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的傷是我入江湖以來受的最重的一次傷,我在若羌整整躺了半個多月才能下地,又養了一個多禮拜才迴到順德。


    我的藥莊沒了。


    其實沒了也沒什麽,畢竟我開藥莊當時想的就是有一個立錐之地,沒想到後麵發生的一係列事情都太過順風順水讓我無心去打理藥莊,不過好在我那四件張家寶藏都在津門雲覺那裏,藥莊被燒的時候沒有損傷到那東西,否則我就是千古罪人。


    蕭碧靜原來的家,就是蕭萬發那棟別墅,此時成了我們的落腳點。


    王五坐上了電動輪椅,那麽大個人坐著輪椅還挺滑稽的,相比之下,趙尋就比他好看的多了,隻是打了個繃帶。


    我問蕭碧靜:“我老丈人不住這兒了麽?怎麽把他們給安排到這兒了?”


    “他上國外旅遊去了唄,他說他就是一介商人,不想卷入我們這些江湖人的漩渦裏,可是又不能睜眼看著我們受傷害,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出國了。”


    “挺好,萬一江湖形勢變了,風向改了,我們也不用騰出手來照顧他。”我對蕭萬發這種想法還是比較認可的。


    在這種事情上,幫不上忙可以不幫,不要添亂就行。


    別墅是三層的,我的房間在三樓,這樣可以俯瞰別墅全局,而且這個別墅是在郊外建造的,是自己的地皮自己蓋的,不是南城張老狐狸那種是個別墅群,這裏隻有蕭萬發自己人才會住在這裏。


    不過商人嘛,有生意上的好友,也難免有個情婦,所以旁邊的別墅哪怕沒人住,我們也沒有住進去,畢竟蕭萬發這棟大別墅完全足夠。


    走進房間,我坐在床上,腦瓜子有些呆滯。


    迴想我這半年以來經曆過的風風雨雨,原來都是人家給你安排好的棋路。


    不過這次樓蘭遺跡一行,流沙古國一事。


    執棋者這麽多,可是要說贏,誰贏了?


    好像沒有勝利者,縱然珍珠鳳冠被拿走,但是仍然有一半的張家寶藏在我手中,他們想利用這次流沙古國把我困死在地下順便取得我手中的四件寶物,可是這四件寶物在津門雲覺那裏,並且雲覺可能都不知道我把東西放在了哪兒。


    所以他們看似贏了,實則損兵折將,還把自己的所有底牌全部給漏出來了。


    青紅門!


    這個我從誰口中都得不到的情報,現如今在我麵前也露出了一半,知道了他的體係,一切都變得明朗。


    我想知道父母的死因不過是時間問題,而在知道死因之前,我得防備巫門跟薩滿教,他們派去的人死了,青紅門必然甩鍋給我。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


    眼門前的問題是,我迴到順德的消息已經傳開,宏遠商會、嶺南白家跟船夫幫的人紛紛打電話過來關心我的身體情況,甚至就連周豔跟黃英兩個人也親自登門拜訪了我。


    雖然這是明擺著的黃鼠狼給雞拜年,但江湖規矩,我還不能攆他們走。


    送走兩人後,我接到了驚門的電話,他要我馬上到京都商談張家寶藏的事情。


    我當即帶上蕭碧靜前往京都,而鳳九則前往津門柳葉巷子去取那四件張家寶藏,我也想要解開張家寶藏的秘密,所以並不擔心他們會對我動手。


    到達京都之後,還沒等我們出機場,就已經有人迎了上來,是驚門的人,並說已經給我們安排好了住處。


    走出機場,一輛商務車停在路邊。


    卻不料上車之後我看到了周豔跟黃英兩個人。


    兩人挽著手,讓人膈應。


    把我們送到下榻的酒店之後,那人離去,隻是遞給我一張房卡。


    一進屋。


    蕭碧靜就打起了電話。


    我在房間裏摸索了一番,找出三個竊聽器跟兩個針孔攝像頭。


    蕭碧靜這個時候也打完了電話,她來到我身邊,說:“剛才青竹給我報上來一個消息,你猜是什麽?”


    “周豔是青紅門的什長。”我說完,看著嘴巴能吞下有一個大雞蛋的蕭碧靜,問道:“對吧?”


    她說對,又問我是怎麽知道的。


    我說我猜的,既然朱歡都是青紅門安排在我身邊的人,那這個處處跟周雅作對的人未必就不是青紅門的什長,這是邏輯問題。


    猜對是猜對了,不過問題是……


    這次集齊八件張家寶藏的事情,是驚門領頭,還是青紅門領頭?


    蕭碧靜也表示不知道,但是她隨即又說:“不過還有一件事情,你應該會感興趣。”


    “啥?”


    “世家也都加入了進來!嶺南白家,灣仔柳家,江東蘇家,京都秦家也都加入了進來,恐怕也想分一杯羹,你說這些大勢力都加入進來了,我們豈不是……”蕭碧靜後麵的話沒說,但意思很明顯,擔心我們的那份兒被人分走。


    我毫不在意的說:“人多了,這盤棋才有意思嘛,這些世家平時雷打不動,現在開鍋吃肉了,全都冒出來了?他們想分一杯羹?沒那麽容易。”


    在酒店休息了一個下午。


    晚上十點鍾,房間裏的座機電話響起,電話那頭的人讓下樓,前往風門商議大事。


    我領著蕭碧靜下樓,上車之後,蕭碧靜緊緊的握著我的手,有些緊張。


    我拍了拍她,示意她放鬆。


    風門坐落在東郊一處山頭上,這個山頭有說法,在風水局裏,叫白虎嘯山林,風水局的上上之選。


    進了門就是議事大廳。


    主位上坐著一位頭發花白的老者,但手裏那根龍頭拐杖,彰顯著他的身份。


    蕭碧靜悄悄的跟我說,他就是京都秦家的掌門人,秦功。


    秦功左右手坐著驚門的兩位長老,再往下排則是一些流派的魁首。


    而我的位置,在最末端。


    這是赤裸裸的瞧不起人。


    我冷笑一聲,一腳將凳子踹開,然後一屁股坐在桌子上。


    洪為軍一拍桌子:“李尚,你也太不把我們這些前輩放在眼裏了。”


    “我來這,是為了解開張家寶藏跟天棺辛秘的,不是讓你們排座次的,有事兒就直說,別跟我擺架子。”我不屑的看了一眼洪為軍。


    洪為軍還想說話,但是秦功已經開口了:“久聞李掌櫃少年英雄……”


    “天棺在哪?”我又毫不留情的打斷了秦功的話。


    秦功麵色不改,笑嗬嗬地說:“在昆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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