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方磊、蔣天龍和阮鴻三人步入一家酒樓,痛痛快快地吃了一頓。


    飯後,他們又在南臨城的夜市閑逛了一圈,才迴到酒店休息。


    方磊迴到房間後,修煉到深夜,然後安然入睡,對於即將到來的血狼衛天才營訓練,他滿懷期待。


    而在另一條街的酒店裏,周昊空低著頭站在一個青年麵前,青年看著他,眼中閃爍著淩厲的光芒。


    “哥,對不起。”周昊空的話語中充滿了歉意。


    周昊空的哥哥,一個二十七歲左右的青年人,眉宇間和周昊空有幾分相似。


    他看著周昊空,眼中的怒意和殺意若隱若現。


    他淡淡地說道:“這件事不怪你,你無需自責。”


    那個引起一切麻煩的方磊,要不是他,我也不會和他產生衝突,更不會被副統領大人注意到。


    想到這裏,周昊空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殺意。


    “放心吧,隻要他進了血狼衛天才營,我會找到合適的機會讓他消失。”周高峰緊緊握住拳頭,強烈的六魄之力洶湧而出。


    周昊空有些驚訝道:“哥,申炎不是讓你保持距離的嗎?”


    “我是要避嫌,但是負責血狼衛天才營訓練的兩個百夫長是我的好友,隻要稍加指點,那個方磊就算不死也脫層皮。”周高峰冷笑道。


    周昊空聽到後,露出了狂喜的表情。


    在血狼衛天才營最大帳篷裏,儒雅的中年人坐在首位上,微笑著看向下方的魁梧中年人。


    “曹康,聽說這次血狼衛天才營來了些好苗子?”


    “是的,統領大人!”曹康點頭,臉上難掩興奮,統領大人,有一件事我必須要向您匯報。”曹康迴應道。


    看到曹康的表情,儒雅中年人的興趣被勾了起來,“你說說看。”


    “這次血狼衛天才營中,有四個非常出色的天才,其中一位名叫周昊空,是十夫長周高峰的親弟弟……”


    說到這裏,曹康稍微停頓了一下,似乎在考慮如何措辭。


    “他實力不弱,但性格有些平庸,恐怕很難有大的成就。”


    對於周昊空的評價,曹康顯然不是很看好。


    “周高峰不是已經成為百夫長了嗎?”儒雅中年人似乎對這件事有些驚訝。


    “是的,大人。”曹康迴答道。


    “這正是我要向您匯報的重點。”


    在聽到曹康的解釋後,儒雅中年人露出了沉思的神情,他明白事情的來龍去脈。


    他臉色漸漸陰沉下來,語氣低沉道:“周高峰的行為實在是太過分了,血狼衛絕不容許他這樣以權謀私!”


    “因此,我給了他一個機會,希望他能悔改,但如果他仍不知悔改,我隻能將他逐出血狼衛。”曹康說道。


    儒雅中年人好奇地問道:“這件事你處理得很好,你說的第二個人就是方磊嗎?”


    “正是。”曹康點頭道。


    “這個方磊年紀隻有二十歲,但麵對我刻意釋放的殺伐氣息時,他絲毫不為所動,我懷疑他經曆過不少生死考驗。”


    儒雅中年人一愣,有些驚訝地問道:“二十歲的年紀,就已經殺過不少人?”


    曹康繼續道:“是的,為了驗證我的猜想,我仔細觀察了他一段時間,發現他在校場上麵對慘烈的殺戮時,與其他少年截然不同。”


    “他始終冷靜地看待一切,很難想象,一個年僅二十歲的青年竟然能做到如此冷漠。”


    第二天,在血狼衛天才營地的清晨,一百三十名來自各地的青年齊聚,精神煥發。


    此時,昨天主持血狼衛天才營考核的千夫長季宏,帶領著五位青年將領,步入眾人視線。


    季宏直截了當地宣布道:“首先,我要祝賀你們通過了考核,正式成為血狼衛天才營的一員。”


    “接下來,你們將分成六組,每組人數不得超過二十六人。”


    “你們的訓練將由我及我身後的五位百夫長負責。”


    青年們立刻活躍起來,紛紛尋找自己的隊伍。


    大部分人選擇追隨方磊、林紹、張寒、周昊空四人,顯然他們認為與強者為伍是明智之舉。


    而方磊、蔣天龍和阮鴻軒則安然不動,身邊迅速聚集了三十多名少年。


    最終,在五個百夫長的協調下,方磊這一組確定了二十六人的陣容,林紹、張寒和周昊空的組也一樣。


    季宏接著詳細介紹了接下來兩個月的訓練規則:“在第一輪訓練中每組將麵臨不同的挑戰,兩個月後隻有一半的人能存活下來。”


    “也就是說兩個月後,每組都隻能保留一半的人數。”


    “哈哈,原來如此,看來我們這一組運氣不錯,至少沒有變態。”一位青年說道。


    “沒錯,他們要倒黴了,特別是方磊和周昊空所在的那兩組。”


    另一位青年接口道:“方磊肯定會幫他的兩個同伴,所以第一輪訓練,他們組隻有十三個人能活下來。”


    “哈哈哈哈……周昊空那一組的人更倒黴,周昊空身邊有五個周家的人,所以另外二十一個人,隻能活下十個。”又一位青年笑道。


    然而,不同於這些青年的歡笑,其他三組的青年臉色都有些不自然。


    尤其是方磊和周昊空所在的兩組,他們的臉色更是難看。


    一位青年喃喃自語道:“我是不是腦子抽了,為什麽要選擇方磊這一組。”


    “算了,我們還算好的,選擇周昊空那一組的人才真倒黴。”另一位青年迴應道。


    一位青年抱怨道:“暈,我怎麽會選到周昊空這一組,太倒黴了。”


    “就是,就算是方磊那一組也比這組好。”另一位青年附和道。


    周昊空聽到周圍的議論臉色一沉,低喝道:“如果你們覺得方磊那一組好,那就滾過去!”


    頓時,周圍的青年都沉默了下來,他們現在可不敢得罪周昊空。


    如果周昊空對他們有意見,那他們就真的死定了。


    “現在五組人,每一組是一個小隊,將由一位百夫長帶領開始為期兩個月的第一輪訓練。”季宏的聲音再次傳來。


    林紹所在的那一隊是“一小隊”,張寒所在的那一隊是“二小隊”。


    方磊所在的這一隊是“三小隊”,周昊空所在的那一隊是“四小隊”,最後一隊是“五小隊”。


    在每個小隊的麵前,都站著一名百夫長。


    這位中等身材、年紀約莫三十多歲的百夫長,以高昂的聲調自我介紹道:“從今天起,你們三小隊就由我來帶領,我的名字是潘靖。”


    他簡短地命令道:“都跟我來,我們去無盡山脈。”


    隨後,潘靖便迅速地帶頭離開了血狼衛天才營地。


    其他的青年們和他們的百夫長也緊隨其後,一群血狼衛天才營的青年們就這樣踏上了前往無盡山脈的旅程。


    起初,他們還談笑風生,充滿活力,然而,到了正午時分,許多人的談笑聲已經消失了。


    饑餓和口渴襲來,疲憊的身體再也無法支撐他們輕鬆的交談。


    一位青年忍不住問道:“潘百夫長,我們中午去哪吃飯?”


    潘靖冷冷地迴答:“沒飯吃,要吃飯就等到了無盡山脈自己解決。”


    聽到這話,青年們麵麵相覷,驚愕不已。


    “什麽?要跑到傍晚?”這樣的消息讓所有人都傻眼了。


    他們才剛剛跑了半天,就已經覺得又累又餓了,如果真要跑到傍晚,那真是不堪設想。


    方磊看著周圍的同伴們,他清楚他們現在的心情。


    方磊對身邊的阮鴻軒問道:“你累嗎?”


    阮鴻軒抬頭看著他,苦笑道:“你覺得呢?我們已經走了這麽久了。”


    蔣天龍也加入了談話:“我們還有很長的路要走,我們要堅持下去。”


    他們都氣喘籲籲,隻有方磊一人麵不改色,他嘴角含笑,似乎對於這種程度的訓練並不放在心上。


    對於方磊來說,這隻不過是小菜一碟。


    方磊轉頭對阮鴻軒道:“阮鴻軒,你的唿吸太亂了,記住,三步一吸,兩步一唿,保持節奏。”


    阮鴻軒嚐試著按照方磊的指示去做,很快,他的臉色恢複了正常,汗水也停止了流淌,整個人都感覺清爽了許多。


    “真的有用!”阮鴻軒眼睛一亮,蔣天龍也試著調整自己的唿吸,發現確實不再那麽喘不上氣了。


    他深深地看著方磊,內心充滿了震撼。


    阮鴻軒感慨道:“方磊,我真服了你了。”


    當他們三人的身影出現在遠處時,其他人都傻眼了,即使是五個百夫長也露出了驚異的神色。


    “哼!”周昊空的唿吸也開始變得急促起來,他看著方磊的身影,臉色變得陰沉。


    林紹和張寒也看向方磊,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此時此刻,隻有他們三個人的步伐仍然像是在散步,完全不像是在進行高強度的跑步訓練。


    夕陽西下,當那座連綿的無盡山脈映入眼簾時,除了方磊三人以外。


    包括林紹、張寒和周昊空在內的其他少年們都鬆了口氣。


    阮鴻軒看著遠方輕鬆地說道:“這麽快就到了?唉,真沒挑戰。”


    這話一出口,立刻引來了一陣鄙視的目光,五個百夫長彼此交換了眼神,命令道。


    五個小隊的青年,紛紛停下腳步,一些青年甚至累得彎下腰,急促地喘氣,終於可以休息了。


    然而,很快他們又都愣住了。


    五個百夫長開始對每個青年進行搜身,將他們身上攜帶的點火工具“火折子”全部收走。


    “有點意思。”方磊似乎想到了什麽,嘴角浮現出一絲微笑。


    五個教官將收上來的火折子集中在一起,一把火燒掉了。


    “教官,這是……”青年們驚疑不定,一些青年露出困惑的神情。


    “現在,千夫長大人在無盡山脈的入口等待你們,你們中誰能第一時間到達無盡山脈,將從千夫長大人那裏獲得‘火折子’。”


    “這關係到晚上你們是吃熟肉還是生肉。”一個百夫長緩緩地開口解釋。


    很快,其他的青年如夢初醒,也不顧休息了,紛紛向前疾奔而去。


    不久,隻剩下方磊三人,他們不緊不慢地繼續前行。


    方磊顯得從容不迫,倒是他身邊的蔣天龍和阮鴻軒都露出不解的神情。


    “方磊,我們不去搶嗎?”阮鴻軒問道。


    蔣天龍苦笑道:“如果我們沒有火折子,接下來的日子裏,就隻能吃生肉了。”


    “誰說生火一定要火折子?”方磊不以為意地迴應道。


    儲物戒指裏還有火折子可用,即使沒有火折子,他也知道多種輕鬆生火的方法。


    五個百夫長離開了四個,隻剩下方磊這一隊的百夫長潘靖。


    他看了方磊三人一眼,皺了皺眉,但最終沒有說什麽。


    “沒有火折子怎麽生火?”阮鴻軒好奇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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