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隨蔣怡南離開柳家會客廳,到拆房,開鎖之後,拆房的灶火是一個機關,取出鐵鍋能看到一口通往地下的豎井。


    蔣怡南說:“真相在下麵,你隨我來吧。”


    蔣怡南率先下去,我緊隨其後,雖然身上有傷,但已經恢複了四五成,上下爬梯問題不大。


    下來之後,感應式的氛圍橘燈如流光一般亮起。


    這是一個不長的走廊,蔣怡南說:“你是北派的人?”


    “是啊。”


    “真的是北派的人麽?沒有假冒或者什麽的?”


    “我真的是北派的人。”


    “那就隨我來吧。”


    直到這個時候,蔣怡南才對我放下一些戒心。


    走到盡頭,驗證過指紋跟虹膜之後,我們走進一間實驗室。


    裏麵躺著一具女屍,看到這個女屍,我眼淚情不自禁的流了下來。


    我顫顫巍巍的走到冰棺前,撲通一聲跪了下去,叫了一聲媽。


    雖然我很小的時候她跟我爸就走了,但是記憶裏的模樣、血脈裏的感應是絕對不會錯的。


    叫完之後我心裏咯噔一驚。


    果然,蔣怡南說:“你是江峰的遺子?你姓什麽?”


    “蔣家主,江峰是我義父,又是我父親李牧的拜把子兄弟,江峰之妻就是我的義母。”結結巴巴的解釋完這句話,我重新站起來,怒意衝天:“還請蔣家主告知我是誰幹的。”


    蔣怡南擺擺手:“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們是在海上發現她的,當時她身上帶著一塊羊皮卷,又有北派的令牌,所以我的夫君才把她從海裏救上來,但是為了救她,我夫君……”


    蔣怡南說到這裏就沒往下說。


    不用她說我也猜到了,肯定是她夫君救我媽的時候遇害了,這也能解釋得通為什麽明明是灣仔柳家,可當家做主的卻是一個姓蔣的女人。


    如果不是對柳家有巨大的貢獻或者有絕對的勢力,柳家的其他人又怎麽可能讓蔣怡南這個女人坐上家主的位置?


    不過蔣怡南這麽說了,該表示還得表示。


    我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多謝柳家主、多謝蔣家主。”


    三個結結實實的響頭代表著我的誠意。


    蔣怡南將我攙扶起來:“你的傷勢還沒好,還是免了吧!我來是讓你聽這個的。”


    蔣怡南從一旁的書櫃裏麵拿出一個錄音筆。


    她摁下播放鍵,裏麵是我媽的聲音,但是她一直重複著一句話:張家寶藏是個騙局,九龍墓是陷阱,仙宮,別去。


    又是九龍墓。


    隨著錄音停止,蔣怡南說:“這錄音筆是從你義母身上找到的,她所說的東西中,除了張家寶藏我們知道一些之外,像九龍墓跟什麽仙宮我們根本就不清楚,而且當時北派是內陸整個江湖的公敵,所以我們就把她保存在這個實驗室裏了,這冰棺是我們特意找人定製的。”


    我聽聞,又跪下咚咚咚磕了三個頭。


    蔣怡南看我磕頭很真實,而且一把鼻涕一把淚的,這才對我徹底放下戒心,她說:“但是這些年來我們柳家避世不出一是為了不讓北派夫人的信息外泄,二就是為了找尋這個九龍墓,還有你義母口中的仙宮,而且我們掌握了很多有用的消息。”


    我急忙爬起來請蔣怡南坐下。


    隨後蔣怡南娓娓道來。


    九龍墓她之前也納悶是什麽東西,因為龍這種東西除了在西漢有過明確的記載之外,後續兩千多年以後再也沒有關於真龍現世的消息,哪怕當初的營口墜龍也不過是走蛟,算不上龍。


    而且北派玩的就是地下的東西,既然北派的人說是九龍墓,那想要找到關於這些的線索就得往‘龍’這方麵靠攏,所以她想到了龍脈。


    但是經過對比之後她又迷茫了。


    暫且不說國外,就單單國內成了氣候的龍脈就有一十八條,那些不成氣候的龍脈就更不要提了,九龍墓那定然是成了氣候的龍脈,很有可能就是其中的九條或者八條,畢竟要說龍脈,昆侖山那是龍脈之祖,那肯定占一個名額。


    這個是肯定的,再加上柳家也是經曆過袁大頭命人斬龍脈那件事兒的,所以知道一些東西的。


    那這麽一算的話就剩下八條龍脈,並且江湖上鬧得沸沸揚揚的張家寶藏剛好也是八件,別的不論,數量就對上了。


    但是我媽又在錄音筆裏說了張家寶藏是個騙局,這九龍墓是陷阱……


    這讓柳家一下子又懵逼了,不知道該不該介入這件事情。


    經過家族各當家人的商議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不介入,因為二十多年前灣仔跟內陸的關係很緊張,所以柳家暫時將這個事情擱到了腦後。


    結果事情就是這麽戲劇化,嶺南白家突然找上了柳家說要聯姻。


    柳家正愁沒有跳板讓他們進入內陸呢,白家就送上門兒了。


    接觸到了白家之後,柳家得到了更多的情報跟民間的傳說、雜談。


    關於九龍墓也有了更新的認識,那就是在清末民初的時候當時的北平,也就是如今的京都。


    有一個算卦的瞎子留下了孽龍生、祖龍死的讖語。


    說到這兒,蔣怡南問我:“你可知道這是什麽意思?”


    “祖龍說的應該就是昆侖龍脈,龍脈被斬,是為祖龍死。”我說道。


    蔣怡南點頭,道:“繼續說。”


    我道:“孽龍生、祖龍死。祖龍說的是龍脈,但是前者的孽龍說的未必就是龍脈,或許是人!如果我們這麽理解……”


    “等等。”蔣怡南阻止我說下去,問道:“你剛才說什麽?後半句。”


    “孽龍說的未必是龍脈,或許是人。”我又重複了一遍,講解道:“蔣家主,我們不妨這麽理解,孽龍指的是袁大頭,孽龍成了氣候,所以他派人斬了祖龍龍脈,這不就跟孽龍生、祖龍死的讖語對上了嗎?風水學或者玄學裏麵的生,並不單單指出生,更多的時候是指‘成了氣候’的東西。”


    說完,我總覺得讖語並不完整,問道:“蔣家主,這讖語,還有一半吧?”


    蔣怡南點頭稱是。


    我問後半句讖語是什麽。


    她說:“八龍獻珠定仙宮。”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昆侖密藏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春華秋實i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春華秋實i並收藏昆侖密藏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