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妙彤說不知道,練功練到天人之境的曆史上也就那麽有名兒的幾個,老生常談的就是三豐真人練到了天人之境,然後直接飛升了。


    實則飛升與否,誰見到了?


    雖然現在道館裏供奉三豐真人,但這就是人的信仰不是嗎?


    從玄學上來說,當所有人的信仰全部集中到一個人的身上,且強大到一定程度的話,那被信仰的這個人其實就跟神沒什麽區別了,因為曆史上活生生的人成神的事兒不在少數,如關二爺、嶽飛等等等等……


    至於天人之境,我個人認為應該就是我們老生常談的將功夫臻入化境,已經練到了極致,將身體機能推到了極致。


    或者,是類似於我這種,能夠行炁,以炁來傷人。


    匪夷所思吧?


    事實就是這樣,類似於特異功能,早些年間還成立過專業的部門研究特異功能或者有異於常人的人類。


    後現代小說中也常有引用。


    最被人津津樂道的就是現如今武當三豐派傳人陳師行道長一拳打出音爆的同時,袖口瞬間鼓起那一下子,那就是炁的所在。


    炁是存在的,問題是現在運炁的法門丟失了很多。


    所以很多人覺得這是天方夜譚,或許再幾百年後鸚鵡滅絕,到時候有人說世界上曾有一種會說人話的鳥,恐怕也不會有人信。


    當初昆侖山上,紅衣女也說過我中華道統滅絕於宋朝,元人南下,我中華很多傳承人寧可手中的絕技斷絕,也不願意教給元人最後慘死在元人的刀下。


    後又經過滿清的洗刷,那些本就殘缺不全的傳承徹底斷了。


    其實是一個道理。


    不過柳妙彤不知道,並不代表蔣怡南或者木屋裏的蔣文柏不知道,抽時間得問問他們。


    我打了個哈欠,剛想說時間過得慢,卻突然嗅到了一股子腐肉的臭味。


    我頓時精神了不少,伸手抓過旁邊的反曲弓。


    柳妙彤身子一驚,我急忙摁住她不讓她發出聲響,動物的嗅覺跟聽覺比人優秀太多,它們所能捕捉到的聲音分貝小到我們難以置信。


    而林子裏吃腐肉的東西很多,如果是一般的野狗野貓還好,如果是老虎或者黑熊這種大型猛獸,任何一個小疏忽都可能置我們於險地。


    我抽了抽鼻子,緩緩抽出一支箭,拉弓搭弦瞄準一個方向。


    隨著弓身被拉動,發出難受的吱吱聲,那東西距離我們越來越近。


    根據我的估計,距離應該不會超過二十米了。


    並且那東西給我一種很壓抑的感覺,隻要它衝過來,我們當中能活下來的不會超過三個人。


    就這樣,我們兩人一獸僵持了好一會兒,那東西緩緩離去。


    氣味散去,我也鬆開了手中的箭矢。


    柳妙彤小聲說:“走了?”


    “走了。”我晃了晃發酸的肩膀,這才發現額頭上已經有汗了。


    她說:“看你那個慫樣兒。”


    “人跟猛獸是沒法比的,人之所以進化出兩隻手來,就是為了使用工具,而且剛才如果是個熊還好,如果是老虎,夜黑風高的,二十米的距離它最多三秒鍾就能撲過來,我們人的反應根本就跟不上。”


    “那你怎麽不用槍?”


    “黑夜裏綻放的火花,更容易讓它找到你的位置,而且,我剛才並不能確定那是什麽東西。”我說完,催促她去木屋裏休息,外麵太危險。


    萬一剛才真打起來,我不一定騰的出手保護她,雖說她的身手也挺好。


    好在這一夜並沒有什麽東西靠近我們這個小屋。


    當天邊泛起魚肚白。


    蔣文柏從木屋裏鑽了出來:“姑爺,昨天有東西來了?”


    “嗯,但是沒靠近。”我如實說了一遍,然後讓蔣文柏照顧好營地,我去昨天那個東西觀望我們的地方看看。


    將來福槍背在身上,我躍下屋頂拔腿而去。


    二十米開外的地方,有一攤血跡。


    我伸手撚起未幹的血液放在鼻前聞了聞,不是人血,那應該就是昨天那畜生的血,看樣子它是受了傷昨天才沒有過來突襲的。


    返迴營地,大家都起床了,裝備也都收拾整齊。


    我說:“出發吧。”


    在我們翻過一個小山頭之後,地上開始出現人的痕跡,有燒幹淨的炭火、亂扔的果皮跟瓶子,甚至還有煙頭,當然最重要的是有獸骨,看樣子是宰了某個物種然後烤了吃的。


    林子,遠看是風景。


    但是等你進入林子,那種隱藏在血脈深處的原始生存本能會隨著生存環境被無限放大。


    左膀說:“李尚,看這腳印,前麵起碼有十個人啊。”


    “或許吧,但他們未必是一夥兒的。”我指了指地上的腳印:“你看,很多處腳印其實的覆蓋的,這有兩種可能;第一種他們是一夥兒的,陸續通過的,第二種就是他們不是一夥兒的,後來人覺得自己能穩吃第一波人,所以把腳印踩的這麽亂,好給第三波人一個警示,讓第三波人覺得前兩撥人是一夥兒的,這樣避免了自己後麵那波人不會出來攪局。”


    右臂問道:“那我們怎麽走?繞道還是?”


    “幹嘛要繞道?”我頓時豪氣衝天:“我們就追著腳步走,給他們玩一手黑吃黑。”


    循著腳步前行,我們一路下坡,來到一處山坳。


    並且山坳中還有幾隻狼的屍體。


    我們順著山坳來到最低處,這裏已經被水給淹沒,倒是不深,到膝蓋左右,但是水是乳白色的,還咕嘟咕嘟的冒著泡。


    左膀右臂兩人見多識廣,他們說這是石灰水,他們沒入這個行當之前是在工地給人家拿水煮白灰的,就是把石灰膏裏麵加入水,最後沉澱下來的可以蓋房子用那種。


    所以他說這東西他們熟得很,但是看這情況地下應該是有溫泉的,不然溫度不會一直這麽高。


    高是高,但是並不會燙傷人。


    總結就是,能過。


    我們幾人蹚水而過,山坳最窄的地方甚至不到一米。


    穿過山坳,是個一線天的地形,天然形成的台階不規則的分布在兩側,隻能一左一右的踩著而上。


    越過一線天,眼前豁然開朗。


    前方視野開闊,並且還有幾個小木屋並排而立。


    煙囪中尚有炊煙升起。


    正當我們還在思索要不要饒過去的時候。


    秦權來了一句:娘啊,終於找到休息的地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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