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如果你能在一個小時之內迴到伊賀派山門組織你的人做好準備,並且你還有餘力作戰的話,那伊賀派就不至於被抹除,因為武藏跟甲賀打算今天傍晚的時候進攻你們伊賀派,把你們踢出上三流。”


    伊賀建人短暫的驚愕之後,說:“多謝告知。”


    披上衣服轉身離開這三層小樓,伴隨著引擎轟鳴聲,伊賀建人離開了。


    這就是我那天晚上從武藏家迴來之後跟伊賀建人做的交易,他幫我救出柳妙彤,我告訴他關於其他三大流派下一步的動作。


    伊賀建人的離去並沒有讓娜娜有擔心的情緒。


    她說:“趙姑娘還在酒店,我去把她接到這裏來?”


    “注意安全。”娜娜也小跑著離開了。


    我拉著柳妙彤坐下,三指搭脈,卻並沒有察覺到她還有什麽暗傷,但是如果沒有暗傷的話,她的精神狀態怎麽還是這般?就算是受了刺激精神出了問題,也會通過脈搏來得知,可是她體內一切正常。


    這不由得讓我想到一個很可怕的可能性,那就是她跟王薇一樣,被當做了實驗對象。


    這個邏輯行得通,因為王家恨我恨得牙癢癢,望北樓進不得內陸,但是陸外的圈子他們依靠強硬的手腕還是可以拿捏的,如果當真是如此的話……


    我不敢再想下去,合上眼睛搖了搖頭,讓自己冷靜下來。


    突然,我想到一個關鍵點,那就是苗疆蠱人。


    他們數十年來避世不出,比那些隱藏的世家還要神秘,甚至就連當初我隨老李走江湖都沒有聽說過關於苗疆蠱人的信息,這還是後來我在勾欄一門的檔案裏看到的苗疆蠱人。


    但是千鶴齊卻懂得他們那邊的絕技,這不由得讓我懷疑他們是否在暗中操控一些勢力。


    想到這兒,我再也無法淡定下來了,我拿出手機給武藏澈也發去了消息,讓他們速戰速決,之後我又給伊賀建人發了消息,告訴他這一次的進攻甲賀為主,武藏為輔,至於紀伊流不打算插手這次的爭鬥。


    但是兩條消息都沒有收到迴複。


    等娜娜把趙尋接過來之後,我讓娜娜買了迴國的票,當然,娜娜也是要跟我一起走的,這是我最開始就答應伊賀建人的。


    我這個人,講信用。


    天黑之前,我們四個人登上了飛機。


    看著越來越小的地麵,我的目光落在了那座不起眼的出羽三山之中,呢喃道:“今天之後,你們倭島將會是紀伊派獨占鼇頭。”


    “我知道。”娜娜這個時候露出了詭異的笑容,她說:“我的媽媽就是紀伊派的人,那天晚上紀伊之所以會跟武藏和甲賀來偷襲我們伊賀派,目的為了保護我跟我的媽媽,所以武藏跟甲賀的動向我們是知道一二的。”


    “那你父親為什麽……”


    “他又不是我的親生父親,我親生夫妻被那個登徒子給害死了,然後他強行娶了我媽,伊賀派當初如日中天,所以隻能把這件事情按捺在心裏,現在伊賀派四麵楚歌,正是我們報仇的時機。”娜娜的小臉上掛滿了殘忍的神色。


    我說:“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是的呀。”娜娜說著,還比了個耶。


    幾個小時之後,飛機落地。


    蕭碧靜跟周雅兩人分別開車來接機。


    但是見麵的第一句話並不是報喜,而是告訴我剩餘八條龍脈已經全部都被探齊了,並且那些人也都拿到了所謂的‘龍珠’,所以傷亡慘重,但是結果是值得的,並且在他們出來之後被摘星閣的人給截了胡,也就是說除了我手中的這顆龍珠,餘下的幾件東西都在摘星閣的手中。


    唯一的變數就是高老頭曾經帶走的玉枕、玉如意跟象牙折扇。


    迴到店鋪。


    我發現沙發上坐著一個熟人,薩滿教的李儒。


    李儒說:“兄弟,你玩大了,本來九龍墓就是一盤棋,隻有少數幾個人知道,現在你直接把九龍墓公之於眾,害的摘星閣破壞規矩親自下場,我看你這次怎麽收場!”


    “樓上聊。”我請李儒上樓。


    李儒說:“這事兒說來話長,我先跟你長話短說,就是你讓勾欄一門把九龍圖殘卷全部散發出去這個決定會讓你粉身碎骨,因為九龍墓本來就是我們薩滿教跟苗疆蠱人的博弈,大家都在棋盤中,摘星閣更是執棋者之一,現在你逼得執棋者親自下場,薩滿教跟苗疆蠱人很生氣,雖然摘星閣暫時會保你無憂,但是以後呢?”


    “等等……”我抬手打斷他的話,故作疑惑:“苗疆蠱人是什麽鬼?”


    “巫門跟蠱門這兩個流派這麽多年來一直不合,你知道吧?其實這都是假象,這巫蠱兩門都是苗疆蠱人的分支,算得上是他們的子公司,他們一直在利用巫蠱兩門在江湖上攪風攪雨來牽製我們薩滿教不讓我們深究他們的真正意圖。”


    “那之前所說的文明複蘇又是怎麽迴事?”


    “這就是苗疆蠱人的目的,但是讓他們義無反顧的去做這件事情的原因我們也不知道,但是你現在打亂了他們的計劃,我覺得他們不會再循規蹈矩了,應該會派人找你的麻煩。”李儒捶胸頓足。


    我看著眼前的李儒,說:“如果你能把你身上的臭味遮掩一下的話,我還是挺願意相信你的。”


    李儒猛地抬頭看向我。


    我一腳朝他踢過去,端坐在沙發上的李儒突然變成一團白霧消失在我眼前。


    忍術!


    能有這般忍術的除了千鶴齊,我想不出來第二個人。


    而且千鶴齊肯定是苗疆蠱人的傳人。


    我伸手在鼻子前扇了扇,捕捉千鶴齊的氣味。


    突然,我背後一涼,一個迴旋踢,踢到了正欲偷襲我的千鶴齊。


    他一個空翻單膝跪在地上,一隻手撐地,另一隻手已經摸向了後腰:“李尚,你這個人太警覺了,你這樣的人如果做不了朋友,就必須要死,否則的話我心不安。”


    “那你就去死。”我運炁至掌心,掌風朝他唿嘯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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