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一隻手捂住腦袋,仿佛這樣就能減輕腦海中的疼痛一般。她的眼神迷茫而懵懂,就像迷失在濃霧之中找不到方向的羔羊。


    緣站在一旁,心中暗自思忖著。


    以他的聰明才智,即便此刻不用思考也能夠清楚地知道,處於幻覺狀態的星對於自己所做過的事情肯定是一無所知的。隻是,還沒等他開口將這一想法說出來,身旁的三月七已經按捺不住焦急的心情,搶先一步關切地詢問起來。


    隻見三月七一臉緊張地湊到星的麵前,語速飛快地說道:“你沒事吧?聽得清我說話嗎?記不記得自己叫什麽名字?”


    星抬起頭,那雙琥珀色的眼眸中依然彌漫著一層淡淡的迷霧,使得她整個人看上去愈發顯得神誌不清。她輕輕地搖了搖頭,聲音虛弱地迴答道:“我......什麽都不記得了。”


    聽到這話,三月七不禁皺起了眉頭,臉上露出擔憂之色:“那可麻煩了,能努力迴憶一下嗎?你的名字是……?”


    星閉上眼睛,努力在那如同混沌一般的記憶裏尋找著自己的名字。


    “我叫星。”最終她總算想起來了自己的名字,好像叫“星”。


    “星嗎?你好,我是丹恆,這是三月七。”丹恆那富含磁性的聲音在耳邊迴蕩。


    “你好,我叫緣,雖然你剛才把我的臉當做布丁咬了一口,但是我明白你並非故意為之,所以便不與你計較了,後麵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緣,你是星的哥哥嗎?”三月七好奇問道。


    緣搖頭否認:“不,我和星並沒有任何血緣上的聯係,我隻不過是一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宇宙浪客,這一次之所以能進入黑塔空間站也是因為我的某項能力被黑塔女士看中,成為了她的實對象。


    不過我正在逐漸失去了可以研究的價值——相信過不了多久,又要過上居無定所的日子了。”


    聞言,三月七和丹恆都露出了原來如此的表情。


    基本的介紹環節過去了,以後丹恆便開始解釋起了空間站此刻的狀況:“這座空間站遭到了反物質軍團的襲擊,我們是受到艾絲妲站長的委托,前來支援的。”


    “艾絲妲站長?”星下意識的念出了這個陌生的名字。


    “對呀,粉色頭發,個子小小的,很可愛的女孩子,黑塔女士親自任命的代理站長。”說到後麵,三月七下意識的發出感歎:“那個孩子也太沒有威信了,連員工都不知道她名字……”


    “我應該去哪?”星又問道。


    “返迴主控艙段,艾絲妲站長和及時疏散的研究員都在那裏。”丹恆雙手抱胸迴答道。


    三月七也在一旁自信的叉著小腰,附和道:“星穹列車也停在附近!所以不用擔心怪物的襲擊,我們會解決這次危機的!”


    星:“你們是誰?”


    三月七:“我和丹恆是列車的成員,請多關照啦!”


    丹恆:“列車和黑塔女士有些來往,因此我們時不時會在這裏稍作停留。”


    三月七:“結果撞上了這麽大的事,正義的列車組可不能袖手旁觀!”


    星:“那快走吧……”


    “你和三月一起迴去吧。”丹恆麵色凝重地看著對方,接著補充道:“防衛科的阿蘭在這裏失去了聯係,我得把他帶迴去。”


    聽到這話,三月七稍稍猶豫了一下,然後輕輕點頭應道:“唔……也行,那你自己千萬要小心哦。”言語之中透露出一絲關切之意。


    就在這時,一直站在旁邊默默無語的緣終於按捺不住開了口:“二位,不知道能否讓我也跟隨你們一同前行呢?我自認為還是有些能力能夠幫助到大家的。”說完這番話後,他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仿佛心中一塊巨石落了地一般。


    其實剛剛對於緣來說簡直就是一種煎熬,因為他內心早已如波濤洶湧般急切地想要參與進這場談話當中,但卻又不得不強行忍住插話的衝動。


    原因無他,隻因他對接下來這三人之間即將展開的對話內容可謂是了然於心。


    然而,為何他明明知曉一切卻仍然沒有選擇中途打斷呢?嗯,這其中自然有著他個人獨特的考量與想法。


    想當初在遙遠的藍星之上時,他僅僅隻是隔著冰冷的屏幕觀望著這三人間的交流互動而已;而如今,如此難得的機會擺在麵前,使得他能夠真正意義上地與這些人物麵對麵接觸、交談,那種身臨其境的感受與以往單純通過手機觀看劇情相比起來,簡直不可同日而語!用一個詞來形容便是——更具代入感。


    麵對緣的請求,三月七先是微微一愣,隨即便展顏笑道:“嗯,當然可以啦!歡迎你的加入喲!”她那清脆悅耳的聲音如同春日裏的暖陽,瞬間驅散了空氣中原本彌漫著的些許緊張氣氛。


    “那請多指教了。”一邊說著,他的手中不知何時多出了一根黑色的棒球棍。


    “另外嘛——星,你剛剛蘇醒,眼下的情況使你迫切需要一把趁手的武器,暫時先用它來代替一下吧,這是黑塔珍藏的奇物之一。”說著,他便將棒球棍塞到了星的手中。


    星接過棒球棍,眼中滿是好奇,仔細端詳起來。這根棒球棍入手沉甸甸的,上麵刻滿了奇異的符文,隱隱散發著神秘的力量,最重要的是意外很趁手呢。


    “謝了。”星說道,嘴角勾起一抹淺笑。


    三月七則湊到緣身邊,眼睛亮晶晶的:“你還有這麽厲害的東西呀,緣。”


    緣苦笑著應道,他肯定不會說自己是隨手撿來的。


    不過也正是這一把隨手撿來的棒球棍,徹底讓星榮獲[銀河球棒俠]的稱號。


    “不過也對,軍團在太空站裏瘋狗似的亂竄,返程的路也不一定安全——還是帶把防身的武器比較好。”一邊說著,三月七還指了指待會兒要前往的目的地:“待會兒我們坐中間那台電梯下行,據主控艙段,那兒的路你熟嗎?”


    這不僅僅是在問星,也是在問緣。


    在說完剛才那番話後,三月七才發現星身上的這身製服貌似和黑塔空間站的科研人員以及防衛軍的製服都有著明顯的差距,她真的是空間站的工作人員嗎?


    當然,麵對她的問題,星的迴答也是隻有四個字“不記得了”。


    “失憶了嗎?看來還是受了點傷……算了,咱們也不問了。”


    “走吧,我送你們迴去~”說罷,三月七便走上前去試圖操作控製裝置,不過,經過一番操控後卻沒得到任何結果。


    “唉——我就知道……”三月七長歎道。


    “弄壞了?”星忍不住問道。


    “不是我幹的!一定是反物質軍團的錯!”三月七迅速轉過身為自己辯解。


    “唉,要是萬能的丹恆老師在就好了,他懂一堆莫名其妙的東西,沒準電梯也會修……”


    “那個我不會……”誰知這話才剛說出口沒多久,丹恆的聲音就迅速傳入耳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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