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晚茵不屑地睨她:“行了,本小姐身為尚書府的千金,也不是那麽沒有度量,隻要你安分守己,給你們一口飯吃是沒有任何問題的。”


    “但若是……”她目光淩厲地看著她:“敢肖想你不配得到的東西,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芸娘連忙點頭。


    孩子仍舊哭個不停,吵得她頭疼,更何況那個孩子還是她丈夫的。


    沈晚茵脾氣自是不能多好。


    “趕緊抱著孩子下去。”


    周桃去攙扶芸娘:“你還在坐月子,怎能出來外麵受寒了,我抱著小侄子跟你一起迴房。”


    芸娘點點頭,眼眶裏含著盈盈的淚水,看了周迴一眼,才收迴視線抱著孩子離開。


    周母冷哼一聲:“我們是娶了一個媳婦進來,你既然進了我家門,就要守我們家的規矩,而不是整天擺你的大小姐架子。”


    “迴兒明年的春考接近了,若是因為你出了什麽意外,我定不會放過你。”


    說著,道了句要去給芸娘燉東西吃便走了。


    沈晚茵又生氣了:“夫君,你看看你母親。”


    “夫人,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周迴道歉起來得心應手。


    沈晚茵抱住他,仰頭看著他,隻覺得滿心甜蜜:“沒事,為了夫君我可以忍。”


    有個這麽愛她的夫君,她還有什麽麵對不了的呢。


    入夜。


    這周家宅子小,更別提每個房屋距離的位置都很近,她硬生生在睡夢之中被嬰兒的啼哭聲給吵醒。


    搞得她心煩意亂。


    直接坐了起來,搖醒了身旁的人,控訴道:“夫君,那個小孩子怎那般煩,一晚上哭得沒完沒了。”


    周迴早已經習慣了這哭聲。


    攬住她的肩膀輕哄:“小孩子都這樣,養個幾月便好了。”


    “幾月?那我不用休息了嗎?”沈晚茵揉著眉心。


    大哥那孩子生下來的哭聲她聽著覺得好聽極了,這旁人的孩子哭起來怎就那麽煩呢。


    周迴抿了抿唇:“不若我去給夫人熬個安神湯,喝完便能好好休息了。”


    沈晚茵勉為其難點頭:“好吧!”


    等沈晚茵喝完安神湯睡下之後。


    周迴站在床邊,看著她的睡顏,唇角勾著淺淺的弧度,好像做了什麽美夢一般,他隻覺得一股厭惡由內向外擴散。


    不要臉的人。


    率先有了別人,來到他們周家仍舊將他們當成奴才一樣,大唿小叫,完全不尊重他的家人,連他的寶貝兒子都被她貶低得一文不值。


    他深吸一口氣,往芸娘的屋子裏走。


    周母與芸娘正手忙腳亂地哄著孩子,周迴剛走到屋子門口,便聽到芸娘說:“婆母,都怪芸娘沒用,哄不了孩子,使得婆母大半夜不能休息需要跟我一同照顧。”


    周母一向喜歡聽好聽的話。


    “我孫子哭成這樣,我也休息不了。”


    周迴踏步進去,芸娘眼睛紅紅的,見他進來,便皺起眉頭:“周郎,吵醒你了嗎?”


    “無事。”周迴接過周母懷中的孩子,輕輕拍了拍,孩子瞬間便不哭了。


    周母驚訝:“這孩子倒是喜歡你。”


    芸娘笑著說:“會不會是我每日總與他提起周郎,導致這孩子格外認父親。”


    周迴笑了笑,沒一會兒,懷中的孩子便閉上眼睛睡著。


    將孩子交給周母之後,周迴坐到床邊,伸手撫摸了下她的眼睛:“若是在月子把眼睛哭壞了,將來怕是看不清東西。”


    芸娘低下頭,搖搖頭:“沒哭。”


    “眼睛腫成那樣還說沒哭。”


    “……”她抬眼,嘴巴一癟,眼淚瞬間又掉了出來,伸手抱住他:“周郎,我知道我家世跟長相都比不上那大小姐,我也知道能陪伴在周郎旁邊已經是我的福氣了,可我這心裏實在是難受得厲害。”


    “不看僧麵看佛麵,那也是周郎的孩子,為什麽要那樣說我的孩子。”


    周迴心裏也很生氣,隻是道:“她的所作所為我全都記著呢。”


    “來日會一件一件找她算賬。”


    芸娘吸吸鼻子,擦了擦眼淚:“我今晚抱著孩子一直在想把他生下來是否是正確的,將來你與那大娘子有了孩子,她的孩子是那般高貴,我的孩子卑賤如泥,現如今都這樣,將來還能有我們的好日子過嗎?”


    周迴信誓旦旦地保證:“我是這孩子的父親,也是你唯一的依靠,我自會保住你們母子倆。”


    芸娘靠在他懷裏,輕輕鬆了一口氣。


    *


    沈晚棠再醒來之時,已經身處於馬車之上,被墨淮序牢牢地抱在懷裏。


    見她幽幽醒過來,瞳孔裏滿是迷茫地打量了下。


    指尖輕輕捏她的耳垂,唇瓣靠近她的耳畔:“醒了。”


    沈晚棠眨了眨眼睛,轉頭看向他:“我們這是要去哪?”


    “去了你便知道了。”他握住她的腰:“你一直沒睡醒,孤隻能將仍在睡夢中的你抱著出發了。”


    沈晚棠沉沉的睡了一覺,渾身那酸軟的疲憊感瞬間減少了許多。


    哪怕坐在馬車裏,都能明顯地感覺到這條路的崎嶇,她心安理得地坐在他的腿上,手臂抱住他的脖頸,額頭貼在他的下巴上。


    “都怪殿下。”


    “九分怪孤,一分怪你自己可好?”他清沉的嗓音帶了點磁性,稍稍低頭,唇瓣貼著她的額頭。


    “怪臣妾做什麽?”


    “怪你太可口了,讓孤欲罷不能。”


    “……”她稍稍鬆開他,看著他的眼眸認真道:“你知道話本上都是怎麽說殿下這種的嗎?”


    墨淮序挑眉。


    “是因為殿下之前不近女色,如今破了戒,往後大概便會喜歡上。”


    墨淮序沉思片刻,不否認她的話。


    自己確實對她很上癮。


    甚至一看到她就想與她有親密的接觸,想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亦或者靠在自己懷裏。


    “話本說得還挺對。”


    沈晚棠先是露出詫異隨後眸色變得有些失落,再最後又逐漸釋然。


    這一切神情變化落在墨淮序眼裏,隻覺得有些莫名。


    “怎麽了?”


    “沒事。”


    兩人一路無言。


    很快到了地方。


    墨淮序用厚厚的披風將她籠住,牽著她的手一步一步往上走。


    青柏青臨在前方帶路。


    沈晚棠抬眸,便看見了太真館三個字。


    大半夜的,帶她來寺廟?


    兩人剛進去,便看見了迎麵而來的白錦書。


    白錦書走過來:“殿下,太子妃,廂房已經為你們準備好了,還準備了一些清淡的膳食。”


    墨淮序點點頭。


    沈晚棠頓時又有了一個主意。


    開口道:“殿下想必有話要說,臣妾便先去休息了。”


    墨淮序:“……”


    他要說什麽話。


    沈晚棠都沒看他,直接跟隨著引路的人走了。


    白錦書也跟著告退去往大殿。


    青柏看著殿下尚未從太子妃離去的身影中收迴眼神。


    忍不住出聲:“殿下,你如今跟太子妃看起來真的很相敬如賓。”


    相敬如賓?


    聽起來怎麽那麽的刺耳。


    墨淮序目光不善地看向他。


    青柏忍著恐懼說道:“很明顯不是嗎?之前太子妃因為你與白姑娘見麵,而吃醋生氣,可這次居然主動避讓,這很明顯就是將殿下放下了,安心地做她的太子妃。”


    墨淮序渾身僵硬住。


    所以她剛才那話是指這個?


    *


    墨淮序踏進廂房裏,便見她正端著一碗菜粥在喝著。


    “寺廟之中全都是這些,隻能委屈你一下了。”


    沈晚棠搖頭:“不會,挺好吃的。”


    她在現代生活的時候,每逢日子去寺廟之中,總會留下吃齋飯,雖都是素食,但是真的好吃。


    墨淮序坐在她身旁,看著她的臉色,說道:“方才你走後,白錦書便走了,孤沒與她說話,孤跟她也不是你所以為的那種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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