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妹。”季言川拿了一根拐棍走過來,“這個給你用。”


    “給我的?”花眠接過季言川送過來的拐棍,“謝謝了二哥。”


    他們季家在做手工方麵還真是頗有些天賦,大嫂會做飯,季淮修會做窩,現在季二哥也會做拐棍。


    花眠將目光落在搶飯的季常儒身上,聽說,家裏掛著的那把弓箭就是他自己做的。


    還真是人不可貌相。


    功夫不可鬥量。


    “你那日說……我這胳膊能治好,是真的嗎?”季言川斟酌再三,還是問出口。


    這三日,季言川幾乎夜夜失眠。


    一閉上眼睛便想起自己胳膊被砍的場景,刀光一閃,鮮血四濺。


    他原本都已經習慣了,也認清了自己這條胳膊廢了的事實,但是花眠告訴蘇卿蘭找到可以治好他胳膊的草藥的時候,卻總是在他的噩夢裏一遍遍的出現。


    就像是在黑暗中給了他一道光。


    他想握住這道光。


    “哦,這事兒啊……”額花眠聞言,臉上頓時露出了不好意思的笑容:“二哥對不住,我這幾天都忙著那老鷹的事,忘記跟你說了。你這胳膊上的傷是能治的,就是得過兩天,等我把腿腳養好了,才好準備東西。”


    “不著急不著急。”季言川趕緊擺手,怕給花眠增加壓力。


    從花眠確實給季淮修解毒之後,他們就已經完全相信她的醫術高明,這會兒聽到花眠肯定的話,季言川瞬間有了信心,連眼神裏都多了幾分光彩。


    但是花眠還是覺得很不好意思。


    其實她沒有早早準備手術,除了腿上不方便之外,更重要的原因是她不想真的毀了那麽罕見的赤秘花。她打算用靈泉水多培養幾株出來,這樣既能夠保證季言川的用量,同時也不會讓它真的絕跡!


    “眠眠既然有把握,就不用怕,多準備幾日也更穩當些。”蘇卿蘭點頭道。


    “那二哥能不能先把衣服脫了,我給二哥先檢查一下?”


    “好!”


    季言川迅速解下衣服,露出了傷痕累累的胸膛。


    當年他們一家人能夠逃出來,季言川是受了不少傷的。


    蘇卿蘭撇開臉去,不忍再看。


    花眠用手按在季言川的肩膀關節接縫處,發現他那裏的骨頭都已經基本長全,不過連接的肌肉韌帶損傷不小。也正是因此,季言川行動時總是動作不便。


    “其實便是治不好也沒有多大關係,我早就已經習慣了。”季言川怕花眠有壓力,勉強笑了笑。


    隻是嘴上這樣說,心裏多少還是有些失落的。


    “二哥你放心。”花眠說道,“其實你這傷,還沒有我想的那麽嚴重,治肯定是能夠治好的,不過治傷的藥還得過幾天才能準備好,還請二哥不要著急,好好休息。”


    “我不急、不急!”季言川趕緊搖頭又擺手的。


    花眠:“……”


    二哥你都快咬到自己舌頭了!


    “噗……”季常儒在旁邊不客氣的拆台道:“二哥,你看看你眼睛底下的黑眼圈吧。”


    季言川白了他一眼,陰沉著臉,“老三,找削了是吧?”


    季常儒:“……”


    對不起,打擾了!


    ……


    中午


    花眠借著午睡想清靜的名頭,讓旺財守在門外,不許其他人進來。


    她自己則趁著這個時間進入空間。


    進入空間後,花眠在靈泉旁邊挖了一小塊地方,又剪下一小根赤秘花的根,分別種下,澆灌靈泉水。


    如果赤秘花能夠繁育發芽,那她就可以大膽的將那株赤秘花製成藥膏。


    之前種下的那一小片草藥田,也已經鬱鬱蔥蔥的長了起來,花眠忙著將那些長勢密集的分開來。


    等過些日子,自己要是能夠再去鎮子上,就能夠把這些草藥給拿去換錢。


    “娘親,娘親,旺財這隻傻狗沒有守在門外,它睡著了!”小青告狀的聲音傳來。


    花眠怕被人發現自己憑空消失的事情,連忙從空間裏出來迴到房間。


    旺財不僅嗅覺靈敏,耳朵也能夠迅速捕捉到細微的動靜。


    花眠剛一出來,旺財就立刻撲到了她身上:“娘親它騙你的,我才沒有睡著呢!我乖乖的幫娘親守著門……剛才大壞蛋來了,我都沒讓他進來的!”


    “季淮修來找我了?”花眠拿起旁邊的拐杖,還不太熟練的拄著出了門。


    季淮修正在院子裏。


    他一隻手拿著石頭,一隻手拿著泥巴,正在砌牆。


    “你這是在幹嘛?”花眠見狀,湊過去看。


    季鴻文季鴻碩兩小隻正熱火朝天的在旁邊,用季淮修攪拌出來的泥巴做小泥人,臉上身上全都沾上了,髒兮兮的,兩兄弟還笑嗬嗬的。


    “你現在采的藥越來越多,我怕有些不好放,就準備給你先砌一間小屋出來,可以堆放在這裏。”季淮修解釋。


    眼神卻朝著花眠腳下的某隻笨狼崽子掃了過去。


    他剛才準備迴房間拿東西,就被這隻狼崽子擋在了外麵,真是隻蠢狼!


    季淮修的話輕描淡寫,似乎這並不是一件多大的事。


    花眠愣了愣,沒想到季淮修還挺細心的嘛……


    “其實也不用,我……”她可以把草藥放進空間,甚至不用擔心被任何人偷窺帶走。


    可是在說出口之前,花眠到底還是把這句話給咽了迴去,她現在還是不敢讓任何人知道自己有空間的事情。


    這是她最大的秘密,同時也是最大的依仗。


    “你說能給二哥治好胳膊,可是真的?胳膊的事情一直是二哥的噩夢,若是暫且不能……就先不要那麽早給他希望。”季淮修低聲說著。


    “我能給二哥治好,不是騙你的,也許沒有辦法完全恢複到他原來的狀態,但也可以做到與常人無異!”花眠在說到自己的領域上的東西,說的又認真又自信。


    “好,我信你。”


    午後的日光溫柔的落在她的身上,帶著輕輕淺淺的光暈。


    花眠靠在牆邊,眼神也悄悄的落在了季淮修的身上。


    雖然已是初秋的天氣,但是正午的日光仍然讓人汗流浹背,汗水透濕了衣服,緊貼在肌膚上勾勒出他的長腿細腰寬肩。


    這樣好看的男人,竟然是她的夫君。


    可真是賺大發了!


    “夫君,你身體也還沒好全,做會兒就休息休息吧。”花眠說道。


    “嗯,我有分寸。”


    屋頂上的老鷹正吃著旺財這個小狗腿子進貢的老鼠,看著院子裏的兩人歲月靜好,一開口便出來煞風景。


    “像這種長得好看但是身體不好的雄性,在我們族裏都沒有鷹鷹要的,要不然等我把蛋孵出來,我給你介紹幾個有本事的鷹,保證你頓頓都能有肉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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