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數學老師從地上爬起來,鎮定之後撥打警衛熱線,他強調幾句,“我這個學生可能是靈行者。”楊宇是不是靈行者他不知道,但是這樣說能增加對方的重視程度,說不定會讓專門處理靈行者事件的行動組出麵。而且楊宇的反應太奇怪了,一點都不像正常人。


    這裏能製服楊宇的就白牧川一人,他把楊宇死死按在桌上,楊宇的喉嚨裏竟然發出類似獸般的嘶吼。周遭的同學紛紛遠離,怕楊宇暴動掙脫,殃及魚池。


    “……他是不是那個在附中都常年排前三的學霸?我聽說他體檢的時候被檢測出來是靈行者……”


    “靈行者都這麽厲害嘛?楊宇到底是怎麽迴事兒啊,好可怕……”


    “突然有了學習的動力是怎麽迴事?我有點想跟他考上同一個大學。”


    “……夢裏啥都有。”


    “……”


    楊宇個頭不大,身材因為營養不良而分外瘦弱,但是他現在的力氣大得像一頭牛,白牧川隻好一記刀手把他劈暈。


    行動組跟著警察一起來了,數學課隻有開頭上了十分鍾,後麵根本沒法上。除了恐慌,大部分同學還很好奇。


    白牧川按壓楊宇的胸腔處,沒有發現l器官跳動的跡象,說明他不是靈行者。


    那麽隻可能是藥物的作用了。


    行動組來得很迅速,學生是未來的花朵,所以這次來的是行動組的某個組長。


    “我是一區行動組八組組長,盧傳生。”他出示證件,這讓老師同學們安心不少,“哪位是楊宇?”


    “這裏。”白牧川指著昏迷過去的人,“我懷疑他可能是受了藥物刺激。”


    盧組長帶人把楊宇架起來,隨行醫生拿出聽診器:“不是靈行者。”


    如果不是靈行者,那就要轉警局處理了。盧傳生還沒鬆口氣,一通電話打來,讓他有點意外:“寧姐?對,這裏確實有一起……”


    許寧:“製服楊宇的人還在麽?”


    “在。是個學生,叫白牧川。”


    “把電話給他接一下。”


    盧傳生看白牧川的眼神一瞬間飄忽不定——這個學生究竟是何方神聖?看樣子是認識許寧的,估計是個靈行者?


    白牧川接過電話:“喂?寧姐?”


    許寧:“楊宇手臂上是否有凹下去的紋路?”


    白牧川勒起楊宇的袖子,愣了一下:“手臂上全是針孔和淤青,沒發現凹痕。”


    “你跟行動組一起把楊宇送過來,我會讓人接楊宇去一區研究所化驗。今天白天就別上課了,你們班主任我會打電話請假。”


    “寧姐,我還有十幾天就要高考了……”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學校沒有聽課。你要是真著急學習,晚上還報名訓練營?”許寧淡淡道,“你對高考這麽有把握,就別賣慘了。”


    被人戳破了,白牧川也不尷尬:“那……”


    “我會向上級申請補償金。”許寧補充,“隻要你配合我們的行動。”


    “能為監察部做事赴湯蹈火、在所不辭!”白牧川瞬間正義,“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再評個今年的區級‘五好少年’……”區級五好少年不僅會進個人檔案,還能連續三年拿獎金。


    “……再不濟拿個‘熱心市民白先生’獎狀也可以,我不挑的……”


    “滾。”


    白牧川正要滔滔不絕,許寧已經掛斷了電話。


    陸興陽見縫插針安慰受到驚嚇的何芸芸,他見白牧川要走:“白哥,你等會還迴來麽?”


    “協助盧組長辦點事。”白牧川指著盧傳生,“明天再來上學。”


    陸興陽老早就不想上課了,羨慕地目送白牧川離開的背影。


    ……


    監察部大廳,三樓辦公室。


    許寧做了淡粉色的裸甲,很短,不仔細看會讓人以為是本甲。


    不是白牧川特意看人家又新做了什麽指甲,而是他到了新環境後,會不自覺地進行觀察。比如一樓大廳進門處的一盆嫁接花,他上次來隻開了兩朵,這次來一朵也沒有了,土壤上麵還覆蓋了一層稀少的營養土;輪班的職員從一個胖子變成了瘦子,這個瘦子還喜歡打瞌睡摸魚……


    她似乎有點缺覺,隻是強撐著精神:“給。”


    這是一份醫療檔案,上麵記載了病人信息,這種資料別人是從醫院拿不到的。


    “這是……?”


    “當初在街上襲擊你的精神病人,他現在正在三醫院接受治療。”


    一區三醫院,以精神科聞名。


    “你懷疑這個精神病人與楊宇有關?”


    “要等一區研究所的檢測結果出來。”許寧這一周都很忙碌,她疲憊地垂下眼睛,“我需要你做一下筆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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