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安分著待在後麵的墨淮燁聞言瞳孔放大,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珠。


    大步向前,直接跪在地上磕頭,語氣急切:“父皇,兒臣冤枉,兒臣可以向天起誓,今日種種絕對與兒臣無關。”


    朝臣們紛紛發言。


    “皇上,三皇子一向不爭不搶,或許有什麽誤會。”


    “自到圍場之後,發生的種種,皆可以證明太子是個不祥之人,這玉佩上沾染上三皇子的氣息,說不準是故意為之,三皇子生母身份低賤,平日在皇子之中毫無半點存在感,陷害太子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


    也有些則是不同的看法。


    “三皇子平日不爭不搶,便代表他毫無異心嗎?從古至今會咬人的狗從來都不叫,找到太子的玉佩叫證據確鑿,那玉佩上沾染著三皇子府中獨有的香,如何不能說是證據確鑿。”


    “自那紫陽道長與太真館的預測,這幾日樁樁件件的事皆直奔太子殿下而來,如何讓人不多加疑心。”


    皇上表情依舊是那副肅然的模樣,眸底湧動著不明的情緒,靜靜聽著。


    三皇子搖搖頭:“兒臣真的沒有,兒臣是冤枉的。”


    “定是有人要陷害兒臣與五弟,請父皇明察。”


    墨淮臻皺起眉頭。


    怎麽還扯上墨淮燁了。


    難道他平時唯唯諾諾,其實心底對於這個東宮之位也有所圖謀?


    那就別怪他不念兄弟之情了。


    他冷哼一聲:“三哥說自己無辜,那你府中獨有的香料是如何沾染到五弟的玉佩之上,難不成三哥明麵上與五弟毫不親近,可私底下卻是一夥的,為的便是謀取父皇的江山。”


    “三哥,真是四弟看錯了你,沒想到你居然是這樣人。”


    墨淮燁搖頭,心口升起一抹怒氣:“四弟,你莫要太過分了。”


    “難不成我說錯了?”墨淮臻一向看不起他,語氣強勢:“三哥定是怨恨父皇,私底下與五弟聯合在一起,意圖謀取景國的江山。”


    “四弟。”沈晚棠臉色極其蒼白,在人看來,連抱著太子的手都幾乎要失去力氣,辯駁的口氣像是強撐著一口氣:“你口口聲聲說太子想要謀取景國江山,訴我說句大逆不道的話,殿下如今是太子,將來景國便是他的,他在圍場這邊大費周章搞得沸沸揚揚就為了害一向疼愛他的父皇,四弟覺得可信嗎?”


    “再者說,我先前在閨閣之中曾在書中看過一則很有意思的心裏傳說,稱若是一個人總是把某件罪名扣到一人身上的時候,其實這個人心裏是最有這個謀算的。”


    “這件事是非對錯父皇自會定奪,不知四弟如此著急是為了什麽,難道四弟連這些時間都等不起。”沈晚棠滿眼心疼地看著懷中昏迷的人。


    霎時。


    一直昏迷地墨淮序突然大口地噴出了一口血,迷糊地睜開眼眸,瞳孔有些空洞,嘴裏呢喃著疼。


    “痛,好痛,體內快要炸開了。”


    沈晚棠落著眼淚。


    墨淮序什麽話都沒說,直接暈了過去。


    墨淮臻瞳孔放大,張了張嘴巴,沒反應他這是如何。


    甚至一句反的話都尚未說出。


    一直板著臉的皇上出聲了:“三皇子先讓人看押起來,不許人探望。”


    “太子與太子妃中了毒,即時率先迴宮讓太醫醫治體內的毒素。”


    *


    馬車上。


    一路上安安靜靜,隻有車軲轆在泥土路上滾動地聲音。


    車裏的墨淮序已經睜開了眼眸,沒再暈著,則是坐在中間的位置上,沉著臉看著距離他遠遠地小女人。


    她身上穿著一件羽白的披風,側著臉靠著,修長纖細的脖頸白得有些晃眼,好似輕輕一用力便能擰斷她的脖子。


    可她閉著眼睛,原先纖細的手心纏著布,臉上毫無血色,一臉虛弱地模樣,又格外地惹人心疼。


    墨淮序想起她那毫不猶豫對著抹了毒液的刀尖劃下手心的模樣,心裏便升起一股無名火。


    這個女人若不好好教訓一番,永遠不知天高地厚。


    等馬車駕駛到距離東宮不遠地位置時。


    “離孤那麽遠做什麽?”他板著臉冷著聲音問。


    沈晚棠睜開眼眸,虛弱地看了他一眼:“臣妾不敢,怕玷汙了殿下嬌貴地身軀,冒犯到了殿下。”


    “……”他擰著眉心,反嗆道:“不知的還以為孤會吃了你呢。”


    “殿下應當也下不了口。”


    “……”墨淮序不喜歡她這種冷漠疏離地態度,但她為何會今日這態度,卻也心知肚明。


    歸根結底,還是因為昨夜她說了那番話之後。


    他驟然冒出一句話。


    “沈晚棠,你吃醋也沒用,孤不是專屬你一人的。”


    她當即愣在原地,有一種心底想法被貿然揭開的難堪與痛苦,眼底剛泛起一抹紅色便被她強硬地壓下去,從他身上掙脫開,道了句她知曉便徑直離去。


    墨淮序當時哪怕外麵一片亂哄哄地吵鬧聲,可他當時耳邊像是被那些聲音全都摒棄掉一般,滿腦子都是她的神態。


    反思著自己那番話是否太過分了,可隨即又覺得自己沒說錯。


    墨淮序看著她的臉,最終什麽都沒說,閉上眼睛。


    馬車內恢複一片平靜。


    沈晚棠餘光悄悄瞥了他一眼,眸底帶著淡淡地算計。


    ……


    迴到東宮之後。


    墨淮序被人抬著進了寢殿,沈晚棠作為太子妃,自然要照顧左右。


    在寢殿恢複安靜之後。


    他坐起身,讓她脫下鞋襪坐到床榻上麵去。


    背過身,去一旁摸索著什麽。


    冷著嗓子道:“都不知那是什麽毒,便敢把手心劃上去,你真是不要命。”


    “這樣才更有說服力不是嗎?”她聲音輕飄飄地:“涉及到了三皇子,父皇今夜怕是徹夜難眠了。”


    墨淮序拿褐色小盒子的手一頓,側過頭瞥了她一眼。


    一時間無法言喻內心的感受。


    不知是要誇讚她的聰明還是嘲笑他那些弟兄們。


    相處了那麽多年還不如一個嫁進東宮不足月餘的小女子看得來得通透。


    他拿著那小盒子轉過身,蹲在她麵前。


    “太子妃這話說錯了,如今是孤被流言蜚語困擾著,父皇應當為我徹夜難眠才是。”


    “是嗎?”沈晚棠目光真誠:“我還以為殿下離開圍場之後,往後的走向皆掌握在殿下手裏呢。”


    “原來在太子妃眼裏,孤有如此之大本事。”


    沈晚棠沒有說話。


    這個墨淮序背地裏所掌握在手裏的東西比她想象來得多得多。


    墨淮序輕輕地去幫她手心纏繞的布給解開。


    因為中了毒,那群蠢太醫隻是給她簡單包紮了下,此刻要重新揭開,那些布混著血液凝固在一起。


    哪怕他已經放輕了所有力氣,可還是見她微微皺了皺眉頭。


    “如今知道疼了,早些那不管不顧地勁呢。”


    姑娘家手嫩,她細白軟嫩地手心如今有一道深深地劃痕,混著凝固的血液,看著有些刺眼。


    若是換作以前她定是要眸中帶著惱怒的情緒反駁一番亦或者眼眶泛紅地看著他。


    可是如今卻完全不一樣。


    神情淡淡一副逆來順受地模樣:“殿下說得是,是我活該。”


    “……”墨淮序更氣了。


    沈晚棠聲線沒什麽起伏:“我的傷口礙了殿下的眼,是我的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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