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是當初嶺南白家送給我的那兩個小女仆,小黑絲跟小白絲,後續被我交給雲覺傳授功夫,現在不說功夫大成,最起碼也屬於一流好手的境界了。


    此時的兩人褪去了剛跟我時的那種拘謹跟忐忑,兩人拱手道:“掌櫃的,我們沒有來遲吧!”


    我問:“沒有,收網了麽?”


    “正在收網。”小黑絲笑眯眯地說:“這次我們姐妹倆一共調來了一百人,不知道夠不夠掌櫃的差遣?”


    “這一輪下去恐怕就得刷掉30%吧?”


    “80%了。”小白絲很中肯地說:“這些人基本上都是臨時打磨出來的,跟人家正規門客、客卿比起來還是差點,不過他們看人數也就四五十人,這麽一比較的話,二比一的人力,沒問題,就算不行,到最後也隻剩下殘兵敗將,揮揮手的事情。”


    我哈哈一笑,說小白絲在雲覺手下這段日子學了不少,不像以前那麽莽撞了。


    大概十幾分鍾的時間,我帶著蕭碧靜跟小黑絲小白絲走出房間。


    鳳九他們五個人此時正倚靠著牆壁喘氣,他們身上或多或少都帶著傷,趙尋的腦門上都挨了一下子,血跡染紅了半張臉,俏生生的姑娘都顯得有些猙獰。


    隻有白萱萱臉上白淨的很,不過想到她是改造人,我心裏也就平衡了。


    此時場中依然站著的不超過二十個人,這還是包括我們九個人的情況下。


    大長老不知道被誰給撂到了地上,洪為軍不知所蹤。


    我緩緩走到大長老麵前,說:“大長老,你說你一把年紀了,還湊什麽熱鬧?”


    “李尚,張家寶藏蘊藏的秘密不是你能插手的!”


    “那就不用你操心了。”我說完,目光看向遠方,一對對車燈出現,車隊也如長龍一般往我這邊開來。


    等那長龍般的車隊開進村裏,我見到了一張張熟悉的麵孔。


    上八門中除了火門沒有出席之外,剩餘六門都到齊了。


    總瓢把子率先走出人群:“李尚,你小子一聲不響的就到這兒來了,我還以為你在金陵。”


    “京都驚門一行,多謝總瓢把子出手搭救。”我拱手道謝。


    地上的大長老瞪著總瓢把子,活撕了他的心都有了。


    我看了看麵前的幾人:“人都到齊了麽?到齊了就進屋吧,閑雜人等在門外等著。”


    說完,我率先進屋。


    身後都是熟悉麵孔。


    一臉尷尬的總瓢把子,滿臉憤恨的柳妙彤,麵帶討好的白瑞麟,驚魂未定的洪為軍跟麵色陰沉的秦功,還有各大流派的代表……


    屋子裏麵亂得很,驚門那個青年的屍體也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我讓他們進裏屋,這裏有一張桌子。


    圍著桌子坐下後,我敲了敲桌麵,環顧一圈之後說:“青紅門的人沒來麽?”


    桌上的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沒言語。


    我朝外麵喊道:“朱雀護法,進來吧!”


    話音剛落,外麵傳來歎息聲。


    緊接著鳳九就從外麵慢悠悠的進來了,他說:“掌櫃的,你是怎麽知道我是朱雀的?”


    “不知道,我就是詐你的。”我說完,做了個請的手勢。


    鳳九坐下之後,幾乎所有人都往旁邊挪了挪,不想挨鳳九很近。


    我說:“青紅門打算怎麽處理這次的事情?”


    “一切以掌櫃的為主,掌櫃的可命令我們青紅門的人,包括我在內。”鳳九笑眯眯的把主動權交還給我,然後說:“並且我們老理事說了,如果此次的行動中有人想對李掌櫃動手的話,那就是我們青紅門的敵人,我們青紅門,定然會傾盡全力,將其滅殺。”


    一句話,桌上大部分人噤若寒蟬。


    秦功冷哼一聲,道:“你青紅門神秘不假,但是想滅掉我們任何一個流派,恐怕也是癡人說夢吧?當年的北派江家,也是江湖眾人合力而致,豈是你青紅門一力為之?”


    事情如我所猜一般,當年青紅門隻是一個推手。


    鳳九挑了挑眉毛說:“我們青紅門八大護法各主一事,擁有絕對的權力調動我們青紅門所能調動的一切力量,你秦功在秦家不過是庶出,你敢這麽跟我說話?就不怕我摘了你們秦家的門匾?”


    秦功雖是庶出,但秦家在京都盤踞數十年,底蘊也不差,他說:“你如果有能耐,盡管來摘,我秦功等著。”


    鳳九笑嗬嗬的點點頭,然後說:“除了秦功,誰還有意見?”


    眼見眾人都不說話,鳳九朝我使了使眼色:“掌櫃的,您繼續。”


    我接著說:“現在的問題是,其他四件張家寶藏,在誰手裏。”


    秦功冷笑一聲,說在他手裏。


    這時,門被推開。


    一個老嫗拄著一根棗木拐杖從外麵走了進來,她的手裏還拎著一個灰色的袋子。


    她目光盯著我:“你就是李尚?”


    “是我。”


    “這是給你的禮物。”她將袋子朝我丟來。


    我起身接住,裏麵是餘下的四件張家寶藏:珍珠鳳冠、鳳尾華勝,紫金發笄,鎏金步搖。


    至此,張家寶藏,八件已經全部集齊了。


    秦功看到這四件東西,拍案而起:“你是什麽人?這東西怎麽會在你手裏?”


    “老身,薩滿教灰袍主事,受故人所托將此四件東西從歹人手中拿迴,交給李尚;至於那幾個崽子,這會兒估計都直了。”老嫗嘿嘿一笑,露出滿口黑色、參差不齊的牙齒,怪異的很。


    薩滿教。


    我認識的人中,跟薩滿教有關係的除了雲覺就是麵前的總瓢把子,但是總瓢把子之前說過他認識綠袍主事,那這個灰袍主事怕是雲覺的老熟人?


    秦功此時氣得麵色漲紅,可又無能為力,如今我為刀俎,他為魚肉。


    故而隻能作罷。


    如今八件東西能全部在我手裏,並不是因為我有多強。


    而是這背後或許還有高人。


    我旋即問那位老嫗:“前輩,我與前輩素未謀麵,不知前輩為何出手相助?”


    老嫗抬起眼皮,這我才看清,老嫗隻有一顆眼珠子。


    她桀桀一笑,說:“昆侖山巔,自有故人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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