚棠低頭看了看自己。


    抿了下唇,故作輕鬆地說:“在殿下給臣妾的那些話本中學會的。”


    墨淮序沒想到那些話本裏麵的內容居然都到了這般地步。


    他閉了閉眼睛,攬住她的腰肢,手掌貼著她的肌膚。


    “孤若是記得沒錯,那應該是孤對你的招式吧!”


    沈晚棠理直氣壯的說:“我們是夫妻,這些親密之事還需分得那般清楚嗎?”


    墨淮序:“……”


    是不需要。


    隻是眼前這個看起來軟綿綿如同雲糕香甜的人,不需要過多手段,隻要一個動作一個眼神一句帶著撒嬌的輕語,都能讓他潰不成軍。


    沈晚棠捧住他的臉龐,無視他此刻快要崩潰的模樣,軟著嗓音問:


    “殿下是不是很喜歡?”


    “我看話本上說這樣比規矩的那些更讓人神魂顛倒,不知天地為何物,仿佛身置仙境一般,殿下亦是這種感受嗎?”


    他放在她腰間上的手猛的又收緊了一些,盡力控製著自己的唿吸。


    壓著嗓子說道:“棠兒,你若是在撩孤,確定等會能承受住後果。”


    “殿下若是再違反我們說話的承諾,我便不理殿下了。”


    “……”墨淮序沒說話。


    一雙猩紅的眸子帶著欲望直勾勾的鎖在她身上,汗水順著額頭流淌下來,渾身皆在發疼。


    沈晚棠繼續問他:“殿下,你喜歡嗎?迴答我。”


    墨淮序繳械投降,認命的應聲:“喜歡。”


    確實比以往的那些更讓他著迷上癮。


    沈晚棠很滿意他的反應。


    彎著眸子笑了笑:“那殿下還要棠兒繼續嗎?”


    他啞著嗓子問:“要繼續綁著孤嗎?”


    沈晚棠:“殿下會乖嗎?”


    墨淮序沒說話。


    而沈晚棠見他沒有迴答,則是輕而易舉的掙脫他的懷抱,躺到床榻之上,蓋好被子。


    見他呆愣在原地不知所雲的模樣,溫和的說:“棠兒不喜歡勉強別人,那便早點休息吧!”


    “……”


    男人脖頸上的青筋跳了跳,深吸一口氣。


    有些無奈的側過身子,對上她那故帶著挑釁的水盈盈眸底:“孤沒說勉強。”


    “棠兒。”他俯身去靠近她,鼻尖輕輕蹭著她的鼻尖,漆黑的眸底是濃濃的無奈:“你剛才那個問題,是否太過於奇怪了,孤是男子,不適合乖不乖這個詞。”


    “怎麽不適合。”沈晚棠說:“臣妾喜歡殿下聽我話的模樣,覺得很乖很令人心動,好似將外界的一切皆摒棄掉了,隻剩下我與殿下,我們是這世上最親密無間之人。”


    墨淮序唿吸一頓。


    完全聽到乖這個詞心頭上那種怪異的情緒隨著她這一番解釋,頓時撥開烏雲見天明。


    眼尾不自覺悄悄往上揚,哄著她:“棠兒,繼續吧!”


    沈晚棠攀著他的胸膛,撒嬌道:“殿下聽棠兒的話,好不好。”


    “我喜歡殿下處處遷就我的模樣,男子氣概爆棚,讓棠兒很想把殿下藏起來,不讓別人看到。”


    墨淮序嘴角上揚,心髒砰砰跳動。


    屈起手指輕輕挑了下她的鼻尖:“隻知道甜言蜜語哄我。”


    沈晚棠:你很喜歡不是嗎?


    他說完之後。


    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她,迴答:“孤聽你的。”


    *


    等夫妻之間,一番纏綿之後。


    墨淮序穿好衣服去親她的額頭。


    “乖乖睡覺,孤明日便迴來了。”


    沈晚棠已經來了困意,點點頭:“殿下也要自己小心。”


    墨淮序明白。


    目光一直緊緊的鎖在她身上,掌心裏握著她軟嫩的手,怎麽看都看不夠,恨不得將她時時刻刻帶在身邊。


    想起今日她跟白錦書見過麵。


    他沉思了下,湊過去親她的臉龐:“今日與白錦書見過麵了,這下應當能解開對孤的誤會了吧!”


    沈晚棠一副聽不懂的模樣。


    “殿下在說什麽?”


    墨淮序:“你今日與她見麵,不是同處一室了些時辰。”


    沈晚棠迴答:“臣妾與白姑娘話能聊到一處,便說了幾句而已。”


    墨淮序微微擰眉。


    一時之間拿不準她的心思。


    隻能自己又出聲解釋了一遍:“孤與她清清白白,沒有任何令人誤會的男女之情。”


    換作以前他定是不願意說。


    可如今她是他心尖上的人,他不想讓她誤會。


    眸色暗了暗,緩慢道:“她是孤一個得力屬下喜歡的女子,他們二人兩情相悅,可他的心上人在幾年前的那一戰,替孤擋了一箭失蹤了,什麽都找不到。”


    那一戰可以算得是墨淮序的噩夢。


    那麽多人,有的因為信任他,有的因為想要為這個國家出一份自己的力量。


    跟隨他上了戰場。


    可偏生淪為皇宮那些吃人惡魔的爭鬥犧牲工具,為了讓他成為眾矢之的,不顧幾萬人的性命。


    那時候,身陷囹圄的墨淮序睜開的第一眼,便是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的場麵,各種刺鼻的血腥味刺激著他的精神。


    沈晚棠早已從白錦書那邊了解到這些事。


    見墨淮序情緒有些低沉,她不知道怎麽安慰人,隻是稍稍撐起身子,緊緊抱住他。


    墨淮序扯起唇角淺淺笑了笑。


    “孤沒事。”


    這些年,一遍遍在他腦海裏重複閃映過的噩夢場麵都變成仇恨。


    現如今,事態走向一步步朝著他所想的樣子進行著。


    他很快便能將那些人。


    挫骨揚灰。


    墨淮序抬起眼眸,突然被床榻角落的一角書信字跡吸引了眼球。


    伸手拿過那封書信。


    沈晚棠見到那書信頓了下。


    這是先前她生辰之日送來包裹裏麵的書信,她今夜拿出來仔細研究了下,可仍舊一無所獲,結果忘記收起來,隻是放在了被子底下。


    沒想到突然被墨淮序給看到了。


    “這封書信誰寫給你的?”


    沈晚棠將前因後果解釋了一番。


    便見墨淮序眉心緊鎖著。


    這個字跡……


    怎麽跟九皇叔上次送來的書信後半段字跡一模一樣。


    難道是同一個人。


    “棠兒,你知不知道步家這些年來在邊苦之地一直受人照料著,日子過得還可以?”


    沈晚棠搖搖頭:“這些年我想打探下外祖家的情況,可能力沒那麽大。”


    自己在宅院裏都過得極其艱難。


    手實在是伸不出那麽遠。


    墨淮序攬住她的肩膀,沉聲道:


    “棠兒,你當真不認識我九皇叔墨乘淵?”


    “亦或是……”他抿了下薄唇:“或是你母親認識他呢。”


    沈晚棠看著他,遲遲沒有說話。


    心裏猜測著他這話的意思。


    他剛才看到這書信裏麵的內容神情雖不明顯可眼底有震驚,這便代表著相同的字跡他是看到過,再提起墨乘淵,便代表在墨乘淵那邊看到的。


    這兩者之間有何關聯。


    小說之中,步徽被作者輕描淡寫的一生之中,全然跟墨乘淵沒有一絲關聯。


    難道是有什麽她不知道的事?


    沈晚棠心裏驟然升起一抹離譜的猜測。


    “殿下,你是覺得我母親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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