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她來說,那不是滄桑的雙手,那是滿載愛意帶給她溫暖和安全的雙手。


    是她永遠的依靠。


    晶瑩剔透的淚珠吧嗒掉下,她眨了眨眼睛,吸著鼻頭,反手握緊父親的手道。


    “父親,女兒曉得的,您放心,女兒願意嫁的,蘇梧他很好,而且女兒會好好的,幸福開心的。還有,女兒大了,女兒也會護好自己的。”


    不光如此,她也會護好父親,護好整個喬家的。


    喬父小心翼翼為女兒擦去淚痕,也哽咽著點頭。


    可到底也是真怕了,也更怕女兒是在寬慰自己故意如此說的。


    那淚眼婆娑的眸子裏,閃過一個主意。


    喬阮香被封安民縣主此事很快便傳入韓玲耳中。


    韓玲在當日便遞了帖子說是第二日來給她慶賀。


    既來慶賀,自是少不了慕雙兒。


    天仙樓飯菜為一絕,是京城仙品菜肴。


    三位姑娘約好慶賀,自是要來此。


    喬阮香也是在前一天接到韓玲要給她慶賀,便早早派下人在天仙樓排了一夜的隊,排到的號。


    三人一同到了天仙樓,知秋去對號,三人等著對號核實後入內。


    天仙樓是京城最大也是最豪華的酒樓,因為吃飯訂飯的人多,故而有了取號入內的規矩。


    此規矩不分身份貴賤,便是皇親貴胄來了也是要排隊拿號入內的。


    這麽些年一直如此。


    聽說是這天仙樓背後東家是個權勢滔天的人,所以才敢也才能定這個規矩。


    喬阮香對這天仙樓的背後神秘東家自是不感興趣,她隻是覺得拿號入內用飯,對一些身份偏低的人倒是很公平的一件事。


    就例如商賈身份。


    三人站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不見知秋迴來,卻聽到不遠處對號的窗口引起一陣騷亂。


    三人相視一看,便不約而同行去。


    走過去扒開人群望去,卻見中間被圍著的正是知秋,知秋蹲在那兒手裏還在搶一個號牌。


    而她身旁躺著的是一個小乞丐,那乞丐仰躺著死死拽著號牌,就是不撒手。


    嘴裏還喊著這號牌就是他的,是知秋搶他的號牌。


    還將那印著喬家字樣的銀票丟給知秋,隻道他不賣號牌就開始搶了!


    還言,知秋仗著主子當了縣主,就開始囂張跋扈強搶民眾的東西了!


    知秋一見那銀票,滿眼詫異銀票怎麽會在他手裏,她根本沒有給他銀票,更沒有提出買號牌之說。


    當即氣得臉色漲紅,隻道他是汙蔑。


    喬阮香聞此大概了解了事情經過,那秀眉微蹙著,那小乞丐的話可是來者不善,上來就是對自己一通抹黑。


    自己封為縣主的事昨日皇上才讓蘇梧傳聖旨,這才一夜的時間,這小乞丐都知道了?


    視線又在那小乞丐身上來迴掃,京城的大部分小乞丐都被賈雲兒收編了的。


    他要麽是新的乞丐要麽是有人指使裝成的乞丐。


    抬眸,視線當即朝四周掃去。


    越過人群,卻掃見了一個慌忙逃走的人影。


    她沒看到那人影模樣,卻聽到了熟悉的心聲。


    勾唇一笑,原來是她,她竟然沒有跟著一同入獄。


    這時才和那小乞丐對視,聽到了小乞丐的心聲。


    確定了便是那魏氏指使。


    魏家被撤職被貶,魏氏應該不是被娘家贖迴的,要麽她是逃出來的,要麽她是在被抓當天被休了的。


    當時抓捕蘇家人抓得及時,和離需要蓋官印幾日後才能生效。


    但休書則無須如此,直接手寫休書便算是她和蘇家沒了關係。


    至於是哪一種,她更傾向於第一種。


    蘇家人都是自私自利且是我下地獄你也要跟著一起的惡毒之人,蘇青山自也不會例外。


    他才不會便宜了魏氏。


    至於為何魏氏這般做……


    喬阮香暗自冷笑,想來是她知道了魏家落得此下場,都是自己向韓家告的狀。


    韓家才死揪住魏家貪汙之事不放,害得魏家被貶官的。


    她動不了韓家,自是會把所有怨恨都堆到自己身上。


    隻是她疑惑,對方動手夠快的,自己昨日才被封縣主,她就知道自己昨夜去排隊定了天仙樓的號,還想出這一計謀?


    她總感覺,魏氏背後似乎還有人推動。


    “你胡說!這號牌分明就是我的,是你搶我的!你還汙蔑我仗勢欺人,明明是你胡攪蠻纏亂說一氣,還反咬我一口汙我家縣主名聲!”


    知秋無力的辯白聲入耳。


    把喬阮香的思緒拉迴。


    知秋嘴笨,麵對那死皮賴臉的小乞丐的汙蔑,她也隻會這般反駁。


    可那小乞丐早就有應對說辭,隻道這號牌是他排了一宿得來的,昨夜跟著一塊排隊的人不少都冷嘲熱諷,笑他一個乞丐哪裏來的錢去天仙樓吃飯。


    可他就是有錢了,就是想吃。


    說了此,人群中也有昨夜排了一夜隊拿號的人也都附和著見過這個乞丐。


    那些人也非是小乞丐的托,是那小乞丐昨夜真去排了號隻是惹得眾人嘲笑後,號賣沒了他並沒拿到號。


    但這也足以讓大家確信,他昨夜就是去排號了,而他手中拚死護著的號牌也就是他的。


    再有他扔出的那張印喬家印章的銀票。


    另,天仙樓排隊拿號的多是富貴人家的下人,發號的人也根本不看是誰,自也不登記。


    反正手裏有號牌,拿號牌入內即可。


    故而,那天仙樓自也作證不了,這號牌究竟是誰的。


    而這時,大家又瞧見,自己身邊的韓玲和慕雙兒,韓玲什麽身份,在他們看來肯定是自己為了巴結討好韓玲,和韓家搭上關係請她們來天仙樓的,可自己又沒有入天仙樓的號牌,便出了讓下人去奪小乞丐的號牌主意。


    今兒這一出,魏氏便是想給自己的名聲抹上黑,惡心自己的。


    而且,這還計劃得幾乎算完美,因為自己不管認不認,那得了縣主名聲就開始囂張跋扈欺辱百姓的名聲,就已經毀了。


    就如現在,圍觀的一眾人看到這兒,一大半都信了那乞丐說辭,看向自己的眼神都是譴責和鄙夷。


    不過,這件事處理起來確實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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